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妃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微风拂面暖暖
可风澜清到底还是低估了他这个体弱多病的五弟。只见风澜兮也不着急,就这样安闲自得的在花厅等着。午后的气候愈加闷热,他干脆脱了外袍直接躺在软塌上,伴着下人们轻轻摇扇送来的微风缓缓地进入了梦乡。若是
第三十三章 爱恨交织
晴暖急忙跑到月荷的身旁,蹲下身子探查她的情况。还好,没有明显的外伤,应该只是被摔在地上的时候给震昏了。现在虽是炎炎夏日,但地上的凉气还是很重。晴暖不敢耽搁,用力的扶起月荷,一步一挪地把她搬到了自己的卧榻。望着还没有清醒的月荷,晴暖的眼里开始泛起水雾,让这屋子里的一切瞬间变得模糊不清。她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一个罪人,不仅连累父母牵挂,还让自己的大丫鬟也跟着受累。他和她的那场相遇根本就是个错误,当初那漫天飞扬的梨花,并不是因为他们的相遇而翩翩起舞。它们,怕是在嘲笑她的痴心妄想吧。现在她想要结束这个错误,却发现早已身不由己。今日她才明白,她从来没有结束这错误的资格。
两行清泪缓缓地滑落,滴在青色的锦被上晕开了一朵朵伤心的花。一只温暖的手抚去了晴暖脸庞上那晶莹的泪珠儿,可那玲珑剔透的珠子非但没有消失不见,还愈发的汹涌。它们从悲伤的眼里如暴雨般喷薄而出,滴在身上,落在心底。晴暖抓着这支温暖的手全身颤抖,她想竭力忍住这懦弱的眼泪,却怎么也忍不住。那泪水
第三十二章 无尽伤害
就在眼泪快要决堤之际,一阵强有力的脚步声急促地向着内室推进。晴暖立刻调整了情绪正准备下床更衣,突然,眼前一黑,身子被一只力大无比的手给直接拽了下来,硬生生地摔到了地板上。看着眼前立着不动的那双穿着黑色缎面靴子的脚,她倔强的说到:“王爷,晴暖不知您大驾光临,未能迎接,还望恕罪。”
风澜清低头,凝视着眼前这个还躺在地上欲挣扎起身的女子,只见她只穿了一层单薄的里衣,那江南织造的雪白丝绸已沾染了灰尘。她双手撑地,艰难地想要爬起来。可那原本还没有好全的左脚脚踝却又被擦破了一大块皮,露着鲜红的血肉,怎么也使不上劲。看着这样一直不服输的她,他的心里没由来的又是一阵烦躁。
正在此时,流着泪的月荷欲上前帮忙,被风澜清一脚给踹了出去,顿时倒地不省人事。
“月荷!”晴暖尖叫道,她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了无生气的人害怕极了。她匍匐地往月荷身旁爬去,却在途中被风澜清一手给抓了起来。她拼命的想挣脱那力大无比的桎梏,却怎么也摆脱不了。他仅凭一只手就反扣了她细嫩的葇荑,而另一只手却紧紧扯着她的头发,叫她不能动弹。晴暖悲哀的觉着,那双掌握着她命运的双手就像是天上的鹰,而她,早已成为了鹰的囊中之物,一切的反抗似乎都只能是徒劳。
“风澜清,你是个疯子!”晴暖又急又气,不分尊卑的骂道。现在,她也只有这张嘴还是自由的了。就算最终她还是会成为鹰的食物,她也要拼上这最后一口气。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扇在了晴暖白皙的脸上,那里立刻出现了五个绯红的手指印。一缕鲜血从唇角缓缓的流出,静默而妖艳。
“江晴暖,你这个无耻的荡妇!你就那么渴望嫁入皇室吗啊”风澜清用双手狠狠地掐住晴暖的双肩,咬牙切齿地说着:“不知廉耻的女人,居然还去勾引安王,还惹得安王今日亲自来府为你撑腰。怪不得他会在你认亲的那日拖着病体入宫,原来是你们早已有了首尾。江家是有多么的无耻,才会去处心积虑的搭上一个又一个皇子。兵部尚书又如何大
第三十一章 午后伤怀
夏日的闷热令人心神不宁,本是午后小憩的时间,可晴暖却怎么也无法入眠。树上的知了一直在不停地叫着,仿佛不知疲惫为何物。
月荷在一旁看着辗转难眠的小姐,心里既是难过又是不平。似感受到了月荷的心思,晴暖睁开眼看着这个还没来得及收敛情绪的丫头,微微笑着打趣道:“是谁又惹咱们家月荷不开心了,让小姐我去为她报仇。”
月荷本不愿让小姐看见她这般模样,但现在已被发现也就不再掩饰,遂义愤填膺地说到:“小姐,月荷是听着这知了的声音心烦。王府其它地方的知了都被管家命人给捉了去,可就咱们倚红苑的知了无人问津。”
“你呀!”晴暖无奈地用手戳了戳立在边儿上的丫头。由于她是躺着的,手只能戳到月荷的肚子。倒惹得月荷浑身战栗,使劲儿地憋着不笑出声。晴暖被逗乐了,更加卖力地用手点着月荷那已经发颤的腰腹。月荷终是憋不住,哈哈地笑出了声,一边笑一边求着绕。这画面好似两人还是在尚书府的闺阁里,正享受着无忧无虑的温馨时光。
