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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梦为马,不负昭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沉茉

    玉枢真人赶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场景便是这样,试问三界之中无人将天君伤成这般,他只得掏出锦步将伤口包裹住,又转过身看了看地上失神的缪若,碍于身份尊卑不敢多言,只能随着昭华大步离开




第二百三十五章 蛊惑
    待缪若回到凤栖殿便大病一场,由着医仙来来回回调换了几次药方,这才算有所好转,可即便是她病了,昭华仍未有所动,殿内安静异常,就连在梦中那些话仍在耳畔不散,一声接着一声,好似这漆黑一片的宫殿,就是她最后的归宿一般。

    得之不能,那便不如永远毁了。榻旁轻纱缓缓浮动着,携带来了一股股香气,让昏睡在梦中的人有了些许知觉。

    单雪依着医仙离开时的嘱托彻夜熬汤药,许是太劳累,竟瘫倒在炉灶旁打起了盹,浑然不知主子已经醒了。

    缓缓睁开眼睛再不会痛苦,缪若释然了,她深陷在痛苦中,那仲灵也别想太好过。

    白嫩的玉足缓缓落下踩在冰冷的玉石地面上,周身素裹的纱衣迎风飘荡,缪若走出凤栖殿站在望月台,看着下方的芸芸众生,仍由乱发不断遮挡住眼前的景色,笑着落下泪,这才下定决心走向不远处密牢,看一看她最后的王牌。

    密牢略带凉气使得缪若皱了皱眉,待见到晏修远,方释怀一笑缓步上前劝说道:“真是想不到你一介书生,骨头还挺硬的,能在本宫这密牢中存活,可即便你骨头再硬也抵不过,身边至亲对你的致命一击不是么对于洛紫珊而言,你始终都是罪人!”话锋一转又说:“从前她在时你毫不理睬,如今人没了,你不舍了,不觉得太虚伪吗再有便是你一直坚信不疑的仲灵仲娘娘,她可才是洛紫珊的催命符,身为仙人却不加阻拦,你还觉得她是好人吗”话毕晏修远已然惊讶到不行,起初虽说他也曾怀疑过仲灵的身份,但到底不过是一介女子,天资聪慧些也是正常,可万万没有去想过他身边的人,竟会是神仙,可既然她是神仙,又为何不在之前赶去救紫珊,她们不是最要好的姐妹吗

    可晏修远不傻,缪若说的太唐突,未免会显露些许敌对,至于仲灵如何,他相信终有一日能看清。

    缪若见晏修远虽心中有怀疑,却还在强撑着,只是这份动摇已经是她想得到的效果,随手弹出一缕火焰点燃了牢中灯芯,继而寒气退散暖意遍布全身,被扣住手脚紧贴在冰台上,也真是难为一个凡人来受苦了。

    感受到这层暖意晏修远已然晓得,面前这名看似极为清秀的女子也不是普通人,而身处何地,他至今也未能想清楚,只晓得这里太过干净,好似从未有过人气,连带着每日送饭的人,也都是神色淡然遮挡着面容丝毫不让人瞧个真切,但如若说面前女子也是神仙,并且还是与仲灵敌对的神仙,那么绑架了自己,便是寻日后有机会能做要挟,好狠毒的女子。

    挣脱不开手腕的锁链,晏修远气息微弱道:“敢问姑娘是从何处与仲灵或紫珊结了仇怨只是这些话说给在下听,未免有些刻意,我们之间的种种,并非外人所见到的那般,即便如你所说,仲灵是神仙,当初未能救回紫珊,也必定是有事由相困!”说罢眼眸中渗透出愤然,极为想要去反驳。

    可事实便是事实,仲灵为栾溪下凡界,还是不成,致使仅剩人魂也没了。

    缪若并未因晏修远的话而生气,



第二百三十六章 踪迹
    昭华负手而立眉头紧锁着,正如缪若之前所说过的那般,凤栖殿他自大婚后从未踏过半步,原本也并非真心迎娶,为能守住那名声,待天劫之后她能再嫁,已是他作为儿时玩伴最好的照料,只是她不知,更不懂得这世上唯情字不能强迫。

