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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傲娇我作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羽且

    赵瑗又说“有高昂的食宿价格做衬托,我们的衣服和茶叶,就能卖上价。既能赚钱,又能得消息。等再过一段时间稳定了,把铺子买下来。应天府这个地方,早晚是会重新繁华起来的。”

    夜飞回了回神问“主子不是说要在这里暴露一下身份的吗?这个客栈的人,可是知道段子青跟我们是一起的。”

    “两手准备。等晚上买主来的时候。我作势要卖货,让段子青阻拦不让卖,我们跟他闹翻,当着众人的面分货。在争执中,让看热闹的人听出来,我们走这趟货才搭的伙。

    万一被人查到我们现在的身份,也可以让段子青脱离出来。今晚我们就离开这里,我恢复正常装扮,去兵营附近走一趟。让一两个人发现后,迅速从西城门出城。若是出不了城,弄死几个金兵,换上他们的衣服,混在兵营里。”

    “主子,这样有风险。”

    “干什么没风险,喝水还可能被噎死呢。”

    夜飞沉默了一会儿,又看了一会儿手中的纸。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问“小的愚钝,没看出来主子写的是什么意思。“

    赵瑗站起身,边往床边走,边说“你想它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只要是我写的字,上面有的我章,什么意思重要吗?你找人去办吧,我睡会儿。”

    接下来的事态发展,比他们想像中的还要顺利。

    临近傍晚,胖伙计说的吕老伯来了。

    一照面,是熟人。

    吕老伯就是前晚在西广场烤火的老先生。

    由于段子青执意不肯让卖,价格一再抬高。最后段子青气红了脸的样子说“盗亦有盗,我们商人做买卖,图的是个长远,赚钱的同时,也是为别人提供方便。不能因为别人有需求,就抬高价格。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根本不会跟你走这一趟。”

    虽然是做戏,夜飞听的心惊胆战的,主子最初想的就是把价格抬高,卖出去。他连盗贼都不如?

    不考虑这么多了,火候到了,分货吧。

    分了一大半的绸缎和一小部分的瓷器给了段子青。

    属于赵瑗这一部分按先前谈的价格,卖给了吕老伯。

    算下来,除去段子青手里的货,还净赚了一百二十两银子。

    赵瑗和夜飞走出客栈时,看到吕老伯正在段子青小声谈论着什么。夜飞问“他该不会是在跟段子青谈价格吧?主子,你说他这人究竟是干什么的?这个价格把货买去,他再卖能赚多少钱?”

    “往西三百里就汴梁,近几个月金国不少权贵之家,举家迁到了那里。每到一个新地方,衣物和茶具碗碟之类,是必不可少要添置的。现在走通南北的商人少,富贵人喜欢的丝绸和瓷器,在这里数量有限。金国若真是迁都了,物价立马飞涨。这是稳赚不赔的生意,说不定还能大赚。”

    夜飞再一次张着嘴“哦”了一声。他给在心默默给主子想了条后路,当不了皇帝,可以做个富贵王爷。赚钱,赚大钱,赚很多钱,也是为国为民的事。想到这里,他突然羡慕段子青了。

    赚钱多有意思啊,比卖命强多了。

    在夜飞有深度的思索中,他们顺利的在兵营门口飞马而过,顺利的被人看到,顺利的出了城,一口气跑出了五十里,然后换马继续跑。五日后,到了淮水北岸。弃马改装,破衣烂衫的混在人群过了淮水,到达濠州。

    此时在濠州坐阵的是刘将军刘武僖,不能叫荣国公了,爵位被撤了嘛。

    在北边有暗人这是秘密,去跟暗人接头更是秘密。随行的人,也只有夜飞知道。暗卫们都是不用思考的刀剑和盾牌,是保护主子的,不用考虑主子去哪里干什么,只管跟着就行了。

    刘武僖当然也不知道。当他听说,赵瑗带人奔到应天府把金国的老三爷给刺杀了,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若说还有别的,那就是不能置相。完颜宗烈曾任过都元帅,当年那是仅次于完颜宗望的存在。

    两日后,在北边埋的暗人们传过来消息,证实了赵瑗的说法。

    刘武僖摆了酒宴,虚心向赵瑗请教刺杀的来龙去脉,赵瑗说“知已知彼,百战百胜。”待喝到微醉,得意地说

    “我们有亲戚在那边。”接着问道“刘将军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放你一马吗?”不等刘将军开口,他自己又答“因为你是我妻舅啊,我们也是亲戚,那个亲戚也是刘将军你的亲戚,我们都是一家人。”

    “谁?”

