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喜事:腹黑夫君美如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苒君笑
孟娬道:“我又不曾忘。”
殷珩似笑了一下,唇角微扬,道:“没忘就好。”
继而孟娬的视线落在他所坐的轮椅上,暂把心里的悸动压了压,福至心灵道:“我想起来昨晚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孟娬又道:“你昨晚不是背着我回来的吗那你这轮椅,是怎么回来的”
殷珩:“……”
见殷珩不说话,孟娬十分狐疑道:“莫不是它自己能够滚自己,又识得回家的路,所以自己滚回来了难不成它成精了么”
这话说来,连她自己都不信。显然她是等着殷珩给她答疑解惑。
遂殷珩开口,煞有介事的样子,道:“昨晚确是我背你回来的,轮椅留在了巷中。后来被住在巷里的人捡到了,知道这一条巷里只有我用这个,所以就送了回来。”
“是吗”正逢夏氏也出得房门来,孟娬就转头问,“娘,阿珩的轮椅是昨晚巷子里的人送回来的吗”
殷珩道:“当时夫人在厨房,并不知此事。”
殷珩这一说,夏氏就真以为昨晚有人来过而她恰好在厨房里,便道:“可能是吧。不然这轮椅总不会识得回家的路自己滚回来吧,它又没成精。”
孟娬:“……”
殷珩点头,道:“夫人说得很是。”
后来孟娬又问猴不归,是不是昨晚看见有人把轮椅送还回来。猴不归看了看殷珩,然后一股脑窜到院子里,开始模仿崇咸推着轮椅回来时的样子。
孟娬这才信了,道:“看来得好好感谢一下人家,阿珩,是谁送回来的呢”
殷珩一本正经道:“天太黑,看不清。”
孟娬只好作罢。
很快,孟娬就听说了一个消息。
昨天晚上,旭明宥家里仅剩的半个宅子,又失火了。
只不过这回的阵仗没上回大,因为昨晚才刚下过雪,旭家人救火刚好可以用雪水,无需来回去塘里打水,故方便快捷许多,在火势还没来得及扩大到不可掌控之前,就被扑灭了。
这会儿旭明宥正在家里气急败坏地查火源呢。
孟娬坐在屋檐下,感慨地想,看来上次旭家大火确实是烧坏了风水,以至于这样的天气下都能二次起火,真是好样的。
后来殷珩在家里时,便开始试着不坐轮椅了。因为家里可以坐的地方多,他若是站累了或是走累了,可以在廊下长椅上坐或者回屋里去坐坐。
一时间轮椅成了猴不归最喜欢的玩具。它每天起码要往上面躺**次,习着以往殷珩的动作,自己拨动着轮椅在院子里活动。
这还不够刺激,猴不归把轮椅搬到屋檐下,再坐着轮椅从铺在台阶一旁的斜木上滚下来,那股惯力能让轮椅在院子里滚老远,而猴不归兴奋地在上面手舞足蹈。
有时候它没
第266章 她只是一时激动,有点上火
旭沉芳眯着眼道:“当然,还可以你单独一只,我和王行一只,这样也能有效地避免尴尬和煞风景。”
孟娬一唬眼,道:“想得美!你莫不是还在觊觎阿珩”
旭沉芳看了殷珩一眼,道:“谁稀罕他”
殷珩淡淡道:“我也不需要你稀罕。”他出行时,依然还是坐着轮椅。以免在外长时间行走,到时候找不到可以休息落座的地方。
孟娬又真诚地给旭沉芳提建议道:“你要是觉得一个人无聊,你还可以邀请凤梧姑娘跟你作伴嘛。”
旭沉芳悠悠道:“这个就不用阿娬表妹操心了,我身边何时少得了美人啊。”
眼睁睁看着孟娬和殷珩在一起时,他总不能表现得太落魄。
等到河边时,一艘艘画舫整齐地排列在河岸。客人们租赁了一些,已经缓缓地飘在了河中心。
乍一看去,水天一色,红舫如花。
而醉春风延伸出来的台子也十分宽阔,视野相当好。
旭沉芳租赁的两只画舫上已经备好了船夫,正等着他们上去。
这时,一辆马车朝这边驶来,近了以后便停下。
紧接着烟儿先掀开帘子跳下来,伸手去搀扶里面的人。
