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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佞臣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里风云

    “哦”月儿皱了皱可爱的琼鼻,道:“昨日已经开演了,只不过客官们的反应,有些两极分化。”

    “两极分化?”

    “嗯,这是老爷弄出的新鲜词儿,就是说有人反应很好,有人就气得不行。¤八¤八¤读¤书,☆←o”月儿也不扫地了,下巴杵着笤帚一脸无辜说到。

    “据柳夫人讲哦,故事由说书先生、杂耍艺人表演出来,很是让百姓们欢欣鼓舞;可青楼戏园里那些读书人看了,却大骂老爷颠倒黑白、奸佞无耻。”

    那日暮听后不由点了点头:说书先生和杂耍艺人针对的观众,大多都是贩夫走卒、市井百姓。

    对于这么一场集合了边关厮杀、忠君报国、权谋算计、有"qg ren"终成眷属等种种元素的故事,自然觉得精彩纷呈。

    没错,虽然那日暮认为何瑾很是臭不要脸,可单拿那个戏文故事来说,的确非常吸引人。

    故事大概讲的就是一位爱国钦差,为保护太子被掳掠到了塞外,然后得到塞外部落女儿的爱慕、倾心相救。

    之后部落首领又被爱国钦差的坚贞感动,在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下,决议举族归降大明。

    可带着好消息回到京城的钦差,却未得到英雄的待遇,反而被朝中的奸臣污蔑。最后圣明天子与爱国钦差合谋,铲除了祸乱朝纲、阻碍两族盟约的奸臣,以大圆满结局。

    这样的故事,再配上眼下何瑾的遭遇,立时让京城的百姓们脑洞大开,纷纷为何瑾鸣不平,京城的风向一时开始反转。

    可青楼戏园的观众,纵然不是朝中官员,也是士林的读书人。

    看了这样一场戏后,他们可谓气愤躁怒不已:何瑾,这是在寒碜谁呢!你枉顾法纪、狂悖无礼,跑到塞外部落跟异族勾勾搭搭,最后还反打我们一耙还要不要脸?

    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大明哪儿还有律法威严可言,我们的脸面还往哪儿搁,这谁是奸臣你心中就没点数儿吗?

    “假如真是这样的话,想必也满城轰动了。真好奇他接下来,又会怎么办”手中的花瓶已被那日暮擦得一尘不染,可说这话的时候,她的手还在无意识地擦着。

    然后,今日注定逃不过一劫的花瓶,最终被她一下摔碎了。因为就在她这句话落下时,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凉拌呗。”

    看着脚下粉碎的花瓶,那日暮随即抬起头,诧异不已地看向何瑾:“你不是躲了起来,怎么又突然现身了?”

    “暂时躲起来,只是为了这场戏能够顺利上演。既然都已公演了一日,效果也达到了,那我还躲个什么劲?”

    何瑾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又是一拉扶手,然后又美滋滋地躺下来,幽怨地道:“我又不是属耗子的”

    那日暮就愣愣看着,他这么一副走哪儿坐哪儿的懒样,深深点头以示认同:“嗯,你应该是属猪的。”

    “你”何瑾顿时更幽怨了,但似乎脑子里还想着别的事儿,没心情跟那日暮斗嘴,只是对着月儿言道:“来,给老爷按按肩膀。”

    “过些时日呢,老爷就要研制各种口味儿的牛肉干,还有香甜的奶酪了,让你当试吃员如何?”

    一听这个,月儿当即扔了笤帚,欢呼着向何瑾奔了过来。

    她虽然年龄尚小,力道有些不够,但按摩的手法可是何瑾特意安排,寻了一位扬州瘦马学的,很快就让何瑾感到筋骨松弛,昏昏欲睡。

    看着这一幕,那日暮不知为何,就升出了一股被无视的怒气。猛然一脚踏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向何瑾问道:“戏文演出之后,你到底还有什么谋划?”

    何瑾就懒洋洋地半抬了下眼皮,吐了一个字道:“等。”

    “等什么?”

    “等唔,郡主似乎对这事儿挺上心啊。”这下何瑾眼睛全睁开了,饶有兴致地盯着她道:“既然如此,不妨帮我个忙如何?”

    那日暮当即想拒绝,可又架不住好奇,忍不住小声问道:“什么忙?”

    “揍我一顿。”

    “嗯?”那日暮眼睛一下瞪大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何瑾:“你刚才说什么?”

    “揍我一顿。”何瑾就认真地重复了一句,还特别叮嘱道:“嗯揍得越狠越好,让我看起来很惨的那种。”

    这一下,小月儿都惊了:“老爷,你一向狡诈多端,怎么会提如此弱智的请求?假如真想这样的话,月儿来帮忙好不好?”

