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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唐问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盼夏小师弟

    原来李商隐说‘迢递高城百尺楼,绿杨枝外尽汀州’是这么个意思啊。

    与李言在长汀县外的杨柳林汇合后,李君才知道,现在的汀州和漳浦(之后文中的漳州)还是同一刺使治理,此人名唤钟全慕,为人骁勇富有谋略,在见到李言带了数万流民进入汀州后,派自己两个儿子仁德、义德前来送了不少粮食。

    不过,钟全慕却没有言明要收留百姓,想来是他还没有摸清李君这边情况,不敢贸然让百姓涌入。

    “可打探到那张延鲁的消息”之前李君安排李言去泉州找一个叫张延鲁的人,历史中就是




第七十二章 后院起火
    向钟全慕借道漳浦,还是李君在听说他收留了五千百姓才做出的决定。钟全慕这是一种间接性的示弱,他惹不起万人队伍,但也不想与这万人队伍为敌,而李君正好借他这心理,借道漳浦攻打泉州。

    一来,队伍中全都是北人,而泉州城多水道,需要钟全慕从中引导;二来,钟全慕若是答应,也就是说,日后攻取福州时,也可以拉拢与他;三来也是防止钟全慕在大军进攻泉州时,背后偷袭,毕竟万人队伍摆在眼前,钟全慕难免忧心。

    不过,前去劝导钟全慕的却不该是李君,目前王审潮才是这支队伍的领导者,他必须当仁不让。

    次日,王审潮以感谢钟全慕送粮的机会,带着邹勇夫等人进入汀州,与钟全慕商议借道之事,李君则需要安抚一下虞雄和他的大舅子,以及生闷气的李言……

    虞雄还好说,这家伙自从脱离刘行全的管制后,对李君忠心可昭日月,同样也是想以这片忠心为李君建功立业,可李君却将主公之位拱手与人……

    李言和大舅子生闷气的原因也是在此,李言自听说此事后,就一分钱也不肯再出了,何云义更是没个好脸色,现在李君想见何云初一名,都被他从中阻拦。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何云义盘腿坐在帐内,一手捂着他的残臂,面色尽是嫌弃,“你说你将军队拱手与人也就罢了,还说什么等拿下泉州之后,就辞退一切职务,回归乡野”

    何云义说时情绪激动,语气中带着质问:“就你个小身板,回归乡野后,拿什么养活我妹妹”

    “这话怎么说的!”见他几近恼羞成怒,李君递上钟全慕送来的白斩长汀河田鸡,这可是客家人招待上宾的美食,一送来就被大军哄抢了,还是张睦挂念着李君,给他留了一只。

    何云义这几天气的连饭都不想吃,此刻见那白斩鸡金黄油亮,香味扑鼻,他肚里馋虫直哆嗦,忍不住夹了一筷子。

    见他终于堵住了嘴,李君嬉笑道:“我李君是赘入你们何家的,还要我出去赚钱养活你妹妹,你们何家要是没本事,就别招婿啊!”

    “噗!”正在狼吞虎咽的虞雄险些将吃进嘴里的鸡块喷了出来。

    “我说好弟弟啊,你要是有什么打算,也说出来让做哥哥的给你参详参详,你这么三下五除二,就把军权交出去了,哥哥我以后跟谁混吃混喝啊”

    “跟我混吃混喝”白斩鸡的美味暂时将先前怒气消散,李君走近李言笑道:“等拿下泉州后,我还想跟你混吃混喝呢”

    “别!”李言一把推开李君,嫌弃道:“你已经坑我够多了,就别再黏着我了。你要是真回归乡野,也别怪做哥哥的不讲情面,将你拒之门外。”

    “瞧我哥哥说的,咱们还有大事要做呢,怎么能就此老死不相往来呢”

