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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求生手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过的沙

    卫恂为人机敏,又识文断字,加之人长得高大壮实,很快便升任了伍长,所以旁人就不再称他本名,而称他为卫伍。

    卫恂倒是还比较敬业,见来船靠岸就带人迎了上去,大声喊道:“来者何人所来何事”

    那船上果然与先前税吏观望的情况一样,绑着好些精壮的马匹,在舱板上还停着一辆带顶篷的辎车。

    闻听码头上有人呼喊,从船舱里钻出了几个汉子,这些人身上都着了皮甲,腰间挂着刀剑,身上透着一股狠厉之气,其中一人骂道:“嚷什么嚷,也不把眼睛擦擦亮,看看清楚是谁家的座船。”

    卫恂原本以为这只是一艘普通船只,没想到从船舱里一下子钻出几个披甲挎刀的汉子来,他下意识里感觉到这是军中的士卒,所以自然而然地停下了往前的脚步。

    有道是蛮的怕横的,虽然卫恂在其他县卒面前跋扈得紧,但遇上更横的他也只得陪着小心,尤其是对面那几条精壮汉子不止是嘴上横,身上更是长了一堆横肉,若是动起手来自己和身后那几个扶不起墙的家伙可不是对手。

    卫恂堆起笑脸道:“是在下鲁莽了,借问足下,这是哪位贤达当面”

    船上一个汉子道:“船上是东平毕君,见为州中从事,曹公得知平丘令挂印而去,特遣我家军候护送毕君前来接任,汝等还不快快前头开道,顺带给城里报个信,让丞尉赶紧出城捧慧相迎。”

    卫恂乍一听说是新任县令前来,这脸上的笑意就更显得真切了几分,陪笑道:“小的明白,只不过小的并无凭信,却要如何向丞、尉报信”

    那汉子眉头一拧道:“汝这伧夫好不晓事,难不成要将毕君的任书给汝过目不成就汝也配”

    卫恂被当头大骂,但他也不敢生气,只是也不敢仅凭兵卒的空口白话就去报信,万一有假,自己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正当场面尴尬之时,舱门又开,只见从舱中出来了几人,为首两个一着文官黑袍,一着武官红袍,身后还跟着几个仆从,甚至还有两个年轻的使女随行。

    那着黑袍的文官举止雍容,年约四旬有余,头戴梁冠,腰间悬着青绀色的绶带,绶带上绣着弯弯曲曲的杂色彩线,正是百石的文官装束。

    着红袍的武官面色沧桑,具体看不出多大年龄




第125章 兵者,诡道也
    既然这红袍武官是讨逆营假候仇升,那么那个举止雍容的黑袍文官当然不会是什么前来接任平丘县令的兖州从事毕芬,而是刚被袁大将军署为东郡太守的毕齐毕子礼。

    至于兖州从事毕芬,那倒也不是子虚乌有的人物,而真有其人,乃是毕谌和毕齐的从弟,只不过现在也不知在哪个角落里悄悄打喷嚏呢!

    在昨天军议的时候,正当颜良思忖如何快速拿下守备空虚的平丘时,王脩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

    那就是趁着平丘县令挂印而去,装作前去赴任的官员控制住平丘县丞和县尉,这样就能兵不血刃地拿下平丘。

    王脩做出这个设想的基础在于,颜良派出的游骑和密探打探到的情报十分详尽,且军中有毕齐、仇升等兖州本地人,提前设计一番完全有可能以假乱真阴谋得逞。

    毕齐听说自己要扮演行骗的主要目标时,心里是拒绝的,但他也知道颜良决定了的事情不容置喙,于是他也只能尽力配合。

    在毕齐的无奈配合下,商定了他即将扮演的目标,那就是恰好在州中任从事的从弟毕芬。

    毕竟平丘县令刚刚挂印而去,朝中肯定还没得到消息,绝无可能任命新的县令,即便下了任命,新县令从其他地方跑来也还要好长一段时间。

    唯有郡府或州牧处得知了平丘令出缺,为了县政的顺利实施,从郡掾和州从事中任命临时官员,也就是所谓的守平丘县令。

    且平丘毕竟离开陈留郡治所陈留城不算太远,若是扮演郡中某个掾吏前来担任临时县令的话,很可能因为平丘县丞、县尉曾经见过,亦或是没有听说过而生疑。

    但以州从事的名义那就更不会出纰漏,毕竟州治昌邑远在山阳郡,而且小小的平丘县丞、尉绝无可能认得劝十几个州从事,况且扮演的毕芬还真有其人,除非当面见过,不然身份是肯定能够坐实。

