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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小军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秋霜红蜜

    芜湖城里也没有盲流,没什么事做的人都会集中到一品汇的收货仓库和码头,在那里需要数不清的人手装卸货,现钱结账,概不赊欠。除了装卸工,码头上还聚集着不少妇女,在叫卖自己做的鞋子和小吃食,每个人都笑呵呵的,脸上都看不到忧愁。

    “吃不上饭不会的,刘家开着粥棚,不过那粥可不是随便喝的,刘家不施舍给懒汉,只要喝了粥,就得去刘家的工地上做活,没有工钱但是饭管饱。干不动活的老人家和小孩子,刘家开着善堂,在那里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说话的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眼睛不大,嘴里叼着根草棒。刚装完一船货,他的额头上还冒着热气。

    “刘家这么霸道”毛家的管事问道。

    “什么叫霸道”那汉子不高兴了,“一身力气不干活,吃白饭那能行吗你看我就不去喝粥,就在这码头上装货,这里管饭,每天所得的钱一家老小都饿不着!”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要不是老子眼皮子浅,去年就是刘家庄园的人了!哪个耐烦做这个!”

    管事的还要再问,上面传来一声大喊:“贺老四,不干活在那儿杵着干什么,还想不想喝酒了”

    “来了来了!”贺老四一溜烟去了。

    毛珍和管事面面相觑:“在这里干活还有酒喝”

    管事的道:“郎君,这刘家厉害啊!从外地来芜湖这里讨生活的人,第一天就能吃上刘家的饭,第二天就会给刘家干活,用不上一个月,只怕就成为刘家的人了!”

    毛珍叹道:“好手段!愿叔,你看刘家现在占得这些地,根本就养不活这么些人,只怕还是要靠别的产业赚钱来养活他们!你再看看扁担河那边,现在也在如火如荼的开地,等这些地方都开发好了,光这些地每年提供的粮食这些人就吃不了!只怕到时候这芜湖就是刘家一家的了!”

    毛愿满脸钦佩,笑道:“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已经能做到这种地步了,实在是了不起!咱们毛家……”

    毛珍苦笑道:“咱们毛家,只怕没人耐得下心来做这个了!”毛家在建康繁华之地,也算得上是富贵之家,但是毛家的收入来自仕途和经商,并不占有大量的土地,基础实在薄弱。

    毛愿劝道:“郎君,等你外任之后,也要择一地好好的建设建设,一家人都窝在建康这等安乐窝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毛珍点头称是,又对毛愿说:“今日就先看到这里吧,咱们先回去,你派人送张帖子到县衙,就说我明天去会会这位芜湖县令!”

    刘家木器工坊,马车的框架已经基本成型了,木工正准备刷清漆。刘牢之要去见会稽王司马昱,没什么好的礼物。他想来想去,还是送一辆四轮马车最好!整辆马车可以说是集成着刘家所有的先进技术,能够给乘坐者带来最大的舒适感。比起上次给庾家制作的马车,这次的马车更大,还要加入单独的转向系统,难度要大的多。李敏也是第一次组装这种马车,不得不请来刘牢之坐镇。

    这辆新制的马车在承重大梁上使用了方钢管以保证其承重,不过这样以来就就要增加马匹的数量。好在建康附近地面平坦,道路条件也好,要不然这四轮的马车还真是没什么用处。除了使用转向架来




第五十八章 船上
    四月二十,风和日丽,刘牢之带着老师郑毅一家人和林飞、刘平等人一起,辞别了母亲何氏,与毛珍一起启程经水路往建康去。毛珍所带的船只不少,运得多为白酒和玻璃镜等紧俏商品,加上刘家的几条船,船队浩浩荡荡地,遮天蔽日,煞是壮观。此时正值初夏,暖风里面飘来阵阵花香味,直熏得人昏昏欲醉。

    江面上只有微风,船老大吩咐把船帆都升了起来,还要水手不断地划船。船舱里,刘牢之正在和郑毅下象棋,小丫头松果儿在一旁煮水准备泡茶喝。郑氏姐妹从来没有出过远门,非常兴奋,趴在船舱的窗户上,指着远处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师母阮氏不喜热闹,独自在船舱后面休息。船舱外,刘平和林飞带着侍从队在警戒。

    象棋在中国的起源已不可考,刘牢之可以肯定在这个时代还没有这个东西。滨江茶楼正在引入和推广象棋、麻将和纸牌等新的娱乐活动,刘牢之和郑毅在教学的闲暇时间也会一起玩一玩这个。郑毅性情平和,并不冒进,刘牢之攻守兼备,好出奇谋,二人下一盘棋要好长的时间。

    水开了,松果泡上了一壶茶,一时间整个船舱里茶香四溢。

    郑毅品了一口茶,闭上眼睛摇了摇头道:“好茶!”

