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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皮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湘小匪
    陈秀才一轱辘爬进了人墙的保护当中,站稳之后,摸了摸流着鼻血的鼻子,只摸了一下,手上就沾满了鲜血,鼻子是火辣辣的疼。陈秀才生平第一次挨揍,什么读书人的斯文他都顾不得了,面目扭曲,朝何耀祖歇斯底里的咆哮:“我乃荆州新晋生员,院试名列第一,今科荆州府案首陈观!你这贼厮!居然敢打秀才,高老板!让你的人,给我捉了这打人的恶贼去报……哎哟……哎哟……”他气得随时都会昏倒,然而疼痛止住了他的愤怒,接着开始抽泣。

    何耀祖笑了笑,叉着手傲然立于一大群打手之前,大声打断了陈观的话:“报官是吗这话本来该我来说,你现在知道要报官了小秀才,今儿个爷给你上一课!你的案首身份现在可不管用了!”

    话音一停,何耀祖高举起右手紧握成拳,然后狠狠一落,他身后的壮仆们顿时全部目露冷光,气势一变。他们迅速呈半圆散开,身材健壮高大的居前,手拿长凳。身材高瘦手长的分散站立左右两侧,手拿长棍,左右顾应。身材矮壮的全部站在队伍中央,组成一个三排横队排列。

    一息之间,这群仆人们便结成了一个横队战斗阵形!

    何耀祖满脸狞笑道:“给爷动手!除了这兔爷!其他的,全部给爷打趴下,来点狠的!给咱们的秀才公长长记性!”

    高二宝刚才差点吃了大亏,正惊魂未定,但又听得一句兔爷,这可直接气得他炸了毛,他没有一句废话,戟指何耀祖,面目狰狞:“给我打!打倒一个,赏银五两!谁要是擒下为首的那匹夫,爷们送他一套三进大宅!”

    这浑人,就是一座会走路的三进大宅啊!

    他身后的打手们给银子激得士气如虹,全部高举棍棒,盯着何耀祖眼睛发光地直冲了上去。

    “杀!捉住那匹夫!”

    “碾碎他们!”

    何耀祖眸中迸出一丝精芒,右脚顿地,大声下令!他身先士卒,也拿起一根长棍融入了最前方




第三十三章 暴力
    这边还能站立之人只留下了高二宝,他站在原地,小腿不断抖动着,全没了刚才的威风。

    这还是何耀祖特意吩咐过的,不管怎样,他可是个太监,皇家的家奴可不是能随便能打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陈观是如假包换的荆州案首,案首身份却非寻常百姓;可何耀祖就是非常恼他一再不识时务,早就盯上了他,一拳又给他打翻在地,提起沙钵大的拳头只管锤。

    可怜的读书人身板哪儿经得起何耀祖这几拳第一拳打在脸上,又是鲜血迸流,鼻子都歪了,像开了个油酱铺,咸的、辣的、酸的尽数都滚出来;第二拳打在肚子,哇的一声好像开了绸布铺,绿色的胆汁、黄色的胃液、红色的鲜血全从嘴里往外喷。

    何耀祖心中有分寸,并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闹出人命。看陈观那小身板快挺不住了,及时收手,恨恨地朝陈观啐了一口脓痰。

    他右脚踏在陈观胸膛之上,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血腥味儿,手中提着那关着幼雕的黑布笼子,端地是煞气逼人,李永早已跪在边上噤若寒蝉。

    他小心地掀起黑布一角,略微查看了一下便喜上眉头。他故意无视高二宝,对着脚下更加凄惨的陈观哈哈狂笑道:“哈哈哈,小秀才,长点记性没有?就你这样的草包,还想出来欺负人爷,现在高兴的很,你们给爷滚出去,哈哈哈。”

    他一脚踢在陈观身上,陈观一路哀嚎着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子,脸朝地趴在地上。这样的羞辱对于陈观来说,真比让他死都难受。

    在这盛夏,他犹如坠入冰窖一般,只觉得整个酒楼的人都在嘲笑他。

    高二宝跑过去扶起他来,低声劝慰:“三公子,根宝去府衙这么久了,也该回来了,咱们这局还没完呢!这仇是结大了!先让他猖狂一时,等会,有他好受的!”最后这句话他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陈观紧咬着嘴唇,嘴角都被他咬破了,满嘴都是血丝,让他看起来更显狼狈、狰狞,他眼睛直直地望着地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啪……

