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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纪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迟迟未到

    老何笑着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有,将军的私库一向是逐海管着,这次也带了不少好东西来,我领你们去找他要。”说罢他转向秦媛,问道:“小秦呢,可有什么用的顺手的”

    秦媛抿了抿唇,她擅长使鞭,只因女子力气毕竟不如男子,鞭子这种柔中带刚的武器刚好可以弥补此点不足。不过此时,她却不敢实话实说,止戈自然是有好鞭的,但是那鞭却是绝对不允许其他人取用的。

    秦媛正不知道该如何说,就听江桐在一边说道:“小秦自小力气就小,他爹就叫她甩鞭子练力气,她自然是用鞭顺手。”

    何冲闻言却有些为难,说道:“这倒难办了,”他回头望了眼卫雍的营帐,压低声音说道:“想必你们也知道将军与那苏大小姐的事情吧。”

    江桐与秦媛二人对视一眼,表情复杂




第二十八章 战起
    逐海自是听到了秦媛的话,面露惊讶的望向她,问道:“你怎会知道!”

    秦媛被他一问方才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憨笑两声,抬手指了指那口关闭的箱子,说道:“刚才在下就是看到了那条鞭子才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摸的,那鞭子通身油亮,鞭杆光滑,可见是经常被使用的。”秦媛浅浅的笑着说,“那苏家大小姐必定是及其珍爱此鞭。”

    “可惜大小姐并不知晓那是将军亲手为她制作的,”逐海语气中带着失落,“收到此鞭的时候,还笑着嫌弃鞭子丑。不过即使是那样嫌弃,大小姐还是随身带着。”

    提起苏瑾,帐中的气氛瞬间低沉了。江桐微微侧头望向身边的人,只见身边这人脸上虽是挂着浅浅的笑,眼睛却直直的望着那紧闭的木箱,神情哀伤。

    “罢了罢了,不提这些,”何冲朗声打破帐中的沉默,笑道:“海子,你快些把那鞭子寻出来,我们也好赶紧回去做准备。”

    逐海回过神,应了一声便回身去翻他自己行礼,不多时便在一个布包中翻出一根做工粗糙的长鞭来。

    他将鞭子递给秦媛,笑道:“说来真是巧,我往日出门从来不带这个,这次北上,却鬼使神差的就将它塞到了行礼里。如今,就将此鞭送与你了。”

    秦媛轻声道谢,伸出双手接过鞭子,手指缓缓划过粗糙的木质鞭杆,轻声说道:“许是这鞭知道我在此处等它,所以便跟了你来。”

    何冲与逐海二人自是没有多想,哈哈的笑了一阵,唯有江桐神情复杂地望着秦媛。

    天将亮,大战在即。

    秦媛缓缓将头盔戴好,缓缓舒出一口气,转头对身后的江桐说道:“走吧。”言罢率先迈出了营帐。

    帐外,兵士皆在做最后的准备,不多时,一万将士便整齐的静立在校场之中。

    卫雍缓缓的步上演武台,静静地与台下肃立的将士们对望,良久,才慢慢开口说道:“金贼狂妄,被我等击退不过月余,又借故发难,犯我国境。我等身为大陈子民,又怎能容忍那金贼在自己的家园践踏!”说着他缓缓举起手中的剑,字字铿锵:“与我共退金贼,护我国土家园!”

    “共退金贼,护我家国!”

    “共退金贼,护我家国!”

    一声声高呼震天,振奋军心。

    言罢,卫雍大步走向自己的战马旁,翻身上马,振臂高呼:“行!”

