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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求生手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过的沙

    二人相对坐下后,颜良便正色拜道:“前数日亏得元图先生遣人前来送信,不然在下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良此番专为致谢而来。”

    逢纪四十余岁,生得相貌堂堂,虽然只是着了燕居便服,但也看上去气度不凡,闻听颜良的话,双手虚托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于元图先生乃是举手之劳,于良却所获匪浅。”

    见颜良姿态放得很低,话又说得漂亮,逢纪心中舒畅,随口应道:“好说,好说,讨逆将军为国效力奋不顾身,老夫自当尽力为前线将士绥宁后路,不使某些心怀叵测之人构陷离间。”

    对于逢纪隐晦的说辞,颜良自然领会得,他从颜枚手中接过锦盒,放在逢纪面前的书案上道:“前数日良偶得一前人所注之书,奈何良学问浅薄,不能领会其中妙旨,故欲向元图先生请教一二,不知……”

    看着案上的锦盒,听颜良欲言又止,逢纪哪里还不懂是什么意思,便问道:“噢却是哪位贤达所注之书”

    逢纪也只是随口一问,倒也没太在意,在他的印象里颜良这等粗豪汉子多半是托词送书,实际上锦盒里的书册下压的都是金银财货,袁绍手下那帮统兵武将们前来求逢纪代为美言的时候就没少干这种事情。

    对于自己那些同僚们的粗鄙手段颜良自然是一清二楚,了不过他却和那些无脑蠢货不同,郑重其事地说道:“此中乃是故太尉,牟平祖荣公所注之《仪礼》,还请元图先生惠鉴。”

    逢纪听闻之下再不淡定,惊愕道:“啊真是太尉祖荣公所注之书”

    “此书得自故东郡守刘德远手中,乃是其亲笔抄录,应不为假,先生可打开详看。”

    逢纪一听书的来历煞有介事,又想到刘延是故太尉刘宠之侄,心里就信了七八分。

    于是逢纪神情一肃,将锦盒端正放平,然后缓缓打开,只见锦盒里果然只放着几册书卷,并无其他累赘之物。

    那书卷所用的竹筹色呈褐黄,边缘十分圆润,还隐隐透着些许油亮,显然是经常传读的旧物。

    逢纪迫不及待地拿出一卷,小心翼翼地展开,看着书册上的篆体读道:“公食大夫之礼。使大夫戒,各以其爵。上介出请,入告。三辞。宾出,拜辱。大夫不答拜,将命。宾再拜稽首。大夫还,宾不拜送,遂从之。宾朝服即位于大门外,如聘。”

    而在书卷所录的正文旁边,又用小字隶书密密麻麻地注释了许多条目,比如“使大夫戒,各以其爵。”的旁边就注了“戒犹告也。告之必使同班,敌者易以相亲敬。”

    无论是大字篆书正文还是小字隶书注文的字迹都朴素古雅,一笔一划自成天地方圆,绝非粗制滥造之俗物。

    逢纪一目十行地翻看过去,只见卷末处写着“牟平刘祖荣注,愚侄德远敬录”几个大字,顿时喜上眉梢道:“还真是故太尉所注之书,难得!难得啊!”

    颜良见逢纪如此神态,心知自己挑的这份礼物算是挑对了,也不枉自己在刘延面前做了回恶人讹诈了来这些书籍。

    古今中外,无论是什么国度,什么年代,知识永远是最高的财富。

    而掌握知识的人,便有机会从“劳力者治于人”转变为“劳心者治人”,从“治于人者食人”转变为“治人者食于人”,通俗来讲就是有机会当官。

    书籍作为知识的载体,便成为了各家各族所珍视的传家宝,等闲不可示人。

    书籍的珍贵,固然有持有者希望知识的传承不轻易外传的原因,也有当前时代载体的限制。

    两汉之时,纸张虽然已经被发明了出来,但此时的制造工艺尚且很落后。

    即便本朝著名宦者蔡伦曾进一步改良造纸工艺,制出了名满天下的“蔡侯纸”,汉和帝也下令推广纸张的应用,但此时的纸张仍旧只是豪族显宦手中的奢侈品,尚且达不到替代竹简木牍的程度。