    何耀祖左手抄起了桌上的一张碟子,狠狠朝跪在地上的李永面门上砸去,闪着亮光的瓷碟狠狠砸在李永的脸上,先是击中他的额头,碎成几块,滚烫的汤汁淋在李永脸上,到处都是,几块碎瓷还扎进他黝黑的皮肉里。

    “呜哇……”

    李永发出惊天惨叫,面上数十个口子鲜血淋漓而下,就像是一包血淋在黑鼎锅上,他的脸本来就又黑又丑,看起来更加恐怖了。

    原本躺在地上呻吟的泼皮打手们一时都呆住了,忘记动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高二宝发出一声恐惧的尖叫,那声音非常非常的刺耳!他顾不得其它,飞也似地跑出了酒楼。

    那些伤势稍轻、还能走动的打手们反应过来,挣扎着站了起来,跟在高二宝后边,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李永用怪声怪气的语调惨叫着求饶:“爷爷,饶命,饶……命,小人也是被逼的……啊!”

    何耀祖冷笑着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他:“你是什么东西!不开教化的猢狲!奸商!低贱如狗一般,也敢到我面前货卖二主!弄出今日这件破事,爷打的就是你!”

    一面扯住了他的衣襟,抡起左手,十几个耳刮子下去,啪啪作响,那耳光是啪啪啪地打下去,每一下何耀祖都是用尽全力,只一会功夫,李永口腔也被打出血来,几颗门牙自李永口中嘣出。

    这种暴力血腥的场景,还真吓住了一向以书香门第自居的陈观。在这荆州城中哪次不是他欺负别人可是这么狠的凶人反过来欺辱他,陈观却是第一次遇到,他站在原地都愣住了,身体禁不住打起了哆嗦。

    “都是人才啊……”坐在窗边凑出脑袋的怜星看得津津有味:“小鬼头,你看这外乡人并不如表面那么粗鲁,真是粗中有细呐。高二宝这样的太监,他知道是个麻烦,不能碰,就直接去虐待那胡商,用凶狠的手法吓跑高二宝,这样就不会牵扯到湘王府,手法老练得很呀。”

    朱久炎舔了舔嘴唇,一双清澈的眼睛放着光芒:“姐姐说得对,都是人才啊,我这世子还这么穷呢。没想到湘王府内还有个如此阔绰的高公公,老刘,这高二宝在荆州做的什么大买卖一幅有



第三十四章 诬陷
    知府衙门的人来得很快,毕竟出事的是阅江楼。据说惹事凶徒还带了一群恶仆,阅江楼可跟荆州许多重要人物有关系,比如现在带领他们的陈经历。衙里的差役怎会不知,这里出了事,若是怠慢了一点,可不是闹着玩的。

    数十个明火执杖的差役,围着中间一个身穿绿色官服的官员。这官员的补子上绣着小杂花,径一寸,正是府衙正八品的经历陈瞻——陈观的二哥。

    楼外早已聚满了成百上千的看客,此时被虎狼般的差役们驱开一条路,耳旁那些七嘴八舌的议论声音他们是听不见的。

    陈瞻骑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地冲到了酒楼前。正巧碰到逃出来的高二宝等伤兵,这下可来了主心骨。

    他高二宝可不逃了,驻足站定,拍了拍身上的袍子,回过头来,两手高高扬起,安抚那些瘸手瘸脚的打手们,叫他们不要怕,衙门里的人来了,都跟在差役身后,好一雪前耻。

    陈瞻上前和他见礼,他大刺刺地回了一揖,三言两语,把刚才的情形匆匆说了一遍,便叫陈瞻速上楼去救他兄弟。

    陈瞻倒吸一口凉气,高二宝的打手们伤势如何暂且不管,他三弟陈观可是他们陈家未来的希望。要知道湖广和江浙历来是考霸之乡,陈观小小年纪就考上了荆州的案首,中举是轻而易举的,再往后,中个一甲进士也不是不可能。

    陈观的前途可比他和大哥陈昂开阔无数倍,现在居然有凶徒欺辱殴打他家三弟,那可不行!