    闻得军令,骑兵皆抬步上马,步兵严阵以待。

    易九骑马带着大军缓缓向着义州城而来,果不出他所料,陈兵已然在城门外摆好了兵阵。

    行到近处,待易九看清领军的将领,忍不住扬声笑道:“卫小将军,别来无恙啊。”

    卫雍听到易九的话,冷冷笑道:“确是别来无恙,不知国师可否寻到了你那二皇子的尸身了”

    易九闻得此言,脸上摆出了无奈的神色,叹气道:“小将军说此话岂不是在诛易某之心,如今恐怕只有老天才能知道我朝那二皇子魂归何处了,易某不才,又岂敢说知晓天意。”

    “哦”卫雍挑眉,冷笑道:“既是如此,那国师为何还在我大陈流连,还不快快去寻你那皇子。晚了,许就真寻不到什么了。”

    易九闻言却不显怒色,只是无奈之意更甚:“小将军言之有理,是以易某今日带了些许人手,想要来此彻底寻一寻我那二皇子。”

    “国师此话卫某就听不懂了,”卫雍神色冰冷,“想要寻尸,你们大可去寻,到我陈地又是为何”

    “不瞒小将军,”易九神色自



第二十九章 设伏
    退到战场后方观战的易九此时却是神色淡然,他看着前方战事正酣,偏头对身边的侍从说道:“阿昌,你观这战事,胜负如何”

    阿昌听得易九所言,抬眸向战场方向望去。只见身着暗红色铠甲的陈兵像是燎原的星火一般汇入灰色的金兵骑阵中,那红色所到之处,便会有片片灰色被吞噬。

    再看那从城墙上大批坠落的金兵,阿昌收回眼神,躬身垂首道:“陈兵战意正浓,气势难挡,金兵怕是不敌。”

    易九闻言长叹一声,笑道:“罢了罢了,既如此,又何必再折我兵力,撤吧。”

    “是。”

    秦媛挥鞭卷住一金兵的马腿,狠一甩手,那马便嘶鸣着摔倒在地,那马上的兵士还未来得及起身,就被后面追过来的何冲一枪刺穿了胸口。

    秦媛向何冲点头致意,继续厮杀,正是杀的酣畅淋漓,便听见对面金兵阵后传来了呜呜的号角之声。

    刚才还在奋力冲杀的金兵将士,听的此声,竟是丝毫没有犹豫,立刻调转马头,向来处撤去。

    秦媛有些疑惑,左手拉紧缰绳,站立在原处,看着大批大批的金兵头也不回的撤离。

    身侧的何冲也是满腹狐疑,他也停了下来,似是自语般的说道:“这金兵怎的就退了”

    更多的将士则是杀意正浓,见金兵退走,更是兴奋不已,打马便要追上去,但听阵后传来一声长喝:“莫追!”

    秦媛与何冲回首望去,见卫雍自阵后骑马而来,喝道:“众将听令,穷寇莫追,违令者,斩!”

    那正欲冲杀而去的兵士们听得此言,皆是勒紧马头,一个个停了下来,看着那金兵向着北边渐渐跑远。

    田砥对此命令显然很是不满,他转向卫雍,怒道:“卫将军,我军将士如今士气正盛,就如此放那些金兵撤了何不一鼓作气,杀将过去,一举端了那金贼的老巢!”

    卫雍见他神色间带着些怒意,便恭敬的向田砥拱手道:“参将莫怪,是大将军昨夜叮嘱于我,切勿盲目追击。末将原本也是不以为然,但见今日那金兵行为实在是古怪异常,开战不过个把时辰,战事尚未明朗,那金兵便急着退走,怕是有诈。”

    田砥见卫雍言辞恳切,神态恭敬,火气本就退了些,又听他所言颇为有理,更是彻底冷静了下来。他笑着对卫雍说道:“卫将军所言有理,是田某一时失了分寸,险些犯了大错。”说着他对着卫雍略一拱手,“还要多谢卫将军提醒了。”

    卫雍忙拱手还礼称客气,二人便向军中传了令,大军休整回城。

    战事一了,城门便开了,众多守门的将士从城门中涌出,开始清理战场。

    秦媛随着何冲跟在大军之后缓缓进城,何冲笑着打趣道:“实是看不出,小秦你的鞭子耍的居然不赖。”

