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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求生手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过的沙

    正当堂屋中的人们手忙脚乱遮面掩耳的时候,堂外踏踏踏跑进八个全副武装的甲士,甲士们身着红袍,外披铁甲,头戴兜盔,左手持盾,右手握刀,两两并肩,站成了整齐地两排。

    看到突然跑进来一群手持利刃的甲士,堂中士人再也顾不得遮面掩耳,纷纷游目四顾,不停从颜良、陈正和甲士们身上游移,心想这不会是什么鸿门宴吧

    但乐师和甲士们却没关心他们在想些什么,鼓手把大鼓在架子上放稳,然后抬起鼓槌击了起来。

    一阵又一阵激越的鼓声,催得堂中的尘土涌动,震得平丘士绅们心中惴惴。

    随着鼓声响起,站在堂屋中央的甲士们也动了起来,他们一边口中喊着歌诀,一边挥刀扬盾前趋后退左右寰转演练起了军中日常的刀盾训练。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这首传承自先秦时期的战歌虽然当下并非主流,但军中大多数人都听过,前一天颜良挑选一些身手敏捷头脑灵活的士卒演练了一番,最终挑了这八个人出来。

    军士们的歌声嘹亮,每一个字都仿佛从胸腔中迸发出来,虽说听起来少了一些美感,但气势绝对惊人。

    健卒们的动作大开大合,仿佛每一击每一刺都是在与恶敌抵死搏杀。

    霎时间,场上寒芒道道,红影曈曈。

    好几次,刀光都从前排的宾客头顶或面前扫过,虽说宾客们都知道不会真挥到自己身上,但还是不由自主地低头仰身避其锋芒。

    歌曲并不长,翻来覆去奏了三遍,最后在一声清越但回味无穷的铜钲之声中来到了尾声。

    而堂内八个健卒亦面向主位,左脚前屈右脚伸直成弓步,持刀过顶来了一式力劈华山,口中更是迸发出一声前所未闻的怒吼。

    “杀!”

    堂内之人不由被这一刀,这一声怒吼给迫得敛声屏息,唯恐这刀光和怒吼会被气机牵引冲向他处。

    仿佛静止住的平丘县大堂里,只有丝丝缕缕铜钲的余音缭绕,以及健卒们沉重的喘息声。

    “咕隆咚!”

    突然传来一声异响,众人齐齐转头朝出声处看去,却原来是某人手中持握的酒杯一个没拿稳掉落在地上,杯中之酒洒了他衣襟满满,他却顾不上去擦拭,只满面惊骇地看着前方,不知所措。

    “哈哈哈哈哈哈!”

    高居主位上的颜良一阵豪放的大笑,终于把众人的魂给拉了回来,颜良笑道:“我河北军中之乐,壮士之舞如何可资佐酒诸君为何却不饮”

    稍稍缓过气来的平丘士绅们这才强堆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道:“谢将军为我等安排此等雄壮之乐舞,为将军寿!”

    颜良却面孔一板道:“汝等却好不晓事,为汝等奏乐起舞的是我军中壮士,为何却独与我寿!”

    “来人啊!给诸壮士们置酒,用大碗!”

    门外等候着的士卒们闻声立刻端进来一叠大海碗,给三个奏乐者与八个健卒一人一个。

    而颜良更是起身离席,自拎起足有近百斤重的大酒瓮,也不用酒杓子,就这么给每名军士们倒满了整整一海碗。

    为军士们倒完后,自己也拿起一个大海碗,从瓮口里勺了一满椀,然后端起椀喊道:“为河北军寿!”

    端椀的军士们纷纷跟着喊道:“为河北军寿!”

    “为大将军寿!”

    “为大将军寿!”

    “为天子寿!”

    “为天子寿!”

    颜良每喊一句,军士们就跟着喊一句,三句喊完,也不顾堂中旁人,端起椀就一饮而尽。

    “哈哈哈!好!畅快!”

    堂中大多数人对颜良和士卒们的互动都目瞪口呆,心想原来饮酒还能这么饮的,唯有少数人可以跟上颜良的节奏,一起跟着喝完了杯中酒。

    陈正便是其中之一,饶是他见多识广,又对颜良的安排略知一二,仍旧为颜良的这番举动而深深打动,叹服道:“将军豪迈旷达,人所不及也!”

