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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你臻途无悔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公子斯诺
    等徐五婶儿回过神来,却见桌子上除了一张包点心的油纸,空空如也。两个孩子都在眼巴巴地看着她。她眉毛一竖,眼睛一瞪,说道:“还看着我干什么没了真是吃啥啥没够,都是饿死鬼……”说道这个‘死’字,徐五婶儿不由得想到隔壁的两个孩子,顿时说不下去了。愣了半晌,突然又发作起来:“赶紧睡觉去。这大半夜的不睡觉作妖啊。快去快去。”说着连哄带赶的把两个孩子撵下了桌子。春暖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徐五婶儿道:“嘀咕什么呢你有娘有爹有弟弟,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春暖看惯了她娘色厉内荏的咋呼,也不怕她,就又说道:“吃了甜点心要漱口才能睡觉,不然的话牙会烂的。”

    冬子也附和道:“对啊。是慧娘婶子告诉我们的。娘你忘了”

    徐五婶儿顿时息了气焰,大大的喘了口气道:“去吧。去厨房拿青盐自己好好弄弄。春暖,完事了带着你弟弟睡去。”

    冬子道:“娘,我也是有过差事的人了。别老把我当孩子了。”

    徐五婶儿一怔,道:“这才几个月的功夫……可不是,都长大了。行了,去吧,各自去吧。”

    看着孩子们出了屋子,给她把门带上,然后听到厨房那边一阵水响,间杂着小姊弟的说话声。最后是各自的房门关上的声音。徐五婶儿的院子一下安静了下来。

    只有徐五婶儿自个还坐在那里,对着油灯上豆丁大的火苗,不知在想些什么。只见她时而皱着眉头,时而噗嗤一笑,时而叹气,时而又发呆。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夜,愈发的深沉了。

    “铛,铛,铛”

    忽然后窗上响起了轻轻的敲击声。徐五婶儿唬了一跳,头皮发麻,心跳仿佛都一下子停了。以前她男人也是常年在外,她可从来没怕过。只是现在山上出了那般可怕的凶事,邻居家又成了空宅,不由得她不心虚。

    “铛,铛”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五婶儿,是我。书儿。”

    “谁书儿”徐五婶儿立时三魂去了六魄,结结巴巴地道:“书、书儿,你不是死、死了吗五婶我待你可不薄,你可别来吓唬我啊!”

    窗外的声音静了下来,徐五婶儿等了半晌,方舒了一口气,却听外面又道:“原来是这样。五婶儿,我没有死。你开开窗户看看我就知道了。”

    徐五婶儿天人交战,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正僵持着,外面书儿耐心的劝道:“我要真的是鬼,这窗户怎么挡得住我;即便我真的是鬼,也不会还五婶子的。”

    徐五婶儿




第六十四章 月夜
    “已经是四更天了。”刘欣睿听着从村里远远传来的梆子声,在帐子里的藤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虽然是夜深月凉,帐中却仍是发闷。刘欣睿干脆睁开了眼睛,盯着黑漆漆的帐顶出神。帐篷外面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磨牙声,甚至偶尔的梦话声。

    刘家的下人们和雇来的吹鼓手、脚夫们都是在外面,胡乱的睡在地上过夜。头上只有几根竹竿子支着竹席搭的棚顶,以免早晨的露水打湿了衣裳行李。

    刘欣睿愈发的心绪难宁,索性披衣起身,穿上鞋子,走了出去。

    一出帐门,顿觉清风袭人,婵娟姣好,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只是这周围睡着的粗鲁壮汉们,于不觉之间仍是如此的聒噪,颇煞风景。好在明月当头,月光如水银一般,倾泻在眼前这条徐村至县城的大路之上,远至十余丈外仍隐约可见。远处的群山隐隐绰绰,亦是笼罩在朦胧的月色之下,充满了神秘。

    只是那相约要共此婵娟之人,却再无处寻觅了。

    刘欣睿自相亲之日,把金簪插到了徐家女孩那黑鸦鸦的秀发上,便把那女孩放进了心里。定了亲后,他于课业上愈发的刻苦,每日里手不释卷。一心要在三年之后,以生员的身份去徐家迎亲。读书之余,想得最多的也是那徐书儿。