    “那你就把所谓的大事说来听听,若是真能比兵权还重要,哥哥我自会相助。”李言说时,还不忘啃一口啃白斩鸡,口水四溅。

    恐怕李君现在的心情只有日后的张佶明白了,南楚历史中,本来是刘健锋统领大权,但刘健锋作死,与部下妻子私通,以致大权落在张佶身上,而张佶是个聪明人,他将这顶琐事缠身的帽子转手递给了马殷。

    或许张佶是有自知之明,但李君是真不想被闽地之事牵制手脚,现在的闽地五州虽说有福建观察使陈岩坐镇,但各州之间都是互相自理,要把这五州全部统一,再整顿军纪,劝课农桑,招抚流民,借北人开发当地,一连串的事做下来,没有个七八载,李君就别想从案头脱开身来……

    “好吧!”李君知道不给这三个家伙吃个定心丸,他们之后还会来缠着自己。

    “虞雄,你不是想累军功吗,明日就是进攻泉州之际,我会向主公请命,任你为先锋,此番攻取泉州后,必然严整军纪,伴随而来的就赏赐,你只要能抢下首功,想新任主公也不会亏待与你。”

    虞雄正要答话,李君已经走向何云义:“我知道,你们这几天在军营盛传我是个缝衣匠,专门给他人做嫁衣,我现在也没办解释清,不过泉州之战后,我也会为你缝上一份嫁衣,到时候就是给你做个福建观察使你也看不上。”

    “我可没那个能耐!”何云义撇嘴道,不过他心中还真有那么



第七十三章 退隐
    张睦的求职心切,恐怕是现在百姓心中最期许的事,他们一路南下,急需一份职业或是一块土地,养活家人。这就更得打好泉州之战,不仅要给汀州钟全慕以警醒,还要给建州和福州以震慑。

    不过这一战,李君是不能亲自指挥了,这是王氏三兄弟立足闽地扬名之战,李君只需为他们布置好进攻路线即可……

    向钟全慕借道漳州之事顺利的不能再顺利,听急速回报的斥候说,王审潮在宴席上还没开口,那钟全慕就已经看出他的来意,诚心愿派一千水兵引路,带领他们赶往漳州,并且附上一份三州水文地势图,由斥候先带了回来。

    这也在李君的意料之中,毕竟万人队伍摆在汀州门前,时间久了难免把魔爪伸向钟全慕的刺使之位,钟全慕此举也是在向王审潮示好。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李君在军帐中,为王审潮部署了进攻路线,由耿平带领他的一千部众外加两千光州厢军赶往凤山附近,去吸引泉州兵力,王审邽做其监军;虞雄带领骁卫都顺江进入漳州,王审知做监军;王审潮则需要带邹勇夫等人压后,以防生变。

    此战是进入闽地后,重新规划军制,论功行赏的大好时机,各个将士都是整装待发,严阵以待,也是重整军纪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张睦在听了李君的指点后,前去向王审邽暂时领了一份推官的职位,又以推官的身份在流民中寻来十几个懂些文书之人,帮忙打理事宜,瞬间减去王审邽不少负担。而李言也信守承诺,取来两箱银钱,让王审潮犒赏三军。

    一番事宜准备妥当,已是第三日的午时,王审潮在与众将商议后,还是前来请李君亲自指挥,可进了营帐后,李君卧在草席上酣睡不醒,案前还留了一张字条:静候佳音!

    “这李司马睡地可真够沉的!”新任小牙将王彦复见李君闭目神倦,嘴里不时还发出阵阵呼声。

    王彦复乃是王审潮的堂弟,在王审潮成为主公后,王彦复就为自己请命成为牙将,这也是人之常情,军中虽有异议,却也更看重此次泉州之战的功劳。

    “还是不要打搅李司马休息了。”虞雄从南下时,就一直跟随李君身边,他知道,自渡江起,李君就没睡过一次好觉,每次都是刚刚入眠,就被军中琐事惊醒。

    王审潮自然明白,这是李君给他军中立威的机会,也就不再打扰。引众将退去后,于杨柳林依李君部署分兵两路,正在准备犒赏三军时,李君曾经找的那个张延鲁带着泉州耆老送来牛酒。