    “得了吧,就你那点小力气,跟挠痒痒差不多,别再把你给累坏了。还是郡主好,没事儿就在草原上跑来跑去,又天天吃肉,力气肯定比你大得多”

    一听这个,那日暮当即就想一巴掌抽过去。

    可随后看到何瑾龇牙咧嘴,伸着一张脸准备好挨揍的可怜模样,不知为什么就下不去手了。

    等了一会儿的何瑾,也觉得很奇怪。

    然后悠悠打量着那日暮的神色,忽然就贱兮兮地笑了:“该不会,一想到我是你未来的老公,就下不了手吧?没事儿,我来给你点动力。”

    说着,趁那日暮还没反应过来,何瑾迅速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还特意做出了‘吧唧’的夸张声音。

    下一瞬,那日暮身子都僵了。

    下意识地举起自己纤纤素手,一个大耳刮子就朝何瑾脸上扇去。然后觉得还不解恨,又是一脚接着一脚踩了过去,直踩得何瑾嗷嗷求饶。

    最后还是小月儿咳嗦了一声,那日暮才不好意思地收了脚。

    鼻青脸肿的何瑾扶着椅子艰难爬起来,还苦笑着向那日暮问道:“手疼不疼,没咯着脚吧?你也别生气,请将不如激将,还是这样最真实嘶,还真疼。”

    说着,他就一撅一拐地走到了门口,轻声嘟囔了一句:“时候差不多了,也该过来了吧?”

    话音刚落,院子里忽然冲出了一队人马。

    大红华丽的飞鱼袍,和东厂番子青衣白靴交相辉映。当前还走来两位明朝的大特务头子,牟斌和萧敬。

    一看到何瑾后,萧敬不由阴阴地笑了起来:“何主事,你果然已回来了啊,可是让陛下一阵好等”11






第四六八章 我对故土爱得深沉!
    


    看到凶名赫赫的这两位,何瑾当时就跪下了。

    可就在萧敬冷笑、牟斌蹙眉的时候,便见他一脸动情、眼泪汪汪地呼道:“吾皇万岁啊想不到陛下在百忙之中、日理万机之间,竟还不忘召唤微臣。”

    “微臣只不过为大明做了些许的贡献,陛下就派了萧公公和牟指挥使亲自来接,实在让微臣铭感五内。”

    “微臣念及此,不由百感交集,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暖意。陛下鸿恩如斯浩荡,微臣沐浴圣恩之下,忍不住想要放声高歌,称颂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这话落下,萧敬的脸都歪了,牟斌也气得面皮发黑:锦衣卫和东厂来你的府宅,是来接你的不成?

    你是有多厚的脸皮,才生出如此的想象力?

    可转念一想,弘治皇帝虽然让他们两人亲自前来,却也没说是要缉拿。而且,这小子一向邪性,谁知这次会不会又逃出升天?

    念及这点,两人对视一眼后,牟斌就黑着脸言道:“既然何主事已知晓我等为何而来,就随我等走一趟吧!”

    “好呀,那咱这就走吧”何瑾立马同意,麻溜儿地起身,就跟要去隔壁家串门儿一样。

    萧敬顿时气疯了,嗓音都有些尖亢:“何瑾,你这是要去面圣面圣你知道吗!如此寒酸衣着,是想让陛下治你个殿前失仪之罪不成?”

    众人这才注意到何瑾的装束,的确很不像话。

    那身官袍应该是他入蒙郭勒津部落时穿的,回来后都没浆洗过的样子。虽说衣料很不错,但在塞外呆了那么多天,早已满是尘土,还破破烂烂的。

    再加上他此时鼻青脸肿的狼狈相,扔丐帮里都能当最佳形象代言人

    然而,面对旁人珍而重之的面圣一事,他却一脸天真的模样,道:“我觉得这身儿就挺好啊咱还是赶紧走吧,萧公公刚才都说了,别让陛下等急了。”

    “何瑾!你果然狂悖无礼,真不知君威如狱?”萧敬再度咆哮出口,身为皇家忠诚的奴才,他自然不会任由臣子如此辱没皇家的颜面。

    可就在此时,牟斌忽然看出了什么,望着何瑾不由笑了起来:“何主事,果然好胆色,这等假痴不癫计策,真是被你把握到了精髓。”

    萧敬一听,不由也清醒了过来,再度疑惑地看向何瑾后,一双细眼骤然眯了一下:好小子,真是有心计!

    此时萧敬当然也看出来了,何瑾就是故意的。

    此番他犯下那般滔天罪过,一旦被皇帝降罪,必然会株连九族。真到了那等地步,还在乎什么殿前示仪?

    但若以这幅可怜相见了弘治皇帝,虽说根本不可能哄骗得过去,但至少能消解几分陛下的龙颜震怒

    “既然何主事执意如此,那事不宜迟,就此入宫吧。”

    牟斌随即一挥手,就有锦衣卫拿着一块黑布,蒙住了何瑾的脑袋。未待他反应过来,就被抬着扔进了一辆马车,朝着皇城缓缓驶去。

    马车中的何瑾,很快就摘下了黑布,然后就冲着萧敬和牟斌傻笑:“二位,这蒙住脑袋遮住脸,想必是陛下的意思吧?”