见月荷笑得快岔了气,晴暖停止了逗弄。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那透过树叶射下来的屡屡光亮,平静地说到:“月荷,你看那阳光,纵使这大树的枝叶如何茂密,也无法阻挡它照亮地面的决心。生活本是艰难,不必为些许的小事儿而烦忧。况且,有了这知了的陪伴,倒还使这沉闷的生活有了一点儿的生机。”
晴暖突然想去握一握月荷的手。在这处处透着
第三十章 默默守候
傍晚,窗外的夕阳散发出柔和的金光。躺在病床上的他,听着暗卫打探来的消息。原来,他不是什么贵气的公子。他,不!应该是她,居然是兵部尚书江之翔视若掌上明珠的女儿江晴暖。怪不得在他倒在她身上的时候,觉得她的胸口软如棉花,原来那里是……他的脸突然滚烫了起来。心,开始在这春日的气息里荡漾。
想着今日她的举动,她明知若不推开他,他必然会摔倒压在她的身上。若是男子也就罢了,可她是女儿身。她的手掌当时已蓄满了气力,若一掌袭来,凭他的身子定是受之不住的。但她最后却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了他,仅仅是因为在最后一刻发现了他的病容。
他的心里溢满了感动,也许在她那里仅仅是一次无心之举,可她所做的一切,却犹如种子在他的心底生根发芽,像雨后的春笋般急速的破土而出。她给了他不曾感受过的最真实的温暖,就像她的名字——晴暖,她的出现带给了他久违的晴天和和煦的微风,让那颗早已麻木的心开始有了知觉。
他从暗卫那儿了解到,她曾因为耳垂的胎记而经受过无数的讥讽,他多想立刻走到她面前告诉她不要怕,让我来护你一生周全。可是他不能,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跟着他,只能让她继续受到旁人的奚落。
暗卫仍事无巨细的汇报着,并没有发现主子越皱越紧的眉头和紧紧抓住被子的双手。那双苍白的手上骨节突起、青筋爆出,看得出此刻双手的主人正极力的隐忍着。他的脑袋开始眩晕发胀,他只听到她每日必着男装出门,只为在自家酒楼的雅间等着四皇兄从街上走过,无论刮风下雨、霜雪漫天,只要四哥在京城,她就一定会守候在那里。
他感到了窒息,那才被阳光温暖的心顷刻间再次化为黑暗。原来,今日的她也是在等四哥,只是顺便遇到了他这个活死人。他打断了暗卫,把他赶了出去,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其实这样的结果他早就应该料到,没有哪个女子会喜欢上他这样的人。她的心里装着四哥是好事,如果以后她能嫁给四哥,凭四哥的能力定能让她一生一世平安终老。而他,却望尘莫及。
他凭着记忆画下了她的样子。只不过,那画里的她不再是少年的打扮,而是头挽发髻、一袭长裙,恬静而柔美。这幅画被他珍藏在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每到深夜,当他独自一人时,他就会悄悄地把它拿出来,深情地望着那画中之人。也只有在此时,他才能感受到活着的意义。
本就不怎么参加宫宴的他,从此之后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他一概称病不去。他怕再次看见她时会忍不住的想要去靠近;也怕因心爱之人就在眼前,会控制不住的当场请旨赐婚。他知道只要他开口,一直对他垂爱的父皇是定会应允的。但他不想做那样一个卑鄙的人,也不想利用权势去绑架她。他只想看到她开心快乐、一生无忧。
他不会再对任何人敞开心扉了,因为他的心里已经装满了一个叫做江晴暖的女子。鲜少出门的他,如今更是因此封闭了自己。而晴暖也一定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一个永远
第二十九章 肆意狂奔
风澜兮回到了安王府,因这半下午都在睿王府中折腾,身体早就是疲劳不堪了。他合衣躺在了床上,却丝毫没有睡意。他用手轻轻抚摸着那雕刻着“福”字的床沿,眼神却渐渐迷失在了回忆之中。
三年前的那个冬天,本就身体孱弱的他又病了,足足的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当他能够再次踏出门外之时,春天,已经悄无声息的到来了。他看着府里处处新生的嫩芽,既陌生又熟悉。熟悉的是因为这里是他的王府,而陌生的却是因为他已有两月不曾走出房门一步。他感到了悲凉,为何自己不能和同龄的男子一样,拥有健康的身体、享受正常的人生。
