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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梦为马,不负昭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沉茉

    玉枢办事沉稳,谨慎,但论起情却不如冥帝司通透。

    昭华未去看玉枢包含着不解的一双眼眸,只是释然说道:“这个世间并非需要本君一人,纵使天君是旁人,日升月落,也都不会少,所需的不过是应该做的。”

    正当说话的空挡,天盘运转,又恰好转了一周,凡界一日,又是一轮日升月落过去,玉枢皱了眉,说不出半句话来去




第二百二十五四章 佛光幻境
    许是也未能料到,玉枢真人竟会直言拒绝,看着那抹远去的背影时,单雪才暗自握紧了手掌,转身腾了朵祥云回了凤栖宫,将一切全部转述给了缪若。

    待玉枢真人落定在东海的礁石上,方探清了冥帝司的虚实,皱了双眉,虽说此次是奉天君之命前来,可对于归墟中的栾华子而言也知之甚少,继而福了福身子,也遁入了海水之中。只是周身淡淡浮动的那抹光晕避开了海水,青色的长衫仍干爽无比,悄然隐在了一丛海藻之前,却见不远处的二人走走停停,最终却在一株珊瑚前,兜兜转转遮了不少鱼虾,许是又在方向上迷住了,免不得要他暗中指引个一二。

    只是当玉枢探出手想要暗中相助的时候,却见二人周围当初一抹光壁,将释出的术法挡了回去,此时再看去,才发觉那二人周围朦朦胧胧裹了层薄膜,好似被什么术法遮掩进了幻境一般,阻挠不得。

    一时间玉枢慌了神,不知该作何应对只得转过身飞离出东海,一路急匆匆朝着九重天赶去,唯有当中的两个人浑然不知,仍在为手中的图纸而费解,一路晃晃悠悠,也未能从其中寻出条明路来,冥帝司一脸颓败,最终瘫坐在地上看着上方的游鱼。

    我跟在一旁不晓得这一处,是否还是刚刚走过的那一处,只是隐隐觉察这四周的景色,无论是走到了哪里,走了有多么的远,好似眼前的景物一直都是这几样,从来都没有变过,忽而心中一紧,莫不是又如同九幽地府那遭,入了什么不知名的幻境当中。

    想到这些,我推了推地上的冥帝司,说:“从前你同我一起去地府时,遇到那众多的彼岸花时,我不时入了幻境,险些在忘川河上丧了命,如今你我费尽全力也走不出这片海域,莫不是也入了什么幻境”话毕抬手指了指远处待的十分安稳的礁石,好似转过身来看时,也恰好有那么一大块在那暗处中。

    冥帝司闻言挑了挑眉,十分嘲讽的抖了抖手中的图纸,颓然说:“我现在倒是愿意让你的说法变成真的,可是即入了幻境,那么幻境也是需要吗媒介的,你好好看一看着四周,出了礁石便是细沙,哪里有地府里的彼岸花,莫说是幻境,连迷路都是极难的!只是你我眼下是摸水过河,没了法子罢了。”

    唔,他好似说的也很对,迷路也好过我们眼下这般进退两难。

    只是如今这般迷着,又要何时才能寻到栾华子,瞧着冥帝司垂头研究着图纸,我踱到一旁,在细沙上用指尖轻轻写了两行小诗,从前在九重天时,向来不喜欢昭华说的那些诗词中的意境,可如今却尤为渴望,或许他从来想的都不似我这般简单,似远或近,也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正当我想抬脚将细沙上的小诗擦去时,却被身侧的冥帝司及时阻挠了,他将将抬起了手指向了我们的身后,那一方的细沙上也同样出现了我刚才写下的两行小诗,字迹顿笔,丝毫不差,顿时让人毛骨悚然。

    联想起在凡界遭遇的种种,莫不是这东海当中也



第二百二十六章 寻昭华
    然那幻境逐渐在缩小,人又不能破出,只能不断挪动着,继而瞅了瞅头顶发出的阵阵亮光,也不晓得此时昭华是在九重天上处理政务,还是仍留在凡界四处游走,便朝冥帝司凑了凑说:“你说,此时我若去寻他,会不会被碰一鼻子灰”

    冥帝司显然被我问的一愣,若说这世上旁的人藏了些许心思,但论起九重天的那一位天君而言,已然做尽了他并不该做的事情,此时仲灵寻到天宫去求助,怕是他只能暗自乐呵不得,多了那么一丝相处的机会,继而戳了戳身旁一同被困住的螃蟹,说:“你这人从来都看不清自己的心,浣纱殿里纵使后来有了天诏和那天后,可单论天君对你的心,我们这些外人还都是可以看出来的,更何况此事乃是正经事,天君心怀广阔,自然会助。”

    我扬天一叹,顿悟,变化无常,扔出两三颗石子说:“罢了,不过来去两回,全当是去看了个老朋友......”