    唯恐弟弟有个好歹,陈瞻连忙下了马,火急火燎地带着所有人跑上二楼。

    陈瞻一出现,吓呆了的陈观便恢复了生气,跳过去指着何耀祖叫道:“就是他们,大人,就是他们,打头的是这个匹夫,官爷你们看看,快看看,这些恶徒,不只抢东西,还敢殴打我这个秀才!阅江楼也被他们砸成了这个鬼样子,这是公然藐视我们大明律法啊!各位差官,你们要为学生做主啊!”

    陈观这一番喊冤叫屈,可谓是声泪俱下,走心又走肺。

    差役们看得也是心惊肉跳,本来还以为只是两群吃醉酒的人在胡闹,最多也就是一点小纠纷罢了,可是进了这阅江楼,哪里还有半点以往那雍容堂皇的样子

    那些花费了无数钱财添置的书画、瓷器、桌椅乃至于屏风,都散落满地,到处溅有血迹,处处有人躺地呻吟,噢!还敢殴打秀才,这秀才还是陈经历的二弟,这陈观可是刚考的秀才案首,在荆州府名气大得很,怎么被打成了这个样子!

    地上还有一个胡商趴着,满头满脸都是血,也不知死了没有,刑房司吏肖广南上前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大人,还有气息,不过……”

    气息还是有的,但已经被打得差不多快死了,容貌也毁了,这胡商即便身体还能养好,没有个大半年恐怕也下不了地。

    陈瞻看到弟弟的惨状,怒火直冲脑门,他的目光落在何耀祖一群人身上,看着这群人还老神在在,一副淡漠的样子,气得差点失去理智:不知死活的匹夫!伤了这么多人,打了秀才,砸了铺子,把高二宝这太监都得罪到了死,居然还这副样子,不对你来个杀一儆百,难消心头之很!

    他上前两步,厉声喝问道:“大胆,哪里来的狂徒,敢如此行凶放肆,没有王法了么!”

    何耀祖出奇镇定,他掸了掸身上的血迹,眼睛都不瞄陈瞻一眼,好整以暇地提着笼子仔细观看:“你是何人,现居何职”

    何耀祖心中其实也非常烦恼。这群公家的人,明显是来帮对面,逃跑的太监高二宝也赫然站在队伍之中,正像饿狼一样的盯着他,好似要生吃了他一般。

    小小八品官,他固然不放在眼中。只是这人官职虽小,但再小也是官,他们可代表的可是地方府衙,代表的更是朝廷。何耀祖虽然敢抢东西,敢打秀才,但是对于正经官员他还是谨慎得很,毕竟出了事可能捅上朝廷。

    何耀祖心中暗道:这群地头蛇还挺麻烦。唉,刚才抢了雕直接走就好了,还留在这里出什么鸟气。

    陈瞻被何耀祖这漫不经心的样子气得脑子发晕,嚣张!太嚣张了!这人不搭理他的问话,居然还敢反问起他来。他正要下令锁拿何耀祖,杨烈适时出列,叉手对陈瞻行礼道:“小人杨烈,给诸位大人见礼了,请问大人尊姓大名,以免小人慢待。”

    有人认得杨烈,附耳劝陈瞻先探明深浅,陈瞻皱眉呶了呶嘴唇,他身边的衙役当即大声吆喝说:“此乃荆州府陈经历是也。”

    何耀祖明白了,敢情是这陈观的哥哥来了。

    “哦,原来是陈经历驾到,杨



第三十五章 反转
    陈观轻蔑一笑,凑近何耀祖轻声说:“敢跟本公子抢雕,居然还敢打我!哼哼,得罪了本公子和高公公,你就好好在大牢里等死吧。本公子也不介意让你死个明白,本公子我一家都是官!我大哥还是湘王府审理正,我现在就在陷害你,你待要怎样”

    “陈观,你闭嘴!回来!”陈瞻担心陈观不通世事,泄露了底细,横生枝节。

    陈观还没转头,“嗖!”一股劲风猛然刮了过来。

    “啊……”伴随着一身惨叫,陈观捂住血淋淋的嘴巴,撞到饭桌上。

    朱久炎看得明白,何耀祖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令牌,狠狠地砸到了陈观的脸上。

    朱久炎视线下意识地跟过去,却见陈观趴着的饭桌上,赫然出现了两颗断落的门牙。

    陈观给砸懵了,口齿含糊不清,眼泪、鼻涕和着血一起横流而下。

    陈瞻不敢置信,这狂徒居然在他面前打自己的弟弟,都死到临头了,还敢这么嚣张,只恨自己太过轻心,让他再次伤了陈观!

