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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何渡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王衣白

    “公子是想在我面前炫耀尹小姐对您一往情深吗若是如此在下也听够了,那么就此别过。”

    悕雪正转身要走,司马澄幽幽的声音在耳畔回响,说:

    “我只是觉得尹小姐对诗文一窍不通,这情笺像是找人代笔,不知陶公子有何高见”

    悕雪恼羞成怒,真是,司马澄摆明了就是要明知故问,为难自己吧。

    悕雪已是驴技穷,如今她只能拐着弯再替尹宝珊说好话,顺便想办法将自己跟这事撇清关系,于是乎说道:

    “女子无才便是德,尹小姐是闺中女子,不懂文墨也情有可原,哪怕是代笔,她愿意在公子身上下功夫便是真情实意,好生珍惜便是。”

    “可是我并不喜欢她,只要她有情,我就得答意吗岂不是强人所难。”司马澄的语气中充满着疑惑。

    面对司马澄的感情问题,悕雪又“月老病”复发,像为求情笺的姑娘们解惑一样,开始跟司马澄解释女子的心思,两人便你来我往地聊起来,最后也没劝动司马澄,于是就说:

    “若公子不喜欢,自然也不必勉强,但应早些回绝才是,我见今日尹小姐的一身盛装,想必也费了不少心思和财力。”悕雪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指责。

    “但是那日,倾儿坚持要求我赴约,我若失约,岂不是同时辜负了两个人的心意”司马澄露出为难的神色,眼睛忽闪忽闪,好似真心求教。

    话题居然莫名其妙地又回到了自己身上,悕雪不寒而栗,自己前一句只是想稍稍责怪一下司马澄待尹宝珊冷淡,结果下一句,司马澄就立马把这个责任一把扣在了她头上。

    悕雪一时语塞,最后只好怏怏地回答:“倾儿只是一介侍女,自然不如尹小姐金贵,公子心中应有定夺。”

    悕雪只是想确认司马澄是否听到了她哭着的时候说的话,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但刚说了几句就被司马澄带跑了,结果反而自己进退维谷。跟司马澄说话,言多必失,于是不等司马澄回答,悕雪就转身离开了。

    司马澄见悕雪落荒而逃,脸上不禁笑意盈盈。但霎时,他感到之前那团暗影开始移动,此刻街上已空无一人,而移动的方向恰巧与刚刚走的悕雪是方向一致,司马澄的笑容瞬间消失,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脸也沉了下来,笼上一层寒意。

    他不禁有些担心,便悄悄跟上了悕雪。

    沿河的街上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为了防止被悕雪发现,司马澄有意配合悕雪的脚步,不过走了几步才发现,这人步子真小。

    但悕雪警惕性高,司马澄跟上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了,她的脚步时快时慢,司马澄也紧跟着她变换,不曾有错。

    最后悕




第二十七章 可曾识倾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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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采莲节那日,他只是作为璟王府的代表在宴会上露个面,原本应该在宴会结束时,就离开这启封镇。但在临走前夕,璟王爷突然来信,说是太皇弟司马烈的手下有异动,似乎在往启封镇赶,让司马澄再多待些时日,留心周围情况。

    司马澄是习武之人,且武艺精湛,如果司马烈只是想派人想暗地里除掉他,怕是并不容易。而若是早就盯上了前往采莲节赴宴的贵族、世家、高官等朝堂之子中的任意一人,那也不应该临时派人赶来,弄到一份参会者名单对司马烈来说并不是难事。

    只怕是临时出现了什么新面孔。

    这是司马澄第一次参加这种贵族世家们的聚会,自然也不清楚贵族世家之间的尔虞我诈,他本也不想来,只是璟王爷之命,他不会违抗。

    或许这黑影就是所谓的变数。

    如果这些人的目标就是刚刚走远的陶公子,陶公子看上去只是一介普通书生,而司马烈如此煞有介事,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司马澄也急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与悕雪并行。

    这些思绪只是在司马澄的脑中一闪而过,他跟上了悕雪,刚刚还暗藏凶光的眼神又变回原来的模样,既然玉簪不能提起他的兴趣,于是司马澄又施一计。

    “经常跟着你的那个小子不在吗他人呢”司马澄语气是少轻巧,与浓重的夜色有些格格不入。

    司马澄虽是无意,但恰恰又提到了悕雪的痛处,悕雪眼圈一红,只是因为光线太暗,没有引起司马澄的注意。

    “跟你无关。”悕雪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

    司马澄吃了闭门坑也不恼,接着问:

