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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退休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英俊的秋天

    “啊!你怎么在这里!”柳怀音回过神,沈兰霜的剑已出鞘,指向酉常情。但后者并未将她放在眼里。

    “我看你们三个鬼鬼祟祟地从戏楼后门进来的……怎么,难道是为了来偷顾大师的东西”

    说着,手往桌上一抹,顺走一支珠钗。

    “你才是在偷东西!”沈兰霜警惕地盯着她。

    “他以后又不唱了我留个纪念,不行么”酉常情不悦道,“干嘛这么看着我,我不是才救了你们,年纪轻轻的,要懂得感激啊!”

    “谁要你救啊!”

    宝金在旁看他们针锋相对,不禁好奇道:“这一位是……”

    酉长情顺势缠到他身上。

    “哟,小弟弟,长得可比那一位俊俏多了,有没有尝过人事啊,”一口香气吹过他耳畔,“要不要让姐姐教你……”

    “怎么回事,白素贞快唱完了,要重新上台了,一个人都不见在门口候着……”就在这时,又是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门推开。

    “你们……啊!”

    新出现的男子衣着常服,应是戏班的班主。柳怀音撇过脸去,不忍再看了。

    “是你们杀了他……哎呀!”

    又有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宋飞鹞挡在众人跟前,一手刀砍在他颈后,戏班班主也晕了!

    见是宋飞鹞,柳怀音瞬间心里有了底气,乐道:“大姐!你也在……”

    宋飞鹞眯着眼睛,把他的脑袋拨开,先叫沈兰霜把剑放下。接着道:“啊,今夜真是欢聚一堂,一个两个全在这儿,还把一整个戏班子撂倒了!曹却正在外面看戏,等会发觉不对冲进来,那可真叫:下熟的饺子——一锅端!”

    话音毕,往那梁上扫了一眼。

    “那就把他们弄醒,我们悄悄地溜走,就当没来过”沈兰霜提了个建议,向酉常情一摊手,“你的迷药有解药么”

    酉常情似笑非笑地斜视了她一眼:“迷药啊妹妹,怎可能有什么解药呢”

    “没错,迷药是没有解药的,”宝金干咳一声,讲解起来,“就如我家独创的迷药,被迷晕后,全身失觉,人事不知,一个时辰之内,任凭泼水都醒不来!”

    酉常情呵呵笑道:“那我自制的迷药更了不得,被迷晕后,不仅全身无力陷入昏迷,还会面色潮红身体发热!两个时辰之内,莫说泼水了,任凭天打五雷轰都不能醒,而且还附带作用[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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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霸王
    台下哄堂大笑。

    来的都是梨友,听得出不妥:道是白蛇对霸王,北调斗南腔——真乃前所未见、闻所未闻呐!

    “哈哈哈哈,岂不是‘关公战秦琼’啊!”

    “嗯听嗓音,还是个女霸王!反串啊!”

    “女的能上戏台”

    “管他呢,有趣就行!”

    “哈哈哈哈哈女霸王和男花旦打起来啦!”

    只见白素贞双剑出鞘,对上项羽的青龙偃月刀;双剑如流萤飞舞,长刀似猛龙过江,一攻一守,一招一式,虽无排演,但有默契,你来我往毫无破绽。

    “好!”有人领头大喝,带起一片喝彩。

    台下起哄,激起台上乐声高亢——昆曲向来温柔婉约,如此昂扬的场面还是头一遭,连那拉二胡的老头都跟着摇头晃脑,一手弦更是按得风生水起。

    “女的霸王……”曹却此时还是未有太多联想,只把杯盖舔着茶盏,暗自沉吟。

    那小厮在旁提醒:“公子……”

    他扬起手:“先去看看,有什么事回报于我。”

    台上,顾筱菊连番试探,发觉对方是个真正的练家子。戏班子里的,大多是假把式,武生所谓招式就讲究个形,与真正的武林人士比起来自然差一截。但对方不同,其脚下生风,舞起长刀赫赫生威,只是全不是戏班子里的套招,一路见招拆招,甚至还能替他圆招。

    刀,当然不是真的。但在对方手里,已然舞成了真的。

    看来,戏台后应出事了。

    金山寺的和尚们退下,白素贞后退三步,两指向他扬声质问:“西楚霸王,汝所为何来!”

    霸王高喝:“为寻——虞姬而来!”

    台下又是一阵哄笑。

    “此地并无虞姬!”

