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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海潮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白月水天

    每人想要无所谓的战斗,遇见不可名状的敌人的时候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逃跑。不管那一颗高爆




第三章 卡马西平
    “嗨!”唐骥笑着和花朵打了个招呼,或者说是和眼珠子打了个招呼但是这都一样,虽然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敌意,但是只要没有触发某些必死效果,唐骥对自己拔枪开枪的手速有着绝对的信心。

    眼珠子在半空中扭了扭,继续死死地盯着唐骥。所以说,这眼珠子只是看起来有点不正常,其实并没有什么攻击性吗就在这时,唐骥回头看到了被伸长了的眼珠子强势围观,已经紧紧地靠在一起了的四人,还有被眼珠子几乎顶到了面前的摔倒在地上的刘倩。

    “你们……是在打哆嗦吗”此时的房间里已经昏暗的如同晚上一样,或许唐骥的眼睛能够做到基本的夜视所以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但是其余的人可不行。想象一下,在漆黑的夜晚,一堆瞳孔冒出血色光泽的眼珠在半空中盯着你,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唔……我依稀还记得,大痉挛用苯妥英钠,小痉挛用乙琥胺,广谱药用卡马西平和丙戊酸钠。你们这算是哪一种痉挛不过我的身上也只有卡马西平片来着。喏,拿去。”说着,唐骥从大衣里掏出一小瓶药取出四颗,以绝对精准的手速扔进了四人的嘴里。

    “呸呸呸!”其中三个人,由于过于紧张导致口水不能分泌而吐出了那来历不明的卡马西平片,但是刘志远,这个比较异于常人的孩子貌似正副交感神经有些紊乱,在紧张过度的时候反而会分泌大量口水,所以一口就把药片咽了下去,然后呕的一口吐了出来。

    “哇,不是吧这算是严重的药物过敏了。”唐骥一把捏住旁边悄咪咪探过来的眼珠花朵的花茎,然后猛地一拔,把甩着尾巴的眼珠子扔在了地上,然后快步走了过来蹲下身子揪住刘志平的头发:“抬头,让我看看你的脸。”

    然后,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

    唐骥完全不顾周围人和花的目光,平静而迅速的将刘志平的脸按回了地上:“我仿佛看到了死侍,我以前不曾知道卡马西平对皮肤所造成的副作用会有这么大的,他的脸就像一个在不停脱皮的粉红和深红交杂的干瘪牛油果一样。”

    “呕……”很显然,周围三个人全都吐了出来。他们不曾经历过这么刺激的画面,以往的深潜者和鱼类用进食的方式毁尸灭迹都很干脆利落,而且他们也没遇见过几回,不然绝没有道理能够活到这个时候。

    “嗯……如果只是这样,长出无害的眼珠子或者催化别人的过敏性皮炎,就算再加上现在墙上开始浮现的血迹,这所谓的红色末日也绝没有那家伙所说的那么恐怖。但是……唔……谁能告诉我那个东西是什么玩意儿”

    突然之间,唐骥仿佛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玩意儿一样,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此时的房间之中已经彻底沉浸在了深夜之中,仇正学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颤抖的手打了四五下才点燃火苗,一群人拥挤在小小的光亮之中不敢轻举妄动。

    “嗯……”此时的唐骥正在用手枪对着一只奇怪的突兀出现的生物,双方对着眼,或者说只是唐骥单方面的盯着对方,因为那生物根本没有眼睛。

    仿佛一只一米来长的灰皮蛤蟆,没有眼睛,爪子前面有着锋利的指甲,背后的皮肤在不断地长出脓包,脓包破裂之后伴随着绿色的脓水流出还会有一条小小的顶端开十字口触手探出来扫荡皮肤上的粘液,然后慢慢的缩回去,而皮肤也就渐渐痊愈。

    “嗯……”唐骥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所有的话语在这个时候说出来都显得意外的不合适。最终,憋了好久,他终于说到:“喂,你,幸福吗美满吗快乐吗”

    在他的身后,包括了刚刚连滚带爬从房间里逃出来的刘倩在内的所有人都怔住了,唐骥所做的事情是他们完全不能理解的。这时的刘倩已经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唐骥曾经说过,这次事件他说不定会多出两个“同类”……

    那是不是就是说,唐骥其实并非人类,而是一个异种

    但是她的思维在一瞬间被打断了,因为就在那一刻,唐骥的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那巨大的无眼蛤蟆张开了大嘴,带着倒勾,顶端有着一颗焦黄色的眼珠的舌头对准唐骥的面部陡然弹射了出来。

