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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刀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春风不得意

    有些压抑的气氛缓解了一些,朱小雨顺手将木窗打开,明媚的阳光已经不似晨间的清冷,带着朝阳的暖意与惬意将窗外的吆喝声传入了房间中,朱小雨看见了某个卖着豆脑的摊位,眼睛一亮,问道“早晨来得急,还没吃饭,这家的咸豆脑味道不错,要不要来一碗”

    小厮将豆脑送上了楼,徐自安与朱小雨配着几根酸豆角喝了满满俩碗咸豆脑,其中一碗香菜放的格外多,份量也特别足,徐自安暗暗比较了下,盛装豆脑的那瓷碗竟比自己的头还要大,不过想了想对方这一身肉膘也就释然。

    “我知道想要通过跃溪试很难,但我的目标也很简单,只要能进入前百名就可以,泊城时我刺杀过张毅然,在来京都的路途上,因为某些原因,我也同样与一名通玄境的修者战斗过,只是不知究竟是上镜还是中境,不过最后我胜了,胜的比泊城时的要轻松,所以我想,若是与通玄境的修者比试的话,我未尝不是没有机会”

    徐自安说完习惯性的起身准备将坐上的残汤剩碗收拾洗刷一番,可转念一想门外就有负责收拾打扫的小厮,自己囊中虽羞涩如故,但好歹也沾了白航的光,这些杂事也用不到自己来做。

    “能胜通玄的话,进入前百名确实没有问题,可有些事你似乎不太清楚”朱小雨用舌尖抿去牙缝上的一片香菜残叶,喝了口凉茶严肃说道。

    “这一届跃溪试不同以往,千山宗,柏庐,还有一些其他强大世家都会有人前来,我可以很认真的告诉你,那些人来这里,同样都为了南溪书院,南溪书院这一次只会给出七个名额,这意味着你要做的不是前百,而是前七,你要面对的人,也不再是什么通玄境,而是叩府境”

    徐自安闻言后眉头蹙的就像杯中褶皱的茉茶,被开水冲泡了一夜也难以舒展。

    这是他没想到的事,他一直以为自己若能进入前百名就可以,但前七………徐自安嘴角抽搐着了几下,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叩府与通玄是俩个概念,修行界中,通玄境被称为门外人,叩府才算真正登堂入室,这是一个分界点,也是修者至关重要的一环。

    正如沈离所说,通玄境内,不管术**决再如何高妙,所持的武器法宝再怎么精妙,但要施法,都必须有一段将自己真元与天地气息共鸣的空白期,徐自安自信能与通玄境的修者一战,是因为他能靠着这段空白期欺身接近对方,只有靠近对方的身体,他的武技和刀意才有机会施展出来

    可叩府境的修行,已经可以做到顺息而鸣,他们只需要一个意念,充斥在天地间力量便会与自身联系起来,就像拨琴,只需要心思微动,指尖在琴弦间游走的屈指间,幽雅旋律便能奏鸣而出,试问在这种瞬息屈指间,徐自安就是一身战斗天赋再异禀,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世俗百器之争里还有一寸长一寸强的谚语,更别提修者间的飞刀飞剑飞符飞器等各种乱七八糟的飞了。

    他近不了对方的身边,这是他如今最大的弊端,他没有真元可以与对方斗法,这是他如今最头疼的问题,他




第八十五章,一场飞行一场棋
    作为清夜司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堂堂遮月监的朱小雨大人自然事务繁忙,勉励了徐自安几句后便离开客栈,不过离开前却突然莫名严肃的说了句若有空暇,去京都城内的青楼逛逛也可以,云裳楼的姑娘白嫩的比那水珠儿还柔嫩,哪里的棋道,便是朝中许多国手也自叹不如。

    徐自安以为朱小雨只是一句戏侃,可看对方神情正经,就在心中暗暗记住了此事。

    摸了摸怀中的文贴与腰牌,徐自安心中没生出什么多余的唏嘘谓情绪,他虽性喜阳光,不愿招惹太多阴暗,但入了清夜司就不一定代表就要从此与黑夜为舞,朱小雨尚能修习剑道,他又为什么非要修行清夜司内的独有功法

