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梦为马,不负昭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沉茉
我心情大好,哼了小曲喃喃道:“司徒,你前面敢断了柔妃后路,本宫就可以断了你的余生!”
天色一黑,宫门侍卫便轮换了班值。
其中一名侍卫神色倦怠说道
:“这一天可算过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工饷还那么点......”
我连忙上前说:“奉旨出宫,往放行。”
那侍卫一皱眉,连忙签了班表,这才寻问道:“不知你奉的是哪一宫主位命令,可有腰牌”
我一顿,额间渗出冷汗。
缓缓掏出了腰牌,而后递给侍卫说道:“奴婢是坤德殿皇后娘娘之命,这是出宫腰牌!”
侍卫失笑:“既是皇后娘
第二百八十章 隐情
我怒瞪一眼,便提起裙摆大步上了二楼雅间,指尖才刚碰触房门,人便被身后一股力量拉了去。
我被挡在了里侧,腰间抵着的正是木栏杆,好似他再稍稍一用力便会栽下去,受不住鼻尖浓浓的酒气,怒推面前的人说道:“竟敢对本宫动手动脚,还不快放手!”
岂料司徒垂眸一笑,一手反倒没从腰间滑落,竟愈发向上袭来,惹得我一身颤栗,不知所措,只能用力抵着,转过头看向正厅下方,那手握团扇调笑的老鸨子。
我气恼着却无计可施,他顺势依过来埋头在了颈间。
这金凤楼本就是烟花场所,即便走廊上有那么两对男女亲昵也实属正常,怎奈司徒他样貌不凡,又是朝廷要官,这情景便徒增几分意味。
不多时远处有两人走来,脚步声一顿,随即传来笑声,远瞧着司徒的背影,打趣道:“方才我才说着司徒大人不近女色,却才明白,他是喜欢自己选的,这还没等回到房中,便耐不住了!”话毕又是一阵笑声。
诚然我同皇帝育有一子,可那毕竟是生产之前,而今对那没有半分记忆,愣是大庭广众之下,被他这般搂抱着,不由得羞愧起来。
待那两人走得稍远些,寻摸好时机一脚重重踩过去,耳畔只闻司徒闷哼一声,一脸诧异的看过来,好似我如何不对。
索性那做东的官员提前定了房间,我便被司徒一晃神间抗在肩上,晃晃悠悠进了房,摔在那浓香扑鼻的床上。
我挣脱开来,才空出手整理了衣衫,怒指司徒大骂道:“你好歹也算熟读五经,却没想到是个道貌盎然的伪君子!平日里奉承皇上,离了宫中,便对本宫动手动脚好不尊重......”
司徒没太在意的挑了挑眉,抬手倒了一杯热茶,这才若有所思般反看向了我。
我被看的了一愣,若是他一会真的动起了什么歪心思,今晚怕是要吃亏,作势便大步向前,却发现这房门打不开。
转过身看向司徒,他额间渗出不少汗珠,可这金凤楼此时门窗大开,夜里微风轻拂,哪里有这般热
忽而他嘴角一抹浅笑说道:“皇后娘娘此行出宫来寻我,莫不是为了柔妃出家一事”
见他明知故问,我便恼火道:“你明明很清楚,柔妃离开皇宫便再没了依托,还要上奏出家”
司徒闻言缓缓点了点头,又抬手倒了杯茶水,连续饮了两杯热茶,面颊也染上了些许红晕,极为怪异,只是我不关心,他不在意,全当没发生,顿了半响又说:“娘娘以为柔妃不再疯魔,留在后宫便是余生有依”
我愣了一愣反问道:“柔妃入宫得宠不久便突患异病,容颜衰退,本宫即为六宫之主,自然应照料她在后宫的余生。”
