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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道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争斤论两花花帽
你说你好好的一个人,没事说什么死不死的,晦气不晦气?
人生在世,自己不开心也就罢了,再把这种消极的态度传给别人,缺德。”
大概是因为躺床上的时间太长了,他的性格已经发生了许多的变化。
用半辈子形成的固定做事方法和习惯,现在跟墙头草似得,通常状态下都不怎么坚定。
但是,有一点没变,就是尽量不和影响他心情的人交朋友。
杨八指抬起头,悠悠的道,“我本来很开心的,但是我的枪没了,我就不开心了。”
纪墨道,“你要是不提枪,我们还能做朋友。”
杨八指再次低头不语。
纪墨朝着杨老实摊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杨老实苦着脸,对着一只大虾下劲,也不剥壳,连着脑袋塞进嘴里,咬的咔嚓咔嚓响。
纪墨看着头晕。
兄弟,那是虾蛄!
你怎么下得去嘴的!
既然对方有滋有味,他也就懒得多管闲事,就静静地看着。
拿了个蟹放在自己面前,抿一口酒,塞一块肉,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生活。
唯一的遗憾是没法带何然过来,要不然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但凡是小孩子,一个人都可以在烂泥巴里或者沙滩上玩一整天,少有不喜欢的。
没多大会,饭店门口的七八条桌子上陆续坐满了人,纪墨干脆指挥大家把桌子往边上移了移,远离喧闹,离沙滩更近一点。
“老板,有什么好菜,尽管上。”
一个清脆的女声,婉转柔和,如鸢啼凤鸣。
纪墨听着很熟悉,但是想半天,也没想起来是谁。
终究还是忍不住好奇回过了头,昏暗的灯光底下,那张脸进入自己眼睛的时候,吓得一块蟹腿直接从嘴巴里掉了下来。
女人做了装扮,一身藏青色的长裤,短衫,戴着鸭舌帽,但是即使是化成灰他都能认得出来啊!
方静宜!
曾经拿着刀架着在他脖子上的女人!
看到她在到处张望,纪墨又赶忙掉转过头,心里默念,别认出来我!
别认出来我!
保庆关心的问道,“镇长,你没事吧?”
纪墨催促道,“别说话,赶紧吃,吃完回去睡觉,多攒点力气明天赶路。”
此刻西北军与北岭军正打的如火如荼,方静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根本没心思多想。
也许是来刺探军情的吧!
麻三与保庆对视一眼,只要不是傻子就能感觉到不对劲!
两人一起朝着纪墨刚才张望的方向看过去,一个女人占住桌子一角,另外还有两个男人在占据桌子两边,奇怪的是屁股居然只坐了一半,有点想坐又不敢坐的意思。
保庆见女人似乎也感受了他的目光,又赶忙撇过脑袋,躲避目光。
保庆道,“硬茬子。”
麻三低声道,“镇长,你认识?”
纪墨道,“不但认识,还是生死仇家,吃饱没有,吃完就赶紧走,别在这里磨蹭了。”
提心吊胆的,一点都不好玩。
杨八指也看了眼,然后道,“给我一把枪,我替你们解决。”
纪墨没好气的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枪啊!一边玩去,没工夫搭理你。”
“镇长,我这就去会账。”麻三起身去了店里。
“好。”纪墨趁着麻三去会账的功夫,把桌子的两个螺肉扒拉出来,看到麻三出来,正要起身,面前的桌子上多出来一道人影。
人影的脑袋上戴着一个帽子。
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纪墨没吭声,也没动,抱着侥幸的心里,心想对方只是恰巧路过。
保庆却站了起来,推开面前的板凳,拱手道,“不知有何指教?”
面前的女人,很漂亮,让人惊艳,但是他依然不动声色。
“山水有相逢,你说是不是?”女人看都没看保庆一眼,直接对着纪墨说话。
纪墨硬着头皮抬起头,终于与女人对上了眼神。
“哟,想不到在这里见面,好久不见,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论实力,对方才三个人,自己这边明显占优势!