    他气极败坏一面骂着衙役:“嗯你们这些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拿下,都拿下!”一面便打算亲自动手。

    何耀祖哼哼冷笑,对着肖广南沉声道:“想要诬陷我刺杀世子事先也不打听打听爷的身份!这位司吏大人,请先看看你手里抓的是什么”

    “嗯”肖广南眼明手快得很,早就一把抓住掉落的牌子,一看,这块牌子居然是象牙质地,心中便是一凉,脚下一软,惊疑不定地望着何耀祖。

    文武官员都有腰牌,依工作性质、职位高低,质地、花纹各有不同,肖广南虽然是未入流的小吏,并不代表他不认得腰牌。象牙牌子刚砸出去,他马上就知道何耀祖非同一般。

    武官用的是金牌,所谓金牌鎏金,倒不一定是金子铸的。而文官所用的腰牌,则区别更大,能用象牙腰牌的只有三种人:一是高级文官;二是皇宫、王府的心腹人物;三可就是武官中的另类——锦衣卫的高级武官。

    待肖广南看清楚象牙腰牌上面的文字,立即意识到陈氏兄弟惹祸了:

    “楚王府的人难怪如此有恃无恐,陈家兄弟栽赃他们刺杀湘王世子,想要斩尽杀绝,这下可是踢到铁板了。而且武昌楚王府的心腹,居然出现在湘王的封地荆州,还跟本地帮会头目杨烈有所牵扯,这里发生的事,已经牵扯到了两大亲王府,我这小吏还是尽快抽身,免得惹来杀身之祸,成为双方争斗的牺牲品。”

    肖广南连忙把陈瞻扯了过来,把这楚王府的穿宫腰牌递了给他,陈瞻定神一翻,立刻动容:“楚……”

    肖广南急了,此刻也顾不得上官颜面,直接打断了陈瞻的话语。他指着攀咬何耀祖的死囚,低声说道:“大人慎言,这人既然承认了他是刺客一伙,何不就此献给府尊大人去结案”意思是对方是楚王府的人马,你们这样的诬陷手段是没用了,他肖广南可不想牵扯到皇室争斗当中,就算是知府大人也不敢牵扯进去。

    不怪肖广南如此谨慎,这是有前车之鉴的。

    洪武九年,平遥县训导、大儒叶伯巨对当今皇帝起草了一份《奉诏陈言疏》。奏疏当中,讲述了藩王分封制度的弊端和少数藩王的奢侈不法,皇帝看了之后大怒,直斥他离间皇家骨肉亲情。最后皇帝下旨,把叶伯巨被关在刑部监狱,受尽虐待,活活饿死。

    这阅江楼内的事他是不能管,也不必管啊,既然有人承认是刺客了,那千万不要再横生枝节。真要是捅出了楚王府的人在荆州府横行不法等事,这个大漏子凭他们几块材料可堵不上。

    陈瞻狠狠地看着肖广南,这小小司吏多次轻慢与他,太没有将他这个经历放在眼中了!他现在也是骑虎难下,本



第三十五章 出场
    何耀祖这番嘲弄话语颠倒黑白、极度讽刺,陈瞻、陈观和高二宝这三人被气得脸色一阵青红变幻,偏偏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只能盯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何耀祖绝对已经被千刀万剐。

    “啧啧,精彩!精彩!真是一幕幕好戏,一幕幕传奇呀,让我大开眼界。给人这么欺辱,想不想报仇雪恨啊可要我来帮帮你们”

    三人身后突然响起了清脆的击掌声,一把稚嫩的童声正在啧啧称奇。

    只见朱久炎和怜星二人肩并肩,笑吟吟地踱步走出了雅间。他们后头是大队侍卫,眨眼间围住了高二宝三人。

    “世子殿下……您……这是?奴婢给您见礼了。”

    高二宝和陈瞻可都认得朱久炎,当即拉着陈观一齐躬身行礼。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一惊,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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