    也就在同一刻,唐骥开枪,12mm的大口径子弹带着庞大无比的动能将蛤蟆的舌头截断成两截,紧接着唐骥顾不得手腕被震得生疼,立刻对准蛤蟆的大嘴内部开了第二枪。一瞬间,子弹穿透了蛤蟆的身体,但是蛤蟆似乎还没有死透,依旧在地上挣扎。

    与此同时,被子弹炸飞的那一节带着眼珠子和倒勾形状的牙齿的舌头,飞落在了仇正学的面前。伴随着一阵短暂的寂静,仇正学仿佛疯了一样朝着唐骥跑了过去。不管说什么也罢,但是唐骥的确是这里唯一一个能带给人安全感的人了。

    但是,唐骥在面对已经濒死的蛤蟆的时候,却诡异的后退了一步。而仇正学,朝着唐骥跑过去的路径也就偏了一下,正好夹在了唐骥和蛤蟆之间。

    下一刻,另一条带着眼珠的舌头从那蛤蟆的口中喷出,那灰皮蛤蟆一点濒死的迹象都没有,而是猛地一甩头,舌头上面的尖牙一瞬间将仇正学的脖子像是血滴子一样璇了下来。

    “嘭!”

    就在仇正学的脑袋高高飞起的同一刻,唐骥大笑着对着地上的蛤蟆开了枪,只不过这一枪从蛤蟆的前额贯穿进去,从尾部穿出,不管它的大脑在哪个位置,应该都已经被贯穿了:“啊哈哈哈哈,我猜的果然没错啊,蛤蟆果然都是有两个眼珠子的!我猜对了啊哈哈哈!”

    周围的所有人,在这一瞬间都忽略了蛤蟆,忽略了墙壁上伸出来的眼球花,甚至忽略了地上失去了意识、皮肤脱落的刘志平和头颅高高飞起的仇正学。

    这个男人,要么是什么和人类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思维却完全不同的异种异类,要么就是一个不知所谓的彻头彻尾的疯狂之人,一个绝对的变态。不管怎么说,任何一个正常人,在面对一个同类的脑袋被怪物切割抛飞的时候,都不应该露出那样的表情的吧

    然后,唐骥停止了笑声,走到那已经死去的怪物面前,用脚把它翻了过来然后用小刀切开它的腹腔,捏捏下巴说道:“啧……也就和正常的生物差不多嘛,看起来也就是一只比较大只,有两条舌头的蛤蟆而已,所以这应该也不是红色末日的本体了……”

    “所以红色的末日到底是什么啊”唐骥疯狂的扣着脑袋咆哮道,甚至将头发从自己的头顶刨了下来,让人不禁担心他会不会秃头。

    这么说着,唐骥走到了大门口,拉开大门,所看见的却是一条直直向着下方走去的楼梯,昏黄而闪烁的白炽灯光从



第四章 无尽回廊
    “哗啦啦,哗啦啦,妹妹背着洋娃娃,墙上涂满血渣渣;爸爸的刀地上刮,妈妈的手空中抓;风铃响了哗啦啦,樱树醉了开红花;爸爸妈妈不说话,小小房间没人啦”嘴里哼着奇怪的小调,唐骥笑着朝着楼下走去,在哪里,似乎能够听见惊慌的脚步声

    两边的铁门上小小的栅栏口里一片漆黑,好像有着无数的眼睛正在向着外部窥探。唐骥轻轻耸了耸肩膀,这种被无数人窥视的感觉总是不舒服的。虽然你转过头去只能看到一片黑暗,但是另一扇你看不到的门里的窥视感又会变得空前强烈。

    “嘶……”唐骥呼喇了一把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倒吸了一口冷气:“妈耶,突然感觉我自己唱起歌来好有人气的样子,到哪里都有人看着耶。这种感觉,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呢,我感觉……真的好爽。那就再给你们来一个吧!”

    随及,他又唱起了另一首他随便编写的歌谣,声音回荡在老旧的公寓楼的楼道之中,嘶哑而尖锐,让人不由得感觉到菊花一紧。甚至连这楼道顶端的白炽灯泡,都伴随着他的歌谣而缓缓摇晃起来,闪烁个不停,像是在打节奏一样。

    沙哑的歌声在楼道里飞速传播,让所有可能存在的生物全都不寒而栗。墙壁上的小广告上“老军医”三个字在昏黄的灯光下赫然在目,但是却怎么也看不清广告下方的地址和电话号码,正如同无论怎样你也看不清这楼道的底部究竟在哪里一样。