纪墨其实不用怕的。
但是,现在的大东岭是西北省的地盘,只要这个女人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自己的脑袋就不安稳!
所以不低头不行!
方静宜冷哼一声道,“别的没进步,想不到你耍嘴皮子的功夫倒是越发长进了。”
“谢夸奖,”纪墨不以为耻的道,“在下长相一般,又不能靠脸吃饭,也就只能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了。”
方静宜道,“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纪墨笑着道,“谢谢指教,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酒壮怂人胆,他大概是酒喝少了,实在没有顶撞的胆量。
方静宜就那样板着脸看着他,又一言不发。
纪墨脑被她这样盯着,浑身发毛,最后硬着头发道,“要不赏个脸,请你喝一杯?”
他真的很不喜欢她,甚至不愿意为她去打一架飞机。
方静宜毫不客气的坐下,冷着脸道,“惹怒了我,你就得承担后果。”
大声的喊道,“老板,捡着你们家最贵的上。”
脸上的表情冷漠。
但是站在她身后的两个人却惊呆了。
上一次敢这么和方家大小姐吊儿郎当没正行说话的,坟头草都有三尺高了!
这小子是什么来头,居然还能活蹦乱跳?
眼前,他们这位小姐看似生气,其实并没有生气!
因为真生气的时候,是从来没有一句废话的。
今天的废话有点多啊。
而且,还主动让男人请吃饭?
想请他家小姐吃饭的都可以从西北省排到大东岭!
事出反常必有妖!
纪墨赔笑道,“那请坐。”
女人身后的一个高个男人,看到保庆要坐下,走过去低声道,“兄弟,咱们到一边喝一点?”
你是什么身份,也配和我们家小姐坐一个桌子?
即使是他们,刚才也是被强行要求坐下去的。
保庆看了一眼纪墨,见纪墨点头,便带着麻三等人,坐到了女人开始坐的那一桌子。
一时间只剩下纪墨和方静宜。
两人曾经虽然算不上仇敌,但是总归是有间隙的,现在猛然坐在一起,纪墨很不自在。
他又不是弥勒佛,谁都能容得下!
当初,没趁机弄死她,已经是自己度量大!
小二开始按照方静宜的要求上菜,每上来一盘,纪墨的脸色就要变一份,刚才和保庆等人在一起的时候,他虽然夸口随便点,可终究还是看了价格,小心点的!
这女人根本就是不管价格胡乱点啊!
纪墨终究还是忍不住道,“这太多了吧?两个人吃不完,根本就是浪费。”
方静宜道,“怎么,心疼钱?”
纪墨道,“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挣钱多不容易。以前我还傻乎乎想着致富,现在只想着脱贫,不被饿死。”
“看你这样子,不像是吃不起饭的样子吧?”方静宜抿了一口小二送过来的茶,“而且听说,你现在已经是副镇长,应该也不少赚钱。”
这是调查自己过?
纪墨心里一凛,但是不动声色的道,“大东岭的官,你是知道的,能管谁啊?人家不打死我就是不错的了。”
“那就是你没本事。”方静宜道,“但凡在这个位置上的,就没有你说的那么惨的。”
“是我没本事。”纪墨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又示意方静宜,见她没反对,便也给她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后,接着道,“搜刮民脂民膏,纵兵掠夺确实算本事呢。”
方静宜脸色一变,把杯子里的酒直接灌进了嘴巴里,颇有女侠风范。
“你是在指责我?”
“不敢,不敢。”纪墨生怕对方翻脸,急忙道,“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你可千万别多想。”
方静宜端着酒杯,任由纪墨倒满,又道,“你是来这里做什么?”
纪墨叹口气道,“大东岭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稍微有点本事的,谁还敢呆着啊,不都玩命往外跑。
我呢,闲着也是闲着,就送一下他们。
你又来这里做什么,要是被发现的话......”
“你可以去举报我,赏金够你用一辈子。”方静宜笑吟吟的看着他。
“我这辈子没有别的理想,就是想发个财而已。”纪墨笑着道,“但是你放心,我不想钱还在,人却没了。”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要是被西北军知道自己出卖了方静宜,估计自己这脖子上的脑袋真不安稳。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就不能干傻事!