    “完颜滚。”话落,醉倒在了酒桌上。

    刘武僖听了这话,立即查看了四周能听到他们聊天的人,并叮嘱他们,方才大殿下是醉话,谁敢说出去半个字,全家人的性命不保。

    此时的完颜滚刚过淮水。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在同里镇接到他三叔死的消息,就往应天府赶,中间换马,人不停。跑是灰头土脸。

    完颜滚脑子只有一种想法,这是他堂哥,当今的金国皇帝完颜亮干的事,为了脱清自己的嫌疑,还在他的地盘上动手。

    阴险,狡诈,歹毒,多疑

    完颜滚对完颜亮的所有不满一下子暴发了。

    完颜宗烈是完颜宗室成员的幸存者之一。自完颜亮当了皇帝后,就以各种理由整治老臣和宗亲。完颜宗烈看到这情况,立马交了兵权,以身体不好为由换了个闲职。

    这次来汴梁是受皇帝之托,来看汴梁城修建情况,准备根据进度,定迁都的时间。来那日和完颜滚聊过,感叹了一番后,说伴君如伴虎,准备把家安在应天府,在府衙里寻个差事,安度晚年。

    完颜滚和完颜宗烈叔侄二人,因种种原因,关系淡漠。但同是武将,有共同的语言,几杯酒下肚,话便多起来。聊的多了,不免有些伤感。若不是次日要陪慕容小花回同里镇,完颜滚真想同他一醉方休。

    哪里知道,这一别,就是永别。






第300章:推波助澜
    


    夜飞曾问:“金国那边质问刺杀之事,怎么办?”

    赵瑗笑道:“这是国与国之间的事,问也是去京城问圣上。这点小事,圣上要是应付不了,他就不是我们的陛下了。何况我岳丈也在京城,他是不会看着他女儿的夫君落难的。”

    夜飞想到慕容谨对赵瑗的恶劣态度,对他主子的话抱有怀疑。但他相信皇帝,也就没再纠结。

    赵瑗想错了杭州城里最操心这件事的是人。

    最操心的是他的娘子郭思谨。

    自张伯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后,她就在想万一金国使者来了,怎么向他们解释这不是赵瑗干的,而又不推的太过干净。

    因为刺杀之事,赵瑗在朝中的威望大增呢,这样的功劳不能白白的丢掉。

    郭思谨又考虑了,这件事会在金国引起什么样的后果,她怎样做才能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时光在她翻来覆去的思考中,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二月初四,完颜宗烈被刺的第十九日,金国皇帝派的五名使者快马加鞭的赶到了杭州城。礼部盛情的接待了他们,并安排了他们次日面圣。

    郭思谨一早去了慈宁宫。得到金使入宫的消息后,乘步辇到了紫辰殿外。

    紫辰殿里的气氛有些凝重,金使指责大皇子毁弃盟约,入侵金国领地应天府刺杀皇族重臣,要求皇帝把人交出来由他们带走,按金国的律法处置。

    辩驳这事不是皇帝亲自干的事,皇帝是裁决者。

    若是哪一天,大小事务都要皇帝出马摆平,那是朝中无人了,皇帝的威严也不复存在。但此事事关赵瑗的生死,皇帝不敢大意,他提前让秦观和吏部尚书做了准备。

    若是无其他朝臣站出来,或是站出来的人,说的话没能说服金使,就由他们出来争辩。

    秦观和赵瑗的关系一向很好;赵瑗才卖给了李尚书一份大人情,再加上自己的授意,皇帝相信他们定会拼力的维护赵瑗。

    金使的话落后,皇帝慢声问:“众卿家对此事,有何看法?”

    出乎皇帝的意料,朝堂上静悄悄的,无一人应话。

    皇帝高估了朝臣们的风格节操。和金使者争辩固然是为了赵瑗性命着想,但同时也否定了他的功劳。不久前,还在大力赞赏他英勇的行为呢。

    那是刺杀完颜宗烈啊,不是普通的金国皇族。

    当年金军兵分东西两路南下,东路军由完颜宗望带领攻入了汴梁,西路军由完颜宗烈带领围了晋阳。完颜宗烈对赵氏朝廷来讲,那是有灭国之仇的仇人。

    赵氏朝廷的大皇子亲自出马,把这么个人给杀了,不仅是报了国仇家恨。更是向世人亮明,大仇不是不报,之前是时候未到。只要有时机,不管你现在做什么,多大年龄,照样会找上门去向你寻仇。

    这是一种信念,更是一种态度。身体力行的向世人表明了,皇族抗战杀敌,收复故土的决心。

    谁敢第一个站出来否定,这事不是大皇子干的?

    不说不会错,说了就可能有错。

    更何况有一部分人认为,大皇子为此事而死,死得其所,死了比活着更有价值;还有一部分人,原本就是盼着赵瑗出事的;另外一部分是想,重臣都没开口呢,论不到自己抢话说。

    是以,大家都在观望。

    这帮人真是让人寒心呐,储君都要被敌方带走了,也没人主动站出来救他。难不成,你们都想着二皇子是内定的太子,大皇子的性命无关紧要了?若不是他事先安排有人,是不是就这样把大皇子交出去了?皇帝失望之极,只得把目光扫向秦观。

    秦观接到暗指,立马出列,高声说:“臣有话要跟使者大人讲。”

    “准。”

    得了皇帝的旨望。秦观对五位金使揖了一个手,说了两句节哀同哀的客套话后,朗声说:“大皇子不是普通的皇子,和二皇子一样是国之储君,是圣上培养的继承人之一。多少关乎社稷民生大事,等着他去办,怎么可能去做杀手做的事?