    毕齐毕竟为官多年,做到比二千时的典农校尉,那种上位者的气度完全不缺,且他只需要装腔作势一番,其他事情由仇升和他的手下来完成。

    仇升是济阴人,手下还有一批兖州本地人士,他们都是多年逃难,又当兵多时,见过无数大阵仗,演起粗鲁军汉那是再合适不过。

    他们编造的身份合理,演员又多是本色出演,加上他们的口音都带着兖州本地方言,又能一口叫出县丞、县尉的姓氏,彻底把素来精明的卫恂也给骗过。

    此刻见卫恂已经远去,仇升与手下人打了个眼色,然后船舱之中又下来二三十个士卒,还牵下了十匹精壮的战马。

    就在余下县卒和税吏的艳羡目光中,这些鲜衣怒马,兵器甲衣俱全的士卒们,就卫护着那具带有顶篷的辎车大摇大摆地往平丘方向而去。

    临行前,仇升还当着岸边众人的面吩咐道:“汝等且把码头守好了,我麾下五百人稍后就到,河北逆贼近来猖獗,这些将士都是夏侯府君遣来助守平丘的。”

    河岸上的几个县卒并税吏听说夏侯渊派人来助守平丘城,心中自然欢喜,忙不迭点头哈腰答应了下来。

    码头边的县卒们没等多久,就等来了十几艘大大小小的舟船,他们以为是前来帮自家守城的友军,只不过这些友军下了船后就立刻翻脸,把剩余的几个县卒和税吏全部扎成了粽子。

    且说卫恂屁颠屁颠地跑回了平丘县寺,恰好县丞和县尉都在,他便把码头上的事情一一道来。

     



第126章 南海陈行之
    自从何进、袁绍等人以谋诛宦官将董卓这头西凉豺狼召入雒阳后,中原大地之上的战火就从未熄灭过。

    先是大家牵起手来一起打董卓,但董卓还没打死,自己人之间就互相捅起了刀子。

    汉室倾颓,无力压制各路群雄,于是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即便近日无仇旧日无怨,也要为了争夺领土而大打出手。

    这一场直直持续了十几年,原本富庶繁华的中原大地饱受战火的摧残,导致中州人口锐减,比前些年令人望而生畏的疫病造成的效果还要猛烈。

    而在当下的神州大地,若要问还有哪里是一方净土,那毫无疑问,远在南陲的交址刺史部是一个公认的选择。

    这年头交址尚未升格成交州,但士燮家族已经有了独霸交址偏安一隅的趋势。

    这一切还要从故太尉会稽上虞人朱儁之子朱符说起,当时朱符担任交址刺史,却侵虐百姓,强赋于民,遂导致百姓怨叛,山贼并出,攻略郡县,朱符因此而亡,南土一片纷乱。

    当时中原也陷入战火之中,汉朝廷对交址有心无力且鞭长莫及,当时的交址郡太守士燮乃是苍梧郡大族,在南陲之地素有威望,便趁机站出来收拾形势,表三个弟弟士壹领合浦太守,士领九真太守,士武领南海太守。