    纸张没有普及,印刷更是无从谈起,书籍的传播便只能在原始的竹简上手工传抄。

    要说到颜良拿出来的这一套《仪礼》本身,与《周礼》、《礼记》合称为三礼,其流传的范围倒是不小,但这类传承自春秋时的典籍跨越的时间久远,文意古奥难明,非寻常人能够轻松解读其含义,所以便需要各大学问家来为这些典籍做注释。

    像当代的大学问家郑玄就曾注过包含三礼在内的许多典籍,当然,每个稍有底蕴的家族家传的典籍都各有不同的注释。

    为面前的这一套《仪礼》的做注的人乃是东莱牟平人刘宠字祖荣,历仕九卿、三公,更是当世鼎鼎有名的清廉贤臣。

    曾经有一次,他从会稽太守的任上被调入朝中任职,山野间有几个白发老叟听闻消息后专程来为刘宠践行,每人皆持百钱程仪略表心意,刘宠固辞不受,问父老为何如此。

    老翁们答曰:“山谷鄙生,未尝识郡朝。它守时吏。发求民间,至夜不绝,或狗吠竟




第96章 叹世间奸人多当道
    “哈哈哈哈哈哈!”

    看见颜良有些气急败坏,逢纪又是一阵大笑。

    说来也奇怪,颜良被逢纪这么一笑,反倒心气平和了下来,揖手道:“还真是亏得先生提点,在下方能有所补救。”

    逢纪一边捋着胡须,一边摇头晃脑地说道:“立善的应对可是大出意料,令人耳目更新,堪称绝妙!”

    逢纪指的自然是颜良献俘、交还溃卒、献上改良鹿车的一系列操作,这么一来让颜良既让袁大将军颜面有光,又降低了他拥兵自重的嫌疑,大大地表了一番忠心。

    颜良答道:“此乃题中应有之义,只是若无先生提点,恐怕在下也不会想得如此周全。”

    “呵呵,立善过谦了,你这一手公然献俘可是让郭公则面子上不太好看呐!”

    颜良心道这厮都已经如此险恶了,我还管他面子上好不好看,答道:“郭图此人因私妨公,实实可恨,良与其势不能两立。”

    “哎~!可惜郭公则如今正得势,立善你日后统兵却要多受其掣肘了。”

    “此话怎讲”

    “在渡河南下之前,沮公与曾劝谏大将军留屯延津,分兵官渡,然则大将军不允,沮公与固谏而不得,遂托辞染疾,大将军一气之下便罢了沮公与的都督之任。而后,郭公则入见大将军,大将军竟将沮公与所部之兵归于郭公则。”

    “噢如此说来,河北之兵十有六七尽皆归属于郭图了”

    “哎~!便是如此,徒呼奈何。”

    逢纪在感叹的时候,心里也是愤愤不平,要说把沮授给拱下来他也没少出力气,但之前将监军一分为三的时候,郭图和淳于琼都捞到了都督之任,反而他一无所获。

    这一回,眼瞅着沮授又被罢了都督之职,心想总该轮到自己了,但郭图这厮挟着白马之胜回来,也不知道给大将军灌了什么迷汤,竟然把原属沮授的各部又分给了郭图。

    郭图这厮好不晓事,也不怕吃太饱了撑着,而颜良等将与郭图素来不和,这回更是闹出如此大的矛盾,正是自己提前拉拢众将的绝好机会。

    颜良自然不晓得逢纪心中的那些弯弯绕,他只是感叹这世上为何总是奸人当道,看来自己与郭图的这场手腕算是掰不过了,得了,咱还是继续怂着吧!