    世人一直称呼清夜司的人是一群隐在黑夜中的鬼,除了清夜司主责刑狱,缉捕,密谏,查核百官,排除异己的司法性质,就是因为清夜司所修功法的也极为特殊,他们的修行功法大多都与夜色有关,墨守老人抽夜色为篱条,以整个黑暗为离垄,便是清夜司特有的功法之一,不过墨守身为上三境的至强者,一身境界早以超凡脱俗,所施手段自然是清夜司内至强的道法,普遍清夜司的人做不到如此程度,不过却无疑例外的与黑夜非常亲近,同样,在黑夜中战斗也更为强大。

    就像千山宗七峰中的雪山峰,峰内弟子大多的功法大多与寒雪有关,传闻其峰内弟子常年冥想修行与万里雪原中,不惧寒意彻骨,每年宗内斗法,雪山峰弟子往往出手间就有大雪傲然,冰冻三尺的神奇景象。

    因为墨守与朱小雨的关系,徐自安心里虽那座被世人惧怕畏怯充满了各种罪恶与血腥的地方没有太多的排斥忌讳感,但不代表他就愿意踏入清夜司的怀抱,从此成为一名游离在大离黑夜里的鬼。

    朱小雨知道少年的这些脾性又或者说固执,没有强求太多,一切与泊城时的一般,他只需要无事时到清夜司里点个卯便好,其他的没有太多的交代,只是希望他能在跃溪试中大绽光芒,将动静闹的越大越好,最好能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徐自安对此有所猜疑,不过想了想也就罢了。

    他清楚这件事一定不会那么简单,但他既然同意以清夜司夜幕郎的参加跃溪试,站在朱小雨这颗虽不苍翠,但同样宽茂的大树下寻求庇护,那他也应该为对方做些什么。

    朱小雨想让他在跃溪试大放光芒,那么,他应该怎么才能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来惹出满堂彩

    咿呀一声闪亮登场还是寒芒一剑划闪世人的眼睛又或者说,拿它个首名

    想了想,少年摇了摇头表示哑然,他略微腼腆内敛的性格注定他不会行如此嚣张跋扈的事,至于拿首名,他觉得这种想法很美,美的像雨像雾又像风一样不太切合实际。

    他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先要考虑如何通过跃溪试的首测,需要知道今年的首测,哪位向来不行寻常路的国师大人会以什么离奇刁钻的方式来为难他们这些学子。

    收拾了一下,徐自安走出门外,今天是朝廷告知跃溪试首测内容的日子,他要看看今年首测的内容,需要递交文贴,需要清楚考场在何处,需要知晓跃溪试的注意事项。

    而且他还需要找到一些适合自己修炼的功法。

    时间一下子紧迫的就像沙漏里最后的那一小捧细沙,一粒一粒都仿佛坠落在人的心头。

    ……………

    “棋评测………这到底考的是个什么玩意”皇城朱墙下的告示牌前聚集了无数人,大多都是与徐自安一样马上要参加跃溪试的学子,所以大多都是些年轻人,其中有身着黑色缠丝锦服的华贵公子,有朴素长衫的寒门子弟,但不过衣衫如何,所有人的眼神中都很茫然,而脸上更是带着浓浓的困惑不解。

    世人都晓得当代国师大人行事作风诡秘难测,不拘礼法也不屑俗世规矩,每年由他主持的跃溪试首测题目最为荒诞古怪,可以说是天下学习共通的噩梦,但这棋评测………到底是个什么新鲜玩意

    “往年跃溪试的首测题目虽然也稀奇,但多少都会向天下学子讲解下基本的规则,今年这是怎么回事只写了棋评测三个字之外就不再写任何东西,莫非国师大人要咱们一一与他手谈以胜败轮成绩”

    “若真是那样…………那今年这首测,岂不是送分题了”一位浓眉的粗犷少年环顾了下四周,意味不明的笑着说道。

    四周的人听到他的话语,同样哄然大笑起来。

    “谁不知咱们这国师大人虽酷爱棋道,却是有名的臭棋篓子,整日寻人对弈,把宫中的某棋诏侍愣是逼的只要遥遥见了他就立刻倒地昏迷,就为了躲过他的摧残,不过听闻他和咱们的武帝陛下倒是能战个天昏地暗,可天下谁人不知,咱们的武帝陛下虽雄才大略,运筹帷幄,这棋道一事也同样是臭不可闻,陛下这些年久居深宫中缮养旧疾,很少出朝,难道咱们的国师大人寻不到了敌手,一时技痒难忍,来找咱们这些人来消遣来了”

