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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小军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秋霜红蜜

    两个兵丁拿着绳子走了过来,让他把手放下来搁在背后,要绑他。

    林飞慢慢地把手放平,却突然伸出来,搂住了两名士兵的脖子,猛地相互一撞。两个兵丁遭此猛击,登时晕了过去。林飞把一个士兵背在身后,发力往外跑去。

    这几下兔起鹘落,刘牢之的侍从们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眼看着林飞扔下了那个兵丁,越跑越远。

    林飞这一阵猛跑,跑的气喘吁吁,跑出去好一阵子,不见有人追上来,心里才稍稍放松,脚步也慢了下来。他不敢停下脚步,四处打量一番,继续向前急行。岂料这时候身后踢踢踏踏的马蹄声响起,竟然有人骑着马上来了。

    他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就看到几个小子手持弩箭,正远远地对着他,当头一个少年笑道:“林飞,你跑啊,怎么不跑了,是不是累了”

    他四处打量,发现此地空旷,竟然连个遮掩的地方都没有!

    看来是躲不过去了,他对那少年笑道:“我与各位无冤无仇,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那少年却是刘牢之,他像是听了个笑话般,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官兵剿匪,需要什么理由!我怜你是条汉子,人也算正直,这才没有让人放箭伤你,你可不要自误!再敢反抗,直接把你射成刺猬!”

    手一挥,刘平亲自带着一个汉子亲自上来,扭住了林飞的手臂,五花大绑了起来。

    这时,桓序等人押远远地着甘宣走过来,大声笑道:“刘兄弟真是料事如神,这厮没义气,果然想从后窗逃走,被我拿了个正着!”

    那甘宣满脸羞愧,抬起头来看林飞:“兄弟,我……”

    林飞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刘牢之笑道:“这贼子不自量力,竟敢跑到军营重地来捣乱,岂不是自投罗网”

    桓序哈哈大笑,吩咐诸人回营。

    县衙里,刘牢之连夜审问林飞。

    “我是彭城刘氏的刘牢之,家父乃是征虏将军讳建。你一身武艺,怎么会愿意屈居于甘宣之下,做山贼流匪呢”

    林飞红着眼,抬头看了刘牢之一眼,没有说话。

    刘牢之笑道:“你不要看我年纪小,就小看我。合肥县驻军将领何将军是我舅舅。你的生死,我一言可决;如果把你作为山匪的头目上报朝廷,你以为你的结局会是什么”

    不待他回道,刘牢之接着大声道:“最好的结局也是被贬为奴隶,然后戴着镣铐发配到矿山去整日劳作,直到你累死!像甘宣这样最大恶极的,会直接被砍了脑袋!”

    林飞哑着嗓子道:“那你还在这里浪费功夫做什么!”

    刘牢之笑道:“我听人说,你为人还算正直,从不乱杀无辜;在山下作案,也从不污辱妇女,没有到不可救药的地步,想要收你为己用!”

    林飞冷笑道:“跟着你,我有什么好处”

    刘牢之笑道:“你可以衣食无忧、成家立业;可以上战场明刀明枪地杀敌立功,报效国家;可以封妻荫子,福泽后世!”

    林飞怦然心动,他本就不愿意做山匪,只是苦无门路,从军也只是个大头兵,没什么建树。要是有将门子弟庇护那就不一样了。只是见刘牢之年纪幼小,实在无法相信:“我凭什么相信你”

    刘牢之冷笑道:“就凭你别无选择!你不过是一个俘虏,向我投诚我便给你机会,不向我投诚我就杀了你,你没什么讨价还价的本钱!别觉得你一身本事无人可敌,像你这样的人军中多得是!”

    林飞胀红了脸,站起来怒视着刘牢之,刘顺之和孙乾两人死死的摁住他。

    刘牢之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就那么抬眼看着林飞,一动不动。

    良久,林飞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他平复了一下心绪,叹了口气,跪在刘牢之面前:“主公,我愿降!”

    刘牢之把他扶了起来,亲自松了绑,对他说道:“好,好!你能弃暗投明,我也必不负你!现在讲讲你的来历吧,我好好地了解下!”