    冥帝司见劝说的话有效果,便也再没敢多说什么默默等待着。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虽说已答应出元神上九重天寻昭华,却往自己自身加持的那枚封印。

    这厢单单费着力气也未果,只得冥帝司呆滞坐在一旁继续伸手戳着地上的海蟹,也不知是多年不用这术法来出元神,眼下这番三三两两也未能成功,不免心中有些泄气,将在最后一句法语上,却猛然间想起了从前在浣纱殿里跟在昭华身后的事情。

    那时这术法我极为不看重,他却教得尤为用心。

    可如今看来显然他想的是比我多的,元神离体虽说不是什么大术法,却是个能及时救命的法子,然我想来学习这些是个三三两两散漫的性子,而今愈发念不出句正装的法语,耳畔处却回荡起了那温沉的声音悄声说着,我站在原地一句句的学着。

    而就在这转身的刹那之间,元神便已轻松离体,冥帝司呆呆在一旁坐着十分傻眼,这厢天君教授的术法,果然是忘了百年,也能在需要用的时候想起来,这若是换成他来做,怕是记得起也做不出,便连忙起身拂了拂身上的细沙说:“你这尝试了几十次,可算是成功离体了,只是在进天宫时,需得记着避讳着些缪若的仙婢们,免得节外生枝,剩下嘛!也绕着玉枢走,免得受气。”

    我缓缓出了泛光的佛光幻境,游离在东海之上,心口却总是泛着悲凉。

    五百年前从九重天失心落下去时,便伤透了心,原以为此生再不会踏入,可谁又能想到眼下竟会悄然回去,还是去求昭华来帮忙,从前一幕幕的回忆从脑海中渡过,我站在南天门之上遥看祥云蒸腾的宫宇,这便是人人所期望,穷极一生也要登入九重天成仙的地方,可这个地方又哪里有表面那般干净、清澈,仙者之心与凡人无异,就这般看着时,喃喃道:“荣华富贵又有何好”话毕仙婢而来,悄然隐在了一侧仙柱后。

    待仙婢走过,我方才从柱子后走出来,五百年未曾回来过,还是老样子。

    昭华平日所处的地方,距南天门尚远,且层层都有金乌护卫巡守,即便我是元神所在,也难逃那护卫的法眼。

    唯一能藏身的地方,只有天一阁。

    九重天与凡界和东海归墟都不同,乃是个没有什么时辰的地方,我自流进天一阁四处翻看了一周,便已估计不出是个什么时辰,只得期望着昭华能早些过来。

    然



第二百二十七章 巧遇缪若
    指尖微顿,昭华半握在手中的那卷书又翻新的一页,再没有所动作,好似刚才,那枉然大悟的神情都是书中所引导,我继而上前走了两步说道:“天君这是何意”

    昭华抬了眼淡淡道:“你这厢可是来九重天找本君去东海,助你们二人破佛光幻境的”

    我被这突然问出的话噎了噎,是以说非无人可求,我又怎会来九重天寻他。

    我索性一横说:“天君若是同意,那便即刻随我走吧!若是不愿,那仲灵也不强求。”

    说话是简单,可面对这位三界的君主大放厥词,姑且还是需要在心里做好铺垫,单单那一双没有带什么神情的目光看过来,我这颗早已没有了心跳的胸口处,还是突如其来的有了一种紧张感,但左右想了一番,若是他一早有心便拒绝了,怕是这天一阁此时早已天兵天将站满了人,又哪里像现在这样安静,联想到从前种种,或许昭华现在已经认识到了错误,没有再信奉缪若的鬼话,唔!这样前前后后想着,心中果然疏通畅快了不少。

    可昭华却似笑非笑般,说:“你如何上天宫,眼下又要如何出去此前恰逢南天门天将换防时辰,而今不再换防,你一个元神离体还被封印的人,又如何带着本君,一路安安稳稳赶到东海归墟,难不成也要离体,做一对遨游在九重天的元神。”

    此前经历了太多,而今才让我渐渐想起昭华这人平日里不爱说话,可但凡说了话,那必然是要将人噎死的。

    我不由干笑着说:“天君近几年莫不是太寂寞了,竟跟我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打起了哑谜!”

