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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将军要追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菓蒹芫

    偶尔两个人的影子因为角度的原因重叠在一起,显得情意绵绵。

    林间的土地因夜晚的缘故,有点潮湿,脚踩上去发出轻柔的响声。

    偶尔踩到树枝或枯叶会发出咯吱的声音,更衬托出这夜晚的静谧。

    宋吟像一个饥渴难耐的人,突然之间见到了甘霖,贪婪地呼吸着野外自由的空气。

    她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多想放下所有的伪装和心事,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欣赏这上天恩赐的美景,哪怕是一小会儿的时光。

    可是,这个愿望是那么的奢侈。

    她还不能够放松警惕,放下伪装,因为在她前面走着一个聪慧无比而又心狠手辣的仇人。

    她还没有报仇。

    刚才在饭厅,之所以她会反应那么激烈,是因为她必须伪装成深爱着白洛霆的样子。

    如果白洛霆跟华裳公主订婚这样的事儿,她还无动于衷,不可能不被别人怀疑。

    所以她不得不伪装成了一个伤心欲绝的人。

    梦岚说得很对,如果你想伪装成什么人,那么就要真的去变成那样的人。

    只有这样,对方才会相信,才不会露出破绽。

    所以宋吟无数次地提醒自己要从骨子里认定自己真的很爱白洛霆。

    在云府的时候,偶尔会从父亲和哥哥那里听到官场里的一些人和一些事儿。

    跟着哥哥读史书的时候也会读到形形色色的人。

    在这些人中她最痛恨的便是虚伪小人,没想到她最终也要成为且不得不成为这样的人——她最讨厌的人。

    梦岚也曾说过,越是深不可测的男人越喜欢单纯的女人。

    她还说宋吟本身就具有这样单纯的特质,说她最好的武器便是眼泪,当不知道怎么做的时候就哭。

    这些话是进宫前,梦岚对她说的。

    那时候她正对着铜镜往耳朵上戴一副耳坠,那耳坠是月亮形的,通体雪白。

    就在这时候,梦岚走了进来,看她的打扮,有些愣神。

    “我都被迷住了,更可况那些臭男人。”

    也就是在那时候,梦岚告诉她,不管她看到卓公子以何种身份出现在面前都不要惊讶。

    否则在那些精到骨子里的人面前就露了馅儿。

    她做到了。

    当她发现卓公子就是当今的孝懿皇帝时,她很惊讶,却没有表现出来。

    她伪装得很好。

    梦岚说得很多话都是对的。

    但是宋吟很快便发现,梦岚传授的经验在北堂赫亦身上,似乎都没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北堂赫亦是一个所有情感都不外露的人。

    永远都是那么高高在上,永远都是那么深不可测。

    宋吟感觉报仇雪恨的希望渺茫,可是骑虎难下,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前行。

    北堂赫亦真的是一个很厉害又很可怕的敌人。

    宋吟走在月亮地里,呼吸着松树和泥土的芳香。

    置身于一片宁静中,本是能够让人一直轻松下去的环境,可是她脑海中竟又浮现起刚才在饭厅的那一幕。

    “你知道在外界眼里,咱们是什么关系。因为这层关系,你还不能抛头露面。”

    北堂赫亦表情平淡。

    “可是那些都是假的,我当时是不知道怎么办,而且我不能让白公子有事。所以……所以我才做出那样的举动。”

    宋吟本想目视着北堂赫亦说完这些话,但是奈何她很害怕北堂赫亦,所以只是对视了几秒钟,便低下了头。

    北堂赫亦继续玩弄着手中的酒杯。

    半晌才说道:“从一开始我就告诉你,既然你做出了决定,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那个酒杯是




第32章 暗夜独处
    夏日蚊虫多。多亏了驱蚊香囊,她竟然没被咬一口。

    离开松泉山庄越来越远,周围静极了。

    宋吟有些害怕起来,不知不觉缩短了与北堂赫亦的距离。

    最后等宋吟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跟北堂赫亦并排走了。

    她实在是太害怕了,脑子里光幻想着妖魔鬼怪的事儿。

    等到发现跟北堂赫亦并排走的时候,实际上已经过去很久时间,走了好长一段路了。

    两人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走了多久。

    宋吟渐渐感觉体力有些不支,脚也越来越疼,估计磨出泡来了。

    身上很冷,夜真的深了。

    “我想回去,我累了。”

    宋吟转头来哀怨地看着北堂赫亦。

    北堂赫亦只是飘飘然看了她一眼,便转过身来,往回走。

    宋吟慌忙忍着痛,咬着牙,快步跟上。

    柔和的灯光照在北堂赫亦的脸上,让他变得比白天温和多了。

    如果不是宋吟知道他的真面目的话,她可能会认为北堂赫亦是个正人君子。

    北堂赫亦渐渐发现宋吟越走越慢,隐约能听到轻轻吸溜的声音,便转过头来。

    竟然看到宋吟皱起眉头,很难受的样子,便停了下来。

    “怎么了”

    宋吟低声抽噎着,声音稳温软软,就像春季和煦的风。

    “我的脚磨破了,还很冷,这叫哪门子的散步。”

    北堂赫亦发现她真的很爱哭。

    “我看看。”

    北堂赫亦上来就要看她的脚。

    宋吟忙后退了几步,又扯得伤口疼痛难忍,不禁又吸溜了一下。

    等站定后便说道:“男女授受不亲。”