    他清楚的记得,在他走到徐书儿身边为她插簪的那一瞬间,她羞得连耳朵都红了。其实当时他自己也因为紧张得手都有些发抖,以至于每当他试图回忆那唯一的一次和徐书儿那般靠近的瞬间,能够想起来的,便只有她含羞低首之时那红红的耳朵。

    当徐家人带着书儿离去的时候,他终于抛却了腼腆,顾不得矜持,眼神一直落在徐家女郎那秀美的身影之上,直到那倩丽的身影坐进了牛车,车帘放下,再也看不见了。

    那时候刘欣睿就觉得徐书儿是与众不同的。他还听说这个女郎是喜欢读书的,这已经是让他喜出望外了。他一直期望着未来的妻子能和他诗书唱和。当他终于亲眼看到了书儿,又觉得她所有的不仅仅是腹有诗书的华美气度。

    从那时起,刘欣睿经常会不自觉的去观察其他的女子以做比较,直到他认为得出了答案:那是因为徐书儿的背是挺拔的,她的走路时既稳且正。哪怕是在她害羞低首的那一刻。身姿婀娜却不绵软,体态风流而无半点轻浮。

    徐书儿,一个温婉之中带着英气的女郎。

    可惜红颜天妒。自己日思夜想的未婚妻子,竟然缘止一面,想再看她一眼竟也是不能的了。即使这迎回刘家,将要葬入刘家祖茔的也仅仅是她的衣冠而已。

    刘欣睿沿着大路,缓缓前行,只想着远离开那些俗世的浊气纷扰远一些,哪怕只是今夜,哪怕只是这一刻。

    他于月色下思绪纷乱,自觉是在踽踽独行,不料猛一抬头,却见到前方不远处,一个纤细高挑的白色身影静静地茕茕孑立,好似玉雕一般。他心中一惊,脚步不由得定在了那里。只是不知为何,心中却无丝毫的惧怕之意。

    待他定睛看去,却原来是一个浑身缟素,身姿挺拔的少女,面向着他站在路边的草地上。月光如水,却是那般轻柔的包容在这白衣少女的周身之上,仿佛为之披上了一层圣洁的清辉,如虚如幻,如诗如梦。那倩影如立于虚空之中,皎皎然,皓皓然,让他如痴如醉,心生向往,然不敢有丝毫的亵渎。

    “徐家女郎”刘欣睿如梦呓一般,喃喃地说出了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名字。随之后颈微微一痛,眼前一黑,周围的一切便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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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孤独的少年
    臻儿明白,他必须在天黑之前赶到在蛤蟆岭。

    蛤蟆岭位于神女峰和滴翠山之间,因形似卧着的一只蛤蟆而得名。那里有个小山洞,离徐村更近一些。有时候秦三和臻儿若是赶不及回村的话,也会在这里歇脚。

    臻儿目前的体力不足以让他一口气赶到神女峰的山洞,他必须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过夜。否则的话,他一个小孩子在深山密林之中露营,怕是还不如从滴翠岭上直接跳下去生存的可能性更大些。

    蛤蟆岭山洞是他最佳的选择。

    臻儿在路上歇了三次。他牢记着秦三教给他的,每次都是在体力耗尽之前就要停下来。一是为了留有体力以应不测;二则如果疲劳过度,甚至到了脱力的程度,一时半会儿是难以恢复的。

    尽管如此,臻儿还是感到一次比一次走的距离更短,恢复需要的时间却更长。每当再次出发的时候,脚上的泡都痛得跟钢针扎进脚心一样。咬着牙跑了一段路之后,反而痛得麻木了。

    好在蛤蟆岭不是很远,臻儿总算在天擦黑的时候到达了这第一个目的地。秦三为露营而选定的地点,安全自然是第一条件。这个山洞也是如此。洞口高出地面三丈有余。这点高度是臻儿最初练习攀岩时最常遇到的。臻儿上得去,财狼却只能望而止步了。

    这里的山洞还是保持着原始的模样,洞口大开。臻儿就坐在洞口,借着皎洁的月光,手里捏着一根荆棘刺,在挑脚上的水泡。

    臻儿挑开了水泡,挤出了里面的水儿,然后再用一件干净衣服,轻轻地按着脚底板擦干。一边擦,一边抬头看着如银盘一般的圆月,不由自主地感叹道:“月亮可真圆真亮啊。”