岂料司徒茶杯一落桌,全盘否决了我。
原是那柔妃入宫的初时,便是身负母系势力的嘱托,若一日不
能为皇家诞下皇嗣,一日便不能在后宫立足,偏偏那时又一夜染了怪病,致使母系势力在朝中倒戈,每况愈下。说到这里时,司徒起身迎上我的目光上前,轻语:“若是娘娘有心救人,便该想到那背后的势力,是杀人无形的利刃。”
愣愣看向了司徒,我从未想过后宫会与前朝势力所有勾结,这也是司徒上奏,柔妃便没加思索同意出家的源头,只是因为染了怪
第二百八十一章 黑衣人
诚然我那话里却有夸大其词。
但对司徒来说,他也确确实实信了。
于是乎他摇头失笑说:“罢了,我去取一身男装来,你在这等着。”
我将将让开门口说:“那就多谢司徒大人了,本宫耐心等着。”
谁知他找了金凤楼内最瘦小侍从的新衣服,却也要比我肥上一圈,强撑穿带上,却又在门口处被那做东的官员拦住,寻问上两三句,却欲盖弥彰般以为司徒欲拐歌姬回府,一时间气氛很异样。
待出了金凤楼走在正街之上,小贩吆喝,行人路过每一个人都极为自在,我推了推头上的布帽子,追上司徒猛跑两步,才发现已然到了宫门前,却见四队侍卫形色匆匆守着。
见状我便想要上前询问,被司徒扯到了暗处,说:“你此时应在宫中,万不该与我这个外臣在一处,方才你还说了宫规如何,眼下就全抛在九霄云外了”
他话语里时常藏着讥讽,我一时间也说不过,只能又伸手推了推布帽子,说:“可如今宫中必然发生了什么大事,我进不去,不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有你为何方才敢直呼本宫!”
未等司徒回答我,便被他一手扯到了身后。转身迎上那走来的侍卫,顺势问了宫墙上为何增多两倍御林军。
怎奈那侍卫一脸苦相。
见四周并无旁人,这才又解释说:“才刚入夜,便有黑衣人潜入大内,给皇上下个巫术,总管发现时已然大晚,皇上早已开始说胡话了。”
这国度原本就是栾华子依照仲灵心中所想,勾画而来,怎么会有什么黑衣人巫术,莫不是那时海底混战,他们也进了幻境。
想到这种可能,司徒又断然说:“既然如此,我要即刻入宫,为皇上捉拿黑衣人!”
听闻此言侍卫一笑,好似周身压力顷刻间烟消云散,欢喜道:“若是总管知晓您深夜入宫查案,一准高兴坏了!”
我躲在司徒身后不晓得他这份对皇帝的焦急是真是假,但到底是因他才能顺利入宫,待里那宫门稍远一些,便见到侯在暗处,脸色白了两三分的宫婢,看样子她在这也已经等了很久。
微微额首算是谢意,却发觉他那手未松开。
见我挑眉,他才跟着有所察觉,匆忙收了手说了句抱歉,只是那双黑亮的眼睛中却没半分歉意,可见这个人为官之久,连心中怕是早已被官僚之风熏黑了。
宫婢见我安然无恙,这颗高悬了一天的心,总算是能稳稳落地,匆忙回了寝殿,装扮上凤冠,这才赶去了皇帝住的寝殿。
只是寝殿中并没有司徒的身影,寻问诊治的医官也都说未曾听闻司徒奉旨入宫,我点头,心中仍是很好奇。
黄纱遮掩着,龙榻上的皇帝好似才刚入了梦中,我远远瞧着没两样,也不知那侍卫为何要说疯魔了,挑染了灯芯,又听外围暖阁中几名太医七嘴八舌讨论的药方,却不晓得皇帝患的是个什么病。
正当我准备转身离去时,皇帝猛跑过来说:“你可瞧见本君那惨死他人手中的孩儿!还未满月便夭折了......”
