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帝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要离刺荆轲
“遇乞!”他大声叫着自己的爱将的名字。
于是,一位身材健硕,脸型粗犷,身披重甲的大将走到元昊面前,跪下来拜道:“兀卒,您要我做什么”
“荣仁刚刚报告说,撞令郎不稳,反正,现在军中的军粮也不够了……”元昊随意的吩咐着:“遇乞,你带两队铁鹞子和两千擒生军去撞令郎那里,看看到底是那些人胆敢与朕为敌!”
“乱臣贼子,一个都留不得!”
想了想,元昊柔和的对着这个大将补充了一句:“尽量多杀点,免得这些撞令郎吃的太多,军粮被他们吃完了!”
“臣谨奉诏!”这大将于是顿首领命而去。
对现在的党项人来说,杀几个人或者几十个、几百个、几千甚至几万,概念都是相同的。
毕竟,他们连自己的族人,也是几百几千的砍。
那里还会在乎砍外人
做完这个事情,元昊就和没事人一样,看着自己面前的野利荣仁,他想了想,道:“荣仁啊,朕刚刚得到斥候奏报,宋人竟没有中计,反而焚毁了许多的塞訾,向着坚城收缩……”
他眨着眼睛,问道:“你说说看,会不会是……张元和吴昊这两个混账,背着朕和宋人私通”
在元昊看来,这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毕竟,这次诱敌深入,集结举国之兵,围歼宋人泾原路或者环庆路的野战主力,乃是元昊在去年探知了宋庭争论战和攻守,而沿边的重臣中,夏竦、韩琦极力主攻。
于是,他便心生一计,打算诱引宋军主力出
第三十七章 元昊被气晕了(3)
在六盘山中,又留了两天。期间,元昊和他的大臣们,每天都伸长了脖子,望着东边。
可终究也没有见到哪怕一个宋兵的影子。
反倒是,坏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传来。
首先是没藏氏的没臧讹庞派来使者报告,在麟州屈野河的黑市被宋兵捣毁。
宋人纵火,将所有在屈野河河畔的木棚焚毁,连芦苇丛都没有放过!
据说,有数以百计的宋人商贾被捕,麟州城内,哀鸿遍野。
元昊闻讯,差点一个踉跄没有站稳。
屈野河的私密榷市,是他在目前的战争情况下,走私盐和皮毛、牲畜,换取宋人的茶叶、丝绸以及香料的重要据点。
从宋人的宝元纪年至今,每年,他国中所需茶叶和丝绸的一半,都是从这个榷市获得的。
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宋人竟把这个地方给他拔掉了。
恐怕今年之内,屈野河那边都不会有商贾敢去了。
元昊还未来得及将这个噩耗消化掉。
又一个晴天霹雳,从兴庆府传来。
他的太子宁令哥派人来告诉他,吐蕃赞普、邈川大首领、宋人册封的保顺军节度使兼姚州、凉州刺史角厮罗,忽然回到了青唐城,并在这里高调的接待了到访的宋使吉州刺史刘涣,并召集各部首领与僧侣,公开接受了宋帝的河西节度使策书,并再次向宋使奉上誓书与河湟地图。
誓书中,这个赞普公开承诺和宣誓:必唯中国天子马首是瞻,强调‘西贼忤逆天子,罪无可赦,吐蕃上下,愿为陛下前驱,讨贼除逆’。
更要命的是,这个混账还要派人去汴京回谢宋帝的恩册。
元昊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的厉害!
“欺南凌温,你这个混蛋!”元昊不顾风度的大叫着那位赞普的俗家名字:“你们祖宗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想当年,哪怕是面对那个无敌天下的大唐,吐蕃赞普也是无所畏惧,重拳出击,与大唐铁骑争夺西域。
但现在,这个当代的赞普,却匍匐在那个让元昊看不起和蔑视的南人皇帝脚下,恨不得舔人家的脚趾头!
而且,还舔的特别开心!
从景佑三年,宗哥河之战后,这个赞普马上就迫不及待的派出使者去向宋帝炫耀:天子,你看,我帮你狠狠教训了元昊,快点给我册封吧!