    经陈正开了个头,满堂士绅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涌起了一阵谄谀之辞。

    颜良挥挥手让乐舞士卒退出堂外,然后端着海碗坐回到主位上,将海碗往案上重重一顿,遏制住了一众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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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将军之虑有三
    在颜良进入平丘的第四天早上,再度召集身边的手下们召开军议。

    由于隗冉和昌琦带人北上去取长垣城,顺便要把通往白马路上的乡亭全部肃清,以取得和白马方向的联系,保障稍后的物资调运,故而还没回平丘。

    所以,这次军议只有张斐、颜贮、仇升等人参加,王脩、毕齐作为客卿仍然出席,倒是县丞陈正也被召来一同参会,让与会之人有些小诧异。

    隗冉不在,平丘方面的游骑斥候工作就由仇升负责,他先说道:“启禀将军,据俘获的曹军游骑供述,封丘守将名为文稷,所辖两千人,其中半数精锐半数县卒,另陈留太守夏侯渊已亲率五千援兵至封丘。”

    “夏侯妙才来了果然够神速的,只不过他有没有胆子过济水来追我”

    “据曹军游骑供述,夏侯渊目前倒并未有挥军过河的迹象,只是多遣人手意图饶过平丘去打探长垣等地的动向。”

    “果然是无胆过河,曹贼都变精乖了。”

    张斐道:“既然夏侯渊畏惧将军之势,无意过河,那正好便于我军施展。”

    颜良对于张斐的说辞相当不以为然,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若是背后始终跟着像夏侯渊这般擅长神速奇袭的家伙,做什么都会不痛快。

    但颜良也不想出言驳斥张斐,看了看室内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坐在末座的陈正,问道:“陈君对此有何看法”

    陈正没想到一下子就点名自己发言,不过他也不怵场面,答道:“在下以为,陈留乃是兖州膏腴之地,曹孟德必不肯轻易舍弃,而夏侯妙才手握七千兵,足有一战之力,却畏缩封丘城中,丝毫不思进取,或有更大的图谋亦未可知。”

    对于陈正的说法,颜良觉得这或许也是一种可能,照理来说夏侯渊非是不知兵之人,既然带兵来援却顿足不前,却也奇怪。

    “嗯,或许有之。”

    从弟颜贮说道:“前时,兖州诸城在明而我在暗,如今却明暗互易,我在明而夏侯渊在暗,若不能妥善处置,总是个后患。”

    颜良点了点头,又转头问道:“叔治兄可有何见教”

    王脩应道:“立善手下虽将士骁勇,然数量不甚多,若长期久处一地,则易为敌聚而歼之,故而无论是往东还是往北,还是早做打算为好。至于夏侯妙才按兵不动,或是在等别处兵马齐聚,欲要以众凌寡,亦或是畏立善之能而不敢轻动。”

    “叔治兄所言自是正理,平丘非久留之地,只是在离去之前,还得把库中钱粮一并运走。至于夏侯渊,无论他是畏我还是欲要图谋于我,都不能使其称心如意,最好是可以诱得他主动来攻,诸君可有何方略”

    面对颜良提出的问题,张斐、颜贮,乃至于王脩等人都眉头紧皱,苦思无果,倒是敬陪末座的陈正起身道:“在下有一计,或可诱夏侯妙才来攻。”

    陈正此言一出,室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看向了他,颜良笑着问道:“噢行之可有何谋划,快快道来。”

    陈行之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侃侃而谈道:“在下曾听闻将军在白马瓦邑山下设伏大破曹孟德,而当时曹军阵中挟裹着诸多白马百姓,可是对其行军布阵有所影响”

    颜良被陈正这么一提醒,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反问道:“行之的意思是要拿平丘百姓为饵,诱夏侯渊来劫我”

    “正是此理,夏侯妙才忝为陈留太守,若其先失土,再坐视治下之民被迁走,还有何面目去见曹司空”

    不得不说,陈正这条计策相当之毒辣,对人心的把握相当到位,但室内却有人不同意他的看法。

    张斐说道:“以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为饵,固然可引得夏侯渊来攻,然两军交战,误伤者必众。前时曹逆无道,故而尽迁白马、燕县百姓,致使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而我河北军乃仁义之师,此议不足取。”

    陈正辩驳道:“兵者,诡道也。在下从未听闻两军交兵而有不伤及无辜者,迁徙百姓亦是战时常例,不为不仁。若夏侯渊不来阻扰,则可使百姓安然往赴东郡,岂不甚好。”

    这时候一直没发言的毕齐说道:“曹孟德迁东郡之民南下,致使白马、燕县房屋空置,田野抛荒,实乃国之大贼也。若此番能迁平丘之民,以补白马、燕县之不足,亦不无小补。”

    颜良看了看毕齐,心道果然是屁股决定脑袋,这家伙自从被任命为东郡太守后,倒是处处为东郡考虑,至于迁走平丘的百姓,平丘是否房屋空置,田野抛荒,肯定是不关他的事情了。

    张斐向来不以口才机变见长,被陈正和毕齐俩人一番歪理说得一时间不知如何辩驳,面有不豫道:“先时将军在宴中允诺了城中士族,若彼辈按约向我军供输物资,提供力役车马,则不再迁徙其家,如今若是再提迁徙之议,岂非自毁诺言且将军素来仁义,厚待手下将士,亦极力强调军纪,务使我军中将士不扰沿途百姓,必不肯行此不仁不义无礼无信之事。”

    颜良见平日素来待人和和气气的老好人左司马这回算是发了急,便挥手阻止了欲要继续争辩的陈正,说道:“此事我已知之,且容我三思,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待众人退去后,颜良的心绪还停留在刚才商量的事情。