    宋吟看到北堂赫亦边盯着她的脚边解下身后的披风,递给她。

    宋吟实在是太冷了,也不推辞,伸手便接了过去,伸展宽大的披风,反手披在身上。

    可是那披风的带子像是着了魔似的,老是跟宋吟作对。

    宋吟系了几次都没系上,再加上在北堂赫亦面前紧张,更是系不上了。

    北堂赫亦实在看不过去,接过带子,系起来。

    宋吟感觉到北堂赫亦粗糙的大手碰到了她的小手。她慌忙躲开了。

    宋吟躲开的动作有点大。

    还好北堂赫亦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三两下就把披风系好了。

    本以为就这样完了,却看到北堂赫亦转身蹲了下来。

    “上来。”

    这是要背她。

    “不用,不用,我可以自己走回去。”宋吟慌忙说道。

    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她快步走了起来,扯动了伤口,钻心的疼。

    宋吟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北堂赫亦发现。

    她宁死也不愿意让北堂赫亦背。

    但是一切都不容宋吟拒绝,因为北堂赫亦已然快步走到她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

    下一刻便将她打横抱起来。

    动作干净又利落,霸道又不容拒绝。

    这是北堂赫亦第二次这样抱着宋吟。

    宋吟惊呼起来:“放我下来。”

    北堂赫亦只低头瞅了她一眼,宋吟便闭上了嘴巴。

    他眼睛里的警告太明显,她再傻也能读得懂。

    宋吟能够闻到北堂赫亦身上有淡淡的药草的味道。

    他的胸膛宽阔厚实,双臂就像铁一样结实。

    宋吟这是第二次离一个男人这么近,而且是同一个男人。

    第一次是在觉华寺,她以为遇到了坏人,疯狂地跑着,结果脚崴了,被他抱了回去。

    那时候她对他充满了恨意,还是初生牛犊,并不觉得害怕。

    而今相处起来,对北堂赫亦了解的多了那么一点点,却打心底里害怕。

     



第33章 追查下落
    连耀卓望着远处楼宇露出的修长而又向上翘起的犄角,犄角上还蹲了个小狮子。

    小石狮子每天蹲在这楼宇上看日出,看日落,看人世间的纷纷扰扰。

    如果它有生命会不会也会像他一样厌恶这丑恶的人世。

    寝宫里刚才还是歌舞升平。

    欢乐是他们的,而他就像一个戏子,每天扮演不同的角色。

    他真的累了。

    宋吟的模样又浮现在他眼前。从这个女子出现之后,他每每闲暇时便会想起她。

    尤其是她跟着北堂赫亦离开之后,更是如此,让他都不能集中精神做事情。

    记得跟宋吟的第一次见面,是在雁枫楼。

    他刚跟连羽潇商议完派楼炎旻去北大营控制平州城。

    眼下也只有这个老将能够控制住那里,能够力挽狂澜,将平州城变成他的势力范围。

    他们还要商议别的事情,却听得一个人的叹息,是个女子。

    本来他们悄悄离开便是了。

    可是连羽潇生性放诞不羁,惯会拈花惹草。竟然同那女子说起话来。

    连耀卓本也不以为意,待那女子转过脸来,世间所有的颜色都在那一刻变得黯淡无光。

    他从来没见过如此美好的女子。单单用美丽这个词已然无法形容。

    他不得不感叹古人使用语言的巧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使用在此处恰到好处。

    他阅女无数,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灵动的眼睛,如此姣好的容颜。

    “人面桃花相映红”,他终于体会到了。

    “陛下。”危眺沃行礼道。

    危眺沃匆匆从门外进来,却看到连耀卓正思虑着什么,嘴角带着笑意。

    危眺沃从来没有见过连耀卓有这样地表情。

    一直以来,他惯看的是连耀卓表面的荒诞不羁,私底下的狡黠狠毒。

    可是如此心旷神怡、自然洒脱、毫无一物的笑,他从来没有见过。

    这不禁使他愣住了,但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因为他带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连耀卓从回忆中醒转过来,转头看着来恩。

    来恩会意,使了个眼色,便和一众丫鬟太监退下了。

    连耀卓坐在椅子上,见人已退尽,门外已然没有任何声响。

    来恩惯会做事,万万不会让人在此旁听。

    “怎么样”

    危眺沃低头抱拳道:“属下无能。派去的人皆没能跟上北堂赫亦。属下是在徽州的一个树林里发现探子们的尸体。”

    连耀卓狠狠地握着龙椅,露出白色的关节,然后又狠狠地拍了桌子一下。

    “废物,都已经三个月了,没有宋吟的下落不说,跟过去的人竟然没有活着回来的。”

    危眺沃慌忙跪下谢罪。

    “属下办事不利,还望陛下责罚。”

    连耀卓吐了一口气,缓解了一下。

    “北堂赫亦本就是难缠的角色,也不怪你们。朕实在没想到他的武功居然高到这种程度,培养多年的暗卫说杀就杀了。”

    徽州已然是一片狼藉,百姓的房屋倒塌了。

    年轻力壮的都向周边的汝南、华阳、螺洲、巫溪几个州县转移,剩下的老弱病残只能留了下来。

    周围村县的百姓都集中在徽州城,等待朝廷的救援。

    他们用补丁贴补丁的破布搭起了帐篷,每日靠知州中午分发的稀米粥度日。

    一个个皆是瘦骨嶙峋,面黄肌瘦。不仅如此,他们个个神色萎靡,还要忍受失去亲人的痛苦。

    特大洪水过后,眼下又爆发了瘟疫。

    这次瘟疫来得特别猛,染上瘟疫的人三五天就暴毙。

    而且此次瘟疫传染性极强,那些被隔离到南郊马场的人,也只有等死的份儿。

    不仅如此,瘟疫持续的时间也是有史以来最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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