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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妃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微风拂面暖暖

    这些荒诞的传闻在出宫当天就传到了睿王府,传进了晴暖的耳朵里。月荷在一旁生气的抱着不平,可晴暖却静静地坐在那紫藤木的雕花梳背椅上不发一言,仿佛外面所流传的一切与她无关似的。

    她望着眼前的这个院子,房前一排五颜六色的芍药居然能在花期已过的时日里竞相开放,定是珍贵稀有。那如碗口大的花朵在阳光的照耀下,尽显华丽与富贵。而居室里的陈设也皆非凡品,就连那案几上摆着的供人赏玩的瓷器,都是来自于皇室才能享用的汝窑烧制。院子的牌匾是用大理石制作而成,边缘还镶着一圈华贵的金丝。不过,“倚红苑”这三个大字被嵌刻在了牌匾的正中间,像极了勾栏之地的院名,醒目且刺眼。

    晴暖望着这奢华的倚红苑,自嘲的笑了。风澜清还真是说到做到啊,他的确给了她荣华富贵,这屋里屋外的一切皆堪比宫中。就连那院子里开着的芍药花,都是朵朵极品。不过,这也是另一种惩罚她的方式吧。

    “庭前芍药妖无格,唯有牡丹真国色,”晴暖哀伤的想起了这句诗,禁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是在告




第十三章 安王殿下
    在被皇后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后,晴暖终于在宫女的引导下开始了今天的认亲仪式。但她并未多上心,她终究是要离开王府的。以后这皇宫,也将与她没有半分的干系,她现在只需小心的应付过去就行了。正当她思付着未来会如何时,她再一次感受到了刚才那道炙热的目光。可这一次,却是从她的正面直直地射下来的。

    只听那宫女恭敬地说道:“禀睿王妃,这是五皇子安王殿下。”

    安王晴暖想起父亲曾说过,安王风澜兮和风澜清同岁,为玥贵妃所出,自打出生起就体弱多病。据说当年还是玥嫔的玥贵妃,在身怀六甲之时被一小贵人推入湖中导致早产。皇上怜其母子,特封其母为贵妃,又封才出生的风澜兮为安王,意在其一生能平顺安康。可事与愿违,虽皇上一直疼惜,但安王的身体还是越来越差。且太医院早有担忧,安王怕是难活过二十五。

    不过,现在的她却无暇感慨其遭遇,只想着能尽快离开这令人不安的视线。正当她准备开口寒暄之时,只听那坐在金色凤椅上的皇后惊喜地说到:“兮儿,是你来了吗”

    一个略带沙哑且虚弱的声音在晴暖的头顶响起:“请母后恕罪,儿臣因身体不适来得太晚。进殿之时本想请姚公公禀明,可姚公公说您此刻不便打扰,让儿臣自个儿悄声进来就是。儿臣实在是不孝。”

    话音刚落,便见这说话之人在太监的搀扶下慢慢地来到了正殿中央,欲跪下向皇后请罪。皇后见状赶紧制止到:“兮儿从小就体弱,难得见你进宫一次,还讲这些虚礼做什么。姚公公快来扶安王坐下。”那声音充满了慈爱和心疼,好一幅母慈子孝的画面。可晴暖就是觉得,真正的亲情仿佛不应该是这样的。

    当姚公公扶着安王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定后,皇后又怜惜地说到:“兮儿,你身体不适,来不了就差人说一声,你



第十二章 屈辱验身
    晴暖抬头看了眼站在身旁的风澜清,她跪着,他站着。由下而上望去,他的身形更显修长,肩头也更显宽阔。四年前,她就开始仰望着他,她多想靠着这如山的身影幸福地过一辈子。可今天,她明白了,这都是她的痴心妄想。他那漫不经心的眼神不就是在告诉她,现在的此情此景,就是他对她惩罚的开始。

    晴暖想起年迈的父母,心一横,一字一句大声地说道:“皇后娘娘,妾身绝非此等女子,为证清白,妾身愿请嬷嬷验身!”