    “咿呀呀,这里还有一张办证的小广告……可惜现在证件已经没用咯”唐骥说着就要绕过去,但是想了想,后退两步走回去沾上点唾沫星子又把那张广告扣了下来。

    “对了,我记得进那些大型的聚居地的时候,好像那些兵油子全都用什么特殊的机器做了些类似良民证的玩意儿,好像就是没有做过交易的人的意思那还是拿上吧,万一到时候我想去聚居地里玩玩呢哎呵呵呵”

    唐骥笑着把那张破了一半的纸塞进了自己的口袋,甚至没有在意在这个时代电话这种东西已经打不通了这个事实。

    就在这时,唐骥突然猛地向后缩了一下,然后瞪着眼睛摇了摇头:“不应该,不应该呀怎么可能会有防盗门是开着的,我以前可没有见过这种情况的哈奇怪了……难道说这些防盗门,其实都是可以打开的吗”

    这么想着,唐骥回身上了一层楼,抓住防盗门的门把手,猛地拉了一把……什么也没有发生,而那铁栅栏里深邃的黑暗也没有丝毫的变化……或者说稍微活跃了一点点

    “啊哦……我好像闯祸了”也不知道唐骥是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总之他蹑手蹑脚的走下了楼,打算进那扇门里侦查一番。但是就在刚刚,他的歌声很明显已经向这栋楼里所有生物提示了他的位置,现在靠着明显很差劲的“蹑手蹑脚”又怎么可能有效

    但是他走进了那扇门,里面就是一间很普通的房子而已,甚至窗外的采光都很正常。棉布缝制的碎花沙发,老式的台式电视,磨砂花的玻璃桌子,厨房里的炉灶上驾着铁锅,白瓷贴砖的水池上是老式的红色铁环水龙头,下面乘着一个搪瓷盆儿。

    唐骥走进了这间房子,莫名的想起了一些事情。那些事情,都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但是就是觉得有什么东西进到了他的脑子里。或许以后可以把这些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东西当做代价来施法吧他这么想到。

    打开带着l形状扳手的窗户,把脑袋弹出去,凛冽的寒风吹了他一脸。大约是一月的清晨,外面空荡荡没有一个人。水泥的地面,没有一片叶子的大树,还有远方……在这栋楼的旁边,仅仅隔着一堵墙,就是一座医院,医院之后庞大的住院部新楼还在建设。

    唐骥摇了摇头,不知所谓的把脑袋收了回来。在他的灵觉之中,这里有一股生煎酸豆腐然后发酵的味道,那是浓重的眷族味道。这里并非人间世,这里的每一丝诡氣都在刺激着他的鼻腔,冲击着他的大脑。

    走回大门,朝着大门的右侧走去,那间房子里放着一张红漆的大床,多年过去时间已经让床变成了红黑色,红漆不时跌落下来露出下方的木头;一台堆满了碎步和衣服的缝纫机在阳光的照射下静静地停滞在哪里,表面有着一层薄薄的浮土。

    头疼,头疼越来越厉害,唐骥能够感觉到有着什么东西正在腐蚀着他的大脑。但是,好像只是头疼,自己的思维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思维警示还在工作,虽然这个克系法术没有任何稳定思维的作用,但是只要自己的精神状态发生变化,就能够收到警示。

    阳台,那间房子连接着阳台。一张老式的红漆木桌子上铺着玻璃板,在上面是一张毡子,还有笔架和砚台……这里有人曾经写过毛笔大字他扭头过去,看到的确是摞在一起的纸箱,上面写着“医疗器械,易碎”的字样。

    头越来越疼,已经开始影响到他的正常思考。他甚至没有去看那红色的萝卜海棠花,只是猛地扭头,然后冲进了楼道。

    “呃……啊!”轻轻晃了晃脑袋,唐骥感觉自己好多了,至少不像是有人在用什么东西搅动他的脑浆了。但是那间房子究竟是哪里,他呆在里面的时候有一种浓重的违和感,虽然说不出来,但是总是让他觉得心慌无比。

    回头再看过去的时候,那扇门已经关闭。是什么时候关上的,又是怎么让朝外开的大门跨过自己的身体关上的唐骥一概不知,但是他只知道,那扇门的后面,也全都是浓郁的黑暗,那扇门是再也打不开的了。

    就在这时,唐骥突然察觉到自己好像带了什么东西出来,就在自己的左手手心里攥着。他张开自己的手,看了看,那是一支五毫升的针管,装在无菌的塑封袋里,针管和针头分开装着,静静地,就像是时间静止了一样。