    郑毅原来并不好茶,除了因为煮茶繁琐,生计艰难是主要的原因。自从刘牢之掌管家业以来,郑毅的收入越来越高,也有兴趣享受这些东西了。一品汇新制的茶,冲泡简单,味道清香,色泽透亮饮之能消疲解渴,抛却烦恼。

    刘牢之笑道:“这茶是今年的新茶,真正的明前茶,在荆州和益州买了那么多的茶园,也才得了五十几斤。除了滨江茶楼,就连一品汇都没的卖!”

    郑毅轻哼一声,也不理他。

    刘牢之接着道:“这水乃是山里的山泉水,滨江茶楼里的人今天早上刚从山里拉过来的,给我这船上放了一桶,在经过咱们小松果的炮制,自然就清香无比了!”

    松果儿脸嫩,被他说的不好意思起来,只低下了头摆弄茶具。

    郑毅见了,故意笑着打趣道:“小松果儿,你怎么不也点起香来”

    松果小声道:“郑先生有所不知,郎君说燃香容易掩盖好茶的清香气,只有泡普通的茶叶才会燃香!”

    刘牢之也端起茶杯,轻轻地饮了一口,笑道:“是这样的,这茶味道淡,需要仔细的品其香气。——很快就要到建康了,老师想好怎么面对那位会稽王了吗”

    郑毅白了他一眼:“你小子上次把我拉上去见那毛珍,不就是想要我去认这门亲嘛”

    刘牢之笑道:“我固然是有这个想法,却也不全是为了自己。师父学识渊博,只是出仕苦无门路罢了。如今有这么个好机会,师父还要把握住才好!虽然寒门现在难以在仕途上有所作为,到底也是有了官身,与平头百姓不同!”

    郑毅抚着胡须点了点头,笑道:“我如今这个年纪,对仕途已经不那么热衷了。能得个一官半职的固然好,得不到也无所谓!”

    刘牢之笑道:“老师豁达,弟子远远不如!”

    郑毅见他眉目之间泛着隐隐的忧色,劝道:“你也看开些。现在舍弃些许钱财,不过是些身外之物;以你的本事,还是能开辟新的财源。你小小年纪,能做到这样已经不容易了!这次去建康,如果能让会稽王赏识你,比赚多少钱都强!”

    刘牢之展颜笑道:“师父说的是,是弟子看的不透!”

    一旁的郑欣插嘴道:“要我说,就是那个会稽王不对!怨不得师弟难受。好好的一个红糖产业,每年可以赚来那么多钱,哪个愿意舍弃!”说着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原来是姐妹两人在窗边看得累了,过来讨杯茶喝,听到二人议论,郑欣忍不住议论几句。

    郑毅大声怒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竟然在那里大放厥词!被别人听到了如何得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喝茶要慢慢地品,哪有像你这样驴饮的!”

    郑欣被父亲当着刘牢之的面这么说,胀红了脸,转过了身子不去看他。郑华忙过来揽着她的肩膀,好声宽慰。

    刘牢之笑道:“师父待师姐太苛刻了。不过就是喝杯茶而已,哪有那么多的讲究!还不是解渴就好!”

    阮氏听到动静,忙从后舱过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

    郑毅轻哼了一声,沉着脸没有再说话。

    旁边的毛家的大船上,两个侍女在给毛珍按着肩膀,毛愿站在一旁伺候。

    毛珍慵懒地道:“这个刘牢之,小小年纪,心思忒重了!邀他一起坐船都不肯,好像谁成天憋着害他似的!”