墙外传来了喜庆的锣鼓声,他苦笑到,又是哪家在接亲吧。那高亮的唢呐声,吹出了别人的喜悦,也吹进了自己孤独的心。他又何尝不希望今生能拥有一位与之心灵相通的女子,和她一起携手游遍天下,看尽沧海日出呢。可即便他是高高在上的安王殿下,也没有哪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只因他活不过二十五。
父皇曾想过给他赐婚冲喜,可被他拒绝了。那被赐婚而来的女子,仅仅是畏惧于皇权,并不是真正心仪于他的人。他不想和她两看生厌,也更不想害了别人。让人家年纪轻轻就守寡,他也于心不忍。
“殿下,小心着凉,”一声轻轻地呼唤,把他从纷繁的思绪中给拉了回来,只见他的贴身随从急忙为他披上了一件用银箔丝装饰织造的紫色云锦外袍。可就是这么一句平常的话、一个平常的动作,却突然刺痛了他的心。他就那么病弱吗就那么不堪一击吗为什么所有的人每天所说所做的事情都是怕他病了、死了。那墙外传来的礼乐声越来越大,刺痛了他的耳膜,让他头痛欲裂。他想逃离这个地方,逃得越远越好。
他开始不顾一切的狂奔起来,他的长发并未束起,就那样随着风肆意的飞扬。他的随从们在后面追赶着他,可他并不想停下来。他就这样一直不停的奔跑着,他从未发觉自己可以跑得如此之快。兴许是人在痛苦到极致之后,就会激发出身体的力量吧。当王府的门房还未反应过来时,他便已经跑出了大门。
大街上的人群对发了狂跑着的风澜兮东散西让,唯恐伤者了自己。他就这样一直向前冲着,没有目的、也没有方向。突然,从东街的拐角处闪出了两道一白一灰的人影,他避之不及,一下撞上了那身穿白色华服的男子。他很清楚地看到,在撞上白衣男子之前,那人的手已经发力,势要一掌将他给推开。可后来,不知怎的那人又突然收手,任他把他重重撞倒在地。
没有想象中那般的疼痛,在他回过神来时,他才发现他的身体完全压在了白衣男子的身上。他急忙挣扎着起身,他用眼神制止了欲上前帮忙的随从们。他是一定可以自己爬起来的,他一定可以的。可才大病初愈他,又经历了刚刚那一场激烈的奔跑,体力已消耗殆尽。他越是挣扎,身体越是沉重,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那身穿灰色布衣
第二十八章 刻意暴露
只见风澜兮淡淡的一笑,棱角分明的脸上幻化出了耐人寻味的神情。虽是久病之人,但那斜长的丹凤眼和微微上挑的唇角,依旧为他增添了一丝灵动和邪魅。
“四哥,看来你都知道了,”虚弱的声音缓缓地说到。
风澜清并未接话,那冷漠的态度昭示着他对此事已经了若指掌。
风澜兮平静的看着他的兄长,继续轻声地说到:“四哥,请你好好珍惜。要知道……”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了下来,那俊逸的脸庞望着远处的风景,生出了些许的悲哀。
“要知道……你所得到的却是我永远不敢乞求,今生无法拥有的。”那声音充满凄凉,能令所有听者为之动容。
“所以,你就派人夜探睿王府。哦,不!是夜探倚红苑!”风澜清的声音愈加的冷冽,连那夏日的艳阳都不能消融。
“你派来的探子是一等一的高手,却这么轻易被我发现,就像是故意让我发现似的。他逃走之时,什么暗器不能用,却偏偏要使用曾经是江湖第一门派凌庆门的独门武器凌千闪。”风澜清望着眼前情绪已恢复如初的五弟,顿了顿继续说到:“世人都知凌庆门在二十年前突然销声匿迹,却不知这门主已诚服于父皇。所以,现在能使用凌庆门武器的人只有父皇。”
风澜清向前一步,眼睛直视着这个他以前从未重视过的五弟,继续冷冷地说到:“凌千闪的主要成分磷粉,而你却让探子把磷粉的痕迹一路留下,最终让我的人如愿查到了你的安王府。我猜那探子恐怕就是凌庆门的人,而父皇因对你多加疼惜,独独赐给你凌庆门的人防身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风澜清又再往前逼近了一步。此时,他与风澜兮的距离不过两步之遥。
“五弟,为什么你亮出了几乎所有的底牌,到底是为了什么”风澜清继续向前走着,现在他与风澜兮几
第二十七章 安王来访
这是东明王朝的五皇子,安王风澜兮第一次登门拜访他的四哥。确切的说,是第一次拜访他的兄弟。在此之前,安王殿下因从小身体孱弱,鲜少出门。
风澜清边走边思索着这个几乎不怎么露面的五弟,他到底因何而来他虽然和五弟同岁,但以前却从未在意过他,只因他一直体弱多病、命不久矣。何况,为了社稷的安定,父皇是不可能把这千里江山传给一个将死之人的。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也派人暗中调查了他许久。他的五弟的确是药不离口,从小就用最珍惜的药材吊着命。若是他生在普通人家,定是早已失掉了性命。