    从此,苍梧士氏一族开始了对交州长达四十多年的统治。

    苍梧士氏倒也并非纯是不开眼界的南方土著,他们祖上乃是鲁国汶阳人,避王莽之乱才举家南避,因而士家与中原的沟通相当顺畅。

    士燮与士壹兄弟就分别来到中州游学、为官,士燮曾师事故侍中、尚书令刘陶,士壹也曾仕事故司徒丁宫、黄琬。

    当时荆州牧刘表也看中了交址这片沃土,欲要插手期间,士燮随上疏朝廷打小报告。

    当时有诸多中原士人躲避战乱南下交址,士燮对这些士人的来到相当欢迎,不仅广为收容这些避难士人,更组织他们在当地研究学问,助交址广修文教,得到了士人的交口称赞。

    比如避居交址的故司徒陈国袁滂从子袁徽、创制《月旦评》品评天下人物的汝南名士许靖等人都在与中原士人通信时,为士燮说了不少好话。

    而当时曹操已经掌控朝政,刘表也是他眼中钉肉中刺,自然不容许刘表的势力再度扩张,便赐士燮玺书曰:“交州绝域,南带江海,上恩不宣,下义壅隔,知逆贼刘表又遣赖恭闚看南土,今以燮为绥南中郎将,董督七郡,领交阯太守如故。”

    这道玺书算是默认了士燮在交州的实际控制,并给予了法理上的认可,而士燮也投桃报李,频频遣人向朝廷入贡,因而得拜安远将军,封龙度亭侯。

    这时候中原形势稍稍安定了一些,士燮的使者除了带去南土贡物外,还带上了一些南土士族子弟。

    这些士族子弟大都也是早些年间从中原迁徙来交址的宗族后人,与士燮兄弟一样渴盼去中原增长见识镀镀金,而平丘县的陈县丞便是这交址南来的士族子弟之一。

    陈县丞名正,字行之,乃是南海郡番禺县人,也就是后世的广州人。

    陈正与一批交址士卒子弟随士燮的使者张旻来到许都后,有些子弟来旅游一下就又回了交址,但陈正却并没有回去,而是想要在中原多待一段时间。

    他初时想要入太学,但都城方迁,百废



第127章 南蛮巫术和道家仙法
    陈行之刚刚带着平丘县寺的属吏们走到车驾之前,只见车驾前头一员骑者打马上前两步道:“来人可是平丘县丞、县尉”

    陈正只觉对方怎么如此无礼,自己都步行至车驾前,竟派一个骑从在马上喝问。

    但他抬眼一打量,却把这不满给生生憋了回去,原因无他,对方官大。

    在马上喝问陈正的正是仇升,只见仇升穿着大汉朝廷标准的武官红袍,腰间悬着黑色绶带,绶带上绣着青、赤、绀三色的绣线,绶带尽头归入虎头鞶囊内,应当就是卫恂所说的那个夏侯太守麾下军候。

    官大一级压死人,军候比六百石,而自己的县丞只三百石,陈正只得陪着笑脸道:“下吏正是平丘县丞,特来相迎新任县令与军候。”

    仇升打量了一眼陈正和他身后两三步远的其余人等,从服色来看就只有陈正一个黄绶黄采的朝官,旁的全是百石、乃至于百石都不到的掾史佐,不由怫然不悦道:“县尉竟没有前来相迎么”

    陈正见蒙混不过去,只得老实答道:“县尉正在城门下相侯。”

    仇升冷哼道:“这平丘尉倒是好大的架子。”

    场面正尴尬间,身后的辎车门帘被掀开,兖州从事“毕芬”现出半边身体道:“来者可是南海陈君”

    陈正忙躬身说道:“正是下吏陈正,见过令君。”

    “毕芬”呵呵笑道:“毕某不过暂守平丘,当不得令君称呼。不过我倒是久仰陈君的大名了。”

    陈正被毕齐这么一夸也有些诧异,心说自己来兖州也不过一年多时间,哪有什么大名,莫非是之前自己在己吾县尉任上缉捕盗贼的那桩事情因而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下吏何德何能,能有微薄之名入了令君耳中”

    车上的“毕芬”道:“不正是陈君赴任不满月便破了积年盗贼之事么毕某腿脚不便,还请陈君上车与我同行,也好当面向陈君请教一下此事始末,如何”

    对于去年在己吾县尉任上缉捕盗贼之事,陈正也颇为自诩,此刻被“毕芬”当众提起此事,也觉面上有光,便谦说道:“些许分内之事,又何足道哉!”不过他却没拒绝毕齐的邀请,登上了颇为宽大的辎车。