    他转过身看着门后那日渐消瘦的女子,心头也曾后悔过。

    倘若当年没有奉天诏,缪若大抵还是那个温婉贤淑的公主。

    随着右手指尖泛出光晕,浮现在半空一卷诏书,昭华顿了顿,才声色沉沉的说道:“你我也算是自幼相识,纵使没有这段有名无实的夫妻情分,你也该算是我的妹妹,既然坐在天后这个位置上,已然让你这般痛苦,不惜改了自己的本性,那不如索性给你我一个了断,诏书我以拟好,事与原由我会自行担下,此后你便是自由之身,三界之中无人敢与你为敌,我只愿你能做回从前快乐、无忧的你,缪若,你能做到吗”话毕,安静异常的殿中,突兀的发出了一声冷呛。

    看着眼前逐渐漂浮过来的诏书,缪若从未有一刻感觉有现在这般可笑,她所怨恨的、烦恼的从来都是不坐上这个天后之位,而是从前对他照顾有加的人,变了,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陌生人,她又如何能再做到开心的笑呢。

    抬手猛地推开,那诏书应声落在了地上,缪若还是忍不住抽泣着问道:“你何时真正懂过我的心改变我的从来都不是这些,而是你!是你亲手夺走了我的快乐!”

    昭华避开了缪若淡淡道:“你我之间,缘尽于此。”

    玉手瞬间僵在半空中,缪若难以置信的爬伏着去看散在地上的诏书,是一封废后的诏书,原来昭华方才口中说还给她的自由,便是从此一刀两断再也没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为了当上天后,翻阅古籍,寻遍众仙,方才塑了一支凤钗,想着有朝一日他能看到自己的好,放下心中的那份眷恋,安安稳稳做一对神仙眷恋,纵使会有大难,也都会携手共度一起走过。

    可如今他变了,一封诏书便要废后,成了这万万年间的头一人。

    看着昭华的背影缪若说:“只是我没有仲灵那般随意,恪守成规,让你感觉厌烦,可这是九重天,无论是谁只能如此,昭华!我才是你的天后......”

    闻言昭华转过了身扼住缪若,凛然道:“若你真恪守成规,我也不会废后,这些难道你不清楚”

    缪若愣了愣,冷笑说:“我是不会接的,她也永远别想回到你的身边!”

    耳畔处,尽是周遭琉璃盏与花瓶爆裂的声音,缪若不得不闭了闭眼,这才稍稍回了神。昭华他怒了,这么多年无论她在天宫里折腾出多大的动静,他都好似毫不知晓一般,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而今说起了仲灵才算真正触怒到了心中的底线。随着他缓缓松开了手,她才滑落在地上,不知是哭还是笑的面容,带着一份释然看着面前的男人,终于有一次,自己能够惹得他露出了真性情。

    金光滑过,昭华转身便甩袖愤然离去,唯留下地上的缪若痛苦的抽泣着

    。自即日起,若非是有本君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天后,凤栖殿斋戒,直至天后闭关而出。

    单雪闻声连忙冲入了大殿中,见到缪若脸色惨白瘫在地上,才晓得方才那道金光究竟是怎么回事,瞬间心疼不已。

    纵使天君对天后娘娘没有情,但也该顾念着些往日情分,这封印一旦落下去,天后的威望,也都尽数跟着淹没在时光中,随着手腕处若隐若



第二百三十七章 魔君圣子
    待昭华收剑之时苍翼已然逃离,只是逃离的方向极为不好。

    东周大地之上原有人神魔仙四界,后大地崩塌,众神合力齐恢复天柱,方避免了祸事,之后的四界,也演变成了而今的人神魔三界,只是于魔界而言,不过是近几年方沉浮与九重天。

    初时每过个几百年,魔君便要领兵来斗一斗。

    届时正逢昭华初登天君位,乃是个气焰极高的时候,一柄苍何剑断去情弦,统领十万天兵在不周山大战三月。

    那一年不周山降雪,桃园里未开过一朵花来,西王母手持玉杖相平,裂缝中地火而生,昭华现原身引滚滚天雷击杀魔军千人不止,魔君不抵,手中的战戟硬生生断成了两截。

    魔君残败给昭华天君的传闻,遍布三界。

    然那魔君也是个性情极为刚烈的主,此番被昭华一招抹去了颜面,岂能善罢甘休,便独自手持战戟上了九重天,由于不晓得天宫诸多殿宇构造,一挥袖携走大片琉璃玉瓦,又一挥袖乱了过往仙娥衣衫,可远在一十二重天的人,却安安稳稳执笔画着心中的女子,浑然不知有人掀了他家的后院,砸了我藏酒的壶。