    林飞抬起头,回想着过去,眼神开始迷离起来。

    他是个孤儿,从小就记不得父母的样子。他四处流浪,乞讨、偷东西,为了能吃饱饭他什么都干。等慢慢长大后,他被人拉入了贼伙,学着结伙从人身上偷东西。

    那是他一生中最得意的时光。因为他聪明,嘴甜勤快,团伙里的老贼愿意教他,很快他的手艺在团伙之中就出类拔萃了。那时候他每天可以偷到不少钱财,除了上交团伙的,还能剩下不少,可以带着一群小弟到处吃喝,很是风光。

    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团伙里的另一个人蔡三便看他不顺眼了。在林飞来之前,蔡三是团伙里的希望之星,公认的帮派接班人,谁知道这一切都让林飞抢去了。因此蔡三除了在暗地里向老师傅们诋毁他,还怂恿林飞向当地的一个恶霸卫椽下手。

     




第五十二章 特殊的惩罚
    次日,桓序和刘牢之各自带着一票人马向飞虎寨杀去。

    临行前,苏昌被刘牢之叫去了牢房。谁都不知道苏昌在里面看到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只知道当时牢房里传来过叫骂声,还有后来的两声巨瘆人的惨叫声,苏昌出来的时候脸色惨白,手不住地发抖,谁问起来也不说。

    按照刘牢之的主意,林飞带着苏昌抬着受伤的“三当家甘宣”去诈开飞虎寨的寨门,寨里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众官兵已经全副武装地冲了进去,大声的呼喊着“投降不杀”。结果除了闻讯赶来的程雄带着几个心腹做了强烈抵抗,誓死不降,被刘牢之的侍从射成了刺猬外,其余人都在二当家的陶素的带领下全部向官兵投降!

    兵不血刃,刘牢之反而觉得没什么意思。

    不过俘虏之中的一个人,引起了刘牢之的兴趣,听着他大叫大喊,乃是舒城县尉——程尚!

    说起这程尚来也实在是倒霉。那日他在驿馆碰到带家眷一起赴任的新任六县县令,偶然的机会瞥见了他的妻子尤氏和女儿虞真,登时便起了觊觎之心。他令自己的族子,飞虎寨的寨主程雄出面拦路抢劫。新任六县县令在舒城县境内被杀的消息在当地引起了轰动,闹得人心惶惶。舒城县令责令程尚限时破案,程尚迫于压力,装模作样地查了几天,便推说是外地流匪作案,已逃去无踪;舒城县令虽然恼怒,却也拿他毫无办法。程尚忍了几天,刚腾出功夫,就带着人上山来想要领走尤氏和虞真,岂料正好赶上桓序和刘牢之等人率军攻山,被堵在了山寨里,族子程尚也被射成了刺猬。他知道如此下去自己不免送命,情急之下喊出自己的身份,想要趁乱求得一线生机。

    桓序看着在那里大声嚷叫的程尚,沉声问道:“你说你是舒城县尉,可有何凭证”

    程尚大声道:“将军行文舒城县,自然知道下官程尚就是舒城县尉!”

    桓序点了点头,这人敢让自己行文,看起来此人的身份无疑了。他接着问道:“荒唐!你作为舒城县尉,为何却在这山贼寨中”他听甘宣交代过此事的原委,只是现在程雄已死,此事有些死无对证了。

    程尚拱手道:“禀将军,新任六县县令在舒城县内被刺身亡,下官奉县令之命,前来探查此案!”

    桓序大声斥道:“胡说!你既为一县县尉,如何竟会不带衙役到山贼寨中查案他们岂会乖乖地让你进来审问”

    程尚把心一横,心道:“我和程雄的关系这寨中不少人知道,反正程雄已死,那件事已经死无对证了!”想到这里,他大声对桓序道:“将军有所不知,这飞虎寨的寨主,原是我的一个族子。自小顽劣不堪,不服管教,长大了聚啸了一批人,占据了这里为非作歹,祸害乡里。不过他还知道自己姓程,不敢冒犯与我。为了不让他起疑心,我才一个县衙的人都没带。要不然他岂能容我进来”

    “他撒谎——”这时候俘虏陆续集中过来,其中一个女子披散着头发,状若疯狂,大声叫喊着,“将军,他胡说八道,民妇冤枉啊——”

    程尚暗叫不妙,大声斥道:“哪来的疯婆子在这里大喊大叫,还不快快闭嘴!”

