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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何渡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王衣白

    司马澄放下酒杯,看了一眼笑逐颜开的雪,又看了一眼一旁的杨媚娘,紧蹙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

    席间,司马澄谢绝了姑娘们的伺候,自己也很少夹菜,只是偶尔喝上一杯,眼睛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雪,生怕她再出什么岔子。

    其实,通这琼浆特别的味道,司马澄也注意到了杨媚娘今晚的体贴周全,他原本可以放心纵情酒色,不过他至始至终也没想明白雪此番举动是为何,他不相信前一天还处处避李嫌瓜之人,一夜之间却可以闭门酣歌,悠然自得。

    虽然司马澄谢绝了姑娘的伺候,但仍有一位姑娘,见司马澄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一下子动了心思,仍主动帮他夹菜,希望能多与他说上几句话。

    “公子,您觉得今天的菜怎么样这都是厨房今日清晨采买的,可新鲜了。”

    司马澄不语,也没动筷子。

    那姑娘面露难色,只好换了个话题,接着说道:

    “公子,像您这样仪表堂堂,玉树临风的男子,小女子我还是第一次见,能伺候您真是小女子三生有幸”

    司马澄依旧默言,眼睛一直看着雪的方向。

    那姑娘见司马澄如此冷漠,于是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然后娇娇羞羞地说道:

    “公子,您为何总看着那位公子您放心,媚娘姐姐会把他伺候地好好的,就让我来伺候您吧。”那姑娘话音刚落,手就已经搭上了司马澄的手背。

    两人碰上的瞬间,司马澄瞬间将手一收,转头眯着眼看着那姑娘,眼含戾气,不禁让人胆寒。

    那姑娘见司马澄刚刚还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此刻却对自己横眉怒目,如此无情,只觉得自己十分委屈,眼睛瞬间就红了。

    司马澄不禁感到厌烦,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杨媚娘看见司马澄这边的情况,自己赶忙起身,朝那姑娘使了个眼色,那姑娘用帕子拭去了眼泪,不舍地看了司马澄一眼,往雪那边走去。

    杨媚娘招呼好了刚刚坐下的姑娘,就立马朝司马澄走来,一脸胁肩谄笑地说:

    “那位姑娘就是被您这愁眉不展的样子吓到了,您就不要怪罪了”

    此刻,雪正跟另一个姑娘谈笑风生,两人还时不时发出“咯咯咯”银铃般的笑声,那姑娘给雪倒酒,甚至喂菜,雪都是来者不拒。

    杨媚娘见司马澄没有回答,便自顾自地在他身边坐下,用手撑着脑袋,看着雪和姑娘们有说有笑的模样,露出了会心的一笑,用胳膊碰了一下司马澄,然后低声说道:

    “您就不要一副冷




第六十九章 脉脉背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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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说笑了,属下原来也常常被羊将军灌酒,都已经不知道醉过多少次了。”司马澄云淡风轻地说道。

    雪听到司马澄的回答如释重负,于是她接着说道:

    “还有之前的事情,若你有什么怨言,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大可都说出来。”

    雪指的是之前自己稀里糊涂在司马澄枕边醒来的事情,她虽然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反正今天都要说清楚,总比被司马澄发难要好。

    “回殿下,属性并未有什么怨言。”司马澄答道。

    雪顿了顿说:

    “不论澄公子是真没放在心上还是放在心上不愿意说,此刻就是机会,你若实在不愿意,我也能不勉强你,但不希望你我二人因此产生什么嫌隙,明白吗”

    雪本就是主子,这么说也算不上过分。

    “属下明白。”司马澄颔首答道。

    雪若有所思,说道:

    “若我没记错,明天是留宿于此的最后一日,想必此后就难有这般悠闲时光了,我看今日澄公子似乎不太喜欢这吃花酒,澄公子若是喜欢什么,明日你就放心去做,若是需要我作陪,也可直言不讳。”

    “属下只盼望殿下能顺利入主青殿。”司马澄朝雪行了一个大礼。

    雪见司马澄依旧一副臣子做派,她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司马澄仍不愿与她吐露心境,她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说:

    “你起来吧,若是没有就好好休息,这几夜我也不知你睡哪儿,你若不介意……”雪拍拍手边的床“……一起睡也可以,床这么大,我也用不着,毕竟我还得靠你保护。”雪此言一出,她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这是雪的最后一招,古人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越是害怕,越要克服,越是能证明自己是“司马霁”的行为,她越要做到。

    司马澄自然是拒绝了,于是雪起身,故作镇定地脱去外衣,用慵懒地调子说道:

    “澄公子,从亲缘上说,我也得叫你一声兄长,我从小就体弱,身边也没事亲近的兄弟,之后进了宫,肯定也是我一人守着偌大的宫殿吧,就算是满足我一个愿望,陪舍弟睡一夜吧。”