    昭华也不恼,反笑着说:“仲灵,这可并非是本君不去,而是你这法子都想不完全,本君离开九重天,一则是为了平定三界祸乱,二来便是祭天还祖,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可无论哪一种都不能有外人知晓,你说该怎么办”

    我胸脯起伏,他想来这般狡诈。

    许是见我真的生了气,他方才收了书,说:“无妨,既然你此次特地上九重天屈尊降贵来求我,那便不如随你去一次,只是你如今不该出现在天宫,只得委屈仲灵屈尊在本君广袖中待上一阵子,待到了东海再放你出来,你看这法子如何”

    算他还有那么一点小聪明,我高昂着头点了点,抬手饮尽那一杯温茶。

    随着眼前一阵金光滑过,人便已然在他袖中。

    宛若百年之前,昭华第一次待我去了九重天的禁地,也是这般,元神离体藏在袖中,他一路腾祥云独自前去,虽说是禁地也不过是为了防止那些为祸天下的魔怪所下,入眼可见万世安宁,凡界炊烟升起,与天宫楼宇大有不同。我将将站在崖边,一脸欣喜,那也是唯一一次记得他笑过的样子,再没有那压在心底里的沉重,眼中只有惬意,好似只有那抹一刹那他才是自己,才

    不是属于天下、属于三界众生的昭华天君。

    我就在昭华晃晃悠悠的袖中,打了个盹儿,梦见了多年前的日子。

    忽而这十分有频率的动荡停了下来,我便悄然竖起双耳听着,昭华遇见的是哪一路的神仙或仙女,可谁



第二百二十八章 妒恨之心
    一路回到凤栖殿,缪若都未曾说过半句话,使得一旁侍奉的单雪心中总是隐隐不安,之前这样的时候,便是去了西天求了五十阴魔,之后种种,便一直都是娘娘被迫去做了坏事。

    而后又因天君下凡去寻仲灵,娘娘不得已与五十阴魔救助的苍翼为伍,怀上了祸胎,可眼下这般,天君已然不计前嫌追究,若是再起波澜,岂不是自作孽。

    单雪这般想着,却也没能有勇气劝说缪若,只能摆了摆手将殿内其他的仙婢退下去。

    也不知是太过安静,还是终日里空荡荡的凤栖殿寒了心,端坐许久的缪若落了泪,抬手命单雪端来了一面水镜,只见镜中的女子模样不算出众,却也算得上十分清秀,发鬓上插着的凤钗步摇更是增添无数风采,只是这般貌美的佳人,却不是昭华心中的女子,空有这一些浮华无物又有何用。

    继而心中愤然,那水镜上便缓缓爬上了裂痕,散碎在地上。

    单雪被吓得不轻,连忙跪伏在地上,劝说道:“娘娘,奴才自打飞升便一直跟在您的身边,您心里有多苦奴才都知道,可是天君的心没有人能猜透,您又何必每一次都自己个儿伤自己个儿!莫不如弃了那同五十阴魔的约定,安安稳稳做个天后,也好过天君埋怨您,您又每日夜中落泪啊......”话毕,爬伏到缪若脚旁。

    闻言缪若转了神情,可这番话说的是轻巧,自她赶去西天见了阴魔,便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即便可能永远失去昭华,但她也有了能与仲灵争夺的机会。

    缪若缓缓扶起了单雪说:“雪儿,你以为本宫不这样做,天君就会对本宫好么不是的......从来都是不是的,他的心中只会有一个人,那样一个毫无身份的人。”

    话尽时,她哭不出了。

    那一夜昭华暗自离开了九重天赶去东海,也是那一夜凤栖殿灯火通明,夜半笙歌燕舞,再不付从前的那份寂静,单雪守在殿外听着过往的仙婢们私下议论,天后性情不稳,难讨天君欢心,这一日势头好不过接了天诏,大抵过不了百年,这天后便要换做旁人来做。