    “哈哈哈,兄台这话说的虽有些不妥,但确实实实在在的大实话啊”

    “这有甚不妥,只要不言及到那座阴暗污浊的清夜司,煌煌天日下,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咱们武帝陛下英明宽宏,胸怀天下,连那自以为清高孤冷的剑阁都能包容,又岂会不包容我们这些志在报国的学子”

    几位身旁的年轻人闻言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很是赞同这位的说法。

    当年那剑圣对武帝陛下多有不敬,可陛下依旧允许剑阁中人在京都城内开办学院,甚至鼓励剑阁弟子入朝为官,就连剑圣的大弟子听闻都常年在宫中,很少回剑阁。

    你欺我一尺,我就还你一丈一直是离人最直白的观念,但如果一国君王也如乡野勇夫一般热血,那只会带给王朝无尽的动荡与战争,大离不缺勇夫,不缺热血,不缺把房子烧了图一乐的彪悍家伙,所以武帝这一阔略大度的行为并没有让他显得怯懦,反而显得更贤明大度,也更受世人的尊敬和爱戴。

    如果没有沈离与墨守的事情,徐自安也会和所有王朝的子民一般对这位明君一样崇敬拥戴。

    因为来观看朝廷告示题目的人都是青年才俊,所以不会如城门外时的那般热闹哄乱,污言秽语与乡言碎语不断,时不时还能有场别开生面的斗殴来助兴提乐,大家都在议论猜测,但声音也极小且整齐,很少有大声的喧哗,徐自安很满意这种有礼井然的氛围,抬头看着与朱墙形成极大对此的那张告示,心里对这位王朝的国师大人也是一阵无言。

    偌大一张告示上,除了棋评测三个大字之外便只剩下了几只在春季苏醒的黑头苍蝇不时落在在期间,就像几个会移动的墨点为了填补一下那片空荡的有点过分的余白,仿佛是为了向天下学子宣示,谁说国师大人只写了棋评测三个字,至少还有我们这几只苍蝇点缀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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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一场飞行一场棋
    春天里来百花开,妹儿手酥花儿采。

    白航随手摘下一朵桃花,然后笑眯眯的将桃花赠予迎面而来的一位娇羞小娘,没惹来那小娘颦笑连连,倒是惹来几位极重礼节的儒家弟子几记白眼。

    关于飞行棋到底是个什么棋徐自安到现在也没搞懂,他听出了白航的骄傲,也大慨了解这位颜貌惊天人言行惊浪人的家伙一身本领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的也更为惊人。

    能在最神秘的柏庐号称无敌手,应该有这份根本不屑于自持的骄傲。

    即便是下什么劳什子飞行棋………

    柏庐,千山宗,剑阁,作为世外宗门中最难以逾越的三座大山,苍穹之下百川之上,不管是道法精妙,还是经言高明,都是俗世中不可轻易度测的,期间玄妙神秘也同样不是一位乡野少年能理解想象的,可是白航不愿深谈柏庐中的具体种种,徐自安也不能追着一直询问。

    “你虽然没有修行,不过身手还不错,南溪书院的话就不要考虑了………换个学院吧,不然可惜了”白航与徐自安和人流渐渐分开,午间的清阳温柔舒意,将屋檐上的玄鸟与雀巢映出一道道美丽的剪影,行走到某家酒楼门口时,白航突然回过头来,看着徐自安意味深长的说道。

    徐自安摇了摇头,没有说太多。

    见劝说无果,白航也就不再继续多言,都是少年,谁心里没些坚持,抬眼见春阳正浓,白航指尖轻点,指着面前的酒楼说道。

    “这家馆子的蒸熊掌味道不错,进去尝尝”

    突然听见这个熟悉的食肴名称,徐自安想到某处月光下的某片油光,还有油光中那个猥琐的中年男人,心里一阵恍然感沛,不禁像只受了惊的大白鹅一般立在原地,白航在前方等了半晌见他没有任何动作,以为对方是涩于酒楼花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疏阔说道。

    “放心,这里我吃的很开,不要钱”