于是,宋人封其为保顺军节度留后。
就这么一个名头,角厮罗却如获重宝,马上就高调的宣传起来:你们快看,天子册封我了哦!
于是,年年都派商队,专门往宋人的地盘跑。
元昊与辽人辛辛苦苦,处心积虑的想要限制宋人的战马数量。
但,这个战略却被角厮罗那个混账一拳给砸了个稀巴烂!
短短的不到十年时间里,角厮罗仅仅是公开交易和上供给宋人的马匹数量就已经达到了五万匹之巨!
若角厮罗对他能有对宋帝一成的顺服,那元昊也就不会这么生气了。
偏偏,那个混账东西,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他元昊。
哪怕元昊费尽心思的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后者的儿子,也终究没用。
这就好比一个舔狗正开心的舔着自己的女神,女神却从来都是不假颜色,但回头却当着舔狗的面,拼命的做起了另外一个人的舔狗,还当着舔狗的面,贬低和辱骂着舔狗。
这怎么忍得了
忍不了啊!
可惜……
元昊想起了宗哥河之战,满心的怒火和愤怒,立刻冷却下来。
于是,他只能是砸了自己帐中的书架和花瓶。
“不能打败宋人,朕永远都无法征服吐蕃人!”元昊咬着牙齿,告诉自己。
吐蕃人畏服贵种,信奉血脉。
所以,哪怕如今的赞普角厮罗,当年只是一个流落在外的赞普私生子,却也要被迎回来,立为共主,好叫李立遵这样的枭雄可以挟赞普以令诸侯。
所以,现在的角厮罗,才会在宋人面前如此低三下四、卑躬屈膝。
因为,他需要来自中原皇帝的册封与承认,假中原皇帝的手,来向素来松散的吐蕃各部证明他确实是伟大的松赞干布的子孙,佛祖和菩萨的转世,是活着的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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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国公圣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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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已经到了二月已亥(二十日)。汴京渐渐的暖和起来,市面也变得无比热闹与喧哗起来。
每天,都有车马从天下郡国不远千里、万里,风尘仆仆的来到汴京。
然后,从这些马车上,走下来一个个或意气风发,或忐忑不安,或踌躇不前,或忧心忡忡的官员。
他们的职位、官阶,也各有不同。
从低阶的知县、县尉、参军,到高阶的诸路转运司判官、通判以及各军州推官、判官……
数以百计的大宋官员们,怀揣着种种心情,踏入这繁华热闹的不似人间的汴京。
然后,他们就遭遇了汴京给他们的第一道考核——租房!
居汴京,大不易!
特别是像他们这种外郡官吏,想要租个合适的房子,千难万难!
于是,就只好合租。
三五个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官阶相差无几的官员,合起来找个比较廉价但靠近吏部审官院的地方,租上那么十天半个月。
不知道多少恩怨情仇,都是从合租的这一天开始的。
而赵昕今天也难得的走出了春坊,站在了春坊外面的台阶上,远远的眺望着吏部的方向。
“又是一岁跃龙门拉!”赵昕感慨着。
“国公心系天下,臣敬服!”刘永年立刻送上一个恰到好处的马屁。
赵昕却是笑了一声,问道:“刘爱卿啊,今岁国家选人名额有几个”
“回禀国公,托您的洪德,官家嘉大恩于天下,不止要开恩科,还命审官院、考课院和流内铨、三班院增加今年选人转官额度,臣闻,今岁春选,审官院有八十可转官,考课院有一百可转官,流内铨和三班院甚至各有两百可转官……”
赵昕听着,于是笑了起来,道:“孤知,此父皇爱护之意,惜孤年幼,不能报答,甚为遗憾!”
“国公仁孝之心,臣感佩!”刘永年拜道。
赵昕却是眨了眨眼睛,心里面想着,得找个机会去那些风尘仆仆赶来汴京的天下文武大臣面露上一面,表现一番。
好叫这天下人知道,他这个国本真的是‘圣王’。
再没有比现在的这个机会,更适合的了!
