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佞臣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里风云
可就在丁逸柳感觉此番自己格外神勇,身下的小妾也不由开始娇啼起来的时候,房门却忽然被庄子里的长工推开了:“少爷,不好了,庄子里不知怎么出现了一具尸体!”
丁逸柳被如此一惊,顿时吓得浑身一哆嗦,又羞又恼地吼道:“滚出去!......等等,你刚说什么”
长工贪恋地瞟了一眼小妾嫩白的肌肤,又看着丁逸柳气急败坏地裹着衣服,不由感觉:这事儿好像挺尴尬的,可怎么......就忍不住想笑呢
秀才相公什么的,果然都是银枪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啊。
但随后想起正事儿,他又不由战战兢兢地回道:“庄子里......无缘无故出现了一具死尸!”
人命大事,丁逸柳自然不敢怠慢。又臭骂了那长工一阵后,当即命人点了灯笼,大冬天晚上冻得跟狗一样出去了。
到了园子里一看,原来是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可怕的是,老乞丐旁边还有一柄染血的匕首,身上也有两处明显的刺伤。
“这,这怎么回事儿”丁逸柳从未遇到过这等事儿,一时不由慌了手脚。
“我等也不知道,没听见什么动静,更没看到什么人打斗。好像这老乞丐,突然就出现在园子里一样。”
丁逸柳脑子里瞬间想到的,就是派人去报官。
可当他说出这提议时,庄园里的长工却不同意:“少爷,你是没经过事儿,不知道衙役的手段。这乞丐死在了我们园子里,如何能说得清楚”
“若是报了官,衙役必定就会认为我等是罪犯,扔入牢狱里敲诈勒索。就算少爷是秀才相公,也逃不了这一遭!”
“就算最后能破财消灾,也免不了一场牢狱之苦。倒霉的,还会被不分青红皂白,大刑伺候上一顿再说。”
一听这个,丁逸柳瞬间想到自己跟官府的关系,可谓降到了冰点。尤其那些衙役们,都是何瑾的手下,更是被他狠狠状告得罪过。
越想越害怕,最后跟几个老长工一合计,丁逸柳决定把死尸远远地运出去丢掉,省得惹来麻烦。
拿定主意,长工们便将尸体抬上大车,在上面盖好草席
第九十二章 桀桀桀......
“何瑾,你如此丧心病狂,陷害朝廷忠良,你不得好死,老天必然不会放过你的!”闻听何瑾承认了陷害自己,丁逸柳瞬间满心愤怒犹如火山爆发,隔着木栅栏对着何瑾咆哮嘶吼起来。
可何瑾却挠了挠耳朵,面笑皮不笑地言道:“忠良......你貌似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吧”
“怎么,难道你以为比我多读了两本儿书,考下了秀才功名,就是朝廷的忠良了就可以草菅人命,胡乱攀咬、为所欲为了吗”
“你这样的忠良......呵呵,还是少一些为好。”说着他转身拿起了铜镜,顾镜自览一番后,才自我感觉良好地言道:“反倒多几个像我这样眉清目秀的贪吏,恐怕世界才会变得更美好。”
“你,你......你全都知道了”毕竟做贼心虚,被何瑾一语道破,丁逸柳瞬间惊恐颓丧起来。
“不就是煤炭和木炭的那点破事儿吗”何瑾微微一笑,无不嘲讽地言道:“明明只是坐下来,可以好好谈的商业纠纷。你却上来喊打喊杀,生生弄成了刑事案件......丁老板,这有点不按套路出牌啊”
在何瑾游刃有余、尽占上风的言语威逼下,丁逸柳不由升起了逆反心思。
他猛然站起身来,面色阴狠地言道:“何瑾,你休要以为自己已经赢了!我毕竟是州学的生员,而你不过衙门的走狗小吏,身份之别,有如鸿渊!且此番你诬陷我毫无证据,又岂能轻易得逞”
何瑾闻言,不由犹如看白痴一样看向丁逸柳:“得逞......把你关入牢中,我不是已经得逞了吗”
“你不会天真地以为,我异想天开地打算靠着人命案子,就把身世清白的你扳倒吧”说到这里,他不由又向丁逸柳投去了怜悯的目光,随后才撇嘴道:“放心,我才没你那么蠢,那么没品。”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丁逸柳不由心神惶恐,一道阴寒的印痕从他心中裂开,逐渐延伸到全身,连脚趾头都变得冰凉。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借由人命案子一事,扒下你秀才的那张皮而已。”何瑾的话仍旧不疾不徐,却仿佛带着刀锋剑雨向丁逸柳袭去:“老乞丐的案子,当然是假的。可丁家那案子,却是真的。”
“没了秀才的功名后,你以为自己还能逃得过师父的法眼,还能躲得过衙门里的大刑伺候”
说着,何瑾还环手一指这牢房,继续阴冷道:“没了秀才功名之后,你还有资格跟我叫板,还能在我的地盘里活得潇洒自在”
“何,何瑾,我输了,我错了还不行......”想象着这滴水不漏、残忍诡谲的手段,一夜到现在都未合过眼的丁逸柳不由崩溃了,涕泪横流地哭求道:“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以后不干涉你的煤炭生意还不行”
“当然不行!”何瑾这才语气一厉,爆喝吼道:“事情未发生之前,哪怕同我知会一声,我自不会与你为敌!哪怕上了公堂,我也请求过你放了丁氏......可你那时何等目空一切、冷硬高傲!”
