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喜事:腹黑夫君美如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苒君笑
最终殷珩低低道:“阿娬,能逃的时候则逃,能动手的时候也绝不要坐以待毙。你等我。”
孟娬点头,道:“嗯,我知道。”
官差见她如此配合,也就不必大费周章了,上前来把她押住,推搡着往前走。
孟娬没有时间和机会回房去看看夏氏,只能草草回头朝房里看了一眼,眼神里错综复杂,不得不压抑隐忍着自己的怒火,嘴上轻轻道:“娘,我去去就来。”
说罢,她就和那男人一起被官差给抓走了。
院子外面站了一些附近居住的人,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官差抓着人出来时,他们更是躲得远远的。
这时一些乡霸们正从酒会上尽兴而归,不想一进巷子就看见了官兵还有孟娬。乡霸们吃了一惊,正想上前去拉孟娬,就被官差们阻开,冷喝两声道:“你们想与官府作对吗!”
等官差一走,乡霸们立刻飞奔去孟娬家里,冲进门看见殷珩就问:“大哥,发生了什么事,大姐头她为什么被抓走了!”
殷珩正坐在夏氏的房门外,廊下灯火将他的轮廓照得十分冷暗,他开口道:“官差来得太快,恐怕今晚闯进家门的恶徒也只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阿娬现在去了官府,若夫人还清醒着,就请应一声;若不应,未免夫人有何闪失,我只好进门一看。”
“你放心,我不会寻短见的。”夏氏在房里声嘶力竭道,“去救阿娬,你定要把她给我救回来!”
殷珩低沉应道:“好。”
他转身面向院里的几人,留下两个守在这院落,再让两人立刻去通知旭沉芳,让他找丫鬟来照看夏氏。
实际上,官差把孟娬押回官府时,因着今天人多,街上通行缓慢。而官差人数不少,目标比较大,他们还没到达官府时,旭沉芳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于是匆匆跑去报信的乡霸和旭沉芳派来的人在入巷的街口刚好就碰上了。
旭沉芳的随从可以自主调派丫鬟过来帮忙,但在去之前,随从跑来见到正要出门的殷珩,正色道:“王公子勿要担心,我家公子现在已经去打点官府的人了,孟娬姑娘被送进那里应该暂无大碍。我家公子说待他回来便立刻要见你。”
殷珩道:“正好,我也要见他。”
随从侧身道:“公子请跟我来。”
随从把殷珩引到指定地方,就又匆匆交代其他人去旭沉芳家里叫两个可靠的丫鬟送到孟娬家去。
殷珩置身于临街二楼的一间雅间内,看向窗外人来人往,灯火明艳。
他手指轻轻敲在椅把上,旭沉芳来时,他微微侧拨着轮椅转身看着旭沉芳,那眼神褪去了平时的清淡平和,而满是慑人的威压感。
旭沉芳见之,也不由心头一沉,道:“今晚同知左承锦赶去了衙门值夜,有他在,不会让阿娬受到伤害。”
殷珩道:“我要的不是暂时不会受到伤害,我要的是再也不能。”
旭沉芳转头看向外面,黑眸里亦是积压着层层森冷之气,道:“自然是再也不能。王行,这次依然你我通功易事各取所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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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你有本事来啊
凤梧本就是风尘女子,自有本事让男人在她身上欲仙欲死,当然男人这个时候口风是最把守不住的,套什么话就答什么话。
原来早先知府在着手清查城里铺子货源的时候,她就已经被许诺出去了,只不过一直没兑现。直到今天晚上知府又下令抓了个行凶杀人的罪犯,这才兑现了。
今晚这城里的夜注定不平静。
当知府在美人身上**地挥汗如雨时,城里的酒会也将近结束了,不知是谁人夺得了第一,酒气冲天地赢走了酒会上的五百两银子。
那五百两银子,是旭明宥出的,只不过他并没有让人宣扬出去。
因为今年的五百两银子听起来格外隆重,以往各酒商们筹措的奖赏也就只有一二百两,从来没有吸引到像今天这么多的人。