    此话一出,座下一片哗然。要知道,这验身可是对女子极大的侮辱,就算事后证明了清白,也会被人所诟病。好人家的女儿,谁会去验身呢

    风澜清默默地看着晴暖,这女子为了当他的王妃还真是勇气可嘉。如果她不是用那种手段进入王府,他还真会高看她几眼。

    晴暖感受到四周鄙夷、嘲笑,抑或是同情的目光,可是这些于她都不重要。爹娘堂堂正正的活了大半辈子,她不能让他们老来受辱。

    晴暖跟随着宫里的老嬷嬷进入了内室,片刻之后,老嬷嬷先回正殿跪下禀道:“回皇后娘娘,睿王妃仍是完璧之身。”

    气氛一下子诡异了起来,众人先是震惊,而后开始猜测着这其中的缘由。照理说这睿王妃虽不是美人中的极品,但好



第十一章 殿前责问
    这已不是晴暖第一次进宫了。可这一次,却是完全不同的心境。以前的她是欢喜的,因为在这里她可以见到心中所思之人。可现在,她却是哀伤的,她所爱之人的狠心无情让她崩溃和绝望。那巍峨的宫殿和高高的红色宫墙,俨然已成为她逃不开的梦魇。

    凤鸾宫里,晴暖跪着向皇后行着新妇的礼仪,可等了许久,皇后都不曾叫她起身。她的腿渐渐变得麻木,膝盖已痛得没了知觉。她大概猜到了原因,怕是因元帕之故。心,又一次的疼痛起来。风澜清啊风澜清,怪不得你一早便遣人叫我与你一同进宫,原来你早料到元帕之事皇后会当庭发作毫不留情。你想借此毁掉我的名声,你是要有多么的恨我

    “江氏,你可知罪”正当晴暖以为会一直这样跪下去时,皇后冷漠而又威严地突然问到。

    她心里一紧,果然,皇后的发难是因为她的不洁。

    只见晴暖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回皇后娘娘,妾身不知。”

    “哼,不知”只见皇后轻蔑地看着她,“那你看看这是什么”说完,大手一挥,一张纯白的绣着鸳鸯戏水的蜀锦元帕飘落在了晴暖的跟前。

    “江氏,你该作何解释”皇后那闪着精光的眼睛正狠狠地瞪着她。

    晴暖看着那白色的锦帕,心如刀绞。她也曾和这天下所有的女孩儿一样,幻想着自己新婚之夜的美好。无论她幻想了多少场景,都没有今天的这一种,当着众皇室成员的面,被羞辱得体无完肤。那白色锦帕折射出的光芒是那样的刺眼。

    “回皇后娘娘,此事恐怕还需问问睿王,”晴暖低着头,毫不畏惧地答道。

    “江氏,你!”皇后没想到晴暖会如此回答,气得头上的珍珠



第十章 卑微恳求
    “给王妃请安,”一个身着王府丫鬟衣饰的女子打断了主仆二人的谈话。“时辰已到,王爷请王妃即刻启程进宫请安。”

    因元帕的事儿,晴暖忽略了身为皇家的新妇,第二天是要进宫谢恩的。不过,她很是疑惑,这睿王会如此好心,叫人来请她一同前去怕只是在圣上面前做做样子吧。既然他说过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他恐怕也不敢在皇上面前太过于放肆。

    晴暖来到了王府的大门,门口只停有一辆马车。她不知道该不该上去,况且,她并不想和风澜清一起待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还不上来”正当她犹豫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那声音依旧温和从容,却透露着令人绝望的疏离。

    上了马车,晴暖看见风澜清闭着眼睛坐在一侧。于是,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另一侧坐下。车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她本想闭着眼睛,可却还是忍不住偷偷地望了望眼前的人。只见他今日一身墨蓝色长袍,外罩冰蓝纱衣,那虽闭着的眉眼却掩饰不住他的冷峻和凛冽。晴暖看得痴了,她爱了四年的男子,此刻就在眼前。她多想上前去抚平那略显惆怅的剑眉,可想到他昨天的那席话,想到他已有心爱之人,她的心猛地一痛,她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既然此人对她无心,又何必再去纠结留恋。可是,心却突然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两行清泪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滴落在了那绣着梨花的衣袖上。

    风澜清虽闭着眼,但武功极好的他却能感受到晴暖对他的注视。这女子难道还不死心吗昨天他已说得如此明了,难道她还以为他会对她动心真真是一个恬不知耻、无脸无皮的人,就和她那父亲一模一样。

    晴暖就这样无声的流着泪,可是她知道,现在有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求助于她的丈夫,她不能再哭泣。