“煤炭的出现,的确影响了你家的木炭生意。可影响毕竟有限,磁州外的木炭市场仍旧广阔,价格持续高昂,你哪怕花上一点运费,也能狠赚一笔!”
“可你用了什么手段你上来便不分青红皂白,打压我的煤炭生意,还卑劣无耻地给我扣上了人命官司!”
“甚至,你明知磁州城里的慈幼局、养济院、安济坊里成千上万的孤苦百姓,都要靠煤炭渡过这个冬天,你却一点视而不见。为了那么一点儿的蝇头小利,和你所谓的高贵身份,就要他们冻死在这个冬日!”
一通怒吼发泄后,何瑾的情绪才缓缓平息了许多,恢复了智珠在握的冷漠:“怎么现在知道自己要输了,就来求饶了你当我是爹,还是你二大爷,会那么惯着你”
“你,你简直......”
可不待丁逸柳惶恐蔓延,何瑾又猛地脸色狰狞,扑向木栅栏对着他冷笑道:“成人世界的游戏,可是有规矩也很残酷的。像你这样的巨婴,真不该脑子一热,就以为自己长大了......”
“不,不,我不信,你全是在吓我!”丁逸柳双手紧紧捂住了耳朵,远远蹲在
第九十三章 啪啪啪......
“这个荡秋千啊,主要是针对女囚犯的。不过,用在男人身上,也是可以的。”
何瑾露出白牙,开始绘声绘色地给丁逸柳讲述起来:“这有个特制的刑具,先绑住你的双手,然后让你蜷曲起双腿,再把捆绑的双手放在上面。”
“最后呢,会在你的腰窝和双手之间穿一根竹竿,让你头朝下倒掉着。如此,准备工作就算完成了。”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做着演示动作,继续道:“不过,你这会儿还是荡不起来的,必须得有狱卒用鞭子和木棍来回抽打,你就荡来荡去了。”
“又因为倒掉着,血液逆流导致头脑不清醒,所以你会感觉抽打格外地痛。同时,嘴里还会不停地咳血,一边荡着一边咳血......可好玩了!”
丁逸柳目光骇然地看着何瑾,感觉对面就是一只恶鬼:一个人,怎么能将如此惨绝人寰的刑罚,说的这般轻松愉悦
他根本不敢让自己去想那副场景,可越是这样,那恐怖可怕的画面,就越在脑中挥之不去!
“别这样看着我嘛,我毕竟是个文明人,不会让狱卒这样对付你的。”何瑾却还是一脸明媚地笑着,继续道:“毕竟,万一有人来复查你的案子,你一身鞭痕棍伤的,我也得吃挂落儿不是......我呢,还是比较喜欢,将你关在人多的牢房里。”
“就,就只关在人多的牢房”丁逸柳狐疑起来,问道:“你会那么好心,一点都不折磨我”
“当然不是,因为牢里的那些男囚犯,他们会帮我折磨你的。”何瑾又邪魅地一笑,还放轻松了语气,道:“你想想啊,那些囚犯都关牢里几年了,从未见过什么女人。”
“可囚犯也是人嘛,也需要那啥......嗯,释放激情的。如你这样细皮嫩肉的秀才相公,最是他们喜爱的一款。”
说着,何瑾还过分地一手呈掌、一手握拳拍打起来,发出有节奏的‘啪啪啪’声音:“记住啊,当他们玷污你的时候,你一定不要挣扎。因为,惹恼了他们,是会残忍打断你双手双脚的!”
“那,那我该怎么办”丁逸柳快疯了,竟不由自主地开口向何瑾问计。
“你一定不要发生任何声音,最好嘴里塞些稻草......”
丁逸柳不由双眼一亮,道:“不错,我把自己弄得蓬头垢面,他们就不会对我有非分之想了。”
“哎......你想错了,让你嘴里塞稻草,不是把自己搞蓬头垢面用的。你天生丽质,再怎么掩盖,他们也会将你当貂蝉。毕竟他们的审美底线,真的很低很低......”
“那,那我塞稻草还有什么用!”
“可以不想着去挣扎,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啊......”何瑾一摊手,一副很专业的语气解释道:“这样,他们就享受不了太多的快感,你也算从精神上战胜他们了嘛。”
丁逸柳先是愣了片刻,随即两只手臂都伸出了栅栏,猛然哭喊着咆哮道:“何瑾,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喊什么喊,不想出去了是不是!”就在这个时候,牢头儿赶来了,拿着钥匙打开了丁逸柳的牢房门。
丁逸柳顿时喜出望外,握着牢头儿的手问道:“差爷,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想得美!”牢头儿的三个字,便如一盆凉水陡然泼在了丁逸柳头上:“是大老爷今日要继续审理你的案子,带你上堂听审!”