    秦媛低低笑了两声,道:“我自年幼时起便好武,可惜身材不及他人,力气也颇小,用什么兵器都不甚顺手。”秦媛说着,抬起头望向队伍前方的缓缓而行的背影,继续说道:“便有邻家的哥哥给我出了主意,说我人小气力也不足,不如就使鞭子好了。自此之后我便开始练习使鞭,至今已近十年,也算是有了一些领悟。”

    何冲闻言笑了笑,又转向了另一侧的江桐,笑道:“你这小子也是可以,明明没什么章法的在阵里东杀西砍,居然是毫发无伤。”

    江桐闻言挠了挠头,憨笑道:“不过是运气好。”说着他拍了拍挂在腰间的长刀,“真不愧是将军的刀,真是利,咔一下便能将那马头斩了下来,实在是爽快!”

    何冲笑地更是畅快:“好小子,你们两个今日表现的不错,回去后有



第三十章 矛盾
    傍晚时分,卫康派出的斥候归来,并向几位将领汇报了所探到的消息。

    “你是说,金兵撤退回营帐之后并无其他动作”卫康坐在太师椅中,听到那人的回话后,略带疑惑的淡淡问道。

    “是。”那哨探双手抱拳躬身道:“末将一路跟随金兵向北,那些金兵直接退回了营帐,进行休整,并无其他动作。”

    “那你可注意到那易九的行踪”卫康略略思索了一阵,继续问道。

    “末将特意留意了那易九,他回营之后直接去了主帐,便再没有出来。末将见天色渐晚,这才回来禀报。”

    “如此,难道真是我多想了”卫康略略沉吟,而坐在下首的孟常德此时却是面露得色,笑道:“末将就说那些金人不过是些莽夫壮汉,没有什么谋略计策,打得赢便打,打不赢便逃,向来如此。”

    孟常德见卫康只是沉思不语,便笑地更加肆意:“大将军常年居住京城,没与这些胡人打过交道,摸不清楚也是有的。”他说着眼睛扫了最末的卫雍一眼,继续说道:“卫小将军尚且年幼,更是没什么经验,此次虽然伤亡极小,可也错失了能够将胡人一举歼灭的良机,也勉强算得功过相抵。”

    卫雍听得此话,只是端坐垂眸,不动声色。

    “孟将军,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田砥语带不悦,“卫将军也是见那金贼退走太过蹊跷才有此疑虑,此举也是为我大陈将士考虑,又怎能称为过”

    “所以老夫才说卫小将军经验不足。”孟常德一捋胡须,冷笑道:“若是当日老夫守那北门,定会将那胡人全数斩杀殆尽。”

    一时间室内再无人说话,众将领皆是垂头不语,卫康环视了一圈,叹了口气,说道:“孟老将军说的对,许是卫某太过谨慎了。”他身体微微前倾,问道:“那依孟老将军所见,我等皆下来该如何行事呢”

    孟常德闻言哼笑一声,头微微后仰,整个人倚靠在了太师椅中,笑道:“大将军太过高看老夫了,大将军乃辽东军统帅,我等自然是以大将军马首是瞻。”

    卫康闻言却是轻笑一声,抬手端起案几上的茶盏,道:“即如此,那便继续按照原来的部署守卫,若是五日之内金兵不再有所动作,我们便出城北上,攻破金兵大营!”

    几位属将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坐在前面的孟常德。

    孟常德哪里料到卫康竟是虚晃一枪,实际仍旧不把他放在眼里。他怒从心起,拍案而起,喝道:“卫康,我敬你是皇帝亲封的辽东总兵,称你一声大将军,你不要因此就觉自己能完全替代了忠勇伯爷,领了这辽东军。”

    孟常德似是还要说些什么,只听卫康手中的茶盏叮的一声落在茶几上,声音一顿,就听卫康低沉的声音:“孟老将军怕是年纪大了,脑子也糊涂了,卫某何时说过想要替代了伯爷”

