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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傲娇我作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羽且

    张伯接话道“这事若是娘娘去周旋,他们会更重视一些。”

    平海寇是不好派人的差事,把海寇缴了是理所当然,缴不了是失职。郭思谨在南粤府呆过几天,对海寇也多少有些耳闻,是个捞不到油水的苦差。搞不好,还会丢了自家性命,有好门路的人,都不愿意去。安排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郭思谨笑问“我找谁去说,比较合适呢?”

    “宋羿,宋大人。”张伯接着解释道,“宋大人虽然不管兵事,但他人情练达,知道这事怎么去跟人说合适。”

    找宋羿还用她去说么?他是普安王府的常客,赵伯圭又是赵瑗的亲哥哥,不论谁在他面前提一句,甚至没人向他提,只要他知道赵伯圭的心愿,估计都会主动去办。

    这是张伯对她的重视呢,把她当成了这个府里的女主子。

    郭思谨也领这个情。她在找宋羿说之前,把这事跟祝东风说了,并说了自己的一些顾虑。打仗这事她不懂,但她懂打仗是要死人的。赵伯圭万一在外有个闪失,她怎么跟大家交待。

    虽是赵伯圭自己的坚持,但赵瑗不在,她就是这个家里最有权威的人,无论哪个人有事,她都有责任。

    又担心别人会在背后议论普安王府以权谋私,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赵瑗的亲哥哥。

    祝东风让她找慕容谨聊聊,说他无论对官场还是打仗都有独道的见解,或许能给个建议。

    郭思谨和慕容谨第一次单独聊天,就是这么来的。

    郭思谨招呼秋葵拿了茶具,在落星阁里摆了火炉,亲手煮了茶,然后虚心的向他请教。

    慕容谨听后,漫不经心地说“把那个小子叫过来,你就不用管了。”还以为要长篇大论一番呢,一句话就把她打发了。早知道还煮什么茶。

    郭思谨不知道慕容谨跟赵伯圭都讲了什么,听说赵伯圭一脸兴奋的从落星阁里出来,一路快跑的去了给他安排的荷园,两个时辰后出了府。回来后,又去了落星阁,然后接连几日,每日都呆在落星阁。

    正月十四日的傍晚,赵伯圭对郭思谨说,已经接到了兵部的文书,两日后,就是正月十六,他就要离开杭州,去定海。官职是正六品的振威校尉,配精兵三千。

    这个结果实在出乎意料,郭思谨想的是给他谋个随军文书一类的职务。她惊讶地问“你这是走谁路子?”

    赵伯圭得意地说“臣依照慕容叔父的指导,写了份缴寇方略递给了兵部,回来的路上顺道去了林府,无意中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宋大人。”

    姜还是老的辣啊。

    这招真够强的,事情办了,还没给人留一点把柄。

    也就是在这日的傍晚,赵瑗到达了应天府。

    这一路都很顺利,比他预想的时间还提前了一日。曾经被誉为西京的应天府,比想像中的萧条很多。不要说跟杭州没法相比,跟德清那个小县城相比,都有些差距。

    街上行人寥寥,街两边稀稀拉拉的铺子透出昏黄惨淡的光。

    赵瑗目前的身份是走江湖的生意人,带了两车的丝绸和瓷器准备去汴梁找门路开铺子。这个主意是他走到半道里想到的,大隐隐于市,与其费心思的混在人群里,不如大摇大摆的进应天府。

    暗卫里有会易容的,把他的眉稍眼角往下粘扯了一些,再加两个小胡子,瞬间就换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模样。

    “你知道望月宫吗?”

    赵瑗低声问夜飞。

    “听人提起过。二十年前望月宫就在这里,每年的第一场雪,会举办赛马会,汴梁的人都会跑来观看。还有上元节,应天府的上元节比汴梁还要热闹。”

    “都已经成为过去了。”赵瑗轻叹道“希望有一日,望月宫能在应天府重振威风。”

    夜飞想到宫七那个嘻皮笑脸的样子,靠他么?恐怕不行。

    “宫少爷的茶楼不赚钱吧,那帮穷书生,等他们有钱要猴年马月去了。既使有钱,能把原来的欠银还上就不错了。他那买卖有风险。”

    赵瑗看了他一眼,轻慢地说“你这就不懂了吧。他要赚的本来就不是银子。”

    夜飞接话道“难不成是口碑?好口碑是为了赚更多的银子,他那赚来赚去,净是赚口碑了。难道准备谁给他立个好人牌坊?”

