以梦为马,不负昭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沉茉
我闪身夺剑:“我不管你们听命于相府还是开国候,今天谁还想要杀晏修远和她,就需先问问我手中的这柄剑如何,识相的回去告诉他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毕竟云稠剑是仙器。
凡人就算不认识仙器也会对灵光畏惧三分,如此一来我便心中有了底。
但我却未能料到,这群刺客不比恶怪和天将一样,都是一群亡命之徒,虽然有些畏惧我的云稠剑,却也不敢就此回相府受死,左右横竖一死不如拼一拼,还能有几分胜算,便纷纷持剑冲上来。
晏修远却在此时折返了回来。
我一手架着三柄剑吃力,只得将昏迷的栾溪推过去说:“你先带栾溪离开去疗伤,我处理好这些便过去。”
话落间横劈过去,将冲向栾溪的刺客及时挑开了,这才得空催促晏修远带人赶紧走,好给我施法了结这群刺客的机会。
晏修远不敢耽搁急忙带栾溪离开。
见状我反握云稠剑暗中运足了灵力,准备一击将所有刺客都解决掉。
可却被吹来的一阵白雾打断,随着白雾散开后,刺客就都倒下了,冥帝司握着药瓶缓步走过来,兰花指探到我受伤的衣袖上点了点,声音带着一丝诧异的问着:“我看你是越活越倒退,竟然能叫凡人把你给伤成这模样。”
我收回云稠剑带着怀疑看向冥帝司:“你不是回归墟了吗怎么会到这来”
冥帝司脸上表情僵硬道:“纯属是路过!”
随后收起药瓶,便走到一旁踢了踢刺客,不时啧啧发出两声,像是可怜凡人执着于钱财。
可我却对冥帝司这碰巧路过的说辞十分不相信,从东海归墟到金陵城郊外,且不说相距甚远还是个反方向,除非他傻了,才会走到这来。
我收整了行囊,看着冥帝司那一身呢羽云袍,便不由得叹了口气攀上马背说道:“我去找栾溪,宫里你替我打点好。”
见我真的骑马离开,冥帝司便又狠踢了下刺客,需知他也是有脾气的,再呼来唤去,周旋在天君之间,就真的不干了。
而带着栾溪离开的晏修远,不时能听见她在自己耳边的低语着,一遍遍的说这让自己快点离开,断断续续的声音击打着他的心间,若是能再重来一次,他绝不会让栾溪挡在自己的身后,哪怕拼上性命也会护她安全。
&nbs
第二十六章 落花时难相见
随着药单逐渐飘落到地上。栾溪突然不顾背上未结痂的伤口,起身紧紧环抱住晏修远,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当时那种纷乱的情况下,多害怕会来不及救他。
栾溪缓缓依靠在晏修远的肩上浅笑道:“修远,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
晏修远闻言愕然:“娘娘只是受惊了,每天都按时上药,就不会留疤,也好回宫里。”
话落间栾溪被缓缓推开。
一切都是我在做多情种,栾溪苦笑:“即便为你受伤,也难换半点涟漪,你的心里装着家国天下,也不会装着我,药我会自己上的你可以走了。”
见栾溪神情有些不悦的撵着他,晏修远只能起身点了点头,在门口时转身:“郎中开的药一定要按时服,不然身体里的毒除不净,即便是跟我赌气也要顾念着身子,你前些日子情绪起伏太大郎中说肝气郁结,回宫之后嘱咐仲灵多带你去散散心,将我忘了吧。”
就在房门关上时,屋内栾溪扫落了床旁药碗:“你看不到我,却要我忘了你,可你知道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痛!”