    毛愿苦笑着道:“就是这样的人难对付!我们先前送去的人,全被打散安置了。听说安排这些人之前,每个人都被仔细盘问,查了个底朝天。但凡是有疑点的人,



第五十九章 他是谁?
    到了建康,已是当日傍晚时分,走出船舱,还是能感觉到凉气袭来。松果拿了一件后披风给刘牢之披上,一起向岸上走去。等刘平等人牵过了马,刘牢之自与侍从们骑马跟着毛珍的马车后面。

    毛珍掀开辎车帘子,对刘牢之笑道:“看不出刘兄弟年纪轻轻,骑术倒是不错!现在天还不算暖和,何不上车来同行”

    刘牢之笑道:“小弟从小摔打惯了的人,没有那么娇气,哥哥不用在意!”

    毛珍笑了笑,没在说什么,慢慢放下了帘子。

    建康没有外城郭,但其西南有石头城、西州城,北郊长江边筑白石垒,东北有钟山,东有东府城,东南两面又沿青溪和秦淮河立栅,设篱门,成为外围防线。此时天色虽然不早,倒也不用害怕城门关闭无法进城。

    毛珍把刘牢之等人安顿在毛家的一处闲置的小院里,让院子里的下人们给安排了饭食,便自回去复命。刘牢之等人坐了一天的船,颇感疲惫,吃过饭便各自睡下了。

    第二日,吃过了早饭,刘牢之便带着林飞和刘平等几个人,骑马在建康城里逛悠。

    毛家兄弟虽然备受会稽王司马昱的信任,却没有资格住在乌衣巷。毛家上下百余口人,住的宅子不小,周围也大多是一些朝中官员家。建康的聚居里巷主要分布在御道两侧和秦淮河沿岸,毛家的这处宅子位于秦淮河南岸的长干里,前后三进,也不算是小宅子了。

    刘牢之带着众人从长干里毛宅出来,沿御道北行,一直到了秦淮河边上。波光粼粼的河面上,一艘艘浮船甚是团结,它们手牵着手连接起一座座渡桥。这般由浮船架建起的渡桥,在秦淮河下游长长短短达二十四座之多,人们将它们称之为“浮航”。其中最有名的浮航,当属御道上与朱雀门正面相对的这座朱雀航,它的东面便是大名鼎鼎的乌衣巷,乃是王、谢等名门巨族累世居住之地。这些浮桥修起来容易,破坏起来也不难,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防御的目的,在秦淮河上修建了这么许多浮航,就是不修建大桥。

    穿过朱雀航,便到了朱雀门,三个巨大的城门之上,雄伟矗立着三座城楼。抬头看去,城楼上有士兵不断地来回走动,护卫着这御街口。

    朱雀门至都城南面正门——宣阳门间的五里御道两侧布置着官署府寺。到了宣阳门,便算是倒了东进的都城了。东晋都城沿用吴旧城,增辟九座城门,城墙乃是夯土所制。

    宣阳门正对着宫城的南门大司马门,两门之间是二里长的御道。御道两侧开有御沟,沟旁植槐、柳。大司马门前东西向横街,正对都城的东、西正门。

    宫城是咸和年间在吴昭明宫、苑城的旧址新建的,称建康宫,又称台城。据记载有宫墙三重,外周八里。

    宫门外有卫士站岗,这一行人进不了宫门,便沿横街出东阳门,过了青溪中桥,便到了东郊。这里风景优美,是王公贵族的聚居地。走在这边,到处可以看到高门大户之后,偶尔漏出来的飞檐斗拱、雕梁画栋,空中隐隐传来丝竹歌舞之声,无不显示着这里住的乃是身份显赫之人。

    城中河道以秦淮河通长江,又从秦淮河引运渎直通宫城太仓,运输贡赋,北引玄武湖水南注青溪和运渎,以保证漕运和城壕用水。

    走了半天,刘牢之也觉得有些饿了,便对刘平等人说道:“这一带多是王公贵族聚居之地,也没有什么食肆酒家,咱们还是先折回秦淮河畔吧!”

    刘平笑道:“好!转了这半天,早就已经有些饿了!说起来这都城就是气派,走了这么半天,也还没有转完呢!在芜湖哪里能够看到这些!”

    林飞却道:“地方虽大,这一路行来人却不多。”

    刘牢之笑道:“这建康城乃是天下最繁华之地,人口有一百多万,怎么会人不多只不过我们一路行来,经过的多是官署威严之地,少有人来往罢了!”