    “那,你认识一个叫‘倾儿’的姑娘吗“

    司马澄的话语一直在悕雪耳边回响,他的声音还是像第一次在首饰铺遇见的时候一样,像霖铃的雨声,怡人动听,就连“倾儿”这个悕雪随口说出来的名字,从他口里说出来好像都变得不一样了。

    ”我在找她……”司马澄似乎若有所思。

    但是在采莲节后,就不再有“倾儿”了。

    司马澄见悕雪没反驳,便自顾自地说道:

    “我之前参加了你们这儿的采莲节,当时就是这个叫‘倾儿’的姑娘侍奉了我的午膳,乍看上去,我竟然觉得她跟陶公子你有几分相似,我还掏出了玉簪跟她对峙,结果差点弄哭了人家姑娘。”

    “姑娘”这个词在悕雪听来有些刺耳,她的思绪再次被带回到那天,脚步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采莲节之后,她都不曾再去想起,哪怕无意间想起,也不愿再去细究。

    司马澄就依着悕雪的步子,两人并肩而行,一边踱步一边接着说道:

    “后来,我午后泛舟归来,居然又遇见了她,她在石桥边睡着了,我看她睡得正香,也不忍心打扰她,就一直等她醒来,之后,见她要倒在地上,还赶紧上去,扶住了她。”

    随着司马澄的话语,那些片段就跟皮影戏一样,接连不断地涌到悕雪眼前,还有一些悕雪不知道的片段,比如是司马澄是不想让她摔倒,才主动让她靠着的。

    “刚刚给你看的情笺,也是她给我的,说是替尹小姐给的,可是我都不认识那个尹小姐。后来我当着她面前把信读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冲来跟我抢,她只是帮忙送信而已,为什么第一次听到信



第二十八章 夜月映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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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澄猛地一回头,本应该还在巷子里的陶公子已经不见踪影,司马澄拧着眉头,觉得是自己大意了,轻看了对手,原来刚刚的不曾跟上只是为了让他麻痹大意,或者他们早已在陶公子家中守株待兔了。

    司马澄追悔莫及,赶紧转身,朝巷子里跑去。

    巷子里的人家都已是乌灯黑火,估计是夜市结束后,大家都早早休息了,而越往里面,司马澄就敏锐的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气味,依然没有看到陶公子的身影,司马澄的心也悬了起来。

    悕雪与司马澄分别之后,见巷子里不着灯火,而且夜风愈加不禁感到害怕,便一路小跑回到了巷子尽头的书肆。

    结果,等待她的却是一地焦木,苍黑的灰烬,破败的残垣。

    以及孤零零屹立院子里的那棵光秃秃的柳树。

    空气中的焦味告诉悕雪——书肆起火了!

    悕雪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她颤颤巍巍地走到树下,想伸手去触碰树干,可右手刚刚抬起,就开始不自觉地发抖,悕雪赶紧用左手去抓住右手的手腕,希望止住颤抖,可是无用,最后两只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残余的夜风卷起地上还残留着没烧完的纸片,那是书肆自己造的誊纸,独一无二。

    悕雪双腿一软,一下子跪坐在柳树下,终于摸到了枯木,她瞬间感觉到身体似有千斤,再也站不起来,然后用头枕着烧焦的树干,失声痛哭。

    此时,司马澄也赶到了书肆门口,看到眼前的一地灰烬,他也惊住了,呆呆地站在门口。

    书肆着火了,那卫铄呢

    悕雪突然想起卫铄,艰难地直起身子,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伤心过度,她仍然没有力气再站起来。她只好借着月光,开始环顾四周的房屋,平时放着造纸藤麻的草棚已经所剩无几,只有一根尚未烧尽的木柱还立在那里,其他房屋的木门窗都被烧得残缺不全,耷拉着,土墙被熏黑,可见火势凶猛。

    但是,就不知道屋子里还有没有人。

    悕雪使出全身的力气,喊着:

    “卫铄!”

    “卫铄!”

    “卫铄!”

    ……

    喑哑的声音在黑漆漆的院子里回响,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她是多么想一间一间屋去寻,但一下又站不起身,悕雪绝望地把手握成拳头,用力地敲打着自己的腿,嚷道:

    “快起来啊!快起来!”