    “虞——姬啊!”然而霸王,一甩袖,唱,“却道孤东征西战,众人随行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霸业未成——累得妃子魂断入轮回,一别距今已千年,妃子啊——”

    便上前一步,扯住白素贞的袖口:“可还记得帐外月下,可还记得你我无间,可还记得那前缘!”

    乐声适时中断,此处应有念白。

    顾筱菊一听就明白了:这位,也是个擅改戏词的主,硬生生将白素贞改作虞姬的转世了,好吧——

    “再入轮回,又过千年,物是人非,事事休罢……”白素贞推开霸王,“我已作他人妻,切勿再多留念,霸王既已身故,何不速速归去……”

    “去不了,去不了啊!”霸王不依不饶,“敢问这世间,几人做到断情绝爱,正如娘子你,为何执着于此”

    “我为我家相公!”

    “可见世人皆有一执,你既不归去,又何必劝孤……”霸王拉开身段,再唱,“语妙玄音缥缈影,梅香无处觅芳踪……都晓那死者已矣,不过是无法忘情!”

    甫一言,似有所指,顾筱菊听出那唱段藏头,猛地一惊。

    “你……”

    “娘子,”却闻台上再念白,霸王气势直压白素贞,“南柯一梦终须醒,孤不愿醒,你——愿醒么”

    台下,曹却猛一拍案,霍然起身:“宋飞鹞!”

    ……

    戏楼内,四条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寻路离开。沈兰霜对酉常情不爽,一路上都没个好声气。

    酉长情假惺惺地笑两声:“妹妹,何必嘟着嘴,你伤我一次,我伤你一次,大家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真不明白,宋姐姐怎会认得你这样的人……”沈兰霜不买账,依旧嘟着嘴。

    “哦,原来你在意这个”酉常情语气张扬,故意道,“哈哈哈,她就是认得我在先,怎样,你气么”

    “哼!”

    她话音一转:“黄毛丫头真不知好歹,要不是她嘱托我带你们这群小孩完好无损地出去,我自己要走便走了,还理你们!”

    眼看空气中又将弥漫刀光剑影的气氛,柳怀音适时打断她俩:“不要争吵嘛,待出去再说!”

    他见两人不说话,生怕她们等会又吵起来,忙转移了话题:“不过大姐要以身做饵,引开曹却的视线,这真行吗”

    酉长情安慰他道:“你放心,凭她的本事,轰平整座平越城都不在话下。”

    “嗯我只以为她以一当百。能把一座城轰平的那不成炮弹了么”

    “她本来就是一颗炮弹,打哪炸哪……”话未说完,酉长情拉着三人躲到一旁,“别出声,又有人来了!”

    就听闻长廊那头映来一丝微光,两个男人提着灯笼经过,边走边聊。

    “几个戏子都倒了,水都泼不醒。”

    “没找到其他人的踪迹”

    “没有。”其中一人嘶啦一声,“真是怪了,盐帮又未与天下第一同盟会结怨,她来惹曹大官人做什么”

    “谁晓得,我听说她还有个外号叫‘天下第一二百五’,二百五的心思你猜得到”另一个说,“曹大官人说了,这回要拿宋飞鹞问罪……”

    “可刚才那戏也没停啊”

    “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戏呢,商有商道,怎能把客人轰跑了呢……”

    “咳,曹大官人立的规矩,可把自己玩死了……”

    “嘘,这话可说不得,走,向他回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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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长刀
    面具落地,当如号令起!

    这出戏,该收幕了。

    四周盐帮众人纷纷亮出刀剑,齐齐对向戏台,观众见势不妙哗然四散,连戏台上几个吹拉弹唱的也跑得一个不剩。

    曹却重新坐下,这么多手下在,他稳坐泰山。

    茶盏再被端起,杯盖舔一舔杯沿:“宋飞鹞,之前我与你虽话不投机,但不欲与你龃龉,你为什么要拆我的台”

    宋飞鹞道:“你的戏不好看,我给你加点佐料,方才不是博得了满堂喝彩,曹大官人怎还不乐意呢”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曹却大笑,笑声阴戾,“好,果真如江湖传言一般,是个二百五。可就不知,这二百五究竟是真是假,我倒要看看了!”

    便喝道:“来人,将她拿下!”

    “娘子——”还是那戏腔,她将顾筱菊挡到身后,“稍退吧!”

    便将那青龙偃月刀迎向杀来的人潮!

    曹却悠闲地饮一口茶水:“戏班子的兵器,都是假把式。”

    回之一声,是惨叫。

    “啊——!”

