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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尊女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酒醉长安某

    她本来不欲再做解释了,却架不住云浔探究的目光,终是提起了那件只有世家嫡系知道的秘辛。

    “像云家这样的远古世族,他们的嫡系子女出生时要受九十九道封禁,这些封禁能最大程度地欺瞒天道,从而尽可能保证他们一世无忧。”

    “这是最可靠的身份证明,在世族嫡女出嫁前是要一道一道验明的,少一道都不行。”

    “那冒牌货若质疑要嫁,那这出戏也就到头了。”

    云衣感慨的是那冒牌货的愚蠢,云浔担心的却是云衣,“那你怎么办你转世而来,那些封禁应该已经失效了吧”

    “不知道,”云衣摇摇头,“除了家里那些老古董,谁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有几道下在灵魂上的封禁尚在。”

    “足够证明你的身份吗”

    云衣无所谓地一摊手,“肯定不够,可我又不是非得要它证明,我知道我是我不就得了。”

    “嗯,”云浔点点头,“我也知道你是你。”

    云浔说这话时云衣正打算喝茶,听着这话差点一口茶喷出来,“干嘛啊,突然煽情”

    “没有,”云浔不自在地摸了摸头发,“随口一说。”

    云衣没再深究这个话题,端着茶杯老神在在地品茶,云浔却莫名想起那天那一杯子,“你那天是如何断定是我的若是旁人,你那一茶杯可是大罪。”

    “旁人哪有你这气质,长相可能相似,但气质是模仿不来的。”

    这是夸奖,却让云浔皱了眉,“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那个冒牌货跟你的气质一模一样”

    “别杞人忧天了,”云衣又递了个空茶杯过去,“我的气质最好学了。”

    云浔没有接茶杯,神情异常严肃,“这是个阴谋。”

    “这当然是个阴谋,”云衣觉得有些好笑,“这要不是个阴谋我怎么可能在这儿倒茶!”

    云浔终是将杯子接了过去,“能不能长点心”

    “能啊,但前提是得回去啊,我现在在这儿骂她一顿她都不带打个喷嚏的。”

    这话有理,云浔放过了这个话题,“那你想好怎么回去了吗”

    “没有,”云衣答得理直气壮,“但我发现这是个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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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改变
    故事很长,云浔方听时还带着几分轻松的心态,却越听神情越发凝重。

    当云衣讲到铁剑门那五个月时,云浔竟是一把拉过云衣的手,那五个月,在云衣的虎口落了些薄茧,几个月过去,还能摸到些起伏。

    “你干嘛”云衣迅速地把手抽了回来,倒不是怕云浔知道了怎样,只是言策现在也算她半个不打不相识的朋友,她怕云浔冲动之下做什么。

    “这么维护他们”云浔又怎会不知云衣所想,他真的觉得云衣变了太多。

    云衣没搭理云浔,自顾自揉了揉手腕,刚刚抽回得太迅速,她觉得手腕可能有些扭到了。

    云浔看着云衣的沉默,撇了撇嘴,没再纠缠,“需不需要我派人帮你找找那个天生火体”

    “不止孟凡,还有药归。”

    “药归”云浔回忆了一下刚刚那个故事,“哦,就是那个玉骨参。”

    “你能不能别这么给人起外号”其实外号倒没什么,但云浔语气中的不屑让云衣莫名不舒服。

    云浔一挑眉,“你找他难道不是因为那株玉骨参”

    “当然不是,我找他是因为我答应过他,帮他重回丹廷。”

    云浔不说话了,他定定地看着云衣,一天之前,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无利不起早的云衣,会坐在他面前,一字一顿地跟他说“因为我答应他了”。

    她素来只结交聪明人的,因为聪明人不会仗着他们之间的情义说些傻话,她也素来只结识强者,用她的话说,这样对双方都好。

    云衣看上去没心没肺、古道热肠,骨子里却比谁都冷漠,她可以上一秒相濡以沫,下一秒便相忘于江湖。

    莫说是他,就是白露,都不敢去想,在云衣心里,他们究竟有多重。

    云衣可以给予他们无条件的信赖、无条件的支持,但这人心里始终少根弦,无论是谁,与她相交越深越能体会到一种缥缈感,仿佛下一秒就要消逝的缥缈感。

    仙界曾有人开玩笑说这世上大概只有成仙能打动云宗主了,当时云衣只是笑笑,可他在旁边听着,觉得这不是玩笑。

    可现在,这样一个以冷漠著称的人,在惦记另一个素昧平生、萍水相逢的人,云浔是嫉妒的,他都不曾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那日御街回眸一瞥太过匆忙,匆忙到他未曾看到云衣的眼泪,也算是命运捉弄,云衣一生仅一次为他而流的泪,就这样被他错过了。

