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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齐云久枝

    几名工人挖了两个坑草草将两个人埋了,连坟头都没有。几个月以后,当杂草长起来以后,两个土坑不会留下一点痕迹。

    一个半月以后,法院对练乐雅进行了审判,练乐雅没有请律师,开庭的时候,兰思梦和孩子们都没有到庭。

    在练乐雅拘押的过程中,兰思梦没有到看守所去过一次。事实上,练乐雅也无脸再见兰思梦——还有见面的必要吗?连练乐雅的几个孩子都没有去看他。

    法院判处练乐雅有期徒刑十二年。练乐雅当庭表示不上诉。

    第二天早上,看守发现练乐雅吊死在窗栏上,一点三米高的窗栏上挂着一根牛皮裤带,练乐雅半蹲在地上,裤带的另一头套在练乐雅的脖子上——皮带的边角深深地扣进了肌肉里。

    当看守将他的脑袋从皮带上解下来的时候,练乐雅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乌紫发黑的勒痕。

    他这条命确实没有再活下去的必要了——众叛亲离的练乐雅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严格地讲,一米三的高度,是不具备悬挂的条件的,准确地说,练乐雅是用裤带将自己活活勒死的,用这种方式了结自己的生命,还是需要一点勇气的。所以从某种角度讲,练乐雅还算是有点血性的。

    还有一件事情,笔者要交代一下,鸣晨庵和紫云观不约而同做了同一件事情

    无闻道长和众弟子将前任长老鉴智的棺材连同尸骨请出了历代长老的墓室,并将墓室上鉴智长老的名字和生平清除干净,紫云观在历史上也算是江南名观,岂容鉴智这样的妖道毁了名声、污了道门呢?

    默然住持领着众僧尼将前任住持颐静的骨灰请出舍利塔,并将舍利塔上所有文字全部清除干净,那块记录颐静住持生平事迹的石板上的文字太多,默然干脆让陈师傅他们将石板拆下来砸了个粉碎。

    还有两个人也要交代一下,在戒毒所治疗了一个月以后,练洛丹随尚文君到林场生活了一个多月。

    之后,尚文君到市图书馆报到,炼洛丹到第三医院报到。

    赵子蒙还和定淮区房管所的领导商量,在医院附近分了一个两居室的公租房,炼洛丹上班的第二天,兰思梦就搬离了白下路三山街278——6号。

    换一个生活环境是必须的,这对炼洛丹重启新的生活将会有很大的帮助。

    赵子蒙把什么都想到了。

    尚文君下班以后就回到林场。

    尚德荣每天晚上回到自己的家,都能吃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喝几盅酒,饭后抱上一杯热茶。父女俩互相照顾,互相关心。

    笔者相信时间会治愈一切。

    笔者坚信,这一切都是暂时的,但愿尚文君的未来会有一个更好的结局,当然也包括练洛丹。

    三个月以后,赵子蒙派林狄到第三医院和市图书馆去了解情况。

    两位领导反馈的信息是

    炼洛丹在季度评比中获得标兵称号,护士长还打算给炼洛丹介绍一个对象,赵子蒙相信,炼洛丹一定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滕馆长透露,尚文君不但工作认真,她还利用图书管理员的有利条件读了不少书。赵子蒙有理由相信,在炼洛丹的影响下,尚文君一定能重新扬起生活的风帆。






第一章 夹墙中一具骸骨
    


    在鸣晨庵的案子结束后不久,神鹰大队又接手了另一个案子白霞区人武部的头儿秦作枚在修葺私房的时候,工匠们在一间房子的夹墙之中发现了一具骸骨。

    下面是报案人的一些情况和同志们了解到一些背景资料。

    报案时间一九九二年三月十七日下午两点半钟。

    报案人叫秦作枚,年龄四十三岁,两年前从部队专业到京西市白霞区人武部担任头儿。

    几个月前,秦作枚在白霞区无常巷买了一个宅院——这是一个独立的院落,前后两进,共六间房子;还有前后两个不大的院子。

    走进前院门是一个五十几平方大的院子,院子的北边是第一一进,第一进有东西两间厢房,中间有一个门厅,穿过门厅便是后院。

    后院也有五十几平方大。

    最后面是三间正房。

    前后两个院子虽然急促了些,但六间房子却是齐齐整整很像样,一看就知道原来的房主不是一般的人家。

    这也正是秦作枚看中此房的原因之一。

    这是一个闹中取静的所在,走出院门左拐走二十几米是前街,右拐六十几米是后街。

    其实,这个小小的院落,原来只是车家大院的一小部分,因为林林种种的原因,一个很大的院子便被分割成一大一小、一东一西两个院落。

    在前院东院墙上有一个用青砖砌起来的门——现在还能清除地看到门的模样。

    本来,住在这个小院子里面的人进出都走这道门,这道门封起来以后,就在院子的西边开了一扇小门,恰好在院子的西边有一个既深又窄的巷子。这样一来,被分割成的小院子就成了独立的部分。

