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纣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三天两觉

    那老板人在哪里呢?车戊辰对斯克拉姆的后半段话并不怎么感兴趣,他在对方把话题越扯越远之前插嘴问了一句。

    嗯这一瞬,斯克拉姆眼神微变,狡黠地瞥了车戊辰一眼,这你可就问到点子上了他微顿半秒,用神秘兮兮的语气接道,据那几个厨师和帮工所说,这个老板名叫‘张三’,是的张三的张,张三的三。我们在矫正中心的档案里,查到了张三的‘承包公司’地址,可到那儿以后,发现那个地址是假的;他留下的手机号码,我们打过去时,也已经是空号了顺着号码注册的线索查下去,也是死胡同。

    至于他的住所没人知道,也没人拿得出他的照片来;他的员工都说是在职介所门口直接被他搭话并雇佣的,简单聊了几句交换了名字和手机号之后,第二天就被拉去上班了。

    监控录像呢?车戊辰的反应很快,他即刻就提出了可能的突破点,这个中心的所有公共区域都有监控,食堂也不例外,还有附近街面也都有录像,他每天上下班,总归会有被拍到的时候,只要让他的雇员辨认一下

    这些警方也已经去做了。斯克拉姆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回道,我们的确是从监控录像中确定了张三的长相,并且通过面部识别程序的搜索,列出了所有和这张脸比较相似的公民的数据但经过对比后发现,资料库里面根本就没有他这个人。

    这么说来车戊辰沉吟道。

    没错,那是一张‘假脸’。斯克拉姆道,至少在联邦的资料库里,没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至于他的名字是不是叫‘张三’那已不重要了,我们姑且就这么叫着好了。

    没有‘身份’的人吗车戊辰道,这倒也说得通了他若有所思地念道,假如这个‘张三’是‘反抗组织’成员的话,那他是个‘能力者’也不奇怪吧?

    是的。斯克拉姆回道,现阶段,此人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因此,警方的专案小组也是以他为首要目标铺开资源进行调查的。

    他们对话至此,已然来到了五楼。

    这一路上来,他们都没有在其他楼层停留过,沿途的电子门也都已被调成了可以自由开启的状态。

    斯克拉姆就这么带着车戊辰直接来到了五楼的监控室里,站在了操作台前。

    那么接下来,咱就说说监控的事儿吧。斯克拉姆讲这句时,毫不避讳地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向了车戊辰。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车戊辰道。

    可以。斯克拉姆还真就直说了,我怀疑你。他停顿了两秒,我怀疑你是这件案子的共犯。

    此话怎讲?车戊辰被当面指控,却还是平静如故。

    二十五号晚上,当第一批警员赶到这栋建筑门口时,是19:32,那会儿你已在门口等着了。斯克拉姆道,根据你的证词,你赶到这个现场后,立即就展开了搜查,并于19:25分用五楼监控室里的电话报了警,且报警后立即又回到了建筑物的大门口,等待警方的到来到这里为止,你没有什么异议吧?

    没有。车戊辰回道。

    好。斯克拉姆又道,你还说,在整个搜查的过程中,除了厕所隔间的门板和监控室的电话之外,你没有碰过任何现场的东西对吗?

    此话出口之后,车戊辰竟是犹豫了。

    不。车戊辰道,我还碰了他说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斯克拉姆侧后方的控制台,那个控制台。

    什么?斯克拉姆的表情和语气都变得冰冷且咄咄逼人,你现在是在翻供吗?

    不。车戊辰又否定道,这可不是什么供词,我也没必要向我上级以外的人提供任何所谓的‘口供’。他顿了顿,这话我只对你一个人说。他微微转过头,看向了监控台,前天晚上,我报警之前,查看了监控录像,而且是特意戴着手套操作的,为的是不留下指纹。

    为什么你没有跟警方说这事?斯克拉姆追问道。

    因为这不符合调查的程序,若我对警方说了我的这一行为就会留下书面记录授人以柄,给fc带去不必要的麻烦。车戊辰还是显得很冷静,丝毫没有被紧逼的感觉,反倒是对方的神态看着比他还着急。

    哦?事到如今你倒在意起‘程序’这种事来了?斯克拉姆冷笑道,就一个在街上突然征用警用设备的休假中人员来说

    征用警员的枪和车,发现重大案件的现场,这是立功。车戊辰打断了对方,言道,到了现场之后,没有严格按照规定行事,这是留把柄。他踱了两步,这和我在不在意‘程序’没有关系,我之前就说过了态度的正确与否,有时取决于结果。

    他的回应在逻辑上没有破绽,斯克拉姆也清楚这点,所以,后者很快又换上了一副假笑的表情:呵那么,我能问问,你在这操作台前都做了些什么吗?