    也是那时我第一次见魔君,墨发怒目甚是威风,只是这威风之中却带着一股孩子气,百年间总要来比试两下,昭华自以为比试个两三百年魔君便罢了,可谁知那一招比试未成,却掳走名仙娥说:“你将本君颜面扫地,于东周大地原有的婚事也打了水花,见此仙娥甚美,老子正好家中缺位夫人,你若今日允了,老子......老子日后也能多多少少算上你个娘家人,不来扰乱!届时三界安宁,魔界数万民众也会应你一声‘昭华天君’你觉得如何”

    唔,正逢昭华那时熟读了一本书籍,乃是个教人平心静气的,就此仙娥成了魔君夫人。

    那每几百年的比试,也就此作罢,只因魔君娶了夫人,日日想着诞下自己的后人,已继承君位。

    此时魔君与夫人上天入地搜罗求子方,终是有了成效,魔君抱着怀中小儿:“本君盼了数百年,终于等到老天垂怜了!”

    魔君的激动,乃是因多年求子未成,此番喜获麟儿,便要在魔界大兴办一场为之庆贺,也正是这场喜宴给了苍翼藏身之处,附身在那照料小少主的侍女身上,来来往往之间,并无人发现他的异常。

    正当魔君举杯欲邀在座各位同庆时,一名护卫疾步匆匆而来,附耳小声说了几句话。

    魔君登时一愣,举杯的手抬起又落下,不知所措。

    自那日掳走仙娥后,仙魔两界再无纠缠,昭华也未曾踏足过魔界半步,可谓两人同时默然遵守了当年那份约定,只是今日乃是他儿子诞生宴,为何突然而至,是何意莫不是得知生了儿子便想抢回人,未免太小瞧人了,随即一撩额间碎发,拍桌便走了出去。

    待见到了昭华后,才揖手说:“不知天君时前来,可是为了参

    加我儿的诞生宴”

    昭华顿悟却又不好说明自己来意。

    而魔君本也是个十分讲究牌面的,既然九重天天君肯委身下界来参加宴席,他作为一个东道主,也自然没有理由来拒绝,一番争执再三终是入了席位。只是玉枢在侧抬眸眺望了两圈,并未发现苍翼藏匿过的踪迹,心中有些疑惑,莫



第二百三十八章 归墟之险
    一众宾客仰头看着热闹,却不晓得昭华闷痛异常,忽而,心口处一阵刺痛般袭来,这原本躲闪的身子,登时探出苍何剑挡了战戟。

    魔君见此更愤然异常,昭华反插苍何剑制住战戟,这才抬眸正色说道:“本君如何,魔君这么多年应是了解,只是今日实在有要事,耽误不得,日后定然来此查清魔子之夭!”

    见此昭华松了战戟,转身便要朝着东海方向赶去。

    谁知那魔君是个脾气暴躁的主儿,此番见昭华暗中杀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又要借故离去。

    手中战戟一抖,随即腾云从上方正中拦住了昭华。

    自五百年前被缪若移了仲灵的心后,他便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她是否身处险地,方才魔君战戟劈来之时,心口那一抹痛楚,便已然能知晓,她又遇了什么。

    说是允了寻归墟,当时也不过是个缓兵之计罢了。

    试问天劫在即栾华子本就是平洪荒元界之准的唯一法器,若是此时受了扰乱,三界大乱,洪荒之水重现人间,生灵涂炭,他身为天君又何能坐得住,继而心中这般想着,苍何剑便用了七分力。

    魔君皱了眉,遥想当年他为了能在数万魔军前,赢了昭华天君,让魔界在三界中树立威风,可谓是用尽了心思,但却还是抵不过那一柄苍何剑。

    灵识波动,又悍于天际此时他用了大半成的功力也不过在挡住了去路,倘若昭华真的在此用全力,怕是他一招便会由此在魔界众人前丢面子。正当魔君蛮力顶着战戟,昭华却心急火燎要离开,瞧着心神已然走了大半,手中苍何剑便用了力,挑开了战戟,腾云便欲离开。

    岂料那魔君虽功力不济,却也是个手快之人,连忙拽住了昭华的左臂大喝道:“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儿岂不是枉送性命,我这个父君又作何威严!”话毕手中上了力气,便欲将人从祥云上撤回来。