    哦……

    唐骥把针管收到了口袋里,生产日期是2000年9月16日,那一天,有这什么事情发生吗他也想不起来,但是那绝不是他的生日,他的生日比那一天要早很多。

    掏出一支红万香烟塞进嘴里,其实唐骥不喜欢香烟的味道,他更喜欢雪茄。但是雪茄所带来的刺激并不够,至少对于他这样一个成天在死亡与疯狂的边缘徘徊的人来说不够。

    除非过肺,但是那是在自寻死路。

    上楼,又下楼。并不是说唐骥正在走回头路,而是这里的楼梯就是这样,动不动本来该存在的下楼的楼梯不见了,然后在这层楼的随机某个部位多出来一条走廊或者一条向上方的路。这里,本身就没有什么规律可言。

    “嗅嗅……”唐骥缩着鼻子闻了闻,在朦胧的烟味里,前面好像有着久违了的新鲜空气的



第五章 幸存者们
    唐骥并不打算接触任何幸存者,因为这里依旧没有那种类似酸苹果的馨香味道,也就没有他们巫师的同类。但是如果他想要这一条脑袋和suv一样大的鳝鱼大脑里的朊石的话,他就得在这里停留至少十天。

    毕竟鳝鱼本身能够在陆地上存活很久,如果要等到一条鳝鱼身上的神经全部死光的话……恐怕至少需要半个月。

    值得一提的是,在人类之中,现在的硬通货大概就是能够当做武器的枪械、未被污染的食物和饮用水,以及能够当做燃料来用的朊石。如果是巫师的话,或许还要在加上一条知识,只有巫师能够理解的克苏鲁的知识。

    这条大鳝鱼的朊石大概能有几公斤甚至十几公斤重,而圆形的朊石,只需要五十克左右就能够很好的燃烧一整天,不管是做饭还是烧水都很管用。这一块巨大的朊石,都能够供应一个上百人的小聚集地一星期的供热了。

    从大衣口袋里抽出一瓶洋酒来往嘴里灌了一口,辛辣的味道直冲头顶,里面还有一股奇怪的油腻味儿。唐骥不由得吧砸吧咂嘴,这种酒的唯一效果就是让他感到清醒,能够更快速地思考;但是有趣的是这种酒在当年的英格兰,是作为懒汉的象征存在的。

    杜松子酒,金酒,懒汉的酒,被禁酒令所diss的酒。但是如果只是少量饮用,甚至想某些人用茶勺喝一勺,而且自身不是酒精过敏体质的话,其实是很提神的。当然,咀嚼辣椒也有着同样的作用,但是不能及时消除的辛辣味道同样会影响人的思考。

    就在这时,唐骥突然愣住。在空气之中,一阵淡淡的酸苹果馨香气味传来,同样也伴随着一股淡淡的腥味,但是那腥味在空气中被死去的鳗鱼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鱼腥味中和,反倒显得没有那么刺鼻。

    唐骥转过头去,看着从楼上下来的人,一个仿佛玩偶的女孩静静地站在楼梯口上,大概二十一二岁,和唐骥年纪差不多,一身灰蒙蒙的衣裙,黑色的小皮鞋,灰色的齐耳短发,整个人都死气沉沉,每一个关节都在向下坠,给人一种诡异的僵硬感和不真实感。

    看到唐骥也看过来,她那鲜红的嘴唇微微翘起,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然后轻轻抬起了她的右手食指,指着唐骥,口中无声的念叨着什么。那双漆黑的眸子看着唐骥,眼睛里一点神采都没有,甚至有着一种古怪的……食欲。

    唐骥微微皱眉,这种眼神他可见的多了。在他发疯的时候,他经常从镜子里看到这种神采。这个女孩已经没救了,她彻底疯了。和某个支配者过多的交易,让她沦为了一个傀儡,疯狂的傀儡,不可理喻的行为。

    那么,就只能开战了。因为酸苹果的气味,本身就是激发食欲的气味;巫师之间,知识存在于大脑而法力存在于血液,当你吸干另一个巫师的血液,就相当于夺走了他的一切。

    至于那章鱼死在海里的腥臭味儿……那是对方的思维腐烂发臭的味道。

    一瞬间,唐骥已经抬起了法玛斯步枪,对准女孩就是三连发的点射,封死了对方的所有躲避方位。但是就在下一秒,他已经扔掉了步枪,右手拉出了m500左轮手枪拉出了击锤,而左手的食指指尖已经散发出了白银色的火花。

    如果不出唐骥所料,这种对于一个已经步入疯狂的巫师来说,小口径速射型步枪的攻击并不难躲避或者抵御。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女孩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在子弹袭来的前一刻陡然向上漂浮了一截;她的四肢低垂着,在那完全不符合物理规则的飘动之中摇晃着,低垂着的脑袋也是一样,但是就在下一刻,她已经避过了所有子弹然后朝着唐骥飘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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