    “你自是不能明言。”孟常德冷哼一声,又缓缓的坐在太师椅上,“可是那赵参将却是在你手中罢,若是不想彻底拿了这二十万辽东军的兵权,你又何必将伯爷的属将换了个干净”

    “孟老将军此言差矣。”卫雍此时却站了起来,双手抱拳对着孟常德一礼道:“那赵成是末将扣押的,原因是他临阵退逃,将忠勇伯置于险地,进而导致大军兵败。”卫雍说着抬起眼眸直视着孟常德,“卫某难道不该扣押他么”

    孟常德闻言一愣,喃喃道:“可那战报上明明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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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京城
    京城,东宫。

    太子怀征与燕王怀衍相对而坐,棋盘之上黑子白子各占半壁江山,一时竟是分不出胜负。

    太子随手拈起一枚黑子,置于棋盘之上,问道:“辽东可有消息了”

    燕王望了眼太子落子的位置,顿了一下,笑道:“昨日收到了止戈的传书。”

    “哦”太子抬起眼眸,紧紧的盯着燕王,语气急迫:“可有何收获”

    “那赵成算是招了。”燕王顺手将棋子丢进棋罐之中,坐直身子正色道:“那赵成称是庞海用家人性命胁迫他,命他鼓动苏世子去金营偷袭,其他的事情,他便不知了。”

    “果真是那庞海谋划的”太子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些怀疑。

    “眼下看来,是这样。”燕王缓缓点了点头,“止戈传回信说,那些胡人竟又集结了四十万大军,准备攻陈,所以他现下再没空暇继续查问下去了。”

    “今日一早,陆其重出京了。”燕王继续说道:“二哥可知他出京去了哪里”

    “日前孤就听御书房伺候的小德子说,父皇私下召见了张千,今日,陆其重便独自出了京。”太子略一沉吟,问道:“难道与此事有关”

    “怕是如此。”燕王放低声音,声音一顿,环视了一下殿内的宫人。

    太子见状,忙挥手屏退左右,倾身问道:“三弟有何话,但说无妨。”

    燕王见殿内宫人全数退出,将殿门关闭后,方才低声说道:“二哥应是知晓父皇心意的,在外人看来那苏潜功高震主,遭父皇忌惮。可是,你我皆知父皇是一直记着老伯爷的扶持之恩的。”

    “此次父皇将苏家嫡女指与二哥,一方面是为全二哥一片真心,另一方面,恐怕也是为了能够不伤颜面的收回辽东的兵权。

    “二哥试想,若是苏家嫡女成了太子妃,便是日后的国母,那苏家为避嫌,必会主动交出兵权,如此一来,岂不两全其美。”

    “可是,有人却趁此机会谋害苏家,此举在外臣看来无一不认为是苏潜功高盖主,兔死狗烹,于父皇名声毫无益处。”

    “所以,陆其重此次出京,必是为查清此案。”燕王说完,身体后倾,笑道:“所以二哥不必焦急,那庞海背后是否有人,很快就能见分晓了。”

    晋王府

    “什么陆其重已经出京了”晋王怀律猛的自太师椅中站起,抬手便将手中的茶盏狠狠的摔到地上,怒道:“废物,一群废物!”

    那回禀的小厮此时已是吓的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殿下息怒。”坐在一旁的晋王府长史元召洋轻声说道,挥了挥手示意那小厮退下去。

    那小厮似是得了赦令一般,忙从地上爬起,退了出去。

    元召洋见门以关好,方才叹了口气,劝道:“殿下莫急,此事尚有回环的余地。”

    “还有何余地!”晋王怒气冲冲的坐回椅中,低喝道:“那混账庞海,本王只叫他派人刺杀苏潜,他却敢背着本王搞出这许多事情来,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重伤苏潜,简直是愚不可及,蠢笨如猪!”

    “这下好了,父皇都已经派出锦衣卫的人了,那庞海必是要召个彻底的。”晋王伸手似是要端起茶盏,才想起方才已经将茶盏摔了,一时心中更是光火,重重的拍向了那案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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