    一人高高飞起,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曹却震惊,端着茶水的手便没有如方才那么悠闲了。

    人群中,宋飞鹞长刀在握,再无保留,只见那银芒上下翻飞,正是横扫千军之势;明明一柄轻木假刀,偏在她手中化作重兵利器,长兵大开大合,所到之处惨叫连连,在场众人竟无一人可挡,或是被击飞数丈,或是被划中膝盖而鲜血直流。

    “刀气!”

    曹却察觉,然而已经晚了。他原以为北方高手多以外家功夫见长,鲜少修习内功,而宋飞鹞竟能以气补缺,将雄浑内力灌注纤薄的刀身之上,那么刀风所到之处,自然如秋风扫落叶。

    气浪席卷,卷起戏台地板木片,随风拔起一道墙、织就一张网、形如黑云压阵,铺天盖地扑向那些个打手,压倒在场所有人。

    曹却从椅子里滚到地上趴下,全无了大官人的风范。

    不多时,能站着的便只剩寥寥。黑夜里,只见这女煞神气定神闲,直向他而来,零星赶来阻止她的手下,一个接一个被拍开。

    曹却的手下之人武功并不差,他可是明明叫了有数百人啊!

    她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

    曹却大骇,眼见不妙,袖中一动,照她面门扣动机关——

    “嗯!”宋飞鹞抡起长刀,挡住迎面扑来的前星万点。这种袖中镖不多见,江湖人称“满天星”,一枚射出,便能炸开散出无数银针,每针淬毒,不可小觑。

    待银针落地,再回头,哪里还有曹却的影子。

    “哈,有趣,”她摸了摸下巴,“猫捉耗子的把戏,我喜。”

    便转身回了那戏楼:戏台上空空荡荡,顾筱菊早已不知所踪,所以,她便也跟着,大摇大摆地进了标有“入相”的那扇门里。

    ……

    “曹却做生意,总要有契约,契约写得详细清楚,两方签字画押赖不了,既是一件证明,也是不由对方反悔的把柄。毕竟对方也算背叛漕帮谋私利的……这些契约,统统存放在戏楼后面的秘密所在。”

    戏楼中,宝金一言解释了柳怀音今晚一脑门的疑惑。

    “宝金你……”他不由感叹,“难怪你撺掇我们进戏楼,原来,你真正想找的,另有其他……”

    “抱歉……我不能直言,其实这件事我已经怀疑了很久,今日,终于有机会……借了你们的名头前来一探。”

    宝金低下头,他话语有所歉疚,众人更不好责怪。

    沈兰霜满心侠义,为他打抱不平:“有什么不能直言,那曹却不是好人,既然害你兄长,你早该直言,我们必定帮你进楼来寻找线索!”

    “可是此事危险,我也有私心,怕连累我爹,而且……”他郁郁道,“家丑不可外扬……”

    “家丑”沈兰霜想了想,给他寻他台阶下,“不就是你兄长……那个嘛!你放心,我家镇上那谁谁也是,大家人尽皆知,这又不算什么……”

    “这只是一方面,”宝金犹豫了好一阵,终于痛下决心,“我兄长他……还服食毒药!”

    他所说的毒,自然正是外面戏台下卖过的那种毒。这大大出乎了沈兰霜的意料。

    “啊……怎会……”

    “是曹却害他的!”宝金恨恨道,“他不安好心,所有与他结交的人,都服食了那种毒,包括秦老板等……他这么做,就为控制人心



第七十五章、机关
    柳怀音一声喊叫,就回荡在这幽深的长廊,阴森惨然,激起其他人背后一凛。无论怎么着,他鬼上身过,这是沈兰霜和宝金亲眼所见的。

    “鬼鬼鬼……鬼在哪里!”沈兰霜把剑乱挥,现在唯有这把剑能令她稍感安慰了!

    气氛有变,就怕他这一声把曹却的手下喊了来——酉长情伸手就给柳怀音一记头皮:“你大呼小叫地干什么!”

    “我后面没人但有人拍我肩啊!”柳怀音不管不顾,死抱着她的腰就是不松手。

    宝金也有些犯怵,不过他胆子稍大些,还能心有余力发些感慨:“都说青楼多埋艳骨,或许,死在这里的不止一个语梅姑娘……”

    “你别说了!”沈兰霜打断他,但转念一想或有道理,便暂收剑,哆哆嗦嗦地向周遭拱手,“那什么……既然死的都是心怀冤屈的姑娘,那……还请姐姐们指点迷津,找个出路,我们也好替你们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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