    大喜之余,王审潮暂时推迟了进攻泉州之事,请张延鲁为他讲述泉州情况。

    二人一番叙谈,竟然都是来自光州固始的同乡,只是张延鲁的父辈早年转至江南东道营生,张延鲁在颠末数年经营,成了泉州巨贾富绅,他的大弟被潜回固始守业,之前也是随李君一起南渡。

    前日张睦在流民中寻求懂文事之人,他的大弟得知后,往上数了几辈,竟和张睦也算同族,随即说他愿意前往泉州知会大哥。

    张睦这才想起李君先前一直让李言寻找张延鲁,当下派人护送他顺江进入漳州,转折一天有余这才说动了张延鲁,带着泉州一众耆老前来。

    “张老,可知泉州兵力如何”泉州城池坚固,处所富饶,即使王审潮此刻有万人军队,又有李君周密部署,但他更希望兵不血刃拿下泉州。

    却见张延鲁神情中带有一丝无奈:“王将军有所不知,那泉州刺使廖彦若之前克扣军士粮饷,军中已经多次生变,但在听闻王将军陈兵汀州后,又将粮饷悉数发放给了众军,此刻众军已是严阵以待。”

    “就他那点兵力,我们还怕他不成”虞雄好功心切,经过先前多次作战,他早已经有了底气。

    这话被身为富豪的李言听出来一丝意味,他上前对愁色满目的张延鲁施礼道:“张老,那廖彦若的粮饷是从何而来”

    这些所谓的军阀占领州县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搜刮当地的富绅,李言早已在光州领教过王绪,又在南迁途中被李君坑了数回,对此十分敏感。

    指着身后二十余位乡邻,张延鲁苦涩道:“都是从我等家中索取的……”

    张延鲁说是索取,还是给廖彦若留了脸面,当夜守在凤山脚下的兵士对牙将发动兵变,牙将无奈派人请廖彦若前来平息,廖彦若人没来,只是送来了一箱银钱,众军见到后,这才答应帮他抵抗王审潮大军。

    至于那一箱银钱,还只廖彦若



第七十四章 富在深山有远亲
    斩廖彦若于泉州城外,王审潮尽得泉州百姓人心,治理起来也就顺手多了。泉州莆田令陈峤率民亲迎时,王审潮得知此人弱冠能文,随即聘为刺使府从事,帮助自己打理政务。

    与陈峤同进刺使府的还有晋江人蔡岩,此人是陈峤力荐给王审潮的,说他节俭好施,对于当地百姓十分熟知,王审潮随任命其为司户参军,减轻了不少王审邽的负担。

    还有许多泉州名仕也被王审潮依其才能,安置在刺使府内任职,这些都是为了安抚泉州上层人物所做。

    对于从光州带来的兵士,经过先前初步整顿,暂时没有扰民之事发生,但军队人数颇多,仅一州之力,很难养活他们。

    在张睦的建议下,王审潮下令,凡是有心归田者,不仅给予良田,还免去两年赋税,退军籍时,亦可有银钱可拿。这些兵士中有很多人当时是为了能吃口饱饭,才去应征王绪的考校,此刻已经平安,他们自是想过安生日子。不下十日,原本万人队伍只剩下不到六千,留下的自都是精兵。

    为了整顿军纪,王审潮又在泉州城外设了一处武安场,让邹勇夫每天训练,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战斗力明显提升。王审邽又借廖彦若搜刮来的银钱,为大军重新置办了军甲武器马匹,如今已是一直精良的队伍。

    辗转数月,从北方南下的流民也都分批入驻泉州和漳州,不过泉州临海,多食鱼米,北人多有不适,期间还闹起过不少摩擦。如今掌民事者是审邽和张睦,二人每隔几日就会接到泉州乡绅的状告。

