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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齐云久枝

    “如果萧惠王把金佛藏在菩萨的肚子里面呢”项代沫冷不丁插话道。

    修能住持和觉水监视面面相觑。

    “也许地宫只是一种麻痹世人的说法,藏东西的地方有很多,这位公安同志说的也有道理。”觉水监事道。

    “在修复菩萨的时候,诫诚寸步不离。修复其它地方,诫诚也许会放松一些,我们供奉菩萨多少年,凡是和菩萨相关的事情,我们都不敢怠慢,在工匠修补立骨的时候,诫诚检查过很多次,老衲也检查过,我们担心那些工匠偷工减料,塑泥一旦上身,再想补救就来不及了。”修能住持还是维持原来的想法。

    “修能住持,您刚才提到的诫诚师傅现在何处”赵子蒙道。

    “他已经病逝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那次大修以后不久,诫诚因为劳累过度,最后不治身亡。觉水,你想想看诫诚是何时病逝的”

    “诫诚禅师是十四年前的春天病逝的。”

    “不错,觉水说的对,那次大修就是那年春天完工的。”修能住持一边说,一边走出北塔门。

    “赵队长,你们看……”修能住持走到门外的栏杆边,指着一个地方道。

    赵子蒙等人走到栏杆跟前,朝修能住持手指的方向看去,在修能住持手指之处,伫立着十几座大小不等的舍利塔。

    觉水监事道:“诫诚师傅就长眠于在那里。”

    舍利塔是安放仙逝高僧骨灰——或者舍利的地方。

    “诫诚的骨灰就安葬在这个塔林里面吗”

    “诫诚禅师安葬在舍利塔旁边的墓地里,在塔林的旁边。”觉水监事指着塔林西边的几十座坟茔道。

    “都是佛门中人,为什么会有两种安葬方式呢”赵子蒙好奇心发作。

    其他人也很好奇。

    “舍利塔里面安葬的都是仙逝的住持和方丈的骨灰——或者舍利,这是过去的安葬方式。这些年,不管是方丈还是一般僧人,都用土葬,老住持清风长老死后就是土葬,诫诚是监事,病逝后,只能用普通的方式安葬。以后,所有僧人恐怕都得用土葬了。”修能住持道。

    “是啊!此一时彼一时,最糟糕的时候,僧人谢世,能用一张芦席裹起来就算不错了。”觉水监事道。

    下塔的时候,大家总算领教了修能住持的矫健身手,他手拄禅杖,下塔速度不输年轻人。

    在灵谷塔的北边有一个门,这道门是冷月寺的后门,门外不远处就是僧人们的安息之地。

    修能住持和觉水监事领着大家走到清风住持的坟墓前。

    这里虽是坟地,但安静清幽,远离了尘世的繁杂。

    坟墓前竖着一块石碑,石碑上刻着“清风住持之墓”,还刻着生卒年、月、日。

    萧路含走到一座坟墓前。

    墓前有一块比较小的石碑,石碑上刻着“诫诚之墓”,同样刻着生卒年月日。

    赵子蒙和令狐云飞也走到诫诚监事的墓碑前。

    诫诚监事生于二七年九月七日,卒于七七年五月二十九日。

    “修能住持,诫诚师傅在病逝之前没有跟您说过什么呢”

    “他除了每天晚斋之后,向我汇报大修进展情况,和案子有关的事情,他没有跟我说过。虽然诫诚尽心尽力,但还是让歹人钻了空子。”修能住持道。

    “这不能怪诫诚师傅,当时,江子海的手上有两摊子活。另外一家寺院也要大修,本来说好两头做的。”

    “觉水监事,什么叫两头做”

    “把工匠一分为二,两个寺院同时做,果真这样的话,那次大修至少要大半年的时间。诫诚师傅好说歹说,江子海才同意把所有工匠拉到冷月寺来。这样一来,江子海他们就要赶工了。”

    “是啊!如果不是江子海赶工期,诫诚也不会没日没夜的盯着他们。”

    “为什么一定要盯着那些工匠呢”