晏修远轻靠在房门上,要怨只能怨我们今生缘分实在太浅。
当我一路打听跟到了客栈,恰好看见晏修远一脸肃然,握着药单走出来。
我迎了上去,挡在晏修远的面前说:“原来你们藏身在这个客栈中,最近行事要小心些,相府刺客可能也在附近,这一路,可让我好找,”话落间掏出四颗琉璃珠:“亏了你心思细拆了随身腰挂。”
晏修远接过琉璃珠:“这个是娘娘曾赠与我的。”
我见他十分神伤便说:“既是相赠又何故会如此伤感”
话毕,晏修远紧握掌心的四颗琉璃珠说:“娘娘在天字房,你快去吧。”
我见晏修远神色匆匆的便离开了客栈,只得将马交给小二,自己上楼去。
天字房便在客栈二楼走廊的尽头,十分好找。
当我推开房门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到,客房内空无一人只有地上瓷器的碎片和摆放不一的圆凳,像是这里刚发生激烈的争吵一般,不免心中有些担心起栾溪,莫不是又遭遇不测
而当我转身要离开时却听屋内不时传出女子抽泣的哭声来,微微蹙眉反手唤出云稠剑往那处移动着,若一会真闪出什么相府的刺客必再不会留情。
随着云稠剑挑开落在床榻后方的纱幔,我才看清楚那人是栾溪,她飞扑般抱住我:“修远说要我忘了他。”
我却感觉甚好。
只是对栾溪,未免就有些太过残忍了,毕竟是真心爱的,又岂能说忘就忘。
虽说是相见不如多怀念。
但就怕心太软,像我一般就此拿不起放不下。
待我端来了汤药,栾溪才伸手接过,叹息道:“我这样出宫,皇上是不是会追加太傅府的麻烦,”我想了想,那皇帝性情不稳,做事又喜欢多变,实在不好猜测,便说:“我离开前打点了轿夫,只要我们在规定的日子内回去就行。”
等栾溪喝完药,我便悄声的退出了客房,却见晏修远在门前。
我示意噤声指了指侧门。
客栈前有一条护城河,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晏修远走在我的前面,梨花轻飘飘在肩上,又被晚风无情的吹落下去,他沉声道:“自那日一别,我终究是亏欠了仲灵你。”
我有些呆滞的看着梨花雨中的晏修远
第二十七章 昭华现身
不如昭华那般爱我。冥帝司的话让我恍惚有一丝顿悟,晏修远因我躲栾溪,而当初昭华也是因缪若才会躲我,周而复始,其中缘由我到今天才明白。
忘却了五百年的疼又重新回到心口,我轻轻抚上去,却不自主的苦笑了起来。这法力是他如何,我终究还是跟之前在天宫里时一样没有任何的分量,是个无惧轻重可以随时消失的人。
握着云稠剑我奋起朝着护城河劈过去。见河水翻涌,冥帝司皱眉:“我来不过是想帮你解决晏修远,谁知会提及你旧事,无心之失你会恼我”
河水带起落花,全部卷到岸上。我十分无力跌坐在地上,云稠剑化成丝带,冥帝司话多的毛病我自认识便很清楚,只是今天未能控制住,受到了反噬。
我看着血痕,淡然道:“晏修远此行是不是生了变数,为何栾溪会追过去还会受伤”
闻言晏修远点了点头,缓步走到我身边托起了握剑的右手,见到伤口便又是一声叹息。
栾溪遇晏修远,本是一早注定的,却被仲灵下凡生生搅乱了。
冥帝司抬手上着药,一面继续说着:“说来也怨你,非要帮栾溪去见那个晏修远!”
难道是我无形中改了运数。
只是还未等我想清楚这些问题,便看客栈四周闪出几道黑影,剑上的寒光极为明显。一定是相府的刺客追上来了,绝不能让他们抓到晏修远和栾溪,可当我匆忙抓起云稠带唤剑时眼前忽然漆黑一片,身子也像是沉入大海一样虚弱无力,我瘫倒在冥帝司的怀中再没有一丝气力来挣扎,迷茫着,想要去救栾溪。
冥帝司抬头遥望着,眼看黑影已隐入客栈中,他却只能干着急。忽然一抹金色闪过抢走我,昭华原地现身皱着眉,说:“你照顾好她,对我来过的事一定要绝口不提,万不可再让她,去触碰凡间的封印。”
冥帝司闻言对昭华点点头,看着金光逐渐包裹住了我周身。
待冥帝司抬眸想替我解释时,怎奈昭华人早已走远,不由的叹息。
刺客见昭华忽然出现,冷声道:“阁下武功不错兄弟几个不是对手,但江湖人必从江湖的规矩,今日我等也都是奉命去拿人,还望行个方便,他日必当为报!”
话毕刺客抱拳,等待着昭华能让开路。
昭华一抬眸,却俯手站在了路中,平淡道:“我不知你们的规矩,但路是一定不能让。”
刺客大怒:“不识抬举,兄弟们给我上!”
见人冲过来,昭华拔出剑,点头:“甚好。”
刺客才刚走到昭华身前。
竟全部倒下,未能近身。昭华嘴角留笑收回了剑,俯手在原地,目光看着远处的护城河。
而到第二天,梨花落于脸颊促使我从迷茫中转醒,微微动了动手,却发现血痕消失了。这才想起昨夜晕倒前看到的几道黑影,顿时便想起身赶紧回客栈,余光却恰好看到同我在一处的冥帝司,若非是有他在,这伤也不能好。
不想吵醒仍旧熟睡的冥帝司,我将外衫盖在了他身上,只是看着云稠带,却运不出灵力了,回想昨夜怒击凡间封印,大抵是反被封印封住了法力,要做个凡人了。
这边我才离开。冥帝司便睡醒了,怀抱着外衫感叹,如今已然沦落到做天君帮凶,才能保住这归墟的仙职,也不知仲灵有没有察觉到我躲着她。
客栈前不远挤满了人,远远的听着好像在说什么。
&n
第二十八章 若是终非良人
需知我这样一反问栾溪后,她便有些慌张了。原来洛太傅进宫,恰好说起晏修远,上清官吏本属梁煜部下,岂会轻易认罪。
栾溪因此担心晏修远才一路相随。
我了然:“原来是这样。”
栾溪凑过来:“说起这个仲灵你对我还真挺小气,若非是修远今早告诉我,都不知你有一身的好功夫,不如借此机会陪修远,一起为百姓造福,待查清军饷案,返回金陵,将荼毒朝廷和百姓已久的梁相,顺势弹劾于公堂上,他定然逃脱不了,你和修远也可趁此机会,多要些厚赏。”
我收了瓶瓶罐罐,嘴角一笑道:“厚赏倒也不至于,上清也不是不能去,一切都要看晏大人的意思,反倒是你顶着回府探亲的名义跟着他,也不怕被皇帝知道了......”