    昭华无奈,便一手握着苍何剑,一面躲闪着魔君争斗,只是走了三不远,却又被那战戟一击退回了半步,这一番驾离魔界的路途生生走了两三个时辰,也未能走得出去,下方玉枢真人瞧了也忧心,便打起了边鼓高喊:“如今这魔君夫人重伤,乃是个危及性命的事,只是不知魔界可否有那一味药引,能助夫人疗伤,若是不能及时取得了这位药引,怕是夫人会有性命之忧啊!”话毕一旁听了许久的护卫,郑重的点了点头,顿悟原来夫人已经伤的这般重了,还需快快寻那药引才对,只是却未曾留意过玉枢那略带深意的神情。

    然那正死命困住昭华的魔君却耳尖,自是晓得玉枢真人在九重天是个什么样子的医术,虽说不济药仙老头那般三界闻名,却也是个难得的奇医,倘若他此时这般说了,那必然夫人是有了危险。

    战戟一横,魔君登时站在了昭华面前神情庄重,他不懂得个什么道理由头,只晓得妻子孩儿安好,如今天大的喜事变了丧事,届时任谁传了出去,对仙魔两界都算是个祸头,这种时候必然不能让昭华离开魔界。

    昭华见此推拖不得,便将玉枢留在了魔界替魔界夫人诊治



第二百三十九章 束魂
    也不知是怎么了,正当我不断徘徊在九重天楼宇间时,心口处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阵抽痛,抬手抚了过去,没有半点儿跳动的声音,此番没有与昭华相识,为何仍然没有心

    登时愣了半响,我脚下一空,便随着耳畔的疾风坠落到下方黑洞。

    待醒过来时方见身侧零零散散摆满了一地的残页古籍,冥帝司一脸愁容,见我已然清醒了大半,方两手一摊就地躺在了白沙上,看着头顶过往的游鱼,喃喃道:“要说我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如今却要硬生生栽倒在自己的家门口,你说说!书读的再多却还没有你一路上遇见的多,也难怪天君只让我安安静静守在东海海底,做个看门的闲职,若是出了个什么岔子,八成书还没翻到,天就翻了个底儿了。”

    我自是不晓得他说的这番话是个什么意思,只是瞧着指尖上隐隐有被针扎过的痕迹,方才顿悟道:“莫非方才不是一个梦,乃是我又如同在九幽地府时撞了瘴气一般,迷住了神识”话毕瞧着冥帝司十分不善的脸色,只得将余下的话又原数吞回腹中,料想当初地府乃是因那彼岸花,才生了数十丈的瘴气迷惑心智,而今在东海海底、归墟之旁又怎么能有瘴气存在,定然是他又在忽悠人。

    残页一转,又是另一残页,冥帝司神情十分郑重的叫我去瞧了瞧,这上方写满了的文字,但其中却全然没有一个我能够识得的。

    他见我瞧过之后仍是一副大智若愚,只得讲道:“这古书上原本记载栾华子不全,但于天地之间甚为浩大,浩大之意也取之为两意,一则便是常人所说的生,反之则死,而你我此行必然是为了这个生意而去,只是那栾华子毕竟是个天塑神奇,自应神识具备,若是有了些许修为的靠近,便会被它迷惑从而取了元神,用以做生的辅品,也就差不多烧水煮饭的工具,你方才便险些被收了进去。”

    听冥帝司说完,我心中所惊诧的并非是脱离险境,乃是因这栾华子有通天之能,既然能够千里之外摄人魂魄,那便也可以在三界之中轻而易举寻到栾溪的残魂,这样一来,她复生便指日可待。

    只是这余下的话,却让我才起欣喜的心,转瞬又沉到了海底。

    若是要接近那栾华子,驾驭其助栾溪复生,便还需三样法器相扶,方可安然无恙,不然轻则死者难以复生,重则驭器之人神魂尽碎。

    原以为冥帝司说出这些话来也不过是诓诓,岂料他从那地上散落出的几本破旧古籍中,均找到有关栾华子此行的记载,我一颗心自是沉了又沉,如今眼看着已在栾华子附近,却又不得不退出去寻那三尊法器而来,单单怀中这玉净瓶已是十分难寻,这一眼又不知道要历过多少劫难,才能走到眼下这个步骤。

    白沙地忽然起风,海叶灯也渐渐没了光亮,冥帝司连忙拾起古籍,一面往他那乾坤袋中收拾着,一面又催促着我赶紧抱着玉净瓶离开,怕是这法器察觉到我们的所在,又在用心念力想拢着人去做它的垫脚石了。

    我忧心忡忡,低声道:“原本栾华子便是天界法器,此时我暗中偷用了,不被人发现还好,此时若再取了那三尊法器,怕是三界之中的都晓得我要去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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