    登上辎车后,陈正发现车内不止“毕芬”一人,还有一个侍者服色的年轻男子在内。

    这具辎车很是宽大,内容布置一如微缩的堂屋,“毕芬”正坐在车底的主位上,侍者侧坐在左首,而右首恰好留了一个坐垫,陈正也没多想就坐了进去。

    入座之后,陈正正想开口验看一下州中任命平丘守令的文书,却不料坐在主位上的“毕芬”已经先发了话。

    “去岁曾听闻有一南土俊彦来我兖州,甫一上任便智破积年盗贼,今日得见陈君,果然是风姿畅达,年少有为。”

    陈正虽然心中得意,但不敢表露出来以免失了风仪,只谦逊道:“职责所在,实不敢当令君谬赞。”

    “陈君过谦了,旬月之间破贼,上任不满半岁即迁转,前途不可限量矣!只是陈君破贼之事经口口相传之下难免失之荒诞,有说陈君来自南土,素擅巫术破贼,有诸”

    毕齐的这一番话倒也不是瞎蒙,而是真有其事,他也是在东郡时从同僚饮宴之时听来的消息。

    照理说陈正这么个小小县尉、县丞的事情,应当不至于传扬得这么远,从陈留传到了东郡。

    但因为陈正的籍贯



第128章 己吾匪事
    陈正甫一上任就接手了这个烂摊子,若是遇到那些个官场老油子或许就如同前几任己吾县尉一般得过且过,实在过不下去大不了辞官不做。

    但陈行之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可不愿意把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实任给搞砸了。

    但陈正也不是只会埋头硬上的愣头青,他当年在番禺县和南海郡为掾吏的时候就明白,哪怕再小的地方,各种关系都盘根错节,那伙盗贼经年不灭总是有缘由的。

    陈正来到平丘后先扮演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与县中各路人等接触,暗中却打探县中谁人对盗贼最为反感,而谁人可能与盗贼暗中有交通。

    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县中的商贾中,有几家是暗中与盗贼勾结的,故而他们的商队几乎不会被盗贼给劫掠,但另外几家却不屑于与盗贼勾结,所以不止一次遭受盗贼的劫掠。

    陈正很快就打探到了城中有一户李姓商贾不但曾被盗贼劫掠,而且在抵抗过程中商贾的直系子弟也因而丧命。

    与盗贼搏斗过的商贾护卫有死有伤,县人都看在眼里,这可做不了假,故而陈正觉得这户李姓商激aan全牢靠,便暗中与李姓商贾联络,相约合力剿灭盗贼。

    李姓商贾正与盗贼有血海深仇,对此议极为上心,但他又提醒陈正,说县中大族、商贾,甚至县卒中都有人与盗贼暗中有勾连。

    此前历次清剿,这边儿刚刚出兵,那边就已经得了消息,然后躲到了隔壁梁国境内,等清剿的人马散了,盗贼们又重新回来,简直像是商量好的一样。

    陈正对此间猫腻自然心领神会,便从不在人前正式谈及剿匪之事,暗中却以编练县卒的名义,把县卒队伍梳理了一遍。

    他把为数不多的县卒分成了左右二屯,那些浪荡子、各家各族安插来的门客等等,凡是他认为可能有问题的也不清退,只是全部调到了左屯里,而右屯多是些县中良善人家子弟。

    他隔三差五便轮番把这两屯县卒拉出县城操练,每次都在城外待上一天一夜,训练的内容无非是些基本的整列与弓矢刀兵,并无甚特殊之处。

    一开始,城中的官吏和大族们还以为新来的县尉要大展身手,就连己吾县令都亲自过问了一番,被陈正以县卒不堪用,需好好编练为名搪塞了过去。

    那些心中有鬼的大族和商贾自然不放心,便询问县卒中的爪牙,然后发现陈县尉也只不过是把人拉出去随便操演一会儿,便找一个乡亭歇下,喝酒吃肉倒是顿顿不落,在城外逍遥一晚上后才大摇大摆回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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