“算你识相。”方静宜喝完后亮亮杯底。
“我敬你一杯。”纪墨也跟着喝完了。
“后会有期。”没等纪墨反应过来,方静宜腾的站起身,始终关注着这边的两个手下,也几乎在同一时间起身。
然后,三人一起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中,渐渐看不见身影。
“镇长,那谁啊?”麻三凑过来好奇的问。
“你惹不起的人。”纪墨哪里敢和他们说方静宜的真实身份,叹口气道,“以后见着了,躲远一点。”
“那两男的我都打不过,”保庆的挫折感油然而生,叹口气道,“咋就这么厉害呢。”
纪墨道,“厉害就对了。”
杨八指又突然道,“给我枪,我去杀了他们。”
纪墨白了他一眼,都懒得搭理他了。
因为这个女人的突然出现,他现在连去慰问国际友人,加强国际合作的心思都没有了,只想赶紧回去睡觉,明日好早早的走人。
不多耽误,上了黄包车,匆匆的回了货栈。
刚到门口,就看到了正在边上蹲着的臧二。
“镇长。”臧二甩掉手里的烟,赶忙迎过来。
“都回来完了,没出什么事吧?”纪墨看看怀表,居然已经八点钟。
“有事,但是也不是什么大事。”臧二递给纪墨一根烟,亲自给点上。
“什么事?”纪墨问。
“包大头找了个媳妇。”臧二心灾乐祸的道。
“啥?”纪墨嘴上的烟差点没掉下来,“都找了?”
臧二道,“就包大头一个人找了。”
纪墨没好气的道,“你们没拦着点?”
臧二道,“你不是不知道他脾气,谁敢拦着啊,犯傻的时候,那是六亲不认。”
“镇长,”瘸子飞快的从里面窜出来,笑着道,“包大头娶媳妇了。”
“我知道了!”纪墨骂道,“你们怎么不找,非拾掇包大头?”
瘸子道,“镇长,那是因为我们听你的话,就是去凑个热闹,到处转一转。关键包大头他不听话啊。”
他们都是抱着玩笑的心思的,却想不到包大头一个人认真了。
现在这场面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一楼大院的房间,里里外外,站着的,蹲着的,三十多号人,都齐刷刷的伸着脖子往里间看。
一个头发凌乱,面容憔悴的女人,坐在炕头上,紧紧的搂着一个孩子,神色紧张。
在她的对面是笑的合不拢嘴的包大头。
包大头直勾勾的盯着女人看,笑声就没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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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道为王 118、包大头的媳妇
听见外面的动静,回过头,流着哈喇子,看到了正在门口站着的纪墨。
大声而又热情的道,“镇长,我找着老婆了。”
好像是显摆似得,走过来非要拉纪墨进屋去看一看。
纪墨赶忙退后一步,他是有教训的,保安队的人各个力气大,手劲大,他根本吃不住力。
日子久了,保庆、齐备等人会收着点,唯一收不住的是包大头!
这家伙根本就没有这个意识,无论纪墨说多少次,他都记不住。
所以,纪墨对他的警惕心特别的高。
“别过来,有话咱们好好的说。”
纪墨说完,又接过来麻三递过来的茶杯,张望一圈道,“该干嘛干嘛去啊,在这里耗着干什么,早点休息,明早起来就回家。”
齐备指了指屋里,低声道,“镇长,那是我们的炕,我们这眼皮子都打架。”
女人和孩子给占着,不处理好,他们就没睡觉地。
纪墨离着老远就闻着浓重的酒味,便道,“酒没少喝吧,下河里洗个澡,散散酒味,去去臭汗,晚点再回来。”
齐备和保庆挥了挥手,保安队的众人都要散去。
纪墨却又喊住已经踏出门槛的臧二道,“你留下,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找个媳妇也就罢了,怎么还有个孩子呢?
真要喜当爹啊!