    兴冲冲跑来逢纪之处,却得了如此不堪的消息,颜良心里意兴阑珊,也不想继续留在此处,便说道:“夜色已深,在下就不耽误先生休歇了,待来日再来请益。”

    逢纪也看出了颜良情绪有些低落,劝慰道:“立善也不用太过消沉,此番大将军南下,终须得立善这般骁勇之将方才堪当大任,暂时骥伏也未必不妥,待到关键之时,老夫定在大将军面前为立善多多美言,定能使立善如愿以偿。”

    对于逢纪的示好,颜良再度郑重拜谢,但心中却很不以为然。

    此前虽然沮授的监军一职被一分为三,但淳于琼和郭图分掌的兵马也相当有限,还是沮授监掌的部众最多。

    原先郭图手下可用之人不多,不用自己都不行,而自己仗着军中威势也可与其抗衡一二。

    但现在郭图一朝得势,把沮授监掌的部众也并入手中,手中可用的将领多了不少,完全可以忽略自己。

    可以想见,之后分给自己的活不是难啃的硬骨头就是无足轻重的鸡肋。

    颜良甚至心想这样也好,自己也好趁机打打酱油,免得打生打死如此危险。

    话已经说得差不多了,颜良告辞出来,逢纪把他送出帐门之时,仿佛想起什么一般,说道:“立善,我听闻马孟昌与你多有龃龉,只是此人与显甫公子



第97章 钓条鲤鱼做佳肴
    风吹水面浪偏高,直怨天公气不消。

    安能息怒还平静,钓条鲤鱼做佳肴。

    建安五年五月初五,正是一年端午日,毒辣的日头在天上照,倒是江风飘飘,吹得波浪滔滔。

    在这个年月的中原大地上,端午日还不是什么节日,而是被称之为恶月中的恶日。

    在这一天简直就是诸事不宜,甚至这一天生下的孩子都不能被养大,而是该溺死。

    那个传言中害得曹阿瞒父亲身死的应劭所著《风俗通义》中就有“五月五日生子,男害父,女害母”的说法,再早一些的王充《论衡》、《吕氏春秋》中也多有此等迷信说法。

    作为恶日的习俗,自然也不会是后世的赛龙舟、放河灯,而是要将艾草、菖蒲等物挂在门上,以祛除秽毒,更要饮菖蒲酒来防治疫病,保佑平安。

    至于说包粽子吃粽子,在这个年头还只是流传在长江以南的习俗,远未传到北方来。

    颜良身处这个年代,自然也不能免俗,他命手下找来不少艾草、菖蒲,此物据说能驱散蚊虫,他也不管有用没用,先挂在营中再说。

    至于我们的颜将军本人,此刻正蹲坐在一株大树底下,手中拿着钓竿为手下的将士们谋福利。

    颜良以前可没有学习过什么捕鱼的技巧,就连钓竿也是让军中士卒帮着做的,但对这项据说可以用来陶冶情操的活计乐此不疲。

    一顶大草帽,一件夹衫,光着膀子坐在小马扎上紧张兮兮地握着钓竿,身旁还放着个空空如也的鱼篓子,时不时神经质地往上猛提钓竿,但往往都是空欢喜一场,活脱脱一个标准的臭鱼篓子。

    恩,没错,臭不仅仅是指钓鱼的手法臭,更是被这毒太阳和闷热的天气给晒臭的。

    “我操!又没钓到!”

    看着手中空荡荡的钓竿,那被吃得丁点不剩的鱼钩在眼前晃来晃去,仿佛在嘲笑垂钓者的愚蠢。

    “哈哈哈!立善你这个臭鱼篓子。”

    离开颜良三丈开外,苏游苏文从也握着根鱼竿在树荫下垂钓,不过苏游的技术可比颜良好上太多,他身前的鱼篓里装了七八条大鱼,为了防止鱼脱水而死,甚至还在身前挖了一个小塘子,用沙土做了条简易的水渠引了河水进来养着。

    就在说话间,手中的钓纶轻轻抖动了几下,苏游瞅准时机一把提起钓竿,轻轻松松地从鱼钩上拿下一尾鱼,捏在手里比划了一下后又抛回了水中。

    这是在嫌弃这条鱼太小,咱苏校尉只钓大鱼,太小的还不稀罕。

    颜良看着自己怎么都钓不到的鱼被苏游轻轻松松钓起又放回,心里只恨得牙痒痒地道:“这不公平!文从你占了先天优势,谁让你名里带水,钓鱼肯定是一把好手。”

    “嘿嘿嘿!这须怪不得我,要不你把名字也添个水,兴许能赶上我钓鱼的水准”

    “加上水颜浪我还浪里个浪里个浪里个浪呢!”颜良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后把钓竿一抛,撂挑子道:“定是这河水有古怪!不钓了!”