    话音刚落,雪就已经在床里侧的位置躺下,盖好了丝被。

    司马澄有些犹豫,他也并非是不相信雪,撇开君臣之礼,打从有记忆以来,司马澄都是一人独寝,现在突然有一个自称弟弟的人要与他同眠,他也不知是应该欣喜还是排斥。

    雪伸手再次拍了拍旁边空着的床铺,招呼司马澄过来,而司马澄仍然伫立不动,雪没办法,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司马澄,我命你睡在我身侧。”

    说完雪就马上侧身背对着司马澄,紧闭着双眼,心中一阵狂跳,她也不知自己就这样子过了多久,后来,雪迷迷糊糊感到有人在自己身旁躺下,然后一阵橘香袭来,雪忍不住扬起嘴角,但身体贴墙贴得更紧了,手上也死死地攥着丝被。

    司马澄躺在雪身边,他一只手扶着前额,明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司马澄想起自己那一夜的挣扎克制,这几日的漠然恪守,不禁“哼”地轻笑了一声,算是嘲笑自己的警心涤虑。

    司马澄侧过身来,看到雪那个瘦削的背影缩在角落里,在夜色之下,愈发让人轻怜疼惜,司马澄刚想靠近,忽然想起第一人早晨醒来,胸前的点点红印,他不由得掖紧了自己的领口,然后立马转身背对雪,合上了眼。

    ……

     



第七十章 霁与澄与昀
    在禁军护送下,荀太后一行人顺利进入宫城,城墙上的四人也分为两路,司马和羊洄回王府,而雪和司马澄则在城门处与车队汇合。

    对于荀太后来说,这最后一段路并不比之前的轻松,刚刚整顿车队时,马车中的荀太后闻声望向外面,正巧看到白衣少年带帽的一瞬。

    她认出了那白衣少年……

    他……他是先皇的私生子司马昀。

    传言司马昀是先皇与进宫献舞的舞姬所生的孩子,司马昀虽是皇子,但太后觉得皇帝还年轻,也看不起司马昀生母的出身,表面上说会好好安顿好他们母子,但在舞姬生下司马昀不久便将她刺死,司马昀也被豢养在皇家最偏偏远的园林里,身边只有一个奶娘和一个太监照顾。

    之后,太后谎称舞姬因难产而死,孩子也没保住,并下令后宫之人都不许再提起此事,日后先皇专宠贾后,也就渐渐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只是未曾想过贾后多年未孕,当太后再想起司马昀的时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不见了,有人说他淹死在荷花池里,有人说他被野兽叼走了,从此他就彻底淡出了皇家的视野,唯留了一丝血缘之情。

    荀太后能认识他,还在半年前先帝驾崩时,司马曾让司马昀扮成随从,随他进宫祭拜先皇的灵位荀太后才得知还有这样一位皇子,荀太后听说司马昀是舞姬所生,便对他产生了举止轻浮,不学无术的成见,并未有什么好印象。

    好在司马昀似乎并不留恋于皇家的荣华富贵,祭拜后就和司马离开了,此后便再未见过。

    此刻,荀太后一时不知自己应该以何种身份应对这位昀公子,是作为他的母后,还是大豫的太后。

    马车进了宫后,在宫门口停了下来,司马昀先下了马,还不忘顺手从马鞍上拿走刚刚在草堆里捡到的利箭,嘴角露出得意的笑。转身再一看到司马澄,都顾不得自己的帷帽,便兴奋冲上去,恨不得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而司马澄历经时花楼一事,对此等亲昵之举愈发谨慎,司马昀刚刚伸手,就被司马澄制止了。

    司马昀继承了舞姬母亲的妩媚,细长的眼睛,上挑的眉眼,再加上略带妖媚的眼神,唇红齿白,瘦削白皙的身姿,也比雪高不了多少,常常被时花楼的姑娘们戏称为“昀姑娘”。

    司马昀毕恭毕敬地向司马澄呈上了那支利箭,司马澄收下那支箭,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司马昀骄傲地想向他讨声夸奖,司马澄立刻收好了那支箭,拍了拍司马昀的肩膀,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而后转身行礼,向太后请安。

    在此之余,雪已经利索地坐上了荀太后的马车,荀太后再见雪大吃一惊,而且见她也是一身白衣,想起了司马昀便又朝外看了一眼,雪也没有遮掩,往外看去,只见司马澄与司马昀正站在车队旁,荀太后十分不解,便问道:

    “霁儿,你……怎么”

    “母后怎么了,儿臣觉得外头酷暑难耐,才想于母后同乘一车,这已经到了宫里也还是不可吗”

    雪的话中带着孩子般的语气,激起了荀太后的母性关怀,她的眉头舒展开来,说道:

    “当然好,当然好。只不过,哀家刚刚看到外面好像有人,还跟你穿着一样的衣服……”