    ……………

    能靠着一张脸在京都城内打白条的人不多,尤其是年轻子弟,寻常富贵的宦官人家的弟子都做不到如此,更何况是外邦之人,白航能做到如此无疑是因为柏庐这俩个字,柏庐不是外邦,也不归大离辖域,但依旧能在这座首城有这样的声名,一定有柏庐独特的地方。

    “熊掌清蒸去腻,不过若说香浓,还是得烤,熏烤最好用松木,木香入味,配酒极佳”徐自安持箸挽开细嫩的掌肉,鲜辣入肉红人,能看出烹饪的颇为精致。

    “呦,看不出,行家啊”白航有些诧异的看了眼徐自安。

    “吃的多了,自然也就懂一些”徐自安持箸的手停在空中片刻,莫名失落一笑。

    “熊掌不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名肴,可寻常人家也很难尝到,别说用多这个字来形容,自安啊,我现在对你是越来越好奇”语气稍顿,白航笑眯眯的继续说道。

    “不错的刀,不错的身手,昨日在清夜司的牢狱也是因为你我才提前出了狱,如果不是你体内没有真元气息,我还真不相信你要考南溪书院真的就是为了看那所谓的病,再说,你这模样,哪里像是有病的人”

    昨日朱小雨没有来找他,徐自安不清楚这一次的跃溪试内幕甚多,所以在街畔牛杂摊前的热气中回答白航时也没太多考虑,可如今他已经知晓,也就无法再承认,看病一事是借口,却也是事实,他不想欺骗这位京都城内认识的第一位朋友与狱友,更何况他夜幕郎的身份不会隐瞒太长时间,所以并没有思考多久,徐自安从怀中逃出那个哑然乌木腰牌,轻轻搁在桌上。

    白航不是离人,但清夜司的声名又岂止仅在庙堂乡野间狼藉,当年青帝初建清夜司就是用来监天守律,其后才有离狱酷刑处异一系列血腥污秽。

    监天,监视的是他们这些世外宗门与世外修者。

    监天者天遣之,所以清夜司一直只能隐在黑夜中行事,同样监人者也必被人监,所以对这座皇城脚下的清夜司,了解最深的同样也是那些世外宗门,身为柏庐弟子,白航对清夜司并不,不需要细看,他便从腰牌的图案看出徐自安的权职,并没有出现什么被欺骗后的怒恼,白航略一思量疑声问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徐自安无奈的摊了摊手,苦笑道“今天早晨”

    白航闻言后失笑,轻声感慨道。“想不到一夜不见,你竟成了清夜司的人”

    “是啊,我也没想到,又或者说我应该想到的,可一直没有往这里面细想”徐自安想着当初泊城的那三十两俸禄,心想天下的银子果然没有白拿的。

    “既然你成了清夜司的人,就意味着跃溪试里,我们要注定要成为对手咯”白航看着徐自安耸了耸肩。

    徐自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低着头专注于盘中油而不腻的清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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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你有刀来我有剑
    春天里来百花开,妹儿手酥花儿采。

    白航随手摘下一朵桃花,然后笑眯眯的将桃花赠予迎面而来的一位娇羞小娘,没惹来那小娘颦笑连连,倒是惹来几位极重礼节的儒家弟子几记白眼。

    关于飞行棋到底是个什么棋徐自安到现在也没搞懂,他听出了白航的骄傲,也大慨了解这位颜貌惊天人言行惊浪人的家伙一身本领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的也更为惊人。

    能在最神秘的柏庐号称无敌手,应该有这份根本不屑于自持的骄傲。

    即便是下什么劳什子飞行棋………

    柏庐,千山宗,剑阁,作为世外宗门中最难以逾越的三座大山,苍穹之下百川之上,不管是道法精妙,还是经言高明,都是俗世中不可轻易度测的,期间玄妙神秘也同样不是一位乡野少年能理解想象的,可是白航不愿深谈柏庐中的具体种种,徐自安也不能追着一直询问。

    “你虽然没有修行,不过身手还不错,南溪书院的话就不要考虑了………换个学院吧,不然可惜了”白航与徐自安和人流渐渐分开,午间的清阳温柔舒意,将屋檐上的玄鸟与雀巢映出一道道美丽的剪影,行走到某家酒楼门口时,白航突然回过头来,看着徐自安意味深长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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