    起初王审邽都是招两家族长进行调和,毕竟初来乍到,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向当地人请教。后来越来越多的状告犹如飞纸一般铺天盖地堆满了二人案头。张睦一心狠,抓了几个典范,这才缓解剑拔弩张的局势。

    不过这终究不是解决之法,他们二人苦无思绪,眼看就要上元节了,这几天刺使府正咋修整,张睦想起许久不见的李君,想要前来问他有何妙法,王审邽也是想替哥哥招李君重新出山。

    轻舟泛江,烟水茫茫,斜阳将二人送至漳浦的土楼群前,依山傍水,花鸟鱼虫在余晖中别样风情,让忙碌了半年的王审邽羡慕不已。

    “李司马可真会挑地方啊!”望着土楼前的潺潺溪水,和山脚下刚移植过来的乌叶荔枝林,张睦也是心生嫉妒。

    “这土楼也不错!”王审邽抬眼望去,围绕李君家附近,少说也有二三十户,都是模仿这种土楼重新建的家园,不过形状各异,有椭圆形、塔形、斗月形,千奇百怪。

    “我也听说了,这土楼不仅是冬暖夏凉,还能防潮、防虫、防震、飓风。”

    其实土楼并不是李君带来的,早年还是固始人陈开元在唐初进入漳州开发此地时,为了防外寇流入,依照此地特殊环境所建,只不过当时是兵营、山寨,当地百姓虽有效仿,也都是十分小巧,没有如今李君集齐一族人这般壮观。这也是因为本地原住民不是很多,如今突然来了这么多人,再学当地人居住在石屋里,就有些紧促了……

    迈过涓涓溪水上的石桥,二人正要将来时带的礼物让人送进去,却见门外两个汉子正架起扁担抬着三个箩筐,一摇一晃走了过来。

    “云义你手脚不便,怎么干这种吃力活”张睦远远就看见缺了一只手的何云义架着扁担,想要调整一下肩上的位置,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正说时,那竹木扁担咔嚓一声,竟然断裂了,三个箩筐瞬时倾倒在地上,鱼虾水果流的遍地皆是。

    “暴殄天物啊!”王审邽上前想要帮他们捡起来,却闻见一股腐烂之气扑鼻而来。

    “怎么全都是臭的啊”张睦掩鼻道。

    见二人没穿官服,何云义也不客气,一脚将那半筐鱼虾踢进了溪水之中,转身蹲在门前喝骂道:“还不都是那臭小子干的好事。”

    张睦本想追问,又见他怒气不散,转而拉过郑晖问道:“这是又跟李君闹掰了”

    “可不是吗”郑晖无奈道,先前王审潮重整军纪时,给何云义留了一个牙将的位置,李君却上书替他推辞了,气得何云义差点没把这土楼一把火烧了。

    “那这些……”王审邽指着满地腐臭的鱼虾掩鼻道。

    “都是军中将士和百姓送来的。”郑晖撇嘴道。

    李君在门前挂了拒客令后,军中将士见不到他人,就将来时带的礼物全都放在门外,日子一久,门前堆积如山,李君只好先搬进去。

    可泉州刚刚安定,大家送的都是些日常用品或是美食之类。何云初的厨役实在一言难尽,而可言又在渡江途中失踪了,一家人每天过的那叫一个糟心,若不是李君会做饭,恐怕他们每天就剩下饿肚子了。

    “那芍药姑娘呢”张睦急切道,他这次来,可不单单是为了平息民事而来,更重要的是想要看看许久未见的芍药。

    却见何云义敲打着门上的拒客令,满脸嫌弃:“他俩每天在屋里咚咚作响,芍药姑娘怎么呆得住,上月经汀州刺使相邀,已经去那边做文书了。”

    “呦!把芍药姑娘的大才给忘了,反倒便宜了钟全慕……”王审邽惋惜道。

    说时,走近门前,拉起那面写有‘正在造娃,勿扰!’的拒客令,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李司马真是想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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