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喜事:腹黑夫君美如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苒君笑
他到楼里来吃饭,是真的穿街走巷,到了人家酒楼的后门,拿扇骨在门扉上轻叩三两声。
开门的小厮见了他,顿时笑容满面,道:“公子里边请。”
小厮带着他避开前堂的熙熙攘攘,径直上楼去到一个雅间,请他进去。
雅间外面平平无奇,可里边却是宽敞幽致。
珠帘后面摆着一张古琴。他在等应酬的时候百无聊赖,索性坐在那架古琴前,随手抚弄琴弦。
顿时清泠悠远的琴音自他指间流淌而出,如清
第152章 一笼萤火
左承锦光看这银票的数额便知,旭沉芳他不是个小气的人。
在城里开的那些商铺,一半以上都关门了,他还能拿出这么多来,怕是把这段时间挣的不少都给他了。
本身打点官场也不是个小数目。
雅间里,旭沉芳等人走后,仍旧在桌边坐了一会儿,方才起身,到帘后的小榻上休息一阵。
他看似清醒,实则站起身来时,步履却微微踉跄。
他随意一躺下,衣发铺散在小榻上,那眉目轻阖,端的是绯艳绝伦。
后等酒楼里食客都散得差不多了,他的近身随从才寻了进来,唤道:“公子。”
旭沉芳才醒了醒,捏了捏鼻梁,嗓音里夹杂着些许惺忪的沙哑,道:“什么时辰了”
随从道:“亥时了。”
“回吧。”
随从问:“今夜回宅子还是去孟姑娘家里”
旭沉芳挑了挑尾音,反问:“你说我这满身酒气,还能去哪里”
随后,旭沉芳离了酒楼,从后门出,随从驾着马车便驶回了旭沉芳自己的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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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娬家廊下的一盏灯笼坏了,修补灯笼这件事,自然便落在了殷珩手里。
好在家里前不久才买了一些纸张,正好用得上。
遂,入夜的时候,孟娬在厨房里和夏氏一起做晚饭,殷珩便在廊下补灯笼。
厨房里溢出的光十分温馨,殷珩坐在廊下,还能听见里面孟娬和夏氏的话语声。
白天聒噪的蝉也安静了下来,陷入了一种带着人间烟火的静谧。后巷别的户院里,偶尔传来几道犬吠声。
期间,孟娬从厨房里端来一碗浓稠的米浆,给殷珩糊灯笼纸用。
孟娬得以坐在他身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
殷珩温润的手指在撑着灯笼纸的竹篾间绕转调整,在微光下他手指十分修长,另一手拿着小刷子蘸了蘸米浆,不疾不徐地均匀刷在那竹篾上。
孟娬伸手来帮他捧着灯笼竹篾。殷珩便将纸张细致地铺在竹篾上,指端轻轻抚过,米浆的粘性使得灯笼纸与竹篾粘合得规整平顺。
孟娬时不时碰到了他的手,待灯笼纸快要糊到她的手边时,殷珩神色清然柔和,低声道:“可以放了。”
殷珩一手在灯笼里面拈住竹篾稳在手中,孟娬这才依依不舍松开捧着灯笼的手,殷珩便将她方才捧过的地方,把灯笼纸与竹篾贴合。
等稍稍风干以后,灯笼便修补好了。
孟娬下巴放在膝盖上,看着崭新的一盏灯笼,不由道:“阿珩,你好厉害欸,感觉比原先的还要好看。”
殷珩道:“与原来的不是一样的么。”
在与她说话时,他的嗓音总是温声细语、低低入耳的,像是所有的语气口吻,都只说与她一人听。
那声音洒落在她耳边,温沉醇厚,听来竟有一丝缠绵悱恻的味道。
孟娬感觉很痒,他的声音钻进耳朵里时痒,他的气息使她细碎的耳发轻挠耳畔时也痒。
孟娬想,耳朵它可能要怀孕了。她下意识就伸手想去挠一挠,尽管可能是隔靴搔痒;却被殷珩一时握住了手。
殷珩又道:“手上有米浆,一会儿要沾在耳朵上了。”
孟娬只好用自己的肩膀去蹭了蹭耳朵。
殷珩抬手帮她轻轻摸了摸,把碎发捋到而后,道:“还痒吗”
孟娬仰头望进他眼里,“……更痒了。”
适时,夏氏在厨房里呼唤孟娬,孟娬嘴上胡乱地应了两声,将将起身之时,心头一动,忽而倾身过来,往殷珩的脸上亲了
第153章 温柔的掠夺
“阿珩,这是不是送给我的啊”
“嗯。”
而后,殷珩看见她弯起双眼,眼底里盈盈生笑、滟潋生波。纵使世间千万萤火,也不抵她眉间一笑。
殷珩道:“阿娬,过来。”