    “不盯着不行啊!俗话说的好,慢工出细活,赶工期,那些工匠就会偷工,一偷工,活就会粗糙。冷月寺多少年才大修一次,我们吃的是菩萨的饭,凡是和菩萨有关的




第十章 柳阿宝
    “赵队长,这使不得,二贵屋子里面太脏。”滕大娘面露难色,拦在他们面前。

    “大娘,有了这个轮椅,再常给他擦擦身子,就不会脏了。”赵子蒙一面热心的说道,一面抬脚走进屋内。

    滕大娘拦不住,便不再阻拦。

    赵子蒙领着一行人带着轮椅走进西屋。

    西屋里面的光线暗淡极了,空间也有些局促。

    滕大娘没说错,这间屋子里面确实有点脏,地面黑黢黢的,墙面晦暗,只有一扇小窗透着些许的光亮,屋子里没有什么家具摆设。

    这里面的气味不太好,这也难怪,一个长期卧床不起的病人,各方面都十分不便,有点异味正常。

    二贵正躺在窗前的那张破旧的床上,盖着一张半零不落的薄被子。

    借着暗淡的光线,赵子蒙看见了二贵那张苍白的脸,瘦骨嶙峋,没有半点血色。

    他头发乱的像稻草一样纠结在一起,明显很久没有打理过了。

    因为残疾长期卧床的关系,二贵露在被子外面的上半身显然要比同龄的男性瘦肖单薄,其实,准确地说是皮包骨。

    他见有人走进自己的屋子,脸上露出极其难为情的神情,躺在那里惊慌失措。

    赵子蒙看到这种情形不由得心里发酸,他热情地上前嘘寒问暖,示意二贵不要紧张。

    他拉住二贵的一只手,然后坐在床沿上。

    二贵突然把赵子蒙推开:“床上太脏,您不要坐,千万不要弄脏了您的衣服。”

    “二贵兄弟,我从小也生长在乡下,要说脏,那时候的我,比你要脏的多,人家都叫我泥猴。”赵子蒙微笑着道。

    “二贵兄弟,一个大男人,不能总在床上躺着,有了这轮椅,你就能自己进出房间,大爷和大娘就用不着那么辛苦了。”

    二贵听罢,双手紧紧攥住赵子蒙的手,泣不成声。

    赵子蒙轻抚他的背,安慰道:“来试试轮椅。”

    陆千和马建平准备将二贵架到轮椅上的时候,被二贵推开了,他情绪激动地说道:“这——这东西太精贵,我二贵是啥命,不值得你们这么关心。”

    这时,滕大娘含泪走进西屋:“赵队长,让我来扶他上轮椅。”

    “行,大娘,我们一人架一边,把二贵架到轮椅上。”

    二贵看着赵子蒙等人热切的目光,还有刚刚进屋的老母亲,终于不再推辞。

    他用五指理了理头发,然后在赵子蒙和母亲的帮助下,先用左手抓住自己的左脚踝——他的左腿已经完全萎缩,失去了知觉,又用自己的右腿撑在地上,然后侧身坐在轮椅上。

    整个过程虽然稍显费力,但总算是坐在了轮椅上。

    滕大娘帮二贵穿上布鞋,理了理衣服。

    马建平推着轮椅走出西屋。

    赵子蒙跟着走出了屋子。

    出了屋子的二贵,脸色愈发苍白,因为窝在西屋过久,他下意识地用胳臂挡住了光线。

    显然他还不太适应屋子外面的光线。

    赵子蒙注意到由于长期卧床,二贵不仅瘦,他的后背也佝偻的厉害。

    赵子蒙示意在堂屋缓一会儿。

    片刻过后,马建平和陆千一人一边,将二贵推出堂屋。

    按照滕大娘的说法,滕二贵在床上足足躺了十五年。

    “大娘,有帽子吗”

    “他爹有一顶帽子。”

    “您拿来给二贵戴上,屋子外面的光线太强,我怕二贵的眼睛受不了。”

    滕大娘走进东屋,拿来一顶打着补丁的灰色鸭舌帽,戴在儿子的头上。

    “二贵兄弟,戴上帽子以后,感觉怎样”

    “好多了。”二贵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二贵,你用手转动两边的轮子,轮椅就能往前走了。”马建平道。

    二贵用他竹节似的手指转动两边的轮子,轮椅缓缓往前走。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转动着,在院子里面走了半圈以后,他已经能进退自如了。

    站在一旁的滕大娘喜极而泣。

    转了两圈以后,二贵突然停住了。

    赵子蒙走到二贵的跟前:“二贵兄弟,你怎么停下了”