凤梧弯身从马车里出来,敛着裙角踩着脚蹬下地。她今日着一身素裙,身披一件斗篷披风,只是脸上的伤还没全好,她也不宜在人多的地方露面,便戴了一张面纱,将模样遮起来,只剩盈盈双眼露在外,眼角淡淡的淤青被垂下来的鬓发遮挡得将将好。
她过来一一打招呼。
孟娬问道:“你的伤势好些了吗”
凤梧眼里含笑,道:“说来多亏孟姑娘医术精湛,我恢复良好,还没来得及道谢。这厢谢过孟姑娘。”
说着,她对孟娬福了福礼。
随后没多在河边逗留,旭沉芳先带着凤梧上了画舫。船夫撑着桨就驶离了岸边。
孟娬再看看剩下的一只画舫,船头站着船夫正在等候。
船夫见她看过来,忙弯身行礼,恭敬备至,十分称职的样子。比先前旭沉芳的那艘画舫上的船夫郑重多了。
这是孟娬第一次和崇咸正式见面,尽管崇咸已经对她万分熟悉了,但还是要装作第一次见的样子。
殷珩长腿迈上画舫时,不等孟娬动手,崇咸就主动而娴熟地把轮椅帮着搬上画舫,然后对孟娬道:“姑娘小心。”
殷珩站立在船头,转过身来,朝孟娬伸出了手。
河风萧寒,从对面拂来,掠起了他的白色衣角。黑发被撩起一丝在风里。他伸出的那只手,修长如玉,呈现在孟娬面前,洁白而温润。
孟娬一时站在河边上,看得愣住了。
这样一番光景,没有多余的一点色彩,似水墨一样淡,却是胜过了人间万千芳华。
她原本就知道,殷珩站起来的时候更添风华气度,可还是禁不住又被他给迷惑了去,一时忘了反应。
殷珩微微挑眉,牵住她的手,忽而往船头这边一带。孟娬猝不及防就朝画舫船头栽了过去,一下栽进了殷珩的怀里。
顿时画舫受力,在河边水面上摇晃荡漾,荡开了一圈圈涟漪。
孟娬感觉周遭都跟着晃了起来。她顺手就抱住殷珩的腰,埋头在他胸膛上,道:“晕,有点晕。”
过了一会儿,那股晃动已经渐渐平息下来了,孟娬还抱着他不肯撒手。
殷珩低头看着她,道:“还晕吗有没有好点。”
孟娬斩钉截铁道:“还晕!我多抱一会儿可能就好了!”
殷珩在她耳边道:“你喜欢抱,等进去以后给你抱个够,可好”
孟娬道:“你这提议甚好。”
她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殷珩的怀抱。一仰头看他之
第267章 斗琴
凤梧便停了琴,笑道:“其实弹琴不难,只要掌握了主要的音弦,就能弹出简单的曲子了。孟姑娘要不要试试”
孟娬趴在窗上,请教道:“怎么试”
凤梧便请孟娬过对面画舫去,先向她演示如何辨音识弦。
于是孟娬便让崇咸把画舫船头靠往旭沉芳的画舫船头,真要过对面去的样子。
殷珩道:“你想学琴”
孟娬道:“我现在学也学不出什么造诣,只不过是见凤梧弹得委实好听,想过去看看她是怎么弹的。我还从来没见过这古代女子弹琴的模样。”她凑到殷珩的身边来,往他脸上亲了一口,又道,“阿珩,我很快就回来。要是摸到点门道,回头我把我知道的调子弹给你听。”
然后孟娬就起身出去了。
崇咸见自家主子没发话,便只好默默地稳好船头,让孟娬轻松过到对面去。
孟娬进来时,凤梧起身相迎。然后她再向孟娬简单演示弹奏了一小段。
只是到了要教孟娬辨弦识音时,凤梧看了看懒洋洋的旭沉芳,道:“说来公子也懂音律,孟姑娘可听过公子鸣琴”
孟娬看向旭沉芳,道:“你也会”
凤梧起身让了让位置,道:“我身份不便,不如还是让公子来教孟姑娘吧。”
旭沉芳兴致缺缺,慵懒道:“还是不要乱教她了,万一以后她弹上了瘾,以后我每次去都要受魔音滋扰怎么办,耳朵还想不想要了”
孟娬嗤笑道:“你怕不是晓得自己拿不出手吧。”
旭沉芳看了看她,然后起身就朝她走了过来,步履间红衣浮蕊,麝兰幽香。
隔壁画舫上,崇咸耳力过人,听到了旭沉芳的脚步声,不由为自家主子着急道:“王爷,那个旭沉芳要教王妃弹琴了,属下请命把他掀河里去!”