    这个小院落很合秦作枚的心意,自己在部队多年,总是东奔西跑,居无定所,现在总算可以安定下来了。把老婆、老岳母和孩子领来一看,都觉得不错,于是,秦作枚就决定买下这小院子。

    当然,促使秦作枚当机立断的主要原因是价格比较便宜,总价才九万八千块钱,房主开价是十二万,秦作枚好说歹说,房主终于答应以九万八千块钱成交。

    于是,秦作枚把老家浙东屯溪的老房子卖了,再加上多年的积蓄,买下了这个小院子。

    秦作枚找人把房子里面粉刷了一遍,把院子收拾了一下,还买了十几个漂亮的盆景,一个星期后,秦作枚一家就从人武部的临时宿舍里面搬了进来。

    住进来以后才发现屋子里面的光线太差,特别是第二进房子,光线尤其暗,这三间正屋没有后窗,只在东屋和西屋的南面开了两扇窗户,大白天都要开着灯,就是在有太阳的日子也要开灯。

    如果遇到阴雨天,屋子里面的光线就更差了,究其原因是院子太小,东西两边的院墙太高,整天开着灯,这对于一向勤俭持家的秦作枚的爱人任碧霞来说,是很难接受的。

    不接受也得接受,房子不同于萝卜白菜,买了就很难退掉了。

    好在白天只有老岳母一人在家,老岳母是一个节俭的人,她说白天看的见,用不着开灯烧钱。

    秦作枚也不以为然“这种小问题,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算了吧!”

    任碧霞一向尊重丈夫的意见,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后来发生的事情,就不能“算了”。

    那么,后来发生了哪些事情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任碧霞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在住进新居之前,任碧霞的身体一直不错,平时连伤风感冒都没有。

    可住进新居后不久,她出现了心悸,浑身无力,气短,夜里面睡觉经常做恶梦,醒来后,浑身淌虚汗,食欲也出现了明显的问题,到医院检查,医生只说睡眠不足,营养不良,休息太少,没有其它问题。

    更为严重的是,两个儿子夜里面睡觉经常做恶梦,在此之前,两个孩子的身体非常健康,夜里面睡觉一直很踏实。

    任碧霞的母亲迷信思想比较严重,她开始怀疑新居,说新居的阴气、煞气太重,她甚至怀疑新居可能不干净,如果房子没有问题的话,房东为什么要把这么好的房子贱卖呢?

    秦作枚不相信岳母这一套,劝岳母和爱人不要胡思乱想,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呢?有点头疼脑热也属正常,好在现在医疗水平越来越高,有病看病,千万不要疑二惑三,庸人自扰。

    任碧霞没有再多想,但她的母亲仍不甘心,她私下里找街坊邻居打听去了。

    这一打听,还真打听出一点事情来了。

    原来的房主姓车,名字叫车华庭。他卖房子的理由很简单,他家的二儿子自费留学,还缺一笔钱,所以把这几间多余的房子卖了,因为等钱用,所以才便宜了两万两千块钱,按照当时的市价,价格应该在十二万块钱左右。总的算来,便宜了两万多块钱。

    事实并非如此,车家老二出国留学,这不假,但这和车家卖房子几乎没有一点关联。

    车家之所以急于将房子卖掉,是因为车华庭的两个女儿自从东院门堵起来以后,夜里面睡觉经常梦靥,最严重的时候虚脱,被送到医院抢救。

    车华庭就找来风水先生到家里面来看看,风水先生说院子里面的阴气、煞气太重,至于为什么阴气煞气重,风水先生没有说。

    但任碧霞的母亲听出了风水先生的言外之意,于是继续到街坊邻居去打听。

    还真让老人家问出来了,在六间房子的某一间屋子里面,曾经吊死过两个女人。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车家才把这六间房子单独隔开,也正是这个原因,车华庭才分到了这个单独的院落,车华庭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些不干净的事情,以为得了便宜,就带着家人搬到了这个单独的院落里面来了。

    后来因为一家人隔三差四地生病,再加了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就搬回东院,将房子出租出去。

    房子出租以后,房客像走马灯似地换了一个又一个,住不上半年就搬走了,再后来,就没有人敢租车华庭家的房子了,没有办法,车华庭便决定把房子卖掉,秦作枚从部队专业到地方,人生地不熟,误打误撞地买下了车华庭家的房子。