远远地,风澜清就看见一个瘦弱的身影,虚弱地靠在门厅的立柱旁等着他。那根朱红色的柱子仿佛承载了这幅躯体的所有重量,风澜清觉得若是没有这根救命的柱子,他的五弟一定会支撑不住滑落在地的。
风澜清慢慢地走了进去,也不作声,就这样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仿佛随时都会昏倒的病人。而他的五弟却并没有一丝的尴尬和难堪,也同样冷冷地回望着他。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僵持着,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沉闷的气氛。
终于,当风澜清以为他俩会这样一直对峙持下去时,风澜兮首先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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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诡异刺客
倚红苑的动静已经引来了王府的众多侍卫,风澜清带着四大心腹影夜、影墨、影寒、影凌快速地朝那探子逃跑的方向跟了上去。就在他们和那人只差几丈远的距离时,只见眼前银光一闪。风澜清暗道不好,待眼睛重新适应这光亮时,那人果然早已不见了踪影。
倚红苑被王府大批的侍卫搜查了一次又一次,依旧没有什么有用的发现。晴暖站在长廊下,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实在是想不通,有谁会跑到一个落魄王妃的院子里来呢难道是走错方向了可夜探王府这种事儿,不是应该先做好充分的准备吗算了,反正都想不明白,就干脆不去想了。现在不好过的应该是风澜清吧,要是她被刺客杀死在了睿王府,他这个王爷恐怕会很难交代,且父亲那边定会认为是他指使设计的,目的就是为了要除掉她。
她侧头望着立在院门口的风澜清,今天的他一身玄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薄而长的玉带,月光就这样安静地泻在那五官精致的脸上,犹如天上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这一幕是如此的美好,她的心无法控制的加快了跳动的速度,让她那握紧的双手在不自觉的颤抖。她猛地转回了头,强迫自己不再看他,他和她本就是陌路之人,今后也不会再有任何的纠葛。
漆黑的夜色总是能掩盖住很多的东西。由于离得较远,她并没有注意到风澜清那冷静的脸上布满了晦暗不明的情绪。而此刻,那一轮如玉的明月也躲进了云层里,更加让人看不清晰。
因睿王府里出现了刺客,导致王府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极其紧张的。有的是因为害怕自己差点变成了刺客的刀下冤魂;有的则是担忧会因守卫不利而被重惩。从昨晚到现在,风澜清一直在追查刺客的来历,同时也在清理府中的暗线。这一次刺客的出现,让这个王府的主人十分的愤怒。他自认为王府已若铁桶般密不通风,结果还是被人给这么轻易地闯了进来。让是被这人
第二十五章 琴音袅袅
净手焚香之后,一曲《汉宫秋月》从晴暖那白皙而纤细的指尖缓缓流出。婉转流畅的琴声,如那山泉般灵动,却带着淡淡的忧愁不肯散去。
风澜清处理着公务,心中却有着些许的烦闷。他索性丢下手中的事务,在王府里随便的走走。可不知怎的,却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倚红苑的附近。一阵细雨抚桐般的琴声从倚红苑中溢出,他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不知何时,他已悄悄走进院子,立在院中静静的听了许久。那琴声中,有说不尽的哀怨悲愁、道不明的无可奈何和讲不完的寂寥清冷。
正当他沉浸在悲愁的旋律中时,只听见“梆”的一声,琴声戛然而止。
月荷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小姐稍等,待我去取根儿弦来。”
“张高弦易断,心伤曲不遒,”似喃喃自语般,晴暖苦涩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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