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反派可盐可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柜山
林熹疼到抽气,捂住伤口,眼前一阵发白。
看着林阳失声痛哭的样子,他心里也不好受。
他想揉揉这孩子的头,叫她别哭了。
但生死关头,他狠了心肠。
他终究还是没有伸出手去安慰那孩子。
林熹吃力地从怀里掏出了军符,塞到她的手中,“今夜……赵广就没有想过让我活着出府。你拿着军印,去保护漠北的子民,将那群泽国狗……赶出端朝的土地!”
“我不行……只有父亲可以做到……”林阳不肯接那军印,一个劲地向后面躲着,摇着头,仿佛那军印烫手一般。
“你可以……林阳,你给我清楚了。林家钱铺里还有些钱,我存了一辈子,打算死了留着给你的。钥匙在你经常爬的那颗大树下面,你好好地花那笔钱,别拿那钱来干坏事……还有,我死后,你就是林家的新家主,别让林家败在你手上了……家主板戒跟那钥匙埋在一处了,你记住,记住……家主之位是你的,谁也不要给……你要是给了别人,我不放心。”
林熹作为一个父亲,在给自己的孩子叮嘱着最后的事情。
“还有,你心性暴戾……答应我,以后收敛一点,知道不知道”
“知道……”林阳哽咽着答应。
林熹笑了,但眉头立马又皱了起来。一股血从腹腔里喷涌而出,他咬牙将军印塞在了林阳的手里,紧紧抓着她的手,不让她松开。他又解下了炎耀,一并塞在了她的手里,“走!去军营,去找刘东城,快走啊——”
林阳不愿意离开林熹,像一只幼崽似的缩在林熹身边,大声嚎哭。
“漠北跟我又没有关系!我只要父亲好好地活着!”
“漠北是老子的命!漠北城一破,老子连死都没办法合眼!”
林阳哭着,将头深埋在双手之中。
良久,这个孩子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好……我会为父亲守护……守护漠北”
林阳已经泣不成声了。
“你发誓——”
就着昏暗的月光,林阳哭着跪在地上,不带犹豫地伸出了手,用佩刀横着在手心割了一刀。力道之大,留下一条深深的伤口,鲜血立刻从手心冒出来,不断滴落到地上,融进了身下的土壤中,空气中瞬时弥散出一股血腥味。
林阳倒吸一口气,眼神却是坚定无比,颤抖着手,直直举过头顶,看向林熹,颤声承诺道:“天神在上,我林阳在此对您发誓:从此刻开始,漠北不仅是父亲的漠北,更是我的漠北。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谁都别想觊觎这片土地……若违此誓,愿以血肉偿还。”
说完,林阳轻轻呼出了胸腔里的浊气,眼神溃散地望着林熹。
林熹听她宣誓,脸上浮现出一抹
第八十六章 赵广,漠北绝不会原谅你
赵广早早便背叛了端朝,他在漠北做了个内鬼,与耶律显里外应和。
他和耶律显谋划半年,制定了攻城的计划,并于今日实施在了漠北之上。
按照计划,前天晚上赵广将药掺在了守城士兵的吃食中,默不作声拿下了城门。凌晨时分,耶律显抵达漠北,赵广为耶律显开了城门。
耶律显一行人不费吹灰之力便进了漠北,在漠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短短一刻钟之间便毁了这个平静几百年的地方。
赵广这人做事滴水不漏,唯一的差错便是他的小儿子——战乱中小儿子不幸身亡,将军府混乱之刻,林熹趁乱逃了出去。
林熹逃了出去,无异于放虎归山。赵广这时候也慌了,连忙叫耶律显在将军府汇合,在府里商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赵广因为林阳杀了他的儿子,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满脑子都是要杀了林阳。
“太子最应该担心的不应该是林熹,而是他的养子林阳。林熹已经中了我一刀,活不过今晚,很可能今夜就将漠北交到林阳手中。据我说知,这个林阳不是个好对付的,太子还要小心才是。”
“依你之见,此刻我们应当如何”
“林熹会把军符给林阳,待她和漠北军汇合,那时候太子就危险了。”
耶律显嗤笑一声,不屑说道:“我却听闻那个林阳从小就呆在漠北城,从来都没有上过战场,这么个人懂得行军打仗”
赵广忧心忡忡,有些担心地看着耶律显,“太子不该轻敌。”
耶律显狂有他狂的道理——他此次前来漠北,带了整整一千精兵,装备精良。但漠北军此时已经着了赵广的道,此刻能拎起刀来打仗的不过三百,且这三百人中良莠不齐,怎么与自己的一千精兵相抗衡
再说主帅……林阳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这小子被林熹保护得太好了,从来没有出过漠北城,更没有上场打仗过。
此局看似胜负已定,没有什么悬念了。
漠北城已在耶律显囊中。
赵广和耶律显还在商议,突然外面火光一起,兵器相撞的声音随之传来。
赵广冷笑,猛地站了起来,咬牙切齿道:“来了,看我不取了林阳的狗头!”