包大头脑子糊涂,同意就同意吧。
关键包家不止包大头一个人,还有包家老太太呢。
包家老太太能允许儿子娶媳妇还带拖油瓶?
她儿子脑大脖子粗,脑子还不好使,可架不住是亲儿子,在亲娘的眼里那就是最好的!
不是什么姑娘都能随便嫁给她儿子的!
这要是回去了,包家老太太还不得站镇公所门口骂?
大家丧了良心,把她儿子给坑了。
纪墨到时候有理也是说不清。
臧二跟着纪墨往外面移了移,保证屋里的人听不见后,才小声道,“往山脚那边去,有好多好多的窝棚、旧房子,都是活不下去的穷人家。
岑久生带大家去,不少都是死男人的,有的还带一两个孩子,谁也不愿意做这冤大头。”
纪墨没好气的道,“你们不做冤大头,让他做?”
臧二委屈的道,“镇长,拦不住,是真的拦不住。谁再多说一句话,他就要打人了。说不得,也不能说。”
在这一点上,他就非常的佩服纪老疙瘩。
无论纪老疙瘩怎么说,怎么骂,从来都不见包大头恼。
纪墨道,“那真要给他找,也得给找个像样的啊。”
臧二苦着脸道,“镇长,你别埋怨我们啊,这也是他自己选的,人家中间人给介绍了黄花大闺女,他不要,就选这个。
要不,怎么说他是个傻子呢!”
纪墨问,“怎么非选这个呢?”
刚才因为灯光暗,他瞧的不太仔细,只觉得五官挺周整。
但是,不至于一下子就把包大头给迷住了吧?
臧二道,“镇长,说出来我都怕你不信。”
纪墨对于他们学他说话早叫形成免疫了,只得无奈的道,“那你说呗。”
臧二继续道,“中间人带过来三家,其得人看到包大头这光脑袋,蛤蟆眼,都吓得不轻。甚至都不敢正眼看大头。
这女人牵着孩子过来,大头一眼相中,就非她不娶。
我们拦着,他就一个劲的说这女人冲他笑了。”
“就因为冲他笑了?”纪墨跳脚,这他娘的是什么鬼的理由?
“镇长,真不怪我们。”臧二努力的撇清自己在里面的责任,“你说,都是一个槽里吃食的兄弟,谁能坑他啊。”
纪墨问,“孩子多大,是个女孩吧?”
臧二想了想道,“五六岁的姑娘,没见说过话。”
纪墨朝他摆摆手道,“你去洗澡吧,我进去看看。”
臧二走后,在一边站着始终未离开的麻三道,“镇长,要不你去休息,我来想办法把女人弄走,明早包大头看不见,也就消停了。”
“包大头是什么性子你还不了解?你不怕他撕了你?”纪墨问。
“那镇长,我再给你续水。”麻三听见这话,吓个哆嗦。
纪墨摇摇头,迈着步子进了房间,直接走向女人和孩子。
女人再次看到一个光头,不自觉的又把身子往炕里挪了挪。
纪墨摸摸光溜溜的脑袋,现在不但成熟,而且还挺能吓唬人。
就是不知道思密达在哪里,要是能割个眼角,就非常完美了。
“不用怕,我们是从溯古镇过来的,不知道你听过这地方没有?
我的意思呢很简单,你要是不愿意,我们不强迫你,你可以走人的。”
纪墨见包大头要说话,朝他瞪了一眼,示意他闭嘴。
“我没钱赔,孩子奶奶把钱拿走了,她是不会还的。”女人终究缓缓开口道,“我娘俩就是这命。”
离得近了,纪墨大概能够看的仔细一点,一身蓝色粗布衫,虽然全是补丁,但是干净,脸色疲惫,可秀气。
最吸引人的是开口时候那一口洁白的牙齿。
纪墨的第一反应是,这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
普通人家是不大可能养出来这一口白牙的,许多人面上看着干净,可是一张口,什么都露馅了。
当然,也不是说有钱人的牙齿一定好,像何耀宗这种老财主,常年大烟泡子,一口黄板牙。
只是,如果条件差了些,想要一口好牙是比较难的。
“大姐,你怎么称呼?”纪墨问。
“我叫黄半安,孩子的爷家姓陈。”女人面无表情,“溯古镇我知道,就在这条河的上面,离这里不远。”
“这夫妻呢,看缘分,”纪墨指着包大头道,“这我兄弟,他听我的。你要是不乐意,咱们不强求。
你要是想走,不拦着,那几块钱,就不要了。”
“我能往哪去?”黄半安问。
“这孩子奶奶家啊。”纪墨道。
黄半安摇摇头道,“她能卖我一次,就还能卖两次,卖哪不是卖,有什么区别吗?”