    云浔早该发现不对劲的,就在云衣开始关心白露的时候,云衣那是什么人,离家几百年没听她提过一次至亲父母,他那时只以为是云衣难得良心发现,却不想这人这就算转了性了。

    云衣的转变让他不开心,可以说是非常不开心,从前云衣的心很小,小到只装得下她的道,可现在,云衣的心又太大了,大得让他有些找不到自己了。

    “你真的变了好多。”沉默了许久,云浔终于憋出这么一句话。

    “人经历了生死,总会成长的。”

    “这是成长吗”

    云衣笑了,晃了晃茶杯,“这不是成长吗”

    “你喜欢现在的你”

    “说实话,不喜欢,”云衣摇摇头,却是笑意不减,“所以你来了,我就可以做我喜欢的自己了。”

    这分明是在欺负人,云浔暗自想,我不在的时候四处留情,为什么我来了你就要冷漠

    可这话他不会说出来,他甚至觉得大概连云衣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改变,他不想提醒她。

    若她只是将这些当做成长、当做历练,那就这样吧,这也是他能想到最好的可能了。

    云衣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云浔深深叹了口气,一脸疑惑,可对云浔的了解告诉她,不要问,于是她又回到了许久之前的话题,“那个五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一百零一章 嘱咐
    “那五皇子叫什么名字”

    “凌清安,”云浔说罢顿了顿,又补充道,“他原叫凌锋的,只是那年重伤之后,他嫌这个名字杀伐气太重,自己改成了凌清安。”

    “他这是在做给谁看”

    “谁知道呢,”云浔掂了掂茶壶发现空了,“他若是能从当时谋算到今日,那你可真就有些危险了。”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我。”云衣惋惜地看着被撤走的茶壶,她还没喝够呢。

    云浔笑笑,“与其担心你,我不如担心一下五皇子,他的清静日子,也算是到了头了。”

    “我倒不希望他是个喜欢清静日子的人。”

    云衣说着,就准备起身告辞了,她已在这里待了太久,这事儿传谁耳朵里都会起疑。

    云浔知道轻重,也不多留,只说了一句有事尽管找他。

    “放心,我不会客气的。”背对着云浔挥挥手,云衣原路出了云府。

    她回到客栈时,皇甫老祖正在大堂等她,面前是一桌点好的菜,看样子刚上不久,还微微冒着热气。

    “哟,您这时间掐得真准。”

    “是你回来的巧,”皇甫老祖见云衣坐了,方才抽了筷子,“再晚点儿你就要吃剩的了。”

    皇甫老祖明明在等她吃饭,云衣看透却不说破,抽了双筷子,连连应是。

    “你们聊得怎么样”皇甫老祖嘴里塞满了饭菜,这话说得含含糊糊的,仿佛是故意不让云衣听清。

    “还好。”云衣装作没听出皇甫老祖的弦外之音,老实巴交地有一说一。

    “哦。”皇甫老祖敷衍一句,继续低头夹菜。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许尴尬,就在云衣打算没话找话缓和下气氛的时候,皇甫老祖突兀地开口,“他给你铺了条什么路”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云衣若无其事地夹着菜,尽力让自己的语气随意些,“他在五皇子府给我找了份差事。”

    这话说得轻巧,皇甫老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信的,仅仅凭云衣的本事,这份差事就不会太简单。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如今这一步的,皇甫老祖这几日时常在想这个问题,当初是他先提弈风国的,皇甫老祖皱皱眉,这不会也是云衣给他下的一个套吧

    但事已至此,是不是套他也都认了,他本以为这是各取所需的,可和云衣相处时间越久,他就越被磨得没脾气。

    她有能让人轻易折服的强大,和一副气死人的冷漠性子,最气人的是,你会不自觉地认可,这般强大的人就应该是冷漠的。

    莫说相识相知,便是站在她身边都是荣幸,皇甫老祖觉得自己没救了,但每每想起那日丹会所见证的神迹,他倒也释然了。

    皇甫老祖心里想些什么,云衣是不知道的,她现在正装着若无其事,其实心里比谁都紧张,这种紧张就像想溜出去玩的小孩,不知如何跟长辈开口。

    倒是皇甫老祖先开了口,“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需要您帮我打听下清风寨,”见皇甫老祖开口了,云衣也就不再客气,“这段时间,要委屈您住城南一处民居了,里面厨子侍女都是配齐的,您放心。”