孟娬捧着灯笼小心翼翼地走下廊前台阶,生怕惊扰了里面的萤火虫,使得它们飞走了。
她来到殷珩面前,把一笼萤火轻轻放在地上,双手搭在殷珩的膝上,同他一起欣赏。
只是殷珩更多的时候,是垂着眼帘静静地看着她。
孟娬喜滋滋地问:“阿珩,你是怎么做到的”
殷珩温声道:“以萤光诱之,它们会受同类相吸,自然就聚集过来了。”
孟娬又问:“那你又是怎么让它们愿意飞到这灯笼里而不逃走呢”
因为灯笼口并没有封住,萤火虫们其实可以自己飞走的,可是它们却并没有飞。
殷珩道:“因为它们喜相聚,而厌离散。”
不光是小小的萤火虫如此,人亦如此。如果有微弱的光,可以照亮彼此,可以感受温暖,谁也不愿孤独前行。
孟娬舒服地伏在殷珩的腿上,歪头看着萤火虫闪烁。这时,在萤光下,她的注意力才被灯笼纸上的画吸引了去。
圆形的灯笼,一边画的是兰草,兰草上也似停留着萤火虫,活灵活现地借来灯笼里的光亮。而另一边画的是挽着伞的乌发如云的女子。
虽然画得很笼统,但孟娬一看,还是第一时间便回想起那日,她撑着伞和殷珩一起走在小巷里,说着要与他一起到老的光景。
她道:“阿珩,你画得好好。”
话音儿一落,不等殷珩回答,孟娬便先蹭起身,往他唇上亲了一下。
四目相对,近在迟尺,他低下头来看着她,她便仰着头笑望着他。两人依偎的身影,在淡淡的萤光下,极为和谐相配。
后殷珩缓缓侧开头去,拉近两人本就很小的距离,一点点轻上来,唇覆在了她的唇上。
他缠绵辗转地吻着她的唇瓣,描摹着她的唇廓,气息缠在了一起,半晌才放开。
两人额头相抵,殷珩听着她深浅不一的呼吸,轻撩着他的心弦。
孟娬亦是亲了亲他,蜻蜓点水一般,觉得不满足,又凑上去亲了亲。他半低着眼帘,眼神深如星夜苍穹,却独独能映照出她的影子。
她这再一亲上去,殷珩便顺势搂过她的细腰,收进怀里,便再也没放开。
孟娬起初手抵着他的胸膛,指间是他身上柔软的白衣,她缓缓摸索着,攀过他的双肩,渐渐勾住了他的脖颈。
他的吻由浅至深,唇舌厮磨,是一种温柔的掠夺。
孟娬所有感官里都是他,他的气息,他的体温,还有他侵入自己口中的舌,缠绵悱恻地纠缠,仿佛要摄走她的魂魄,让她忘了今夕何夕。
被他有力地拥在怀里的感觉,这么心动。她极力仰着下巴,回应他。
逐渐软在他怀里时,不想足下裙摆轻动,不慎扫过惊倒了旁边的萤火灯笼。灯笼里的萤火虫受到了惊吓,稀稀疏疏地从灯笼口里飞了出来,不知不觉,满院子都是,映衬着月下拥吻的两人,静好如画。
孟娬神色迷离地眯着眼,依稀看见,有萤火虫轻轻停留在殷珩的衣上发间。她搂着他颈子的手指上,亦有一只萤火虫,一闪一闪,修饰着她光润的指尖指甲。
她又看着他的眉眼,沉溺进了他的眼眸里。声音有种洗过的别样娇润,轻声呢喃地唤他:“阿珩。”
“嗯。”殷珩从她眼睛里看到了漫天飞舞的萤火,美极。
孟娬被他吻着,含糊婉转道:“好美啊。”
不知过了多久,孟娬呼吸不顺畅,轻喘溢出嘴角,殷珩才终于松了松她。
她双唇红肿娇醴,眼神微微
第154章 一举两得
旭二爷先前还为得以整顿旭家药铺、安插自己人手的事而高兴,但很快他就高兴不起来了,反而感觉非常糟心。
因为药铺里的生意整顿过后一落千丈,百姓们并不因为旭二爷旭三爷惩治了恶奴就蜂拥来买药,一是由于摆在那里的名声已经臭了,要想恢复名声还得需要时间;二是斜对面开了一家阿娬记药铺,之前都很低调平静,而今正式开业优惠,便宜实惠,价格公道。
旭二爷感觉自己被旭沉芳给狠狠摆了一道。
旭沉芳利用他和旭三爷去搞垮了旭家药铺,而旭沉芳自己的药铺,却在斜对面经营得风生水起,怎不让人咬牙切齿。
旭二爷一糟心郁闷,就喜欢到孟蒹葭这里来寻求安慰。
因为只有孟蒹葭极善解人意,他在孟蒹葭这里得到的身心上的愉悦是别处所没有的。
之前旭二爷只会夜里到孟蒹葭这里来,可是现在白天他偶尔也会避开耳目过来。
有时候旭二爷一回家来,旭二夫人连他人影都没见到,他便已经到孟蒹葭的院子里厮混了。
有一次孟蒹葭正和旭二爷在房里颠鸾倒凤,正逢有人进院子里来听到了一些风声。
虽然那个人很快就被旭二爷给找了个理由给打出府去,但时间一久,孟蒹葭担心纸包不住火,总是会传到旭二夫人那里去的。
到时候她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所以孟蒹葭必须得早做打算。
在旭二爷的心里,她根本不能与他发妻的家世地位相提并论,甚至于他只当她是一件可以聊以慰藉的泄(蟹)欲的工具罢了。