    萧敬眼皮子一抬,冷笑道:“是又如何?”

    “哦,没啥只是没想到陛下会如此爱护微臣,不想让旁人知晓微臣已回到了京城,特意让微臣秘密觐见,真是令微臣不胜惶恐。”

    萧敬和牟斌一听,又一次对何瑾刮目相看:小子,果然心细如发。从这么一点微末,就窥伺出陛下的心思

    “如此看来,微臣此番觐见,只会有惊无险。二位大人觉得,下官所言是否有理?”

    这一下,牟斌有些生气了,冷着脸道:“何主事,你这是在揣摩圣意?”

    何瑾当即要狡辩,但萧敬却忽然笑了起来,道:“就算揣摩也无妨,毕竟圣心难测,岂是他想揣摩就能揣摩透的?”

    “何小子,你可不要忘了朝廷眼下的说法,是你在塞外生死不知。陛下说不定此番只想秘密处死你,好成全你的美名呢?”

    然后,何瑾的脸上的笑意,一下就僵住了,又默默地将黑布套在了自己头上

    此时乾清宫的西暖阁,弘治皇帝和三位内阁大学士彼此对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压抑和尴尬。

    弘治皇帝面沉如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磕着御案,眉头紧锁。

    刘健面色更是一会儿躁怒,一会儿又唉声叹气;谢迁的神情就有意思多了,带着几分幸灾乐祸、还有几分兴奋和玩味;唯独李东阳,还是那副面无表情、古井无波的模样,只是偶尔眼中流露出几丝疑惑

    “三位爱卿”弘治皇帝率先开口,可随后又欲言又止。

    刘健却再也忍不住了,起身直言道:“陛下,老臣觉得这次决不能轻饶了他!朝堂上是没几个真正能为陛下分忧解难之人,可若人人都像这小子般恃才傲物,不将朝廷律法放在眼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便坏了我大明的根基!”

    “老臣附议。”刘健表态完毕,谢迁便紧随其后,道:“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何瑾此番所为,已非是个人孟浪。”

    说到这里,谢迁还忍不住一笑,道:“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即便他是块良材美玉,也需要上好的匠人细细打磨,方能显露美玉的本质。”

    “二位的意思,此番要重重惩戒他一番,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弘治皇帝心中渐渐有底了,但似乎还未下定决心。

    刘健这时就补了一句,直击要害:“陛下,这小子今年才十六,就算雪藏十年,又有何妨?”

    “雪藏的这几年,他若大彻大悟,那我大明便多一位中兴之臣。届时宝刃一出,自可光耀九州;可若如今就放任着他胡来,那这柄利刃既可杀敌,亦会伤己啊”

    一听此言,弘治皇帝面色瞬间凝重,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只不过作为习惯,他还是看了一眼李东阳,问道:“李爱卿为何迟迟不发一言,莫非有不同见解?”

    李东阳这才一愣,随即淡淡言道:“臣也觉得确实该敲打他一番,只是”说到这里,他忽然苦笑了起来:“臣怕我们可能敲打不来,这小子”

    “君为臣纲,他一个臣子莫非还能反了天不成!”刘健不待李东阳说完,忍不住高声打断。

    李东阳见状也没放心里,只是言道:“既然陛下和二位阁老都是这个意思,臣自没有异议。”

    “好,那此番就让这小子,知晓一番什么叫律法无情、君威如狱!”弘治皇帝最终拍板儿,挥手向丘聚吩咐道:“让那小子进来吧!”

    话音落下,暖阁里众人各就各位,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面色凝重的模样。整个暖阁里,顿时弥漫起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肃杀味道。

    然而,他们这里好不容易做足了心理准备,却不想看到何瑾的第一眼,眼睛就陡然睁大了。

    只见何瑾头发乱糟糟的,身上也可谓衣衫褴褛,尤其鼻青脸肿还眼泪汪汪的模样,一瘸一拐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努力向着这边走来

    那速度,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在爬。

    这一幕很有冲击力的惨状,简直让众人都忍不住升起,掏出几文钱可怜可怜他的心思。

    终于走到了御案之前,何瑾就伸着手一个五体投地,趴在地上悲情大呼道:“陛下,臣终于回来了,终于又回到生臣养臣的这片故土!”

    说着,他还贪婪地摸着桐油浸泡过的大理石地板,涕泪横流道:“陛下和阁老可知,微臣为何此刻眼里饱含着泪水?因为臣对这一片故土爱得深沉,更爱的,是陛下和阁老们的拳拳爱护,臣感动不已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四六九章 臣有同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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