    皇甫老祖不在意地摆摆手,“这有啥委屈的,我跟着你风餐露宿你都没惦记我委屈呢。”

    云衣点头应是,心里希望等老祖发现自己并不随他一处时,还能是这样的想法。

    “那个五皇子,是什么人啊”

    “不知道,”云衣摇摇头,这倒是实话,“听说是个没野心的。”

    “别信,”皇甫老祖撇撇嘴,“皇宫内院,没野心的都活不了这么大。”

    这些云衣自然一早知道,但还是笑着谢了皇甫老祖的好心,这老头,是一心一意为她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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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五皇子
    到了提前约好的日子,云浔亲自派车将云衣五皇子府,他本人却没有出现。

    对于这一安排,云衣是感激的,这种似近似疏的关系,对她来说最好做文章。

    皇子府外早有人候着了,恭谨地谢过国师府的人,将她以贵客之礼迎了进去,云衣在旁看着,暗自忖度着国师在弈风国的地位。

    五皇子没有再正厅迎客,却在一处凉亭等她,侍女只将她带到了后院,指了个路便不敢再走。

    云衣谢过了,自己继续往前走,皇子府的后院尽是些奇花异草,却不给人以堆砌之感,从分类到摆置,枝枝叶叶都修剪得恰到好处,足以见主人家的尽心。

    不知何处传来了缥缈的琴音,云衣听出来了,是古琴曲《渔樵问》,这是隐者之音,却出现在这侯门之地。

    琴音舒缓,当真有几分竹林之意,但在这深门宅院之中,却听不出丝毫囚笼之感。

    这是矛盾的,但弹琴者很巧妙地化解了这二者间的矛盾。

    云衣循着琴音找到了凉亭,凉亭正中,有一人弹琴,坐下不是石凳,却是把木制的轮椅。

    弹琴之人,眉目疏朗,唇角微扬,目光专注地落在那一张古琴之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弄着琴弦。

    云衣在凉亭外站定,没有出声,弹琴人亦仿若不知,心无旁骛地弹完了一曲《渔樵问》。

    云衣猜这应当就是那个身有残疾的五皇子,那个曾战沙场的五皇子,那般沙场点兵的人此时正弹着一曲《渔樵问》,这若不是心性的大彻大悟,那这人便是虚伪得可怕。

    一曲罢,凌清安长长地舒了口气,略抚了抚琴弦,才想起招呼在一旁站了许久的云衣,“姑娘来了。”

    云衣抱拳行礼,“见过五皇子。”

    凌清安笑了,眉眼弯出一个温柔的弧度,这种温柔天生地带着几分宠溺,仿佛盯得久些就要深陷,“姑娘太见外了,叫我声清安吧。”

    “我不过一介江湖郎中,殿下太高看了。”

    凌清安不置可否地笑笑,转着轮椅从琴案后出来,笑得有些无奈,“相信姑娘已经听说过在下的情况了,旧伤在身,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姑娘见谅。”

    这般礼遇,换作旁人大概要受宠若惊了,云衣却只是木然地行着礼,敷衍些客套话,“殿下太客气了。”

    “来这里坐吧,”凌清安指了一处石凳,为云衣斟好了茶,“我废人一个,哪里敢当姑娘一句‘殿下’啊。”

    “殿下因战获伤,弈风百姓会记住殿下的功绩的。”

    “百姓百姓可最是健忘......”凌清安似乎是无意识地嘟囔了一句,待反应过来,自觉失言,连忙找话题错了过去。

    云衣应和着笑,却觉得那句话分明是说给她听的。

    他想表现些什么云衣不敢确定,她只知道那首《渔樵问》,十分清静里至少有三分不甘愿。

    可现在不是表忠心的时候,凡事,欲速则不达。

    云衣顺着他的话坐下,一句话不说,只品茶。凌清安也不搭话,安安静静地坐在轮椅上,低头翻弄自己的手指。

    凉亭之中,一时间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时光安宁得几乎让人生了困意。

    云衣来之前是全副武装地做好了战斗准备的,但此刻却不由得松懈,尽管知道对面的人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但云衣还是不由得卸了武装。

    这个人的温柔让人舒服,哪怕明知这是伪装,云衣还是想放纵自己,在这温柔中松懈片刻。这是她曾梦想过的日子,有茶、有琴、有清风徐来。

    她甚至觉得是自己想错了,皇甫老祖的嘱咐太过多余,是云浔过于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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