    试问世间有哪一个女子能终年承受这般,受尽人前人后非议,看着仙婢不断向里间送酒,单雪却不知能做什么,或许正如缪若说的话一样,若是从未喜欢上一个人,那便不要去对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动心,那付出的一切化作尖刀反刺过来,远比独守空房百年更为伤人心。

    忽而远处天际来了一抹佛光。

    正是远在西天极乐界的五十阴魔,单雪连忙附身参拜。

    凤栖殿内散落了一地的酒坛,酒香只比酒泉清淡些,而那端坐着的女子正是缪若,喝了不下百坛酒,可却抹不平心中恨,只能不断想起每一次昭华厌恶她的眼神,一次比一次深刻,终于那哭了太多的眸子承载不住泪水,一滴滴落下干涸,最后心中哪怕再痛,也哭不出半分泪来,只有平静。

    右手晃了晃酒坛,果然这一坛也被她喝尽了,缪若抬眸看向前方唤酒。

    这一眼,却见到了救星,便是一袭白衣的五十阴魔。

    初时见五十阴魔,便是在苍翼来袭重伤昭华,那时他许



第二百二十九章 御海术
    九重天距东海不算远,一路腾云驾雾也需要好久,我将将坐在昭华袖中兜风,脑中却还想着方才遇见缪若的那一幕,总觉其中哪里透着股不对劲。

    然我正想着,衣袖晃了晃,便探出头去看了眼抖袖子的人,神清气爽眼角处带着笑,嘴角一翘,淡淡道:“从前教过你术法,也不知你如今还能记得住多少了。”

    唔,我同昭华这层关系上,还略带些师徒的名分来着。

    然我并不是个十分上进的徒弟,跟着他苦苦修习了百年,也不过是个半吊子的散仙,自然入不得仙册典籍,偶尔在幽幽谷中吓唬吓唬那些恶怪精灵,已然算是大本事。

    只是这厢昭华问的突然,我将将又是极为好面子的人,不免硬撑着点了个头,他眼底的笑意更甚,抬手便将我从袖中拉了出来,一同站在那泛着金光雾气的祥云上。

    望着波涛汹涌的海水,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昭华这人的心思向来难测,许是他什么时候算计过人,乃是个聪明异常的,能在半月后察觉出,如我这般,怕是没得计较。

    那握得了苍何剑的手指修长,由着那翻腾无数浪花的海面上,随手一指,只见从大海中央劈出一条缝隙,恰好能使人轻松从中走过,甚是奇妙。

    只是这层奇妙过后,我脊背处却开始隐隐发凉。

    多年之前由于我是个陆地生得,加之又降生不久便上了九重天,所以从未见过什么是海,什么又是波涛汹涌。

    于是昭华便想着,有一日能带我去瞧一瞧世间万般景色。

    在浣纱殿中,梨花树下教我学了那极为没用的御水术。

    将将回过神时,昭华便指尖一松海水又恢复了刚才的模样,我咧嘴笑了两声后,他浅笑着,挑眉,声音恰到好处说:“多年不曾用这术,已然有些生疏,灵儿!你过来试试御水术,看看还记得多少......”

    我呆愣了一回,举起手来对着海面想了会,说:“诚然当年我会错了意,只是方才却不大明白,天君为何冷情”话毕,又转了神情继续对着平静的海面费力气:“仙婢们都在流传,说是你与缪若自小便相识,乃是对天上地下合衬的眷侣!”

    许是这番话我说的太过于直白无力,以至于原本波涛汹涌的海面平静了,昭华沉默了许久,才说:“你相信吗如若信了,那我即便解释再多也无用,你若不信,今日便不该问出来......”

    唔,时隔百年,我还是说不过他。

    我咧嘴一笑:“不过是闲聊罢了,天君若是不喜欢,那我不说便是。”

    他皱了眉,一双原本在身后的手不知为何放在了我肩膀上,稍稍一用力,便微微痛起来,我有些恼火道:“你说归说,动什么手呢!”

    他挑眉笑了笑说:“原本便没指望你能记住,只是如今要下东海了,竟还依仗着避水珠,若不是你同那冥帝司交情好,怕是这压箱底的好物件,他是万万不会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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