    我不是说了吗,我查看了监控录像。车戊辰回道,而其目的自然是为了查明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从鼻孔往外出了口气,结果,和你们所知的一致,二十五日零点之后的所有录像都已被清除了;我和警方一样并未看到当日的录像。他顿了一下,补充道,因此,我也就更没必要把我看过录像的事特意跟警方去汇报了。

    那你又怎么证明斯克拉姆又道,你只是‘看’了录像,而不是‘删’了录像呢?他舔了舔嘴唇,接道,若你是凶手的共犯,你们完全可以事先约定好,让凶手在指定的时间报警,而你则在那个时间点上,锁定一名离案发现场最近的警员,利用巡查官的身份截走他的任务,并第一个赶到现场,检查一下同伙有没有留下蛛丝马迹,顺手将其掩盖,最后再上楼删掉录像,悠然地再报一次警

    恕我直言,你的推理能力有点差啊,中尉。车戊辰在面对这番指控时,竟是用评论般的语气回道,首先,如果我是共犯,且我的任务就是站在刑侦角度帮同伙检查现场有没有遗留证据的话我何必要以‘截走一名警察的任务’的形式来到现场呢?我直接来到现场帮他搞定不就行了?这里是临沂郊区,又不是苏黎世,街上的摄像头我数都数得过来难道以我的能耐,避开所有街面监控并进入这栋建筑物会是什么难事吗?

    这对此,斯克拉姆无言以对。

    其次,若我是本案的共犯,且负责的是‘善后’工作,我从一开始就不可能让同伙使用这么显眼的杀人方式吧?还有为什么我要让同伙报警啊?车戊辰的反驳,字字都说到点上,弄成这样,铁定会把eas的人引来不是吗?当然了,你也可以说,把eas引入局,也是我计划的一部分;问题是我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呢?

    车戊辰摇了摇头:这就引出了第三点,也是你这番推理的核心漏洞动机。他微顿半秒,你说了半天,我的这些行为在常规逻辑上显然是站不住脚的,除非你给出一个特定的动机来将其补足然而,你却说不出这个动机来,因为他向前走了两步,近距离直视对方的双眼,我本来就是无辜的。

    这下,斯克拉姆的表情就有些尴尬了,因为他的确是不怎么擅长推理;在eas亚洲分部,他算是个典型的武斗派,和眼前这位fc的精英探员相比,玩刑侦破案逻辑推演太欺负他了。

    事实上,斯克拉姆怀疑车戊辰的理由,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太靠谱——仅仅是直觉而已。

    他就是觉得,这个fc的家伙过于冷静了,而且其涉案的过程也有包含着太多巧合,这就让他感到有蹊跷,但具体怎么个蹊跷法他想不明白;方才的那番推理,也是他灵机一动说出来的,结果一分钟不到就被车戊辰全盘推翻,还推得有理有据。

    就在中尉在考虑着怎么下台时,一阵快速的脚步声传来。

    长官。一名警员的及时出现,给他解了围,您让我们调查的事有结果了。

    啊?哦哦斯克拉姆赶紧凑上去,询问道,怎么样?

    呃那名警员看了看旁边的车戊辰,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要不要我回避一下?车戊辰自是瞬间就明白了对方查的事情与自己有关,不过他也不想让警员为难,故而如是说道。

    不用。斯克拉姆立即回了一声,并转头对那警员道,没事,有什么说什么。

    是。警员道,崔医生说,对车先生的心理评估是在五点四十分左右结束的

    哦?斯克拉姆好似抓到救命稻草似的,还不怀好意地斜了车戊辰一眼,这就奇怪了啊他装出一副自言自语的样子,车探员在诊所楼下遇到张警官时,是六点二十二分吧?难道中间这四十几分钟你都在附近蹲点,等着自己的车超过停车计时器的时长然后被人贴罚单吗?

    呃长官。那名警员闻言,又道,我还没说完崔医生说,心理评估是在五点四十分结束的,但车先生离开,则是在六点二十分左右;哦,另外她还特意提醒我们,说自己诊所里的钟调快了十分钟,所以车先生可能会以为自己是在六点半左右走的。

    什么?斯克拉姆道,那这四十分钟他在诊所里干什么?

    崔医生还没等那名警员回话,车戊辰就开口抢道,除了是一位心理医生之外,也是一位与我年纪相仿的单身的思想十分开放的女性他看向斯克拉姆,不知道,这个信息,是否足以让您推理出那四十分钟的空白或者,您还需要我说得更具体一些?




第六章 妥协
    11月24日,下午一点。

    这是子临进入矫正中心的第四天,此前的两天,他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在观察等待。

    等待着一些事情得到确认

    这件事,是由他的同伙去操办的;而他的同伙,名叫张三,张三的张,张三的三。

    这是一个真名,只不过使用这名字的那个人,其个人信息并没有被登记在联邦的公民数据库中。

    两个多月前,这位张三先生用一个假身份去结识了汤教授;汤叔也算是半个公众人物,再加上又是临沂的地头蛇,被人认出来并不是新鲜事,所以这次相识并没有什么可疑的。

    此后没过几天,张三就找了个机会,给汤叔送去一个红包,顺势拿下了阳光青少年行为矫正中心食堂的承包权。

    这事儿,同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矫正中心本就是汤叔的一言堂,无论他想做出什么调整,都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这十几年来,几乎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更换器材服装以及其他各种杂物的供应商,说白了就是谁给的回扣多就用谁的,至于提供过来的东西品质如何,那都无所谓,反正又不是他自己用。