    “一百多万”刘平和林飞等人被这数字惊得目瞪口呆。

    刘牢之摇了摇头,暗暗好笑:“一百万人很多吗也就是后世一个县城的规模。只是这个时代,东晋末年全国人口也才一千七百多万,还没有北京市的人口多呢!”

    一路南行,穿过青溪大桥,到了秦淮河畔。这里果然与刚才不同,店铺食肆林立,人流如织,非常的繁华。刘牢之指着一家最大的食肆道:“看那家馆子最气派,人也多,不如我们就去他们家!”

    走到近前,抬头看那招牌,飞龙凤舞三个大字“鸿宾楼”,刘牢之暗自点了点头。

    “这名字倒是挺大气的,咱们进去看看吧!”刘平笑道。

    “好!”刘牢之笑道,“这家店名字好!题得也好!说罢领着众人往里走。

    众人先后进得门来,刘牢之吩咐迎宾,准备雅间。

    “你们楼里最有特色的菜,统统拿上来!再来你们这里最好的酒,来上一坛!”刘牢之吩咐道。

    “得咧!”来了豪气的客人,迎宾的小厮高兴地点头应者,又问道:“敢问郎君,是要白酒、米酒还是果酒”

    刘牢之笑道:“每样来一坛吧!”那小厮狐疑的看着他,没敢再应。

    刘牢之笑道:“怎么了,怕我们给不起钱”说着,手一伸,身后的刘顺之忙递过来一锭银子。

    那小厮看了银子,心里乱跳,知道来了豪客,忙赔罪道:“郎君说笑了!这桃花仙白酒不但价钱



第六十章 书佣
    刘牢之到底没有在“鸿宾楼”吃上饭,甚至都没有跟高岩动手,主要是他来京师还有大事要办,不想这时候闹得沸沸扬扬的,扔下了几句场面话就带着众人走了。他没有注意到,二楼的一个雅间里,有两个食客一直在看着这些事。

    两个客人,一个年轻一些的,二十岁出头,星眉朗目,一脸郑重之色;另一位客人三十出头,跪坐在案前,神态轻松,彷佛对此漠不关心。

    那个年轻一些的客人转过身去,对在案前端坐的客人道:“文度,乐安高世远也算当世名士,家中却出了这样的纨绔子弟,这家风,哎!”

    那个叫“文度”的客人笑道:“纨绔子弟,所在皆是,这种事情并不罕见。”

    年轻客人点了点头,又道:“那个红脸少年不知道是何许人物,不动声色间,就能让那高岩吃这么个大亏!”

    原来刘牢之被掌柜的陪着笑脸送走后,高岩又召回了那个美人,一起在雅间用餐,期间还有歌舞声传出来,孰料用餐完毕,高岩竟然拿不出钱来付账。掌柜的和那美人一脸的鄙夷,高岩等人还差点被扭送到丹阳郡府,真真是丢死个人!

    “文度”摇了摇头,嗤笑道:“看他的随从,进退有度,身形彪悍,应该是军中人物!不过是一群粗鄙的人而已!”

    年轻人看着“文度”鄙夷的表情,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没再说话。

    出了“鸿宾楼”,刘牢之笑道:“被高岩这个狗头扫了咱们的兴了!”

    刘平怒道:“要不是小郎君拦着,我撕了他的舌头!”刘平好酒,今日刘牢之慷慨,本来还想好好尝一尝建康的美酒呢!

    林飞拿出一个布袋,笑道:“我小小的惩戒了他一番!走吧,算是那高岩请客!”

    刘平惊讶地道:“林兄弟真是好身手,这……没看见你动手呀!”刘顺之和孙乾也满脸钦佩的看着林飞,林飞只是腼腆地笑了笑。

    刘牢之笑道:“要让你看见,就不是高手了!走吧,咱们去下一家!”

    这一带酒楼食肆众多,各有特色,看来古人也知道酒楼扎堆的好处。众人挑了一家体面的酒楼,草草用过了饭,又继续沿秦淮河沿岸闲逛。这里商业繁荣,丝绸庄、文房四宝、杂货铺甚至青楼妓馆,所在皆有,比起芜湖自然是繁华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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