许是被说中心事,栾溪低了低头,走到窗旁坐下,看着外面行色匆匆的人。
但我一想晏修远不除,重渡仙缘的事便一日不能提及,反倒不如趁此机会,分个远点的高官厚禄让他能就此不在出现在栾溪的眼中,便上前说道:“你说的对,我们应该去上清帮晏大人。”
只是当我和栾溪换了身男装从客栈出去准备找晏修远时,却见他站在一辆较豪华的马车前,双手垂于两侧神情庄重等着传唤,好像那马车中的人十分尊贵一般。
一名身材矮小的男子走过来,对着晏修远先是恭敬作揖,而后才说道:“少卿久等了,公子在车里等您!”
眼见着晏修远走进去,栾溪却也跟着一同着急,生怕他遭遇危险,直推着我:“这车里的人是梁相还是侯爷两党相争修远别站错了位置......”
我看了看她,真是关心则乱。且不说马车中是梁煜还是开国侯的人都无伤大雅,晏修远既接下圣旨,那必然在心中对这两位早做好了打算,所以上清此行他是势在必得,至于开国侯兴许还是位贵人,能助他成了军饷一案。
可栾溪却没想到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是一味焦急说:“仲灵,我们过去找找修远吧。”
现在过去岂不坏事。未免耽误到晏修远的大好前程,我将栾溪带到了不远的地方等着。
身居九重天的五十阴魔手握佛珠缓步行走在天宫的尽头,待走到焰冰地狱时停住脚步,一挥手灵光拂过,原本浓烈的焰火中缓缓走出人影:“是您来了,苍翼可久等了!”
五十阴魔拨动佛珠笑道:“你本就从这焰火中化生,如今再重回这焰火中,也算轮回的造化,只是别人救你一命,你也需浮屠再报,”苍翼跪地,双手高举作揖问:“佛祖,可是有指示”
五十阴魔知苍翼被昭华重伤只剩下人身蛟尾,早积怨已久,便摊开手:“可想修的圆满”
苍翼闻言拖着蛟尾看清了掌心的人:“等了这么久,终于有一招雪耻的机会了,”话落间仰头吞尽佛丹,蛟尾逐渐被灵光包围,恢复了原有人身的模样。五十阴魔见状拨动佛珠笑道:“要记住,天命不可违!”
蛟龙划过,冲出天宫,缓缓隐入凡间之中。
过了半响,晏修远才缓缓从马车中下来。
栾溪见状便将我推出去找晏修远,但当马车从面前匆匆略过的时候,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我失神愣在原地,看着马车的背影。
真的是他么为什么最近我总是能无时无刻感觉到他留下的气息,又为何不肯见我,偏偏要躲着。
等了五百年,昭华终究是没能亲口给我一个该有的答复。不过是一句了却前情旧怨的话,在他的口中却是那么难能
第二十九章 玄衣剑客
一辆装饰极尽繁华的马车疾驰而过,小厮抖了抖马鞭,不时回头看望着,好似车内坐着的人有了新吩咐,一面心有不甘撇了撇嘴。
清风不断吹动帷裳,露出了车内人的衣角。
冥帝司摸摸脸颊:“天君,您说我这好歹也是东海归墟的正位上仙,却让您给变成这小厮模样派来赶车,委实丢颜面,就算为了仲灵,也不至于装扮成这样吧,我都快不认识您了。”
昭华闻言抬手取下了面具,瘫在手心静静的看着。
仲灵,之于你,我从未忘记。
片刻后昭华再次带上面具笑道:“那你可知这上仙并非依附于形,譬如在归墟,你便是东周大地众仙都遥不可及的东海之主,”伸手撩开帷裳,又道:“而今你是在为我赶马车,自然应是,一身布衣小厮模样,是以众仙也不及你。”
冥帝司缓慢转过头看向身后笑容甚是和善的昭华,只感觉自己是上了贼船,怎奈还被他施了易容术法。
看着气运薄冥帝司说道:“估计前面不远就能赶上仲灵他们,您是准备自己冲上去,还是带着我这个累赘”
话毕昭华便将冥帝司的气运薄抢来放在马车上,而后一道金光飞向前方。
冥帝司见状窃笑,像是解脱了。
奔赴上清,官道要比山路安全些,听着晏修远说,再过一个小镇便到上清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