    自从知道实情以后,一向不相信迷信,自封为无神论者的秦作枚的心里也犯起嘀咕来了,再加上老岳母的身体也出现了一点问题,所以不得不认真对待和考虑这个问题了。

    老岳母提出找一个有名望的风水先生到家里来看看到底有什么古怪。秦作枚点头同意了。

    于是,老岳母请来了一个风水先生,此人七十岁左右,姓裴,名溪路,他一辈子靠给人看风水为计,在老城南一代颇有名气——是街坊邻居向老岳母引见的。

    那一天,秦作枚和爱人特地请了半天的假。

    裴溪路拿着罗盘先在前院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看了看,然后在第一进的门厅转了一圈,最后走进第二进三间正屋。

    秦作枚一家三口紧随在侧,大气不敢出,裴溪路像煞有介事,这一家三口则是神情凝重。

    在东屋里面,裴溪路呆的时间最长,他将罗盘在东屋的四面墙下摆放了好一会,然后对着东墙的砖墙、柱子和人字梁看了一两分钟。

    在开口说话之前,裴溪路又重点看了看两个门;第一个门是前院东院墙上被封起来的那道门;第二个门是前院西院墙上后开的那道门——走出这道门便是一个巷子——自从这里和车家大院隔开以后,西院门和巷子是车华庭家进出的唯一通道。

    巷子的名字叫“无常巷”,此巷南通中和大街——即前街,北接七星门街——即后街,巷子很窄,只能一个挑担人通过,如果是两个人迎面相遇的话,那就要稍微侧一点身子,才能通过;“无常巷”最大的特点是长而多弯道,这也就是说,从巷子这一头是望不到巷子那一头的。

    巷子两边的墙非常高,特别是巷子的西墙,至少有三米高。

    巷子的名字也很特别,“无常巷”,一提到这个名字,人们就会想到黑白无常。

    秦作枚的老岳母就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有说出口罢了——老人担心女儿和女婿心里面犯嘀咕。

    但任碧霞的母亲知道这个名字的来历,关于车家大院的过去,包括它所处的环境,老人从街坊邻居那么了解到不少信息。

    第一,巷子东边,原来是车家大院,后来被分割成一大一小两个院落,据说,车家祖上是红顶商人,和历史上有名的红顶商人胡雪岩差不多,专做宫廷的生意,只要是宫廷里面需要的东西,车家都经营,由于车家家底厚实,所以,车家大院的所有建筑都很讲究,秦作枚之所以看中无常巷——中和街157号房子,这大概是主要原因吧!

    第二,巷子的西边最早是一个姓尹的官宦人家,后来尹家因获罪而败落,朝廷便将尹家大院改造成了一座监狱,监狱中关押着一些死囚。

    这就是巷子西墙比东墙高一米左右的原因巷子的东墙是车家大院的院墙,有三米高,西墙是尹家大院的院墙,有四米高。





第二章 风水师出谋划策
    


    按照那些老人的说法,尹家大院里面冤魂不计其数,冤魂太多,少不得要跑到院子的外面来溜达闲逛,前后都是大街,不方便鬼魂转悠,“无常巷”自然成了最理想的地方,那些上了年纪的人都说“无常巷”经常闹鬼,所以,“无常巷”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得名的。

    裴溪路既然是老城南有名的风水先生,关于尹家大院的那段历史自然也是知道的。

    裴溪路看完之后,什么话都没有说。

    “大师,怎么样?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大师尽管说。”老太太憋不住了。

    裴溪路摇了三下脑袋,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还是任碧霞有眼力劲,裴大师还没有见到钞票,怎么会开金口呢?干这行的少不了卖些关子——关子就是钱啊!

    任碧霞朝秦作枚挤了两下眼睛,秦作枚这才恍然大悟,连忙从口袋里面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两百块钱,塞到裴大师的手上。

    见到钱以后的裴大师就像注了鸡血一样,突然亢奋了起来“钱的事情不急,我在掂量该怎么跟你们说。”裴大师一边说,一边将两百块钱揣进装着罗盘的帆布袋之中。

    “大师,您请。”

    秦作枚将裴溪路引到堂屋藤条沙发上坐下。

    堂屋就是第二进的堂屋。

    茶几上放着一杯早就泡好的龙井茶。茶杯旁边还放着一包中华香烟。

    “大师,请喝茶。”秦作枚一边说,一边从烟盒里面拿出一支烟。

    裴溪路端起茶杯吹开浮在水上面几片茶叶,喝了两口,然后接过秦作枚递给他的中华香烟。

    秦作枚将打火机按着了,将裴溪路的烟点着。

    裴溪路吸了两口烟,然后问道“这位大姐住在那间屋子?”

    “我住东屋。”任碧霞指着东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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