说着,牢头儿便押着宛如一具行尸走肉般的丁逸柳出来。转身之际,他还向何瑾笑了笑,做了个‘ok’的手势。
何瑾不由暗暗点头儿,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出去了。
因为他早就料到,丁家人无论如何投门路、走关系,都挡不住丁逸柳被革去功名的命运——开玩笑,一个跟人命案子沾染的秀才,就凭一些似是而非的旁证,便想着保住功名
官场上讲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你之前也懂的不是
再说,人家姚璟还是简在帝心的人物儿,且这半年来政绩显著,就等着上奏嘉奖了。提学道、府部、科道御史那里疯了,会因为你一个狗屁秀才,去招惹这样一位根正苗红的进士知州
果然,到了二堂上,丁逸柳一眼便看到了提学道的公函。上面清清楚楚地写明,他已被革去了秀才功名!
“丁逸柳,如今你已不是州学生员,自没了不受刑罚的特权。本官再问你一次,你因何杀了那乞丐,又想着埋尸灭迹!”
姚璟这里惊堂木拍得震天响,可丁逸柳却置若罔闻。
第九十四章 想摸的地方,还没下手......
磁州监牢沉厚的大门,在一阵令人牙酸倒胃的吱呀声中缓缓打开。红光满面,还胖了一圈儿的何瑾,意犹未尽地走出了监牢。
前来送行的牢头儿和狱卒看到这一幕,眼中不由都露出了依依不舍的目光。
甚至,牢头儿还忍不住上前,拉住了何瑾的手,眼含热泪地言道:“何令史慢走,有空儿记得常回来看看......”
刚要抬步的何瑾听了这话,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老耿头儿,你这话什么意思,还盼着我把牢底坐穿咋滴”
牢头儿顿知失言,但仍旧深情地言道:“我们是真舍不得何令史啊......在这里这么多年了,第一次遇见令史大人这样的妙人儿。”
“尤其这一身的本事儿,更是令我们大开眼界。真恨不得能追随大人左右,多多学习一番啊。”
听到这解释,何瑾脸色不由好看了许多。再联想起这两天的事儿,当然就明白这些人的留恋之情了。
自从进了牢里后,送礼的人仍旧接连不断。而向来不会吃独食儿的何瑾,自然将不少礼品都分给了牢头儿和狱卒们。
最重要的是,这两天何瑾不仅教会了他们斗地主,更教会了他们如何发家致富。
比如修葺牢房一事,他视察遛了一圈儿后,就给出了意见:这牢房也要分等级修葺!一定要仿照客栈酒楼那样,弄出下房、中房、上房和贵客房来!
进了牢里的犯人,只要不是穷凶极恶、犯了十恶不赦大罪的,都可以给他们提供选择的权力。只不过,这价钱嘛......可要比外面的客栈酒楼,贵上几十倍不止。
另外何瑾还提出,狱卒可以参与外卖跑腿儿服务。甚至,只要价钱给的到位,让家中的小妾或名妓暗娼留宿一夜,也不是不可以的嘛。
反正他的宗旨,就是一定要让犯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千万不能再走敲诈勒索探亲家属的老路。
只有这样,牢房不仅创新增收,还能逐渐消除世人对监牢人员的看法,提升他们的社会形象......
最让牢头儿记忆深刻的,是他算了算修葺牢房的材料人工后,报出了个五百两的工程预款。可何瑾却大笔一挥,只批了二百两。
牢头儿当然据理力争,可何瑾却说道:“老耿头儿,你就是没有经济思维啊。”
“材料什么的,可以从旧牢房上废物利用,不就省下了一大笔支出至于人工费......嘁,你牢里关了这么多的免费劳工,还好意思跟我要人工费”
牢头儿听完这句话,当时脑中就一个感觉:人才啊!......这样的人,不常来牢里坐坐,简直就是浪费!
如此牢房从里到外一改造,再加上何瑾的绩效考核,老耿头儿仿佛看到了一条金光灿烂、升职加薪的幸福大道,正向自己狠狠招手。
这样的人物儿,他怎么舍得任其飘然离去
然而,纵有再多的真情不舍,还是挽留不了何瑾的头也不回:开玩笑,这地方哪是能常来的,又不是真的酒楼客栈!
到了大牢外,便看到沈家的马车在等待,马车外面的小月儿看到何瑾,不由兴奋地大叫起来,领着何瑾上了车。
随后,小媳妇儿一般的沈秀儿,便乖乖地在里面正襟危坐......孰不知,她那略带急促的呼吸,和明眸里欣喜的光,已出卖了此刻的心情。
经历了那一吻后,何瑾明显感觉到,沈秀儿对自己的态度不同了。
假如说之前两人之间还有些隔阂,沈秀儿还有些抗拒和躲闪。但那一次后,何瑾便感到一颗少女芳心,已完全毫无保留地扑在了自己身上。以至于,这种堂而皇之的接送,她都也不在意了。
未等何瑾近前,沈秀儿便开口道:“咦......身上都快臭死了,我都准备好了,回去后好好洗个澡。还有这身儿衣服,脱掉就拿去烧了,莫要再带着这些晦气了。”
何瑾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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