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青山横北故人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茶烟善绿

    她也知晓她不能私闯冥界,可想了想,还是去了。

    她们既然那么想要她去冥界,她为什么不去呢。

    若是不去,下一次,还不知道又是什么。

    她又想起那枯鹤老儿说的将功补过?什么将功补过她做了什么私闯冥界吗20道天雷还不够

    若不是她事先吃了不少父亲母亲留下的丹药,就凭她重伤未痊愈又受了殷羽那厮一掌,接着又受20道的天雷,这条小命恐怕早就不在了。

    所以现在,引诱她去了冥界一遭就是为了这般要她受天雷吗

    还是为了,要她来扭转人界乾坤时空一事

    尘依的嘴角扬起讽刺的笑容来,现在的她已经没有选择了,想要保住这条小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还想要留这条小命彻查清楚到底是谁在造谣爹爹的事情,也还想看看,那些在她背后布下这个网的神族到底想要什么

    接着尘依慢慢从深潭之中走了出来,湿润的中衣贴在她的身上,妖娆的身姿瞬间暴露无意。

    她自己却丝毫不知,只弯下腰拿起一旁的天机镜。

    她瞧了一眼天机镜,这天机镜,若是也能扭转神界的乾坤时空岁月便好了,可惜这东西只能扭转人界的时空岁月。

    她叹了一口气,又弯着腰拿起什么凡人命数簿和冥界的通行令等,她得去给自己上药了,等上好了药,再睡上一觉,这次她的伤可不轻。

    十日后,同样是一身红色罗裙的尘依,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了冥界。

    这一次她像是不满上次她不过是闯入了冥王宫殿就被冥王打伤。

    今日她拿着通行令愣是把冥界的上上下下都逛了个一遍,也把冥王宫殿里里外外都逛了个遍,还连冥界的什么十八层地狱都一层层地逛了个遍,等都逛完了,她这才去了冥界的后花园。

    这后花园安静,也没其他身影,还种满了黑色藤蔓,那黑色藤蔓上还开着了白色花骨朵来。这种植物她在神界没有见过,她心里有些惊奇,俯下身摸了一摸其中一朵白色小花,又俯身闻了闻,可惜这花不像她种的那些仙花异草,没有香味。

    后花园中还有一块小空地,空地上铺满了黑色石子,还有一架秋千,秋千左边有一个石桌四个石凳,她起身,瞧了瞧那秋千,去坐在那秋千上荡了起来。

    她荡着秋千,裙摆随着她的摇荡也飘了起来。

    冥界的奈何桥头,孟婆还在熬着汤,她熬汤的手顿了顿,像是有了心事,也确实是有了心事,她刚刚亲眼瞧见了那神女,心里还有些不敢相信。

    这神界的神女何时有了这般的好相貌了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黑纱下的脸。

    奈何桥畔,雾重烟轻,奈何桥边还有鬼差在送着鬼去投胎,来时的鬼魂都要喝下一碗孟婆汤,忘却前程往事,走过那奈何桥,赶着便去投胎转世,从此尘归尘,土归土。

    可冥界中有些还不到死时,便意外死去,也无法按时投胎转世的鬼魂。

    鬼差白午正得了命令,领了一个叫安越的女鬼往后花园中走去。

    他领着安越走到后花园不远处,远远地就瞧见了在后花园入口处的蔓珠,此时她正在后花园入口处转悠着,也不知想干嘛。

    这冥界的鬼差鬼魂,没有冥王的命令是不能擅自闯入后花园中。

    白午起了疑惑,待走近了,开口道:“你在这转悠啥?”