    桓序笑道:“程县尉好大的官威!你且稍安勿躁,且先把人请过来问一问。”

    士兵把那女子带了过来,那女子扑倒在地上,放声大哭。

    桓序温言道:“你是何人,因何喊冤”

    程尚在一边大声抗议道:“将军,不管你是哪里的驻军,都没有权力在我舒城县问案!此事有违朝廷法度!”

    桓序指着程尚怒道:“你现在身份不明,只是本将军剿匪的俘虏罢了,竟敢再三阻挠本将军问话,以为本将军行不得军法吗”

    程尚横下一条心来,大声问道:“敢问将军出兵剿匪,可有有司调令”

    桓序冷笑道:“有没有调令,都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县尉能管的!左右,把他拉下去,赏给他二十军棍!”

    “得令!”

    一旁闪出来两名如狼似虎的士兵,押着程尚就往外走,程尚大声呼喊着:“我是本县县尉,你竟敢对我动用私刑!”

    不一会儿,外面惨叫声响起,却是士兵们恼他无礼,打得加倍用力。

    这时候那女子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开始慢慢诉说:“禀将军,民妇乃是新任六县县令虞奂的继室,娘家姓尤。”

    “原来是县令夫人,快起来说话。”桓序说罢对着虚扶一把,那女子尤氏站了起来,低着继续说道:“数日前,奴家随丈夫前往六县赴任,在舒城县馆驿碰到了这位程县尉。谁料他狼子之心,竟然对奴家母女起了歹意,联络了这山寨里的山贼,拦路抢劫。先夫和他的从子虞常当场身死,奴家母女却被他们劫到了山上来!”

    桓序看着她虽然披头散发,脸色憔悴,却掩不住丽色,心道:难怪这妇人能惹来程尚等奸人觊觎,端得是好相貌!他抚着胡须道:“既然是山贼所劫,你却如何得知是程县尉主使的”

    此事又有一大一小两个女孩过来,大的十三四岁,容貌秀丽,小的却只有两三岁。两人依偎着尤夫人,看向桓序。

    尤氏接着说道:“本来奴家也不知道。哪知今日这程县尉上的山来,竟然要我和真儿跟从他,自言当日看中奴家,才做出这等事来,若是奴家和真儿不从,就要杀了我这小女期儿。”说到这里,那姐



第五十三章 跟我走吧
    这些日子,苏昌用刑的事不知道怎么被宣扬了出去。何容和桓序听了只是一笑,只说声胡闹。这种人是必死之人,实在没有必要去折辱,反容易惹来麻烦;传到了尤氏母女的耳中只觉得解气,像报了大仇似的;唯独刘牢之的这些侍从们,闻听了之后,心中惊醒,引以为戒。这些少年有的已经进入青春期,正式情思萌动的时候,难免对女色有幻想。刘牢之此举着实是给他们敲响了警钟。

    站在刘牢之的面前,陶素有些惶恐。

    这些日子山寨被破,从子受伤,他有些身心疲惫。作为飞虎寨的二当家,陶素非常清楚,虽然他在与官府的争斗中率众投降,也只能换到一条命。他现在已经被没为奴隶,在军方的场务中和那些士家家属一起做工。这些年,他一步步从地方的小乡绅,到落草为寇,最后被贬为卑贱的奴隶,境况是越来越差。要是没有大的变故,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每每想到这些,他都有些万念俱灰。

    “这两天在场务还习惯吗”刘牢之悠闲地问道。

    习惯怎么会习惯!每日里辛辛苦苦忙碌七八个时辰,场务里面的主管动辄打骂,饭菜跟猪食一样,住的比猪圈还差!这样的日子简直是度日如年!