    再者说,大皇子不会武功,为防歹人暗算,在京城出入都有众护卫不离左右,就是怕有个闪失。这样的人,怎会冒险入别国行刺一个武功高强之人?

    我们若真是有此意行刺某人,宫内有羽林卫赵琤赵大人这样一夫挡关万夫莫开的高手,江湖上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的慕容大侠。一介书生出马,呼呼拉拉的带着一众护卫去刺杀?我是不相信有此事。”

    金使里一名叫木丹的瓮声接话:“刺杀不一定亲自动手。你也说他有护卫,他可以指挥他的护卫去做。我们有大皇子在应天府的证据。”

    秦观客气地说:“使者大人请讲。”

    木丹语气不善地说:“证据一、在案发现场,捡到了大皇子带有印章的信件,经核对,笔迹也是大皇子的;证据二、在应天府不止一个人见到大皇子,其中包括一名重臣。身为宗室官员,无诏入他国是重罪,大皇子冒死潜入我国境内意欲何为?”

    就在这时,殿外一声高呼:“大皇子妃郭氏求见陛下。”

    皇帝扫了一眼立在旁边的福全,“问何事。”

    福全快步出了紫辰殿,众人的目光也随着他的身影,移到了大殿门口,片刻之后,福全高声说:“禀陛下,大皇子妃听闻金国使者今日入朝,特意前来解释流言。”

    皇帝稳声说:“宣。”

    二月初的天气,虽没有严冬时的寒冷,但依旧凉气逼人。

    郭思谨外面披了件织锦镶毛斗篷,入殿的时候取下了,露出流彩暗花云锦宫装。莲花冠的发髻用金翠拢在头顶。

    黄金做为妆饰,对于普通百姓来讲,为了显示自家的富足,但大富大贵之家,很少用金饰,俗气又不够美观。所以宫里的娘娘多是用多姿多彩的珠翠。

    可就是这普通的金翠,别在郭思谨的发髻上,却有了不一样的效果。简洁典雅而又端庄大气。

    将近八个月的身孕,身材臃肿,但并不笨拙。脚步沉稳,气息均匀。

    她走过金使两步后,停下来,对高高在坐的皇帝举手加额,正准备行揖礼,皇帝说:“皇子妃身子不便,免礼了。”

    “谢陛下。”郭思谨放下手臂后,侧转身,对着金使问:“请问使者大人,还有别的证据吗?”

    谈正事呢,跑出来个大肚子娘们做什么。但面对这个如月般清华,又如日般绚丽的女子,木丹心里虽是有气,说出口的话,气势却减弱了许多:“这些证据难道不能证明吗?”

    郭思谨抿起嘴角淡笑了一下,才开口:“模仿字迹印章都是雕虫小技而已,普安王府里就有人能做到。使者大人说有人见到大皇子,谁能证明他见到的人就是大皇子本人?他跟大皇子说话了?若是说了话都说了什么?大皇子身边跟的有什么人?”

    说到这里,她的笑意更深了,“化妆易容也是雕虫小技,使者大人若是不信,我可以找人扮成使者的模样,保证不是很熟悉的人,一眼看不穿。”

    “竟有这样的技术?”慕容谨那个鬼才在普安王府呢,这两件事对他来讲,都不在话下。皇帝很放心,他装着十分感兴趣的样子道:“普安王府既是有这样的人,那就证明给使者朋友们看看,顺便让大家开开眼界。”

    郭思谨应了个“是”后,又说:“昨日使者大人们入城时,普安王府里正好有人看到。现在烦请使者随便写几个字,我着人带回府中,待会儿带回两份同样的。”

    皇帝立即诏人安排笔墨。待木丹写了字并加盖私章,让人送往普安王府后,紫辰殿里的人,开始在盼望中窃窃私语。

    模仿笔迹算是普通技能,就看模仿的有几分像了;易容也算普通,粘个胡子,换个肤色,人立马就能换成个样儿,但要扮成另一个人,那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了。

    在等待的时候,郭思谨又说:“秦大人的话,臣妾听到了。刚刚也略略思考了一下,有一种情况,大殿下会去应天府。”说到这里,她稍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五位使者后,才接着往下说:

    “那就是去见某个人。而且这个人是大官,他能保证得了大殿下在当地的安全。“

    转话又说:“但这种事情是不可能会发生的。应天府的驻军归大将军所辖,金国的大将军会有什么事找我们大殿下?而且非要我们大殿下亲自去不可。

    若是有,那就是图谋不规。这等事泄露出去,陛下不把他骂死,御史们也得把他骂死。大殿下稍有脑子都不会去做这样的事。而且还是不改装的等着人去发现,难道他是傻子吗?使者大人不相信我们殿下,也该相信你们的大将军,他怎么会私下里和别国的皇子见面。这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郭思谨这番话,理论上是不通的。虽然说的是赵瑗没可能会冒着被责罚的风险去应天府,但这要看是办什么事了。这是刺杀他们的都元帅啊,就是被众人知道了,谁会去骂,谁敢骂就等着众人骂死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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