    “噢立善你这就放弃了那一会儿我和文从吃鱼的时候你可不要觍着脸凑过来啊”

    这最后一个说话的人正是文丑文伯屈,他倒是没和颜良、苏游一般在树下坐着垂钓,而是找了一处树荫更为茂密的大树下铺开了整张筵席仰躺着睡午觉。

    “哼!我今天不吃鱼,我吃肉!吃石板炙肉!”

    颜良的伤在肺部,经过了近一个月的调养已经基本痊愈,而文丑有几条肋骨骨折,是只能缓慢恢复的毛病,所以他能躺着就绝不坐着。

    而文丑这躺平的姿势像极了当下一种很流行的烹饪方法,即拿一片烧灼得滚烫的石板,在其上刷上油膏,把切得薄薄的肉脯放上去炙烤,然后就可以蘸上各种酱豉椒盐醋食用,和现代的铁板烧烤有些类似。

    文丑对这等隐喻调侃也不以为意,反而继续刺激颜良道:“文从,今儿的收获可够咱俩下酒了我可是迫不及待了啊!”



第98章 朝廷来使
    在颜良每日里垂钓打发时间的一个月里,河北军虽然发军南下,但几乎没有什么大的进展。

    这其中自然有曹操派人且打且退的原因,但还有另外一大原因,那就是袁大将军沽名钓誉犹豫不决的性格又发作了。

    虽然如今河北河南有识之士大都明白袁绍心中所想,而曹孟德也不惜余力地陈说袁绍的拟肘之事来败坏袁绍的名声,但毕竟袁绍发布的檄文里全篇都是指向曹操,并未有一丝一毫指向当今天子。

    此时虽然比之初平、兴平年间天下格局稍稍明朗,但江东有孙策,荆州有刘表,益州有刘璋,汉中有张鲁,函谷关以西直至凉州都为关西诸军所实际占据,朝廷的政令所能影响的范围有限。

    然而各路群雄们基本都还尊奉汉室天子,就比如刘表就曾供输人力物力到雒阳去修复都城,在如此的局势下,袁绍是绝不会像他那个中二弟弟袁术一般,冒天下之大不韪迈出那谋篡的一步。

    既然还没有拉下最后的脸面,那就万事好商量,朝中上至天子,下至公卿百官皆有意为双方说和,消弭这一场即将愈演愈烈的中州大战。

    朝中目前名义上的大将军还是袁绍暂且不提,太尉空缺,司徒是蜀郡赵温,最后才轮到司空曹操。

    说起赵温,此君在太尉杨彪被曹操抓起来后噤若寒蝉,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若是历史的车轮不被改变,在数年之后更是拍曹操的马屁拍到马脚上,辟曹丕为司空掾,却被曹操上奏选举不实而罢免,在家中担惊受怕竟然没过多久就嗝屁了。

    你说说这事情得多可笑,辟曹丕为司空掾这再正常不过的操作,难不成曹操认为自己儿子的才能连个司空掾属都担当不了自然不是,他是忌恨赵温此人担当三公之职足有十五年,即便是天天点头哈腰的也碍眼,就找了这么拙劣的由头把他给撸了。

    朝中除了大将军和三公之外,原本还有一个车骑将军董承,但他在今年元月时候就被曹操给杀了,名义是密谋诛杀曹操。

    董承和同谋的种辑、吴子兰、王子服等人皆被夷三族,就连董承的女儿董贵人都不能幸免,弄得许都之中人人自危。

    如今朝中政务一应出自侍中守尚书令荀彧之手,荀文若才拟子房,很快便安排了几位朝廷大员北上往谒袁绍居中调停,这安排的人选自然是面面俱到,任谁都说不出个不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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