    然而双腿依旧使不上力气,悕雪终于绷不住,哭出了声来。

    司马澄闻声寻来,终于发现了树墩旁蜷缩着的小小人影,看到悕雪的一瞬间,他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去,但他就只是远远地站在门口,眼里刚刚亮起的光又灭了下去。

    他并不打算上前。

    司马澄本不喜欢跟人产生联系,璟王爷救了他,所以只要是璟王爷的说的,他都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但无论是跟陶公子的争执还是倾儿的相识虽是意料之外,点头之交,浅尝辄止,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早晚会离开。

    然而,若此处就是陶公子居住之所,而今眼下只剩他一人,若他此时上前一步,接下来的事情可能就不是他所能把握的了。

    已是夜黑风高时,悕雪深深地感到无能为力的绝望,她低垂着头,一手敲打着树桩,一边使出全身的力气,用嘶哑的声音喊道: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可以帮帮我。”话音刚落,又忍不住呜咽起来。

    此时一阵夜风拂过,月亮穿过云层,月光透了出来,洒在了这片废墟之上。

    悕雪看到了一个修长的孤影,她猛然回头,就看见伫立在门口的司马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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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牵挂与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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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悕雪没有抬头,拽着司马澄衣袖的手反而捏得更紧了。

    然而司马澄也感觉到了旁边人儿的变化,长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子,蹲下来用另一只手轻抚着悕雪的背脊,温柔地解释道:

    “陶公子,这位是羊将军,他不会伤害你的。”

    悕雪颤颤悠悠地抬起头,看了司马澄好一会儿,然后才木然地点了点头。

    然而,羊将军一看到悕雪的脸便大惊失色,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

    司马澄回头见到羊将军表情一眼,再次疑惑地偏过头去看了悕雪一眼,确定此人就是他所认识的陶公子,羊将军为何如此惊诧

    羊将军揉了揉眼睛,蹲下身子,凑近悕雪的脸,悕雪不禁想往后躲,但羊将军将眼睛睁得大大的,想看得更加真切一些,悕雪连忙将司马澄的衣袖拉到自己面前,企图遮挡自己的面容。

    突然,羊将军朝悕雪跪下,双手抱拳,低头行礼。

    “敢问公子可是霁殿下。”

    悕雪一听,她的小脸一白,愕然失色,拽着司马澄衣袖的手也僵持在半空中,朱唇微张,欲言又止。

    司马澄也失了神。

    “霁殿下”,在大豫,只有皇子才能被称为殿下。

    而当今司马氏,只有司马霁一人,才可以被称为霁殿下。

    此刻,悕雪心中悲喜交加,五味杂陈。

    喜是他认识司马霁,悲是他认错了人。

    而认识司马霁又如何,眼前之人是敌是友,无人可知。

    突如其来的发问,让刚刚还沉浸在书肆被烧的痛苦里的悕雪也晃过神来,她松开了司马澄的衣袖,定了定神。

    “你是谁。”悕雪冷冷地发问。

    羊将军抬头,眼露星光,恭敬地回答道:

    “在下是司马璟,璟王爷的副将羊洄。”

    “羊洄”悕雪默念他的名字,她并不认识。

    羊洄猜出了她的心思,连忙低声补充道:

    “不知殿下可还记得七年前,桃贵妃将您姐弟托付给璟王爷,让王爷将您二人连夜送出宫的事情。”

    悕雪一听,连忙点头。

    羊洄接着说:“在下便是当年按照璟王爷的吩咐,将您与公主送出宫的人。”

    悕雪不敢相信,眼睛睁得大大的,

    “当年将您送到启封镇,不幸遭遇伏击,是我让将桃贵妃的布包交给了您的皇姐,让您二人快逃,不知您可否还记得。”

    悕雪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手忍不住颤动,从衣襟里拿出一个破旧的布包,里面是母后留给他们姐弟二人的帛带,悕雪每日都带在身上。

    羊洄看到布包,认出了纹饰,那是桃贵妃宫里独有的,他也不禁老泪纵横。

    司马澄听完,茅塞顿开。

    当年他与羊将军一同入宫,夜黑之中未曾留意皇子和公主的长相,而且第二夜车队就遇袭,一面过后便是七年。

    但羊洄不同,即便他没有记住皇子和公主的长相,但他认识悕雪的母妃桃贵妃,而悕雪现在和桃贵妃如出一辙的脸庞,怎能不让他心潮澎湃。

    当年璟王爷的势力远在益州,遇袭之后也尽量寻找,可是却一无所获,再加上各路王爷揭竿而起,璟王爷无奈只能退回益州镇守,但也依旧在暗中寻找他们姐弟。

    司马澄虽然觉得眼前之人就是当年出宫的孩子,这件事有些过于太巧,但羊将军从小就跟在璟王爷身边,对于宫里的事情自然比他熟悉得多,而且羊将军说到的布包,应该是信物之类的东西,十有错不了。

    当三人还沉浸在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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