舫中的殷珩仍不做表示。
旭沉芳走到孟娬身后,撩衣坐下。他抬起双手款款落在琴弦上时,便若有若无地将她圈进自己的臂弯里。
旭沉芳随手拨了一根弦,微微侧首看着身旁她的侧脸,当真教她如何听辨。她若有兴趣,他想他会教她直到她学会为止。
凤梧走到方才旭沉芳的那个位置,靠着窗边缓缓坐下,不去看他们,只是看着窗外的光景。
耳边响起旭沉芳拨弦的两三声,悠扬而清长,像是撩拨着人心。
可忽然,一道别样的琴声冷不防传进凤梧的耳朵里,那琴音“铮”地一声,低沉浑厚,琴韵绵长,仿若高山流水、雁过留痕,不禁叫人心神一震。
孟娬闻声抬起头来,不及她细细地听,接着第二声响起,音律不疾不徐,一道弦音响起,在人回味之际,下一道又娓娓道来,渐渐融汇成一首恢宏而又十分耐人寻味的曲子。
孟娬哪还坐得住,她分明听出这琴声就是从隔壁传来的,
遂她忙起身跑出船舱,一口气跑到自己的画舫上去,一掀帘子,果真看见殷珩坐在暖席上,一把古琴置于双膝,手指往那弦上轻拢慢捻,清闲恣意。
崇咸把手里的桨当成了自己的佩剑,习惯性地抱在胸前,侧耳聆听。他们做侍从的,有时候福利相当不错,除了陪王爷上阵杀敌,还能近距离接触艺术文化的熏陶。
他耳朵听挑了,什么琴音好,什么琴音不好,一听便知。
像凤梧弹的那些琴曲,婉转温柔,如泣如诉,只能是些声色场面上的东西。
凤梧当是自愧不如,她下意识地回头看向旭沉芳。
好不容易孟娬过来坐了一会儿,结果几声琴就又将她引回去了。旭沉芳前一刻还恍惚感觉她近在自己怀中,可转瞬身前却已空。
旭沉芳神色不定,心里终究还是有一丝不甘。
他知道自己不如殷珩,他抢不过他,孟娬的心从来都不在自己身上,他
第268章 你是天上掉下来的星星
旭沉芳坐在琴前,断掉的那根弦划破了他的手指。他满身颓然,听着剩下的那道琴音缓如流水潺潺,亦渐消渐止。
凤梧先回过神,忙上前去看,取出丝帕想给他包扎伤口。
旭沉芳随手将她拂开,点点血迹洒落在绯衣上,烙下依稀深痕。他面色冷淡寥落道:“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凤梧顿了顿,道:“对不起,是我善作主张。”
旭沉芳走到席边,一懒身又躺了下去,阖着眼就没再睁开,淡淡道:“没有下次。”
凤梧想为他争取,想给他和孟娬创造机会。他何尝不知。
可但凡是还有丁点挽回的余地,他又何故于此止步不前。毕竟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甘于认输的人。
但唯独在这件事上,他认不认,都输了。所以还挣扎什么呢,越挣扎越狼狈,越挣扎越难堪。
这边的画舫里,殷珩双手往琴弦上放了放,渐渐收了音。可孟娬还感觉那股韵律在耳边绕转,真可谓是余音绕梁。
他缓缓抬起头来,看向愣愣的孟娬,道:“想学琴,我可以教你。”
孟娬的眼神不自觉地移到了他洁白的手上,忽然间感觉他的双手蕴藏着无穷奥妙。
她是怎么被殷珩拉到身前的,她浑没有印象,只知道自己意识过来时,已经被殷珩圈在身前的怀里了。
殷珩把琴放回在桌案上,一手搂着她的腰,使她后背毫无间隙地贴着自己胸膛,说话时唇刚好若有若无地碰到她耳畔,嗓音醇厚,气息温热;他另一手便在教她如何挑弦的时候,以指腹按在弦上,于是气势浑厚而余音不绝的琴音就乍泄出来。
孟娬忽回头,他的唇在她脸上轻轻擦过,定格在她的唇瓣上。
孟娬心头跟着莫名地战栗了一下。
她问:“阿珩,你说说,还有什么东西是你不会的”
他答:“不会的有许多,只不过会的刚好是这些罢了。”
她说:“和你在一起的过程,我感觉像在挖宝。刚挖到的时候,以为你只是颗漂亮剔透的石头,可日久天长以后,发现你是一颗好璀璨的钻石。”
“钻石”
孟娬道,“那是世上最资本够硬的东西。”
殷珩抬手捋了捋她的耳发,修长手指穿梭进她发间,依稀笑了笑,道:“承蒙你看得起我。”
孟娬叹口气,道:“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有你这般完美的人。和你比起来,我好像没什么优势,那你究竟是为什么喜欢我的呢,因为我救你一命,你要以身相许么”
殷珩道:“因为你是天上掉下来的星星。注定掉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给了我光。”
孟娬怔怔地看了他良久,忽而轻笑出声,认真道:“说不定,我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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