    蔓珠也早就瞧见了白午,这白午是冥王大人身边的得力亲信,也是冥界的大红人。

    蔓珠看见是他,开口道:“我瞧着神女进去了,想瞧瞧她。”

    白午听见她这么说,倒是了然了。

    神女的美貌早已传遍了冥界,他还没亲眼见到呢,他也有些好奇,他还未开口,蔓珠已经瞧见了他身后领着的女鬼。

    &




(三)范公子
    三月,江南小镇。

    江南的三月多是阴雨,偶尔的晴天格外让人珍惜。

    鹭桥镇有一条大河,河面上有小船飘荡,小船船头有穿着青衣的老叟正拿着鱼钩垂钓,一阵轻柔婉转的歌声传到河面上,原是河边柳树下正在浆洗的几个姑娘嬉笑哼歌。

    一座石桥上有一名穿着碧色罗裙的姑娘,她身子娇小却丰盈诱人,一只白皙的手中拿着一把油纸伞正慢慢走着。

    石桥的尽头是一条铺着青石板的大路,大路两边是商铺茶楼,第一间便是一座两层的茶楼,那茶楼的主人是个风雅之人,茶楼屋檐下挂了许多他用青竹自制的风铃,来风时,风铃便会响起青青脆脆的声音,很是动听,那姑娘刚刚走过石桥,不料天公不作美,瞬间下起了细雨来,姑娘无奈,却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三月说下雨就下雨的天气。

    她提起青色裙摆,几步先跑进了茶楼。

    微风刮起,茶楼屋檐下挂着的风铃响起,风声,铃声,雨声瞬间夹杂在一起,那姑娘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油纸伞,又瞧了一眼外间下起的细雨,接着又抬起了一双水润的眸子寻着那响起的铃声处。

    茶楼不远处,河边柳树下刚刚还在浆洗的几名姑娘,赶紧停止了歌唱,手忙脚乱地收拾好衣物放入端来的木盆中,匆匆忙忙地往家中跑。

    茶楼中瞧着风铃的姑娘,她身后有相熟的人瞧见了她,轻轻地喊了声“是安越、安丫头吗,你也在这躲雨”

    那姑娘回头,一张小脸生的明艳动人,头上挽着一个简单的发篦,斜插两支雕花木簪,一身打扮简单又朴素,却丝毫不减她的明艳,她闪着水润的眸子朝着声源处瞧了瞧,见是同村的一个相熟婶子,立马露出了浅笑,轻声道:“是啊,婶子,这么巧。”

    “是啊,这么巧,对了,安丫头,你最近回村里了吗”

    “婶子,我最近回去了一次”

    “好好好,你记得时常回去瞧瞧你爹娘啊”

    “再过几日清明我还会回家一趟”

    安越笑了笑,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半响安越扫了一眼外间的细雨,害怕一会越下越大,朝眼前的婶子开始告辞,“婶子,我有事要先走一步了,下次再聊啊。”

    “好咧,去吧,去吧”

    安越点点头,转身,朝外走了两步,撑开伞,又回头朝那婶子笑了笑,接着转头朝镇上的清风书院的方向走去。

    她身后的那个婶子瞧着她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口又一口气

    外间细雨越下越大,茶楼陆陆续续有人跑进来躲雨,那刚刚跑进来的人连忙用自己的衣袖擦拭额头,青丝。

    细雨夹着微风,茶楼一楼屋檐下挂着的竹制风铃还在响,声音青青脆脆地夹杂着人群说话声议论声。

    一名穿着青衣长袍身形清瘦的男子不紧不慢地从茶楼二楼下来,他走在楼梯间上,每走一步都平稳轻盈,他带着一个银制面具,虽看不清他的脸,可瞧着周身气派却不凡。

    他藏在面具下的眸子扫了一眼一楼屋檐边躲雨的人群,又扫了一眼外间的细雨,分辨着说话声议论声中的风铃声。

    他是这座茶楼的主人,名唤灵竹,鹭桥镇的人们唤他一声灵竹掌柜,却无人见过他面具下的真容。

    此时下着细雨有着微风刮过的街道上,一道碧青色身影的正疾步往书院中赶,她裙摆下的绣鞋已经湿了,裙摆也有些粘湿,她又加快了脚步,总算到了书院门口,咚咚,敲响了院门,等了一会,一个学生模样的孩童跑过来从里间给她开了院门,那身影赶紧进去,又朝着那开门的学生道了谢,再匆匆绕过回廊,走到后院,走到一间厢房前,赶紧推开门,进了里间,又反手关上门,一气呵成。