大宋制度,
,承袭于唐代,却又有别于唐代,继承自五代,却又推陈出新,有了自己的制度。
所以,大宋官制,在后人眼中是复杂而混乱的。
但在当代人眼里,却是极为简单清晰明了的。
大宋官吏,实际上在现在根本没有文武之分。
只有高低贵贱之别。
京朝官最牛逼,特别是那些科举进士及第出生的京官。
一般情况下,只要不得罪皇帝,他们的升迁之路,没有阻碍,一路可以坐火箭,只要在地方州郡表现的稍微出色一点,就可以和富弼啊范仲淹这样,四十岁前屁股就坐到台谏官的位置上或者、枢府的有司通判位置上,甚至和欧阳修一样,去编纂典籍,一放州郡,就知大洲!
范仲淹被贬,都只能贬他知越州!
其次是一般的京朝官,这些人就要受到磨勘制度的限制了,还有止碍法这柄悬在他们头顶的利剑。
每年都要考核,每个月都要报告自己的工作情况。
然后就是州郡、节度军镇的判官、通判、推官、书记官等官员,他们在北宋有一个称呼——选人。
谁来选
当然是皇帝、、枢府的大员。
怎么选
看资序、看政绩、看关系、看人脉、看人品,看长相……还有运气。
像今年,选人们运气就显然爆棚了。
往年春拴,铨曹四选加起来恐怕也就两三百个选人转官名额。
今年居然流内铨和三班院就有两百个名额了!
只能说,这些官员中大奖了!
比五百万还高的那种!
没办法,虽然在理论上来说,在北宋,哪怕只是一个胥吏也有可能从布衣而为宰执。
但实际情况下却是,除了那些进士及第的幸运儿,一开始就是京官,由两府堂除他们的差遣外,其他人,都和西游记的唐僧取经一样,要过重重阻碍,得拼政绩、拼关系、拼长相、拼运气。
稍有不慎,就永无出头之日!
“今岁铨选,依旧是定于二月二十五吗”赵昕又问道。
“国公圣明,春铨依旧是二月二十五,铨曹四院同时锁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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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国公圣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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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已经到了二月已亥(二十日)。汴京渐渐的暖和起来,市面也变得无比热闹与喧哗起来。
每天,都有车马从天下郡国不远千里、万里,风尘仆仆的来到汴京。
然后,从这些马车上,走下来一个个或意气风发,或忐忑不安,或踌躇不前,或忧心忡忡的官员。
他们的职位、官阶,也各有不同。
从低阶的知县、县尉、参军,到高阶的诸路转运司判官、通判以及各军州推官、判官……
数以百计的大宋官员们,怀揣着种种心情,踏入这繁华热闹的不似人间的汴京。
然后,他们就遭遇了汴京给他们的第一道考核——租房!
居汴京,大不易!
特别是像他们这种外郡官吏,想要租个合适的房子,千难万难!
于是,就只好合租。
三五个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官阶相差无几的官员,合起来找个比较廉价但靠近吏部审官院的地方,租上那么十天半个月。
不知道多少恩怨情仇,都是从合租的这一天开始的。
而赵昕今天也难得的走出了春坊,站在了春坊外面的台阶上,远远的眺望着吏部的方向。
“又是一岁跃龙门拉!”赵昕感慨着。
“国公心系天下,臣敬服!”刘永年立刻送上一个恰到好处的马屁。
赵昕却是笑了一声,问道:“刘爱卿啊,今岁国家选人名额有几个”
“回禀国公,托您的洪德,官家嘉大恩于天下,不止要开恩科,还命审官院、考课院和流内铨、三班院增加今年选人转官额度,臣闻,今岁春选,审官院有八十可转官,考课院有一百可转官,流内铨和三班院甚至各有两百可转官……”
赵昕听着,于是笑了起来,道:“孤知,此父皇爱护之意,惜孤年幼,不能报答,甚为遗憾!”
“国公仁孝之心,臣感佩!”刘永年拜道。
赵昕却是眨了眨眼睛,心里面想着,得找个机会去那些风尘仆仆赶来汴京的天下文武大臣面露上一面,表现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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