    强忍着心中的酸楚,她擦干了眼泪,望着眼前依然紧闭着双眼的男子,艰难的



第九章 胜似亲人
正当晴暖走出院门之际,她看到月荷正急匆匆地朝她走了过来。月荷看到自家小姐,两行清泪就这样流了下来。晴暖吓坏了,以为月荷受了欺负,她急忙抓着月荷仔细检查着。月荷望着这样的小姐,眼泪流得更凶了。只听她嘤嘤地说到:“小姐,我没事,只是被关了一晚柴房而已。”晴暖听说她没事,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月荷这丫头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在她意志消沉的那几年里,多亏了这丫头的陪伴和开解。她在这世上本没有多少亲人,月荷,算得上。

    月荷看着面容憔悴的小姐,心里愈发的难过。在回来的路上,她已经听说了那些个风言风语,说是因为王妃不洁,才气得睿王半夜离开。她的小姐她清楚,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但人言可



第八章 鸳鸯元帕
哭着哭着,晴暖便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醒来之后,天已大亮。那烛台上的蜡烛早已燃尽,留下了斑驳的印记。晴暖望着这满屋妾室用的装饰,仿佛是在嘲笑着她的自作多情。

    她豁然起身,径直来到了净室。她用力洗净了昨日艳丽的脂粉,换上了一袭普通的白色纱裙,只有那裹着红边儿的袖口和裙摆还在证明着她仍在新婚之中。这时,门吱呀一声,只见两位穿着宫装的老嬷嬷径直走了进来。看来,风澜清不尊重她,连带着这王府和宫里的人也开始不尊敬她了。

    两位嬷嬷来到晴暖的面前,行礼说道:“奴婢们



第七章 洞房之殇
    晴暖的心从最初的紧张和激动,慢慢地掉落进了冰窖。没有哪个尊重妻子的丈夫,会在新婚之夜如此慢待自己的妻子,更何况这婚还是当今圣上所赐。

    晴暖再也忍不住,一把扯下了自己的盖头。绣着凤凰和合欢花的头巾瞬间滑落在地,没有一丝的温柔,而映入眼帘的却没有她想象中的红色。只见这寝房里的所有东西虽都是精致上乘,但却没有被铺上那象征着喜庆的大红锦布。就连这床榻上的棉被,也是象征着妾室地位的淡粉色,上面的锦缎没有任何的图案,民间常用的绣着百子千孙的被子根本就不见踪影。床铺上更没有撒着那象征着早生贵子的各种吃食。而那照亮屋子的,也是一对普通的蜡烛,并不是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合卺花烛。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着,她的丈夫对她不仅无心,更是无情。

    晴暖望着站在不远处的风澜清,只见他早已换下接亲时的喜服。此刻的他身穿一件白色直襟长袍,上面绣着雅致的墨竹,腰系玉带,贵气逼人。可他那原本灿若星辰的眼睛里,如今却冷若冰霜,叫人心底一寒。

    他不言不语的站着,就这样定定地看着晴暖,晴暖觉着心中之想仿佛已被这人看穿,不免尴尬和激愤起来。

    不想再这样僵持下去,晴暖直直的开口说道:“既然不想娶我,为何要接下旨意。”

    风澜清没想到晴暖会如此的直接,一句话便问出了关键所在。而且她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坚强,并没有如其他女子那般因新婚受辱而哭哭啼啼,风澜清对这样的她着实高看了几分。

    “因为,本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娶你,不过是不想费周折去推掉这场赐婚而已,那样只会浪费本王的时间。”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可却如一把利剑,一刀一刀的割在了晴暖的心上。让那颗赤诚的心,瞬间破碎。

    她所有的等待,所有的期待,都在这一刻灰飞烟灭。晴暖的双眼蓄满了泪水,她高傲的仰起头,倔强的不让它们流下来。

    晴暖望着眼前那站着的身影,一字一句艰难地说道:“如果不愿娶,请放我走。”

    “放你走”风澜清讽刺的笑道,“现在又开始玩欲情故纵的把戏了”那鄙夷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她的眼。

    “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父亲可是好几次在父皇面前,求着舔着要把你嫁过来。你既然那么想



第六章 静默洞房
    平地响起了一声又一声的惊雷,六月的大雨说来就来。狂风开始咆哮,那似银蛇般的闪电在空中盘旋,雨点狠狠地砸落在窗户上,似要把窗户敲破才甘心。晴暖听着那轰隆隆的雷声,仿佛是要把所有的东西都震碎。整个房间就只有她和丫鬟月荷,静得可怕。窗户虽是紧闭,但窗外那若隐若现的闪电,让她的心中闪过阵阵的不安。