    “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二贵望着远方愣神。

    大家都凑了上去。

    “你想起了什么”

    “我想起了和葛正根在一起掏井的柳阿宝。我好像听葛正根说过,柳阿宝是他的表弟,柳阿宝的家离葛正根家不远。”

    “二贵,你提供的这个情况非常重要。”赵子蒙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面掏出钢笔和笔记本,将柳阿宝这个名字及时记录下来。

    记录的内容是:“葛正根,南涯,秀田,隐山寺。”

    “马建平,模拟画像。”赵子蒙突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马建平赶忙从背包里面拿出一个文件夹,打开文件夹,从里面拿出两张模拟画像。

    一张是电脑绘制出来的,一张是手绘的。

    两张画像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马建平将画像递到滕二贵的手上。

    滕二贵只看了手绘的模拟画像就非常激动地大声道:“画的真像,赵队长,这个人就是葛正根,就是他。”

    “二贵,你再看看第二张画像。”马建平道。

    滕二贵看了一眼道:“这两张画像是同一个人。这人就是葛正根。怪不得他走的时候没有和我道别呢敢情是我错怪了他……”

    滕大娘从儿子的手上接过画像看了看,然后道:“画的一点不差,这人就是小葛,

    “小葛只是一个出苦力的掏井工,歹人为什么要杀他呢”

    “葛正根不见了,他的表弟柳阿宝为什么只字未提呢”滕二贵自言自语道。

    “大娘,那帮工匠



第十一章 斋饭
    走到跟前,大家才看清楚,原来是觉水监事。

    “赵队长,晚饭的时间到了。”

    “觉水师傅辛苦了。”

    觉水监事将大家领进东禅院。

    伙房在东禅院的北边,东禅院的东面、西面和南面是僧人住的地方。

    同志们被安排在东边几间禅房住下。

    在东边几间禅房的上面是藏经阁,寺院绝大部分经书都在那里。

    觉水监事先领着大家去了伙房。

    修能住持正站在伙房的门口等候赵子蒙他们。

    此时,僧人们正有序地走进伙房,然后悄无声息地坐在长条形的餐桌上。

    伙房分灶间和餐厅两部分。

    长条形的餐桌一共有两张。

    餐桌足有四米左右长,一米宽,桌子周围放着长板凳。

    每个桌上放着四个筷笼,筷笼里面放着筷子,筷笼的旁边有一个木盘子,木盘子里面放着四个咸鸭蛋,按座位算,应该是一人一个。

    两个伙头正往大木盘子里面放热气腾腾的馒头,然后将木盘放在桌上。

    每张桌子上放八个木盘,每个木盘里四个馒头。

    另一个伙头将放着萝卜干的木盘一一放在桌上,每张桌上放十六个盘萝卜干。

    先前的两个伙头开始将盛好稀饭的木碗一一放到僧人前面的桌子上。

    赵子蒙和同志们看得出,僧人们的餐食十分简素。

    觉水监事点了一下头,僧人们拿筷子和馒头,开始吃起来。

    每个人两个馒头,一碗稀饭,馒头吃完了可以到筐里面去拿,稀饭吃完了可以到木桶里面去盛。

    估计吃饱肚子不成问题,就是没什么油水。

    对赵子蒙等人来说,两个馒头和一碗稀饭,已经非常满足了。

    从早晨到现在,光顾着忙案子的事情,大家水米未进,饿的心发慌。

    觉水监事安排赵子蒙他们落了座,萧路含,马建平和陆千他们早就饿的两眼冒星。

    几个小伙刚坐下就饿虎扑食般将稀饭,咸鸭蛋和馒头扫荡干净,吃完只觉不够,又去框里拿了几个馒头。

    赵子蒙看见雪白的馒头,闻见稀饭的香气,迟钝的饥饿感突然发作起来,他也赶忙低头吃了起来。

    队里唯一的女生林狄也不甘示弱,将两个馒头和一碗稀粥吃的一干二净。

    那些僧人个个都吃的一点不剩,他们也十分珍惜这些粗陋的饭食。

    晚饭以后,赵子蒙才从觉水监事的口中得知,因为他们的到来,修能住持吩咐伙房给每人多发了一个咸鸭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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