    在皎洁月光的抚慰之下,臻儿的心情似乎也不那么沉重了。手里拿着徐致修给他包袱里的衣服,吃着大兄给他的油果子,这个孩子也在思考。

    “他还是那个从小与自己打到大的大兄吗”如果不是自己如今孤零零地坐在这深山老林的里,他几乎觉得前几天差点被徐致修害死的事儿只是一场梦了。

    “人还真是复杂呢。难怪以前娘亲就说过,这世上不只是好人和坏人那么简单。看明白一个人还真是不容易的事儿呢。”臻儿自己和自己说着话:“不过秦三叔也说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说的就是这么回事儿吧。大兄从来就是直来直去的,要打要骂当时就来了。你不让他出气,他就老要找你麻烦。但是让他气顺了,他倒是也不记仇。这就是明枪;暗箭就是二伯那样的了。口蜜腹剑说的也是他。就像今天那样,脸上笑着哄我,其实是想给娘亲和三叔泼脏水。还说我是恶灵附身。我呸,亏他想得出来。”

    月光照在在石壁石阶之上,如水银泄地一般,那熠熠闪耀着的清辉,把臻儿又带回了和娘亲还有阿姊一起的那最后的圆月之夜。

    “我也要和娘亲阿姊一起拜月。带上我一个嘛!”臻儿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去,一边儿去。”阿姊笑着轰他走:“拜月是女儿家的事儿,你一个男娃子跟着凑什么热闹。”

    “谁说男娃子就不能拜月。”臻儿不信那个邪,争辩道:“这不公平。就比如女子着男装就是英气潇洒,男子穿女装就是娘里娘气。真是岂有此理。我拜了月亮,也无损于我的男子之气。”

    “那好啊。”书儿打趣道:“臻儿穿上阿姊的衣服吧,一定还是男子气满满的。”

    “娘亲。阿姊欺负我。”臻儿撒娇道:“我是真的有话要对月亮里的仙子说啊。”

    “好好,一起拜,一起拜。”慧娘笑着道:“你阿姊和你玩笑呢。看,她把你那



第六十六章 意外的小成
    这是自臻儿大病以后,第一次可以心无旁驽,全神贯注的练功。

    在二房暖阁里养病的时候,身边总是有人,而昨夜露宿的蛤蟆岭山洞,又过于简陋,不甚安全。以前秦三就告诫过他,臻儿现在还做不到内外贯通、固身及物。没有秦三守护,他不敢轻易冥心守一,入定运功。

    这里的洞口内有结实的藤门为屏障,外有移植的藤萝做掩饰,洞内的各个角落也打扫清理的很干净,臻儿总算可以安心的吐纳运息,恢复体力了。

    不知为何,自从在生死边缘走过一遭之后,他感到体内的内息流转和以前不一样了。如果把以前运功的效果比作三春暖阳的话,那么现在就如烈火焚身一般。

    奇怪的是,这烈火不但不让他痛苦,反而让他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臻儿记得阿姊给他讲过凤凰涅槃的故事,难道自己真的是重生了那么二伯说得也不全错啊。我不再是从前那个臻儿了。

    “我是一个经过烈火炼烧过的臻儿,全新的臻儿了!”

    “轰隆隆,轰隆隆......”雷鸣电闪,又是一场暴雨倾盆而下。

    运功入静的臻儿却是浑然不觉。洞外的暴雨洗刷去了白天蒸腾的暑气,臻儿的体内却如烈火燃烧,热流奔腾。

    只是臻儿的表情平静如常,丝毫不见难过甚至痛苦的样子。入定后的臻儿好似身处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只觉得三味真火起自丹田,以太阳经为主经,过周身经络,分散于四肢百骸,一路锻炼焚烧,势不可挡,烈火过境之后,百邪皆退,触发的便是勃勃的生机,旺盛的精力。

    臻儿睁开了眼睛,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似有使不完的力气,精力充沛的一口气可以翻过几个山头。昨天因为赶路的疲惫一扫而空,胳膊腿儿不疼了。顿时心情大好,心道:“我若是早些开始练功,何至于赶路赶得那般狼狈。”

    当然,他只是说说而已,要是能在徐家东院练功的话,早就练了。

    刚才烈火焚身一般的经历,与他在昏迷之中,把他从冰封的深涧之中解救出来的力量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有过那样的经历,这般熊熊烈火只会让他害怕。