    总而言之,张三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控制了这个中心的伙食,且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从那天起,他就开始为某个计划展开了长期的准备工作而这项工作,在今天早上,终于是完成了。

    你来的正好。

    当那位甜点小姐姐突兀地出现在房间里的时候,子临正躺在自己的床上闭目养神。

    不过,他不用睁眼,也知道有人来了且知道来的是谁。

    我警告过你,让你走。对方没有和他寒暄的意思,开口就是冰冷的语气,我等了你两天,今天已是第三天了,看来你是不打算走了。

    这会儿,正值午休时间,王勇跑去串寝室了,所以屋里只有子临一人;而她也是看准了这点,才会挑在这个时候前来。

    放心,我明天就走。子临应道,但你最好是今天走。

    什么?她冷笑,你还想让我走?

    对,不但你要走,冼小小也要走。子临接着道。

    他的话,让对方神情一变。

    哼果然,你也是冲着她来的吗?她的杀意已如有实质般笼罩了过来。

    不是。子临这可是实话实说,当然了,我更不是冲着你来的。

    你觉得这话我会信?她又道。

    你信或不信,并不重要。子临道,你这种充满敌意的态度,或者说虚张声势之举,也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只会浪费你我的时间。他顿了顿,睁开了眼睛,完全无惧对方的杀意,逼视道,如果你有足够的智略或能力,你就不必在这中心里虚度光阴,而是早已将冼小小带走;如果你有足够的实力和决心,你也不必在这里跟我磨嘴皮子,直接动手突袭才是最高效的做法现在,既然你什么都没有,那就闭上嘴,仔细听我说,等我说完,你好好想一想,再发表意见。

    子临的话字字句句戳到事情的本质,这让对方很是恼怒,但恼怒之余,却又没有反驳的余地,只能强压怒意,等他说下去。

    看来你是同意了,那我就开始说了。子临看了对方几秒,接道,两天前的早晨,在食堂吃早饭时,我便锁定了冼小小。像她这种无法很好的控制自己能力的能力者,在我面前就像是黑夜中的远光灯一样扎眼再结合你此前对我的‘警告’,我立即推测出,你的‘目标’就是她。

    也难怪她的资料上会写着‘本人主动要求进入中心进行治疗’这种看起来像是捏造的信息了;见到她本人后,我便明白,她的动机合情合理——她对自己的能力感到困惑和畏惧,她以为这是一种疾病或是诅咒什么的,但又不敢对别人说,所以她便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期待着这个只要花钱就能进的机构能把自己‘治好’。

    当然了,我已说过,我不是冲着她来的;关于她的想法和行动,我也并不在意,只不过解开了这个疑点,让我觉得颇为舒坦。

    他停顿了几秒,话锋一转:比起冼小小,我对你的兴趣反而更多一些

    在确定了你的‘猎物’后,找到你这个‘猎人’自是不难的,看看她的周围就是了。

    因此,当天中午,我便识破了你;虽然你戴着非常昂贵的半植入型纤维面具,而且你的身形的确也比较娇小,但你的神情步态和一些细枝末节的举动,绝不是十几岁的女生会有的

    作为一个做事谨慎周到的人,我立刻给外界的同伴传递了信息,让他们帮我查你的身份。

    与你的接触虽然短暂,但那一分钟的时间,已足够让我知道很多事。比如你知道所谓‘道儿上的规矩’,以及你的能力应该是和‘影子’有关;仅这两点,便可让调查筛选的范围缩到很小。

    至昨天晚饭时分,我的同伴完成了调查,并把几名能力与影子相关的目前行踪不明的嫌疑者的情报传递给了我。经过简单的推理,我确定了,你就是联邦通缉的二级能力者罪犯,代号——‘影织’。

    哼身份被揭穿后,影织也没做什么无谓的狡辩,她只是冷哼一声,反问道,那你又是何方神圣呢?同样在这儿装嫩的‘周明’先生。

    她用嘲讽的语气念了子临的那个假名字,言下之意显而易见。

    嗯,周明的确是假名字,我的真名叫做子临,很遗憾和你在这种情形下相识。子临应道,一秒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哦,顺带一提,我可不是装嫩,我这张脸是真的。

    好啊,我会记住这张脸的还有你的名字。影织恶狠狠地念道。

    你爱记不记。子临接道,少打岔听我接着说就是了。他也没等对方再回嘴,就继续说道,我可以理解你为什么不带走冼小小,她的能力对你来说着实有些棘手,即使你想把她打晕了囚禁起来,她也有可能在无意识状态下将你杀死。

    所以,你只能设法潜伏在她身边,与她搞好关系取得信任成为朋友

    不过,现在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说罢,子临就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了什么。

    那是五粒胶囊,每一粒的外面都包裹着一层透明的隔离壳,以防止弄脏或是意外溶解。

    这是什么?影织的视线迅速移到了对方手中的胶囊上,并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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