彼时旭明宥就坐在附近一处二楼的临窗处,手边是各酒家送来的最香最醇的好酒。在他的这处地方,正好将城里酒会上的光景尽收眼底,同时官兵打街上经过时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酒会上的百姓们渐渐散开时,旭明宥身边的扈从上来禀道:“公子,旭沉芳来了。”
“让他上来。”
扈从默了默,道:“他好像不是来找公子的。”
旭明宥拿着酒杯的手顿了顿。他适时一转头就看见,旭沉芳正邀着三三两两的同行人上二楼来,一路有说有笑,约摸是来谈生意上的事的。
还是身边人提醒,旭沉芳才发现旭明宥竟然也在。
于是招待同行的人落座以后,旭沉芳便过来与旭明宥打个招呼。
旭沉芳随手拈了一杯好酒,品品那滋味,眯着眼道:“听说这次酒会的头筹奖励是你出的,且看这些酒家们送来的好酒便知,传言是真的。”
旭明宥道:“你还有心情在这吃喝玩乐么。”
旭沉芳道:“你有心情,我怎么就不能有。我那边还有事情要谈,恕不奉陪。”
旭沉芳刚转身,旭明宥就道:“以往从不见你有什么在意之人,还以为你了无牵挂。没想到一个粗鄙的乡下丫头,竟也能入你的眼。”
旭沉芳半眯着的黑眸里,幽沉一片。
旭明宥又轻蔑道:“听说你还叫她娘表姑妈”说着也品了一杯酒,慢慢悠悠道,“你不担心担心那娘儿俩现在怎么样了么”
旭沉芳缓缓上挑起嘴角,嗤笑两声,道:“真不知你在说什么。”
他抬脚正要走,旭明宥的脸笼罩在阴影里,道:“孟娬,还有她娘,想毁掉这两个你在乎的人太容易了,只需要毁掉其中一个,另一个就会巴巴儿地上赶着去送死。”
旭沉芳扇骨散漫地敲着手心,回了回头,睨向旭明宥,道:“谁告诉你我在乎了孟娬,我想想啊,”他用扇子撑了撑额角,当真一副认真回忆的样子,“名字是有些耳熟,是谁却忘了。”他再看向旭明宥时,脸上的笑容张狂至极,“你这么喜欢摧毁别人在乎的,你来啊。”
旭明宥并没有如愿看到他或惊慌或愤怒的样子,而是看到他越发张扬不羁,仿佛这世上没有任何能够击倒他,也没有任何人能够让他卑躬屈膝地在地上爬!
旭明宥看着旭沉芳转身而去的背影,脸上浮上浓浓的阴翳晦暗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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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珩一直坐在最先与旭沉芳碰面的那临街酒楼上的房间里,房里不用点灯,也被街上艳丽的灯火映照得影影绰绰。他的身影一半淬着灯火流光,一半融在幽暗中,显得异常深邃。
随后一衣着干练的人叩响房门进来,压着声音道:“公子
第162章 射杀
街道两边屋舍楼宇的窗户大多半敞着,以便里面的人可以欣赏到外面灯火如织的街景。
一扇窗内,一支箭搭上了弦,捻在修长的指间。随着那臂力拉伸,箭弦逐渐绷紧,箭锋悄然伸出窗棂寸许。
另只手握着弓身,那手指根根分明、非常有力,一把弓亦是不同寻常的弓,那冰冷的弓弧透着一股震慑人心的厚重,极少的人能够驾驭。可一旦拉开那弓弦,里面蕴含的气势便会彰显出来,那股冷煞之气,也无人能够抵挡。
他臂弯里力量张狂,竟将那弓弦拉满,利箭蓄着强劲的力道,仿佛下一刻就会不受控制地从他看似温润的手指间飞脱出去一般。
知府的护卫清理开街道,轿子准备继续前行。
窗后,他眼里平淡无波,微窄眼帘,似乎在用那箭锋比对着轿子里面坐着的人的身形,而后手指倏地一松。
一支箭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空射去,气吞山河,奔腾呼啸。
在那箭射穿下面的轿子时,从这头进,那头出,锐利非凡,在灯火下掠起一股妖艳的血雾。冷冰冰的箭头深深没进了旁边的木柱子里,发出微微震颤的嗡鸣。
随后的短暂一瞬里,似乎人声消失,万籁俱寂。
一颗圆滚滚的头颅,闷咚一声掉在了轿子里,而后又滚动了几下,缓缓地滚出轿子,鲜血淋淋地滚到了地上。
头颅上的眼睛还睁得圆溜溜的,脸上最后一刻的表情还凝固着。十分可怖。
下一瞬,整个街上都爆发出惊恐的呼声尖叫。
轿夫的腿一软,那轿子一歪,倒在了地上,无头的身躯喷洒着热血,溢出了轿面。
杂乱的人影和叫声交叠起伏,场面乱成了一团。
随行的护卫回过神来,看了看那支箭,又立刻转头看向利箭射来的方向。
是对面宾客如云的酒楼!
二楼三楼这么多扇窗,一眼望去,根本无迹可寻。
护卫立刻拔刀喝道:“捉拿刺客!”