    呼,总算回来了,安越背靠着房门喘了两口气,才慢慢平息了下来。

    房间里的光线有些阴暗,阴雨天,她一时间瞧不大清楚太远的东西。

    她又动手把自己的油纸伞收好,随意放在门边,感受到自己下半身不舒服,她低头,又扯了扯裙摆,瞧见自己的绣鞋,鞋面都湿了,她叹了口气,自己就带来了三双绣鞋来,若是再湿上一双,可就没有干净的绣鞋穿了。

    昨日已经湿掉一双了。

    她叹了一口气,又瞧了那湿掉的绣鞋一眼,又扯了扯了裙摆,叹了一口气,把裙摆放下,不管了,先找那双干净的绣鞋换上再说吧,顺便再换身干净的衣裙。

    她抬起头来,这会,眼睛已经有些适应了房中阴暗的光线,她这是

    又进错了房间了

    她瞧了一眼这和自己房中摆设很像的房间,有些无奈。

    她又瞧了瞧那屏风前的案桌,案桌上摆放笔墨纸砚和一叠书籍,她房中屏风前的案桌不是这样的。

    她想赶紧离开,她低下头去拿刚刚随意放在一旁的油纸伞,可身后的门吱哑声已经响起,房门被打开了,一股推力朝着她身后袭来,扑通一声,她向前扑去,差点被推到摔在地上。

    开门的是一个身高八尺,相貌俊美,穿着白衣,风流倜傥的男子,那男子说来反应快手也快,连忙拉住了还有些摇晃的安越,他脸上有诧异和担忧,他扶着安越,有些心疼道:“可有摔着”

    被他扶住身子的安越摇摇头,开口道:“没”

    确实没有,就是吓了她一跳,若不是她反应快,及时侧了侧身子,又稳住了身子,估计这会早就摔倒在地了。

    那公子又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给她检查了一遍,这才开口道:“没事就好”

    安越点点头,退出他怀中,又低下头重新拿起自己的伞,开口道:“我先回房了”

    “等一下”那公子眼中有些不舍,开口道:“今日下了雨也出去了你...是去哪了”

    安越垂下眸子,盯着自己裙摆,轻声道:“我是去了街上一趟”。

    “是有什么事情去街上”

    安越摇摇头,“没什么事情,就是出去走走,哪成想,半路上下起了雨来。”

    公子却瞧着她道,“昨日也是这般这个时辰下了雨,前日也是这般,今日怎么还出去昨日下午我瞧着你也出去了”

    安越并不想和他再说这件事情,而是扯了扯裙摆道,“我鞋子和衣裙湿了,我要先回房一趟,换身衣裙和换双绣鞋”

    她说完也不管那公子同不同意,抬起步子转身就要走,还是那公子手快,不顾礼仪的拉住了她的衣袖,“先别走”

    “怎么了”她没回头。

    “我...”那公子欲言又止,瞧见眼前的安越没回头,总感觉她近日来有些不一样了,他垂下头,又瞧见了她有些沾湿的裙摆,轻叹道:“没事了,你先去换身衣裙和绣鞋吧”