    “还……还好吧!”陶素低着头,嗫喏着说道。

    “合肥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这两天我就要回芜湖了。”刘牢之慢慢地品着茶,对陶素道,“我听他们说起过你的事,人还算忠厚,而且这些年你在飞虎寨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念你是个读书人,本心还不坏,我想收你做为幕僚,你看怎么样”

    “怎么样”陶素心里发苦,作为被俘的山匪,他哪里有的选择!眼前这个孩子才十几岁,就想要支使他,但是他能不答应吗对他来说,这已经是难得的机会!

    “我……愿意!”

    “好!”刘牢之也不废话,从怀里掏出了一沓纸,上面有一些表格,“从今天开始,你把山寨里的这些人,给我按照这张纸上的内容统计清楚,我想看看这山寨之中,有没有可用的人。等办完了这件事,你跟我一起回芜湖!”

    “是。”陶素躬身道。他有些激动,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还是为能脱离场务的苦役而庆幸!

    说起来,要是有人用,刘牢之也不愿意用这种怂人。在家守不住妻子,在山寨就带头投降,实在不是块好材料!只是这个时候读书人少,能现在就为他所用的读书人就更少了,不得已他也只能先将就着用了。

    陶素退下之后,刘牢之漫步来找桓序。

    经过这一次两人合作剿匪,刘牢之和桓序倒是有了些交情。桓序豁达,刘牢之也不小气,这些日子时常在一起谈论武艺。与林飞一样,桓序也喜欢用枪,枪法曾得名师指点,颇有独到之处。刘牢之喜欢骑战,所以主练的是刀,刘家几代将门,传下来的武艺都是经过战场锤炼出来的,自然也非同小可。不过刘牢之到底年幼,比起桓、林二人,他的刀法还差些火候。

    刚走出房门,就见到虞真带着妹妹虞期从外面回来。

    经过这些日子,尤氏母女也都知道了大军剿匪的发动者是刘牢之,而且匪首程雄也是死于刘牢之之手,因此对他心存感激。见到刘牢之出来,虞真赶紧带着虞期过来行礼。

    虞真今年十三岁,正是豆蔻年华。她样貌清秀,不是那种让人惊艳的女子,但是却非常耐看,加上她性情温柔,谦和有礼,身上自有一股书卷气,让人愿意亲近。只是最近遭逢大变,人有些郁郁寡欢。

    行罢礼,看虞期手里拿着一捧野花,黄的红的粉的好几种颜色绑在一起,错落有致,煞是好看。刘牢之便笑道:“小娘子这是去采花了”

    虞真笑道:“这暮春颜色



第五十四章 论语
    孙乾净了手,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袱,从红色的木匣子里拿出来一本书。看书名是《论语》,这是前两天家中的防卫力量大比的时候获得的奖品。这次大比不但是两支侍从队参与了,刘平用部曲子弟和庄客组建的护卫队和三百奴隶兵也都参与了,这个奖拿的可着实不容易。这本书是蓝色封皮,右边条框里有“论语”两个篆字,条框右下角圆圈里阴印刻着一个“壹”字,说明这书不是全本;书的正下方写着“一品汇书社”五个隶书小字。

    翻开书,从书的扉页开始全部使用正楷字体,并印有“一品汇书社”的篆书大印。扉页反面,印有此书的印刷信息:“升平三年四月,第一版第一次印刷,共五千册。”

    翻看着里面清晰的文字,散发出来淡淡的墨香,孙乾不由得沉醉其中。旁边的刘顺之笑道:“阿乾,等你看完了,这本书先借给我读几天。”

    孙乾笑道:“想都不要想,你弄脏了怎么办,这可是我们队的荣誉。你要是实在喜欢,自己到一品汇买一本就好了!”

    “哎呀呀,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一本书就要一千个钱,哪是我们这等人能买得起的!”刘顺之怒道。

    “别急呀,”孙乾笑道,“我想过段时间,人手一本或许不可能,但是至少能达到每个班一本!”

    “你怎么知道”刘顺之不服气地道。

    “你想啊,这么一本书,光是校对、印书的成本,就不老少,一千个钱也只是微利。所以咱们家印书恐怕不是为了牟利,而是为了推广这些知识!”孙乾笃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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