    赵瑗轻摇了一下头,“你还是安稳的卖命赚钱吧,不是做生意的料。”

    我这是卖命么?我这是在为国效力。夜飞“”

    二人说着话,便到了接头人所指的西广场。

    约的是明晚,先来踩踩点。

    广场上架着一大堆火,火堆边坐了一个人。既没喝酒,也没吃东西,就一个人望着火堆那么干坐着。

    从远处看,还以为是哪个流浪汉在烤火。近了才发现不是流浪汉。流浪汉的衣服不会那么干净整洁,神态也不会有那么安然。

    火光照着他深蓝色的粗布衣,衣服上一个褶子都没有。

    看起来六七十岁的样子,满脸风霜,却面容和善。

    赵瑗冲夜飞递了个眼色,意思是这人有武功吗?夜飞摇了一下头。

    是没有?还是不确定?赵瑗无法从夜飞的神色里判断出答案。

    赵瑗觉得这个人应该是有武功的。

    一个人的底气大体有两个来源。

    一是自身的财富;二是武功。

    这人不像是有钱人的样子,那他的满身的自信,应该是来自于自身的实力了。尤其是他的自信不是傲气,而是一种平和、坦然的态度。

    这是一种自然流露的自信。

    赵瑗对他很好奇。在他身边站了片刻后,问道“能坐下来借你的火烤烤吗?”

    老人头也没抬地说“随意。”声音清润平和,同他的外表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

    火堆边由一个人变成了三个人。

    三个人既没说话,也没胡乱看。除了烤火外,什么都没做。其间,有一队巡逻的金兵路过,在火堆边烤了一会儿手,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回到客栈后,赵瑗问夜飞“你觉得他是什么人?”

    “居住在当地的汉人。”

    “为什么?”

    “那些金兵明显跟他认识。”

    赵瑗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自己目前的情形,是应该远离特别的人,免得被人注意到。

    还好,接下来,没人找上门,也没什么意外的事发生。

    正月十五上元节。

    应天府比前一日热闹了一些,街上的挂起了红灯笼,还不时的有焰花在空中绽放。

    赵瑗问店伙计“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吗?”

    胖胖的店伙计,木纳地摇了摇头说“没有。”接着又说“客官要是实在无聊,就去西广场看看,那里有人放焰花。”

    “会不会就是他。”

    赵瑗望着放焰花的人,问夜飞。

    同昨晚一样的发髻,同一件深蓝色的汉服。

    赵瑗自行推翻了昨晚认为他不是有钱人的想法。

    焰花这物件很贵,嗖一下子升空,就没了,是富贵人家寻的乐子。即使是富贵人家,也才是在元夕夜和上元节里放上几柱。

    这人的旁边还堆放着一捆呢。

    夜飞没回答赵瑗的问话,而是低声说“有两个人朝着我们走过来了。”






第299章:设局。
    


    焰花升上夜空,先是一个火球,转瞬间像万花绽放飞舞,接着又像流星一样四散,坠落。

    广场上的人,大都抬头仰望,随着每一个火球的升空而惊呼欢腾。无关的人,几乎没人注意到,有人走到赵瑗旁边说了句“到城南四海客栈。”

    赵瑗和夜飞二人相视了一眼,装着很随意的样子,离开广场朝南边走去。中间停留了一次,看路边摊位上卖的面具脸谱,挑选了两个,拿在手里,又慢慢悠悠的朝前走。

    “主子在这里等,我一个人先去探探情况?”

    赵瑗没应他的话,而是低声问道“这一路上,我一直在想,什么情况下,非要我亲自来呢?以前递消息靠人亲自转述,而不是书信,是怕书信万一落到人手里。若是传信的人落到别人手里的话,选择自尽消息便不会泄露。”他又问,“什么样的消息是不能靠人转述的?”

    “没有。”夜飞说“难道对方是有拿不定主意的问题,要给您商量?”

    赵瑗笑了,“从以往我们收到的消息来看,对方不是普通的身份,应该是有官职在身,而且官职不低,不然得不到内部的消息。这样的人,会是做事拿不定主意的人?”

    “马上就有答案了。”夜飞心里十分不安,他迟疑道“会不会是个陷井?”

    “若是陷井,过了淮水我们就被围了,还用等到现在。”赵瑗斜了他一眼,“若是有两千兵马围来上,你们十二个人能护我不死吗?”