“这小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耶律显也站了起来,问到。
“她马上就会是一个死人了,皇子无需知道一个死人怎么样。”说完,赵广拎着自己的砍刀就打开了门。
这倒是件稀罕事,百年来第一次——漠北军把将军府给围住了。
林阳和漠北军汇合,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将军府。她领着漠北军围住将军府,自己则是立于府门前,叫赵广和耶律显赶快滚出来迎战。
月光暗淡,耶律显懒洋洋地出去迎战,完全没有把林阳当一回事。
但看到林阳的那一瞬间……任谁都不能平静以待。
少年身着一套鬼头黑甲,于黑暗里缓缓走了出来,眼里翻滚着的是滔天的怒意,手搭在炎耀上,周身萦绕的杀气叫人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身后的漠北军训练有素,密密麻麻地把将军府围住,手里都拿着刀剑,眼里燃着愤怒的火光,怒视门内的耶律显——正是这个人,杀了他们的将军!
打头阵的士兵举着漠北军旗,血染的沙漠狼在旗上迎风飘摇。
看阵势……头狼领着群狼来了。
那个黑衣少年就在府门外,骑于高头大马上,黑色的衣袍上滴有红色的血,顺着袍角滴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血坑。
林阳发间的银簪让赵广心里一揪,握紧了手中的剑,狠狠地盯着林阳,越发地恨她。
那根簪子……那是恒儿母亲的遗物。那是他母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如此贵重的簪子,恒儿转手就给了林阳。之后还乐呵呵地对自己说林阳喜欢那根簪子喜欢得不得了,还答应了他以后每天都会带着那根簪子。
对于恒儿而言,他的少爷比他的父亲还要亲切。
但现在……他的恒儿,死在了他最亲切的少爷手里。
林阳,我要你死——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林阳与赵广咬牙瞪着对方,如同困兽一般,恨不得立马冲过去厮杀在一起。
耶律显也走了出来,一眼就认出了林阳。
“是你!”那个一来就杀了吴泷的黑衣人是林熹的儿子……看来这都是天定的缘分啊。
耶律显正欲杀向林阳,却被赵广拦住。
“赵广!你拦我作甚!”
赵广此时眼里就只有林阳,含恨说道:“皇子不必动手,这是我和林阳之间的恩怨,得由我自己解决。”
耶律显闻此,只好收剑,饶有兴致地打量对峙中的两人——听说赵广还是林阳的半个师傅,结果林阳却杀了他的小儿子,赵广也杀了林阳的父亲。
&n
第八十七章 毫无胜算的一战
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此局,林阳手里只有三百个漠北军,而耶律显身后却有一千精兵,这一千精兵都是武装到了牙齿,手里拿着都是顶级的武器,将漠北军团团围住。
而林阳手里的这三百个精兵良莠不齐,都是凭着恨意才站在了这里。
林阳打心底是怕的……但是林熹还在等着她。
林熹已经将炎耀交给她了,她现在就是漠北将军。
既然身为漠北将军,就要肩负起保护漠北的重担,哪怕这个重担可能要了她的命。
两方对战,林阳处于劣势,自然和漠北军都聚在了一起,戒备地看着周围的泽国兵。
耶律显眼睁睁看着林阳杀死了赵广,此刻看着林阳警戒的样子,拍手笑了起来,甚至朝她走了两步,讽刺道:“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臭小子,敢在这里挡本宫的路”
林阳只是持着炎耀,紧盯耶律显的一举一动,闭口不语。
耶律显嗤笑一声,缓缓拿出自己的佩剑,一步一步向林阳走去,与此同时,泽国兵也开始逼近漠北军。
千钧一发之刻,林阳选择了破釜沉舟。
“漠北军——”
漠北军受令,瞬间亮出了武器向泽国精兵杀去。
林阳则是挥剑杀向了耶律显。
林熹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对她说:阿阳,专心练剑,是作为一个武士最基础也是最难能可贵的修养。只有拿得稳剑,你才能保护漠北,保护爹,保护我们的家。
她一直以为漠北是囚牢……现在她却明白了,漠北是林熹的盼头……亦是林熹和她的家。
漠北没了,家也就没了。
她大吼着杀向敌军身后的耶律显,眼里布满了血丝。
此刻,炎耀就犹如她的胳膊一样,随心所动。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林阳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顷刻之间便已解决了十几个泽国兵,一路杀红了眼,一路冲向了人群后的耶律显。
耶律显瞪大了眼睛,有些震惊地看着人群中的林阳,心底第一次出现了害怕的情绪——这哪里是个人分明是从地狱爬上来的修罗!