我心中一顿,太子不就安然在寝殿么。
随即闻声而来的几名太医将皇帝扶回了龙榻,我寻了个空档才问道:“皇帝这得的是什么病症,为何如此迅极”
那问话太医汗如雨滴般的揖手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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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远方来客
碍不过朝中老臣的催促,我只得独自乘坐辇车离开皇宫,一路直奔司徒的府邸,怎奈那管家记性不错,此番见我华服凤冠加身,身子一歪竟吓瘫在了地上。
由着宫婢搀扶送进去,才算免去了麻烦。司徒于品级并不能算得上是位高官,但又因他极为得皇帝喜欢,才赐了府邸,成了都城之中唯一一名无视品级可插手国事的文人,也是因这层原因,城中对于他的传闻甚多,连带着本宫身上也多了几抹异样色彩,时不时被人拿出来论一论。
此前有一名曹姓官员品极高,性子傲,当朝欲上折子弹劾司徒,司徒闻言偏偏然不为所动,可皇帝却极为恼怒,当即便将人关进大牢。
朝堂之上也再无曹姓官员的身影。我听闻时也仔细想了想,一来是皇帝如此宠爱司徒,依仗权势,可听闻司徒乃是个寒门子弟,家谱翻到头,也没见个做过高官拿过俸禄的先人,便又想到了或做心腹。
可几番相处,那司徒的性子绝非等闲之辈,但凡皇帝所言不对,亦或是治国之策欠妥,他都要再三进言全然不顾皇帝,诚然这副桀骜不逊还深得皇帝喜欢,被冷眼揶揄几句,便朱笔一下直接废黜提议,也是这股子画风,让我信了多年宫中传言,说是那司徒大人明则是朝堂文臣,实则乃是皇帝暗中的一名男宠,因拗不过祖法与元老们,才不得已而为之。
想完这些传闻,我已侯在前厅,一杯杯的香茗喝下却终是不见司徒赶来相见,且不管他到底是不是皇帝男宠,本宫怎么论也是正房,岂有怠慢之理,便唤来宫婢寻问了卧房,一路提着华服赶到了卧房,抬手扣响房门之时,却不知该如何避免唐突。
岂料,那房门原本就没大关严实,我不过才刚刚搭手上去,便‘吱嘎’一声开了,看着那极尽整洁的床榻,根本就不像是个常住人的模样。
原是司徒一直忙于国事,索性便直接移居了书房,绕过前厅众所院落,我才进了一片青竹林内,在那竹林深处,方见到一所竹屋,不时传来一人低声轻咳。
我推门而入,语气破呛说:“本宫在前厅等你,你便不换衣裳来见,这难道是你司徒大人的待客之道吗还是说你眼中只有皇上,没有本宫!”
闻声那笔尖一提,刚好收笔。
他抬了眸,将笔落于笔架:“微臣惶恐,不知娘娘想如何治罪”
继而披了件外衫恭敬揖手候着。
我僵笑道:“本宫怎么舍得治罪与司徒大人,只是皇上久病不愈,还望您能出手相救!”
闻言司徒皱了皱眉。
我瞧的一揪心,莫不是从前深受皇帝恩惠与照料,此番见君主得了不知名的怪病,他便想着如何置身事外。
岂料司徒笑道:“不知娘娘这是信了宫中什么传言,竟认为在下会医术,在朝为官自然事事需以天子为重,可微臣自皇上病重以后,日日都在书房处理朝政,从未停歇,至于那医术也不过全然是宫人闲散的胡话,娘娘若信了,特此来命我去为皇上诊病,一则病急乱投医,圣上安危为重,二来这药方不及奏折,微臣也写不顺手!”话毕又谦谦有礼般揖了揖手,坐回了书案后。
诚然我没记忆,也不晓得他从前做派是如何,但此番这种无视至极的做法,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正当要质问一番时,那昏了许久的管家却突然扣响了房门,说是司徒一名远
第二百八十三章 名医
由着那片竹林深处走来,两人倒独成了一片风景。