孟蒹葭意识到,旭二爷是不可能光明正大把她收归自己房里的,不然要收早就收了,何必还像今日这般偷偷摸摸。
再继续这样下去,她要么永无出头之日,要么就是被旭二夫人知道了不得好下场。
是夜,旭二爷再来时,孟蒹葭便哭哭啼啼地扑倒在旭二爷怀里,哭道:“二爷……妾身终于在城里发现杀害三公子的凶手的踪迹了,求二爷做主……”
旭二爷一听,道:“你说的那个孟娬她就在城里”
他心里已经信了一大半,如若这个乡下女真的在城里,那旭老三的死多半和她脱不了干系。
孟蒹葭便将那日在街上见到孟娬的事情给旭二爷说了,只不过时间上换成了昨天。
孟蒹葭仰起头梨花带雨地望着旭二爷,道:“二爷要去报官把她抓起来么,可惜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找不到证据,就算抓她来又有什么用呢……”
旭二爷面有狠色,道:“我自会查清楚,真要是她害死了我儿子,就算不报官,我也能叫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那样的话,一定会得罪旭沉芳的……”孟蒹葭担忧地柔声道。
旭二爷低头看向孟蒹葭,意外道:“这事跟旭沉芳还有关系”
孟蒹葭楚楚可怜道:“当初正是旭沉芳把孟娬从穗乡里带走的,妾身之所以隐瞒二爷是怕二爷认为妾身从中挑拨……”她含泪看着旭二爷,“妾身怕二爷不相信……”
当初旭二爷是有可能不信,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正恨旭沉芳恨得牙痒痒呢!
确实,旭沉芳之前在城里消失了一阵子,等他再出现时已经收购了今年新出的大批高粱。旭明宥派旭老三去查这件事,之所以找到了孟娬头上,说明孟娬是和旭沉芳有牵连的。
之前旭明宥说旭老三的死有旭沉芳从中作梗时,旭二爷还半信半疑,认为旭明宥只是想借他的手除掉旭沉芳。那时主要是他还不知道有孟娬这号人的存在。
这前因后果,旭二爷现在想来,茅塞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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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说一个觉得自己有用的理由
旭二夫人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又经常见不到旭二爷其人,就特意叫人偷偷留意了一下,没想到还真到孟蒹葭的院子里来了。
旭二夫人气得够呛,一来孟蒹葭是她儿子的女人,二来旭二爷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偷腥,这如何能忍得了
于是旭二夫人气势汹汹地过来收拾狐狸精。
不想刚一进孟蒹葭的院门,就似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趔趞了两步。
那是一条隐匿在树丛里的线,线的另一头正是系着铃铛。
自从上次被人闯进听到些风声后,孟蒹葭便留了个心眼,每次旭二爷来时,她就要把这条线隐秘地拉起横在院子门口,便是以防这样的场面出现。
结果旭二夫人一进门,看见孟蒹葭和旭二爷的确在屋里,但却没有行苟且之事。
旭二夫人又是狐疑又是生气,因为旭二爷怎么都不应该出现在孟蒹葭这里。
只是还不等她发作,孟蒹葭就先跪地磕头,慌张道:“夫人千万不要误会二爷,妾身只是在求二爷答应让妾身为三公子的事尽一份力!”
孟蒹葭一句话就抓住了要害,旭二夫人一听是有关旭老三的,哪还有心情关心其他,忙问清事情来龙去脉。
旭二夫人得知要把孟蒹葭送去旭明宥那里,好从中给自己儿子报仇,哪有不答应的。且看她这狐媚样,很明显把她送走比继续留在家里要省心。
这次旭二夫人没有把两人捉奸在床,但流言也不是空穴来风,看在孟蒹葭还有用的份儿上,她暂且才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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