而就在他震惊的功夫,林阳已穿过层层泽国兵包围,一剑砍向了耶律显。
耶律显余光瞧见剑光,向后退去,堪堪避过了这一击。凝神,却发现林阳已冲至自己身前。
来得好——
耶律显拿剑去战,刷的一声,佩剑弹开炎耀,如同箭矢一般冲向林阳,下一秒,剑尖已至其喉,只要耶律显稍稍用些力道就能将林阳的脖子给划开来。
耶律显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不过如此。
林阳一路杀了过来,几乎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冲到了耶律显身边,此刻也没有力气了,只是靠着仇恨硬撑着。一击不成,她瞬间被耶律显给制住,被人拿剑架在了脖子上,一动也不能动。
刘东城解决了一个泽国兵,余光却看到林阳被耶律显挟持,大吼一声向两人冲过去,被扑上来的泽国精兵拦住,再次陷入一场恶斗当中。
林阳只是静静抿着嘴唇,与面前的耶律显对视片刻。待恢复了点精力,她忽的笑了起来,道:“耶律显,别打了,我把漠北给你就是。”
“林阳,你别耍什么花样!”
“你知道就好——”她忽的向后退去,耶律显眸色一暗,大呼不好,握紧了手里的佩剑向林阳杀去,却也只是划破了她脖子上的皮肤,留下了一道小小的伤口。
太快了……
下一秒,耶律显只看到一道残影从他的
第八十八章 一个都不留
林熹已经死了。
耶律显被漠北军解开,拽着他走到死去的林熹跟前,将其一脚踢跪下。
他吓得连说话都说不清楚,颤抖道:“林熹……林熹不是我杀的……”
林阳静静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死了的林熹,第一时间竟不是嚎啕大哭,而是愣了神——他答应了自己会等她回来,然后他们去看大夫,他明明答应了的。
林熹,你说话不算话!
耶律显看着眼底一片怒火的林阳,暗道不好,吞了口口水,威胁她道:“我是泽朝的大皇子!如果你杀了我,我的父皇不会放过你的!”
林阳却对他说的话置若罔闻,看着林熹,她眼底死灰一片,失神喃喃道:“父亲,我为你报仇来了,您安心的走……剩下的帐,我再一点一点的帮您清算。”
说着,她伸手抽出炎耀。剑身锃亮,在阳光下透着出冷冷的寒光,火焰纹路里余有血迹,勾勒出狰狞的火焰形状,似乎要从剑中扑出来,燎烧时间一切。
她沉声,喝道:“漠北军——此人该如何处置!”
无一例外,漠北军齐齐举剑,整齐的一声“杀”从人群中传来。
耶律显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此行……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林阳授意,将炎耀搭在了耶律显的脖子上。耶律显感到危险,拼命地挣扎着,却被漠北军死死地按压在了地上。
不顾耶律显的拼命挣扎,林阳继续行刑,重新将剑架在了耶律显的脖子上。
空旷的土地上忽的开始起风了,空气中却是一股极其凝重的气氛,闷闷的,叫人喘不上气来。在这份寂静中,被按在地上的耶律显发出一道嘶叫声,原来林阳已经开始手里的活计了。
她轻轻向后收了一点,炎耀极为锋利,细微的动作便已划开了一道伤口,露出了皮肤底下的组织出来。血也沾染上了剑锋,顺着剑身上的纹路,汇集到剑尖上去,凝集成一滴,就是不滴下去。
还没有停,伴随着耶律显的惨叫声,林阳一点一点用炎耀割开了他的喉咙——与其说在行刑,不如说在泄愤。
漠北军将一切看在眼里,捏紧了双拳,目中含泪——祸害漠北的那些畜生我们已经帮您清理干净,将军,还请您走好!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