    雪点点头说:“儿臣看见了,是司马澄和司马昀两位在宫门口恭迎太后回宫呢,儿臣也没想到,今天昀公子跟儿臣也穿了一样颜色的袍子。”

    荀太后半信半疑,再问:

    “霁儿,那日之后,你都不让母后见你,可是有事”她语气中带着不满,但好像又并非是真的生气。

    “让母后担心了,其实儿臣到白马寺前日就已染上风寒,儿臣每当风寒周都会身酸痛,儿臣不想让母后担心,才搬去了偏殿。”

    荀太后听了也没再说什么,而且对于刚刚行刺之事仍心有余悸,便握着雪的手说:

    “安全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荀太后眼中含泪,雪也朝她点点头,说:“刚



第七十一章 昔日春华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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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烈停住了脚,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于风一眼,而后又再看了司马赫一眼,司马赫张惶无措的模样让他愈加烦心,若不是为了拉拢这个五哥母家的势力,他才不会白白养着这个酒囊饭袋。

    司马烈长叹一声,说:

    “不可,现在司马一定派人盯在我这儿,我若匆匆进宫,反而会招来无端猜忌,让他诬陷我与那些黑衣刺客有关,而且稍有不慎,卢大人这条暗线也会被他揪出来……”

    于风听闻立刻欠身以示自己考虑不周,大堂再次陷入僵局。

    这时,府里的掌事来报,司马烈见状,赶忙上前一步问道:

    “是方公子回来了吗”

    掌事毕恭毕敬地答道:“回禀王爷,正是。”

    “快让他进来。”司马烈眼里闪过一丝喜悦。

    这次的刺杀,司马烈让是司马赫让人安排的,司马赫除了母家的氏族支持外,还有一点就是与民间杀手刺客有所交集,那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不会暴露身份。不过,司马烈还是留了一个心眼,暗地里让他秘密培养的弓箭手方绪潜伏在进宫的路上,伺机而动。

    司马赫的人败了,方绪就是他最后的希望。

    但待方绪如实禀告了今日之事后,司马烈不禁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那个司马霁居然躲过你的箭吗!而且可能还把你的箭带走了!”

    “属下是这样猜想,事后寻过多次,都没有找到那支箭。”方绪单膝跪地,面无表情,半眯着眼,而一抬眼,杀手独有的戾气就足以让人心惊胆寒。

    司马烈“哗”的一下从座位上起身,脸色愈发难看了,若真是如此,事情将变得更难办了,“司马霁”可能不仅身怀武艺而且还心思缜密、谙熟权术。

    “你不是洛京一等一的弓箭手吗这么被一个书肆小儿逃过了!难得他还得到了武林高手的真传吗!”司马烈语气中带着焦躁。

    方绪没有说话,司马烈也知道他的性子,安抚了几句就让他下去了,待方绪走后,司马烈眼露凶光,低声问:

    “找到那个书肆掌柜了吗”

    “禀王爷,还没有。”于风答道。

    “那再多派些人去找,找到了他,我要对他严加审问!”说完,司马烈大袖一付,走到了院子里,他嘴唇紧闭,仰头望天,闭着双目,心中暗叹

    “难道……上天真的就这么不愿将大豫的江山给我吗……”

    ……

    雪一行人回到了太后的寝宫,当年雪住过的寝宫,早已在桃贵妃的一把火里灰飞烟灭了,太后便命人将之前太子住的东宫收拾出来,让雪和司马澄住下。

    但一想到司马昀时,荀太后便有些犯难,司马澄看准机会,主动拱手向太后提起,说道:

    “禀太后娘娘,昀公子与我在儿时就有过尔汝之交,后来昀公子云游来到益州时也曾在王府小住,此番再遇,王爷有意将昀公子收为义子,还望太后、殿下恩准。”

    司马昀一听说王爷要收他为义子,那岂不是可以天天跟司马澄在一起了他乐不可支,也连忙向雪和太后拱手说:

    “在下也愿意成为王爷的义子。”

    荀太后转头望了一眼雪,想听听雪的意思,雪点点头说:

    “一切由母后定夺。”

    司马昀原本是皇子,如今,他愿自降位份去做王爷的儿子,既拔除了皇家的两难境地,同时也不会显得皇家待他有所亏待,不乏是个好主意,荀太后自然允了。

    之后,四人一同在荀太后宫里用过午膳,席间多是荀太后在说话,问了雪这几日的病情,叮嘱了几句,而后,按礼也问候了司马昀在民间的一些事情,他也是模模糊糊说了个大概,或许是司马澄之前有




第七十二章 天不佑贤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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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的声音很小,却被司马澄听了进去,司马澄厉害轻咳了一声,雪转过头张皇失措地看着司马澄,她感受到司马澄灼灼的目光,雪浑身一个激灵,才缓过神,呆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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