    虽然陈正以百姓诱敌的方法的确是好计,示敌以必救之处而待其来攻,再预先设计一下,或许真能赢上一仗。

    但张斐的话也不无道理,颜良自以为不是那种只知仁义道德而不知变通的谦谦君子,但若是为求一胜还不惜搭上众多无辜百姓的性命,致使众多人家流离失所,那自己还真是于心不忍。

    虽说似曹操那般挟裹百姓迁徙,坚壁清野的策略在这个年代是如此之多见,但融有现代人价值观的颜良心中还是稍有犹豫。

    毕竟世家大族大都屁股不干净,压榨起来毫无心理负担,但普通贫苦百姓还真是既无辜又困苦,自己轻率的决定真的可能导致无数人家破人亡,这罪孽自己担待得起么真能够心安理得么

    诱夏侯渊来攻的事情毕竟不关乎生死存亡,或许还能找到其他替代方法亦未可知,所以颜良准备把这个提议先放一放。

    但有人却好似十分坚持这个提议,过不多时,陈正与毕齐二人同时求见。

    陈正在军议结束后,主动找上毕齐,向毕齐请教了东郡百姓流失的情形。

    毕齐虽然还没赴任,但对东郡南边两县的情况还是知之甚详,尤其是他随颜良大军从白马往延津去的路上经过燕县时,沿途所见燕县城中民人只余了两三成,而野外乡里虽说不是十室九空,但至少将近一半的百姓被曹操挟裹南迁。

    这凄惨的景象,也是毕齐在军议时对于迁徙百姓北上极为支持的原因。

    陈正见毕齐对此策很是上心,便撺掇他一同来游说颜良。

    虽然毕齐在陈正面前说得头头是道,但真个面对颜良时候却蔫了半截,好在陈正原本也就只是拉上毕齐壮声势,心中早有定计。

    陈行之开门见山道:“在下观军议之时,将军对在下诱敌之计颇有认同,然仍心有所虑,故而不能定夺,然否”

    颜良对这个颇有智计且尽力表现的年轻人也多有赞赏,他麾下正缺这种愿意开动脑筋寻找方法,并且积极主



第139章 香饵
    封丘城中兵营之内,中郎将文稷匆匆跑进夏侯渊的居所,拱手道:“禀告府君,我部游骑于济水南岸发现有人暗中涉水过河,上前查问方知是对面平丘城中大族家仆,称说受其家主之命前来向将军求援。八八读书,.23.o”

    夏侯渊听文稷来报,眉头微皱道:“来向我求援莫不是颜良匹夫欲要诈我过河去攻吧”

    文稷答道:“此人神情狼狈,声泪俱下,不似作伪。”

    “噢那就唤来见一见。”

    不多时,一个发髻、衣衫尚且没有完全干透的仆从被带进屋中,来人甫一入内就跪伏拜倒,以头抢地,声泪俱下地道:“府君请快救救平丘城中的百姓吧!若是迟了怕城中百姓就要尽数为袁贼挟裹北去了。”

    夏侯渊看着来人哭嚎了一阵后才道:“你且把泪涕擦了,好生与我说说平丘城中发生之事,是何人遣你过来”

    “草民乃是平丘吴氏的世仆,奉家主之命暗中涉水前来。”

    “吴氏要你带什么话给本府”

    “我家家主请府君早日发兵平丘,一待府君兵临城下,吴家定在城中起事,助府君夺回平丘。”

    夏侯渊轻轻哂笑一声道:“吴氏如今在城内有多少人手可用”

    “我家如今城中尚有四五十青壮,皆愿为府君效力,我家家主言,若府君大军临城,城中别他大族亦会为内应。”

    “别他大族可与吴氏有约定”

    “呃……这却并无,然我家家主所言定能付诸实现。”

    “缘何”

    “因平丘城中各家各族皆视河北逆贼为仇雠,必不与其善罢甘休。”

    夏侯渊像是听到了十分好笑的笑话一般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哈!为何我先时听说河北军进平丘可没费了一刀一箭,城中百姓还夹道欢迎呢汝这厮却好胆,胆敢来诓骗于本府!”

    吴氏仆从大惊失色道:“此中另有隐情,府君且听我详言,且听我详言啊!”

    因着河北军游骑大力遮蔽的原因,夏侯渊这几日派去的游骑大都无法在济水以北取得太大的成效,目前也只是从平丘周边乡里的人口中间接打听到一丁半点平丘城中发生的事情,对城中具体状况并未完全掌握。

    此刻见眼前的仆从被自己吓住了,便道:“汝且把河北军进平丘这些时日来的作为一一分说,若是与本府所知有不符之处,小心汝的狗头!”

    吴氏仆从连忙叩首道:“草民不敢,万万不敢诓骗府君。”

    “莫要废话,且详细道来。”

    “是是是,这一切还得从七天前说起,县丞陈正暗中与河北军勾结,亲自引河北军入城。当时城中各族皆被陈正这厮蒙蔽,待得河北军入城之后,碍于刀兵威胁,只得受陈正这厮胁迫,为河北军供输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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