    现在,他对这救他性命的力量甘之若饴。

    秦三从来没有正式传授给臻儿任何功法,但是给臻儿从小到大所有的言传身授、潜移默化,都是在为他量身定做的打下基础,以期在不久的将来,顺理成章的将其收入门墙。

    臻儿不知道在他的身体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是记得他的秦三叔曾经说过:道法自然。是以练得舒服的话就一定是对的;反之,练着难受的话就是练错了。要是心有不甘,或是为野心**所驱使,非要“迎难而上”的话,十有**就要走火入魔了。

    臻儿更加想念秦三了。他既有所思所得要说与秦三叔听,也有好多困惑需要秦三叔来解答。譬如说,秦三逼着他背熟了全本的道臧内经,灵枢总经,道臧外功篇,还有阴阳双经大论。但是落到他的身上,他只知道太阳太阴两条主经,还有丹田百汇等大穴的位置。

    其实即使秦三在这里,也要对臻儿的情况感到困惑。按理说,道臧内经不像有些功法分得既琐碎又难懂。秦三的师父无暇子和师母持微真人都喜欢大智若愚,大巧若拙,不喜世俗拘束,最厌繁文缛节。

    是以他们的功夫也颇为朴拙,只有三层功法,也可以说是三个阶段,分别是:

    1,开元:内力始发,天地始分,气发内息,祛浊返清,念念相系,生生不息,以一念代万念;

    2,守一:内力蓬勃,不阻不腐,乱想不起,外邪



第六十七章 彩虹
    这世上有皇帝,却是没有凡人见得到的神仙。所以臻儿还是要自己先办法去京城。

    那山间的彩虹却是给他启发,他觉得那就是山里的神仙给他的指引了。虽然京城远在千里之外,但是毕竟也不是远在天上。总是有路可寻的。他只要像是过河一样,先找到连接两岸的桥梁,到达对岸,然后再去找下一座桥。好比官家的驿站,只要方向对了,早晚能达到目的地的。

    臻儿的计划是这样的:他是知道去县城的路的。他也知道爹爹去京城或是外出游学都是先到县城的。还有隔壁徐五叔跑商路,县城也是一个重要的集散地。那么这县城就是他的第一座桥。

    他记得爹爹上京的时候,是找了镖局的镖师护卫的。好像是五个举人合资出钱雇了三个镖师,结伴而行。他自己也有银子啊。就是不知道够不够。

    尽管慧娘和书儿已经为臻儿开了数术课了,以前赶集的时候也会有几个铜钱的零花,可是他还从来没有使用过银子呢。

    “这是多少银子呢”臻儿看着自己包袱里面的银钱,眨巴着眼睛道:“一共二十五个铜钱,这银子合在一起也没觉得多重,也不知道有没有一两。在家里的时候就没见过银子啊。爹爹上京的时候好像是既带了银票,也有散碎银子。娘亲给他包成几份,严严实实的,分别藏在书箱里,腰带上,好几个地方,我也没看到。不过,就是不够也没关系,我可以找活干。一边干活赚盘缠,一边往北边走。总好过在这里傻等着。”

    臻儿心里打定了主意,他乐观的天性便又显露了出来,不再无畏的烦恼,只做管用的实事----练功。

    山洞的最深处岩壁上,有秦三和臻儿一起拿画石勾勒出的一些线条。有的看上去像小兔子,有的像狗又像狼,还有的分不清是老猫还是老虎。当然臻儿是知道的,他的小石床脚下就堆着一堆形状各异的小石头子儿。不管这些石头子被捡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经过被反复的丢到坚硬的岩壁上的后果就是,都被磨掉或是敲掉了棱角。

    臻儿牢记着秦三告诫他的,内息远转每日三个小周天即可,贪多嚼不烂。当然秦三不知道臻儿如今已经是筑基小成的阶段了。他可以不受时间地点的限制,随时修习内息了的。臻儿自己更不知道,好比钱庄里已经存了巨款,却还在过着省吃俭用的日子。但是在商家那里的信用却是因此而大涨,让他时时意外的瞠目结舌。

    这不,臻儿坐在小石床的沿儿上,小腿垂在下边,时不时的悠荡几下,看着对面岩壁上的小动物,嘴里说道:“打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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