现场留下两名护卫,其余人全部飞快地冲进了酒楼里。结果他们一冲进酒楼,正好就有数名下楼来的人一看见他们便转身就跑。
这一跑当然十分可疑,所有护卫当即全力去追。
酒楼里被搞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的,杯盏盘碟碎得满地皆是,宾客们也到处躲闪。
那几个人窜出酒楼就扎进了慌乱的人群里,随之护卫也紧追不舍地冲了出去。
殷珩收敛了所有气势,又恢复成那个一身温润无害的人。经过供休息用的小榻几时,他弯下身随手把这张弓塞进了榻几底下,拂了拂白色衣角,慢条斯理地拨着轮椅开门出去。
酒楼里的小厮见他要下楼,还热情地过来帮一把。轮椅总归是下楼比上楼要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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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酒会的各酒商结束了今晚的盛会以后都到旭明宥这里来打声招呼,若是能就此和旭家达成生意上的往来,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只是中途旭明宥听扈从在耳边说了些什么,脸色一变,无暇再理会这些人,起身就匆匆离开了。
而旭沉芳亦是懒洋洋地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夜色,与同行的人笑道:“诸位实在抱歉,时候到了我得去接个人,大家请自便。”随后他叫了楼里的小厮过来,让小厮把账记他头上,他后面再来结。
告辞以后,旭沉芳抚扇翩翩走在那长街上。
此时,孟娬隔壁牢间里的猴儿主人躺在地上潮臭的枯草堆里,夜里活动的老鼠蟑螂等约摸也感知到他身上已经没有了人气,便肆无忌惮地爬出来,他在身
第163章 做人还是谦虚点好
孟娬推着殷珩刚走两步,还不等殷珩说话,便有一道散漫的声音从对面传来,道:“住得好好的,搬什么家”
孟娬掀起眼皮循声看去。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除了旭沉芳,实在想不出二别个。
夜色里朦朦胧胧勾勒出一道美丽而翩然的身影,随着他缓缓走近,眉眼轮廓也渐渐呈现出来,模样无可挑剔,眼尾的泪痣近魅近妖,有一种绝艳的风骨。
旭沉芳看了看殷珩,道:“你不是腿脚不方便么,来得倒是快。”
殷珩道:“我不像你那么贵人事忙。”
随后三人一同往家的方向回。殷珩和旭沉芳两人皆是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的,孟娬心里很着急,道:“你俩能走快点么,我赶时间啊。”
殷珩牵了牵孟娬的手,握在手心里,仿佛给了她安定的力量。他道:“阿娬,不用搬家了。”
之所以孟娬觉得应该搬家,是因为官府盯上她了。但现在殷珩说不用搬,难道官府没空盯着她了
她回想起先前左承锦带着人匆匆离开官衙的场景,便问道:“莫不是官府出了什么事”
旭沉芳漫不经心地回道:“听说知府被人射杀了。”
孟娬愣了愣,然后下意识地就扭头狐疑地看着旭沉芳,旭沉芳又道:“你看我作甚我可是一晚上都在陪客应酬。”
孟娬道:“可你养了不少扈从。”
旭沉芳摩挲着下巴,嘶道:“阿娬表妹,你这话可不要乱说啊,我养扈从都是养来干正经事的。知府出行哪次不是护卫前呼后拥,你以为行刺知府那么容易么,能隔着距离和人群,在大街上精准射杀他的人,必然是箭术厉害至极。啧啧,我的扈从就是再练二十年也达不到那个水准。”
孟娬暂不发表看法。但很快,她就有理由相信,旭沉芳说的是事实。
三人经过街上时,只见前面有官兵把那段街面围了起来,街上全无之前浓重的节日气氛。
知府的身首已经被抬了下去,就是地上还留有大片血污没来得及清理。
左承锦在那边控制场面,处理起来分寸不乱,很能独当一面。
听说凶手已经第一时间逃了,知府的那些护卫去追,到现在还没有追拿到。
酒楼里的宾客早就一哄而散了。有些胆大的百姓,远远站在场地外面,出于好奇想知道事情后续,所以一直没离开。
现在被杀的人的身份已经明了了,就是知府大人。
孟娬他们过来时,还听到人们在窃窃私语地讨论,脸上的表情既表现出心有余悸,又表现出神秘的八卦色彩。
孟娬多嘴一问,大家就争相给她讲。
一人唏嘘道:“当时我就在街上,亲眼所见。突然从楼里射出来一支箭,直接就奔到那轿子里了。再飞射出来时,血雾花花的。”
另一人也唏嘘道:“就是,然后知府的脑袋就啪地一下掉下来了,跟球似的滚到了地上。”
“真是死得太惨了。”
“距离这么远,知府又是坐在轿子里遮挡着的,那刺客也射得太准了吧。咱们普通人可能连弓都没法完全拉开,可那刺客居然能一箭穿脖,直接射下知府的脑袋……”
孟娬虽然没亲眼看见,但从人们的讲述中也能想象,场面必然十分震撼。
孟娬抬头估算了一下酒楼二三楼与街面的距离,能在这个距离范围内别说射杀目标了,光是能不能用肉眼瞄准就是一个技术活,更何况杀手瞄的还不是知府大块头的身体,而是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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