纪墨让麻三给递过来一根烟过来,点着烟后远离黄半安怀里的小孩子,打开窗户,对着窗户外吐完一口烟圈后,回过头道,“黄大姐,这我真帮不了你。
你要不回去和孩子奶奶好好商量?”
黄半安坚定的摇摇头道,“不用。”
纪墨道,“我这兄弟,脑子有点不清不楚,你能看得出来吧?
我觉得你随便找一户人家,也比他好吧?”
“镇长!”一直没说话的包大头终究忍不住了,不乐意的道,“我要娶她。”
纪墨安抚道,“咱家还有老太太呢,你自己做主了,回去你娘不揍你?”
包大头大声的道,“我娘说了,买马不问缰,娶妻不问娘。我自己做的了主。”
纪墨愣了,边上的黄半安忍不住笑了。
纪墨耐心的道,“大头,娶媳妇是大事,养孩子也是大事。”
包大头道,“镇长,我养得起。”
“大头,你娘有没有和你说过,强扭的瓜不甜,是不是?”纪墨见大头不言语,再次看向女人,问道,“看你什么意思了,你要跟着我们也可以。
但是得说好,他家里有老人,这还得经过老人同意。
如果不同意的话,我也给你安排个地方。
保证饿不死。”
学校的食堂宿舍还差个厨娘兼打扫卫生的。
倒是可以安排进去。
黄半安点了点头道,“我跟你们走。”
纪墨道,“那就这么办吧,麻三,给另外安排一间房,明天早上跟着一起走。”
黄半安道,“谢谢,镇长。”
她倒是随着包大头和麻三喊了。
纪墨又问,“饭吃了没有?”
黄半安为难的看了看怀里的孩子道,“镇长,我是无所谓,孩子还小,不能让她饿着。”
纪墨对包大头道,“还愣着干什么,门口就有面馆子,赶紧带人家去吃饭。”
包大头乐得嘿嘿直笑,蹲下身子,伸手就要抱黄半安身上的孩子,孩子被吓得往女人怀里缩。
“让叔叔抱着,妈妈没力气了。”黄半安犹豫再三,还是把孩子交到了包大头的手里。
包大头不管不顾直接把孩子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让孩子骑着。
而黄半安提心吊胆的跟在身后,两手虚扶,生怕孩子掉下来。
纪墨看着这幸福的“一家三口”出了货栈的院子,哭笑不得。
不知道这是包大头的运气,还是霉气。
最后怎么处理,还是要回去看包家老太太的态度。
按照纪墨的意见,保安队的人都在河边呆着,点亮马灯,洗澡的洗澡,抽烟的抽烟,甚至还有买了酒在那继续喝的。
驼子看到包大头后起哄道,“大头啊,干嘛去!这是带媳妇去哪里啊。”
包大头听出来驼子嘲讽的意思,回过头,恶狠狠的道,“驼子,我要揍你,你不能哭。”
驼子的嘴巴一下子就严实了。
他有时候怕保庆和齐备,但是相处熟悉了以后,大家现在也和兄弟差不多,真恼起来,他相信保庆也不会下重手。
但是,眼前这个包大头就说不准了,毕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齐备插话道,“大头,你要揍我吗?”
“打不过你。”包大头气呼呼的扭过头,带着黄半安去了离这不远的一家面馆。
纪墨老早就睡去,但是半夜里却是被炮声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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