    正当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一阵沉重且有力的脚步声缓缓响起,最后停止在屋里的某一个角落。月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去。晴暖的心紧张了起来,她知道能在此时进入房间的男子唯有一人,那就是她夫君风澜清。

    可是,晴暖所了解的洞房之事并没有发生。或者说,似时光停滞了一般,风澜清就这样如雕像般的站着,没有任何的语言,而晴暖蒙着盖头,也静静地坐在床边。只有外面的风雨还在证明着时间的流逝。

    风澜清看着床前穿戴着凤冠霞帔的女子,眼里充满了厌恶。父皇告诉他,五年前的一次微服私访,因叛党刺杀,那时还是兵部左侍郎的江之翔曾因护驾险些丧命。父皇感念于



第五章 风光出嫁
待嫁的日子过得很快,时光匆匆地来到六月初二,晴暖望着在旁忙碌的娘亲,忍不住心里一酸,这就是要离开了吗江夫人发现了晴暖的异样,回身紧紧抱住了她,用手轻抚着她的后背。晴暖再也忍不住,眼泪如珍珠般滚落了下来。

    感受着母亲温暖的怀抱,晴暖心里踏实了许多。只听她轻轻地说到:“母亲,我一定会像您和父亲那般幸福的。”

    傍晚,风澜清带着迎亲的队伍接走了晴暖。晴暖端坐在花轿里,听着喜庆的唢呐声,透过花轿窗户的缝隙看着骑着棕色大马走在前面的风澜清,一身大红礼服为儒雅的他平添了一分张扬,又是另一种夺目的风采。晴暖的心头涌上一丝害羞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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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喜得赐婚
除夕宫宴,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样的喜庆、一样的歌舞、一样的杯觥交错、一样的赞美之词。

    晴暖偷偷的望着他,只见他今日一身月牙色长袍,头戴束发玉冠,整个人显得俊朗飘逸。本以为今日便会这样度过,却听皇帝突然开口说到:“朕有六子,太子早逝,老二、老三已经婚娶。如今老四也年满二十,趁今日阖宫盛宴,朕便做主为老四赐婚。”

    刹那间,整个宴会鸦雀无声。晴暖的心开始疼痛,她知道,那个被赐婚的人一定不会是她。他是那样遥不可及,有多少世家的女子都等着他的垂怜。虽然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虽然早已做好了准备,但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自己的心还是会很痛。



第三章 父女心思
    宫宴之后,她尝试着和母亲一起出门,且不再用胭脂去刻意的掩盖胎记。她开始学着不自卑、开始试着坚强。因为,她想成为他口中所说的如梨花般高洁的人。

    那日的声音是如此温暖,宛若春日的细雨,润物无声却叫人沉沦。宴会上的那一眼,仿若万年,成了她一生的痴念。

    她知道,她逃不出了。

    她打听到他每日下朝之后的必经之路,日日在酒楼的窗户边等他,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走过,默然欢喜。

    是的,她就是那每日必去鹤仙酒楼的白衣少年。为了不被人认出,她打扮成男子的模样,也会用胭脂遮住那独特的胎记。不过,她不再是因为卑怯,而是因这世间女子的名节,她不想再节外生枝。

    “小姐,老爷来了。”丫鬟月荷唤着望着铜盆出神的晴暖。

    话音刚落,一位身着蓝色锦服的中年男子便走了进来,他便是晴暖的父亲兵部尚书江之翔。晴暖忙起身迎接,被江之翔给按着坐了下去。

    江之翔看着晴暖还未褪去的男儿装扮,眼神里充满了慈爱。女儿的那点儿心思他怎会不



第二章 旧事难忘
    尚书府后宅的砚梨院里,身着白色纱衣的女子望着铜盆里的自己,水中倒映出了一张绝色的容颜,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小巧且挺拔的鼻子,如柳叶般细长的眉毛,一双晶亮的眸子清澈无尘。

    她是江晴暖,兵部尚书江之翔的嫡女,也是尚书府里唯一的孩子。

    只见她拿起盆中的帕子,轻轻地擦拭着右边的耳垂。渐渐地,饱满的耳垂上露出了一块青豆大小的粉色胎记,镶嵌在细嫩白皙的皮肤上,生生地破坏了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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