    安越垂着眸子,点点头,又动了动手,扯过自己的衣袖,拿着伞便出去了。

    她走后,留下那公子一人在房中,轻叹一声。

    公子姓范,名文书,父亲给他取此名,一是希望他能够饱读诗书,才华横溢;二是希望他步入仕途,做一个文经武略,久播朝野的名臣。

    可惜他的才学和文经武略还未好好发挥,却被坎坷的情路腰斩。

    他并不是鹭桥镇人士,他的家乡在千里之外的登州,之所以来到鹭桥镇,还要从头说起。

    登州长史家的范公子,出生高贵,嫡长公子,祖上世代为官,爱穿白衣,平日里手持一把白色折扇,喜爱骑着一匹骏马,穿过登州城。

    他的才华不错,那年一举高中举人,若是再上京考中进士,光耀门楣,人生应算圆满。

    可奈何这世间,哪有那般圆满的事情。

    他情窦初开时便爱上了自己的授课恩师苗夫子家中独女苗秀姝。

    若是郎有情妾有意,那便是一段佳话了,可奈何郎有情妾无意。

    若也只是这样也罢了,他伤心难受喝醉酒,时间久了也就过去了,可难就难在,那苗家姑娘时常来找他诉苦。

    苗姑娘心仪之人是范公子的同窗宣章,苗家姑娘和宣章好上之后,整日还在范公子面前哭哭滴滴,哭诉那宣章待她如何如何的不好,如何如何的薄情,范公子一边瞧着心爱的姑娘痛心,一遍懊恼宣章为何不懂得珍惜

    闹到最后,他心中实在郁闷,一时间也再无心思上京赶考。

    某日他在酒肆中正喝酒消愁,正好碰见宣章和几个公子哥也在一旁喝酒聊天,宣章也瞧见了他,见他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知晓他是为了苗秀姝才这般。想到这,他暗讽了他几句,范公子心中本就有郁气心结,这样一闹,他便和那宣章吵了起来,君子动口不动手,何况他们还是同窗,两人也只是闹了几句嘴皮子,便被旁人劝阻拉开了来,可不知那苗秀姝从何处得了消息,急急赶来,然后一脸心疼地瞧着宣章,语句里全是心疼和担忧,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范公子。

    范公子瞧在眼里



(四)梦
    屋外依旧下了小雨,每逢下雨小镇的人们便睡得早些,屋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鹭桥镇那家唯一的书院中,某间房里,一名着碧色罗裙的女子正静静的在油灯下翻看书籍,油灯的光线照耀着那女子精致的侧脸,女子伸手哈了哈两口气,看了一眼窗外,放下手中的书籍,准备休息。

    她起身绕到屏风后,去床踏旁边的梳妆台前,把一支木质雕花簪抽了出来,放在梳妆台上,又把一支素色银簪抽了出来,一并放在梳妆台上,发篦被她解开,一头乌黑秀发滑落,长至腰间,她站起身子,又伸手轻解开外衫,外衫解开脱下,搭在屏风上。

    接着她又解开中衣,脱下,搭在屏风上。

    然后身上便只剩下一件素色抹胸和一条裹裤。她的纤瘦美背很是好看,女子又走到床头坐下,刚准备躺下,房间内一声呼吸急促声响起,女子一惊抓起床上薄被遮住自己的身子,惊吓道:“是谁”

    从床榻床幔后边出来一个男子,男子一身白衣,身姿修长,却满脸通红,有些紧张地解释道:“安姑娘...是在下...是我走错了房间...本想出去可又见你进来了,我想再等等,谁知一等等就等到刚刚,我...”

    安越明艳的面孔也是一红,瞧见是他,有些惊吓又有些羞涩地道:“那你刚刚看见了什么”

    “我...该看的都看了...不过安姑娘请放心...在下在下...我...一定会保密,补偿的......”男子羞红了脸地低下头道。

    安越听他这般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开口道:“我家境虽是普通,可也还没穷到需要拿我的清白来换取银钱,范公子应该也知道瞧了女子的身子,要想想该如何负责,而不是说什么补偿二字”

    范文书一惊,他抬起头往床头看了一眼,只见安越一张小脸又羞又怒,可依旧难掩风华,他想到那薄被下的风情,喉咙一紧,想说他指的补偿不是拿银两的意思,可又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12345...17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