正如都城中大家闺秀说的,司徒身材挺拔却又沾染书生气,发冠极为规整,尤其是那一身银白色的青竹长衫,更为贴衬,那双眸之间流转的淡漠,更加摄人心魄,这么一位俊俏公子混迹在朝野老臣中,的确算是埋没,也难怪皇帝会这般宠着又护着。
只是那身旁的男子不同,身材瘦弱反倒穿了一身不贴合的袍子,肩上的药箱一荡三晃,不知是轴突劳顿,还是体虚无力。
扫落残渣,又命宫婢端上了新的。无论医术如何,好歹也算是希望,司徒总要比宫中太医院强上太多,更胜于民间大夫私说宫闱,对于我这个皇后也多少照拂,这般想着,便又觉着司徒府是来对了。
抖了抖裙摆,拂稳了凤钗,一手由宫婢搀起,才算齐全。
只是这之后却不是我全然料到的。
那男子走路才至一半便突然顿住,一面看向四周指尖不断掐算着什么,我远远仔细听着也却没听出个子丑寅卯,只能将将站在原地僵笑。
未等司徒率先开口,啊那男子看见我时,好似被吓了一跳,登时猛步跑过来,一手抓起我的手却被宫婢拦隔在外,冷声呵斥。诚然我这皇后有规矩时不多,但好歹也算一国之母,此番自在司徒府被人轻薄了去,岂不是打了皇帝颜面,更让司徒大人如何自处,可见宫婢行为果断,值得嘉赏。
那男子仍不死心,站在宫婢面前探出头眼巴巴看着,全然不顾何时摔在地上的药箱,我那才刚升起的希望,也瞬间落下大半。
司徒见机将那男子拉回至身后用力扼住,明明没开口说过任何言语,男子却规矩异常,我在一旁瞧着,那份气场却要比皇帝还要威严上几分,让人臣服。
扼住了疯魔的男子,司徒才上前揖手行礼解释道:“此前娘娘为皇上求医而来,可微臣的确是不通医术,无法为皇室效力!”继而又想了想说:“可今日十分凑巧,微臣那远方精通医术的弟弟来,不知娘娘可愿让他进宫为皇上医治”
闻言恍然大悟,要说他推荐来的医师奇人,无论皇上还是我都深信不疑,只是这人方才的举动实在是异于常人,免不得让人多想,这医术又如何。
见司徒俯身一直等候着,我犹豫半响说:“既然是司徒大人开口,那本宫自然不会不信,只是此事非同小可,还望令弟能够多加费心,病愈之时必有重赏。”
此后我才晓得那男子名唤冥帝司,乃是个不知名的医师,家道中落,才投靠了司徒。
医术了得,却因生性过于活泼好信儿,一路才落魄狼狈至此,正逢皇帝病重满朝文武百官纷纷上奏请命,这才算趁机谋份差事做,也算自食其力不白受司徒照拂之恩。我将将听冥帝司一句句说完,又觉此人不仅活泼好信儿,还能言善道,单单这张嘴皮子的功夫便了得。
眼瞧着日头渐落,我便领了宫婢自行回宫,嘱咐明天一早便进宫诊病,不可耽误。
冥帝司答应得也爽快,起身一拍桌上的药箱子兴冲冲答应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一早司徒便带着冥帝司侯在宫门口,直至宫婢领路才进了后宫,相比昨日那副狼狈懒散的模样,今日麻布衣加身却是正经不少。
第二百八十四章 魔君醒来
然魔君元神已被惊扰,此番若不能及时唤醒,怕是便要在这栾华子幻境中永远疯魔下去,冥帝司在心中想到了这点,又瞧了瞧一侧软榻上的两人,索性咬咬牙上前揖手请命。
这请命便是为魔君彻底唤醒元神。
重新燃了柱新香,昭华才解除仙障,一道灵光点至魔君的额头,那醒了的元神浮动。可屋内香气弥漫,那渐行渐远的距离,始终让梦中人混沌着,终是在一个刹那间,我仿佛见到了许久未能见到的人,就在身侧说着从未说过的话,想要问清楚那日一别,却连指尖都抬不起,阵阵青烟蔓延,眼前又好似坠落栾华子时那般,犹如镜花水月幻化起来。
冥帝司在一旁护法,眼见着脑中少了许多画面,便知幻境变了,抬眸看向软榻,果然那人梦呓着,口口声声念着早已忘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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