    一千精兵围上来,都护不住。自己逃命倒是能逃得掉。

    夜飞“”

    大约用了将近两刻钟,他们才赶到四海客栈附近。

    为了安全期间,他们在对面的树影里站了一会儿,就在这时候,一队金兵自北边而来,冲进了四海客栈。紧接着又一队金兵自东边而来,把客栈围了。

    看到这情景,夜飞拉住赵瑗迅速离开,并出了城。

    “他这是想把我们引进去,来个瓮中捉鳖啊,这种路数,能最大程度的减少他们的伤亡。我们若是路上没有停留,那时候正在客栈里。”

    夜飞用衣袖拭着额头上的冷汗说。

    赵瑗没在意他说的捉什么,而是若有所思地问“也许对方算准了,我们会在那个时间过去呢?我们收到消息,不可能直奔过去,肯定会装着随意走动,晃晃悠悠的到达地点。”顿了一下,又说,“正常智商的人都会这么行动。”

    夜飞不认同赵瑗的说法,但也不敢辩驳,他问道“约的地方出了乱子,还怎么见面?总不会是让我们看热闹的吧?”

    “等答案。”

    次日中午,藏在城外树林里的赵瑗,收到了留在城里的暗卫带来的消息,昨晚宋国大皇子赵瑗带人混进了应天府,刺杀了金国的老三王爷完颜宗烈。追捕告示已经贴出来了。

    赵瑗看着暗卫扯回来的布告,上面是自己没改装前的画像。

    他望向夜飞。

    夜飞摇摇头。

    赵瑗把手里的布告团成了一团后说“对方的目的不是送消息,而是刺杀完颜宗烈给金国内部制造矛盾。我出现在应天府,既能让他摆脱杀人的嫌疑,又能坐实了这事是我干的。我敢跑上门来做这样的事,是不用担心被人抓到,这说明金国内部有官位高的人跟我里应外合。”

    夜飞说“完颜滚。”

    赵瑗点了点头,“我们入城。”他把手里的纸团,塞到夜飞怀里,“昨晚跑得太快,没被人发现踪迹。若是有人发现,这上面就会有我改装后的模样。”

    “不行,太危险了。”

    “你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

    “”

    入城很容易,官府的人只盘查出城的人。

    赵瑗回到他们住的客栈时,已经是半下午了。胖伙计看到他们进门,远远的就打招呼“客官,吕老伯昨晚找您,问您的货卖不卖。”

    “是货就是卖的。卖不卖给他,要看他出的价格如何。”赵瑗四处看,“他人呢?”

    胖伙计殷勤地说“他说晚上再来。”

    “昨晚我们去看铺子了。我看应天府这地界不错,不打算去汴梁了。已经看中了两个地方,等会儿再去看看。”

    赵瑗热情地对胖伙计说“看你这么热心,告诉你一个选铺子的秘决。”他压低了声音,“看早、中、晚的人流量,比如四海客栈,白天人流量虽是一般,但晚上热闹。”

    胖伙计急忙说“昨晚那里出了乱子,客官这两日还是少往那边去。”

    赵瑗呵呵笑了两声,然后坦然道“我们是正经的生意人,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不怕查不怕问,哪里都敢去。”说着扭脸对夜飞说“让段子青再去看看四海客栈西边那间房,价格差不多的话,就盘下来,先交半年的房租。”

    赵瑗本来是做做样子,好等晚上胖伙计口中说的那个买主来了,借以抬价。

    小半个时辰后,听了段子青带回来的消息,他沉思了一会儿,拿出笔墨写了两句话“心事同漂泊,生涯共苦辛。无论去与住,俱是梦中人。”按上印章,递给了夜飞,“晚上让人找机会,把这个东西送进四海客栈。

    又对段子青说“你留在应天吧,就在那地方,开铺子做老板,从南方运丝绸过来,高价请个好裁缝做成衣,再贩些茶叶来卖。这两天,你没事在城里转转,看哪里有能做匣子的地方,订一些精美的匣子装茶叶。”

    段子青跟夜飞不同,只要是赵瑗说出去的话,他从不质疑,领了钱就去交房租了。

    夜飞虽然爱质疑主子的话,但通常不会当着别人的面。等段子青走后,他问“主子怎么知道那间铺子没人租?”这是个开场白,接下来准备说在这萧条到死气沉沉,什么都不合常理的城市里,做生意只有赔。

    “昨晚那两间房没燃灯。”赵瑗用指尖轻扣了两下桌面说“你刚也听他说了四海客栈的食宿价格,跟沁园春的差不多,我们目前住这家的价格,不到它的十分之一。

    这说明在那里住的人不但是非富则贵,而且特别。住客栈的都是来往客商,他们需要换衣服,需要喝茶。这两样生意,能跟四海客栈的住客有来往。一来二去的,就跟客栈里的人混熟了,客栈是消息的集散地。”

    夜飞微张着嘴巴,吐出了一个长长的“哦”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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