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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尊女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酒醉长安某

    “我们方才在离这里数里的地方发现一处不错的平地,既然贵寨这么有诚意,那边随我们去那边吧。”

    凌清安所说的平地就是他们方才待了半个多时辰的地方,面具人倒没说什么,做了个请的手势,而后沉默地跟在两人后面。

    “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凌铭边推着凌清安的轮椅边跟面具人搭话,而面具人只是摇摇头,“到地方之前,请恕在下什么都不能说。”

    “这有什么关系,到那地方也只是我们三个人啊。”

    面具人只是摇头,却没有再做解释。

    大约是因为已经知道了这两地之间的距离,这一次他们走得很快,凌铭依旧将凌清安在那块平地稳下,而自己毫无形象地靠着一棵树瘫坐下来,“现在你可以说了”

    “现在二位殿下可以问了。”

    凌清安与凌铭对视一眼,却是凌铭先开口,“那好,我问你,你们寨主是谁”

    “这个,恕我不能作答。”

    凌清安将话接了过来,“那你们寨主可是朝廷的人”

    面具人明显地犹豫了片刻,而后才缓缓开口,“曾经是,五殿下能问出这个问题,想必也是了解我清风寨的来历了,那其余的话,想必也不用在下多说。”

    “近日永安城的事情可是与你们有关”

    “殿下说的是什么事”

    “你别装傻,”凌清安刚想接话就被凌铭抢了话头,“从抚远侯被告开始,到永安城中一大批官员因为教子不严被罚,再到整个刑部被一锅端,这些事情是不是都是你们干的!”

    面具人没有第一时间否定,却也没有肯定,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凌铭,看了许久,“在下想先问四皇子一个问题。”

    凌铭冷冷哼了一声,凌清安扭头看了他一眼,他才勉强从牙缝挤出几个字,“你问。”

    “那些人,依殿下之见,该不该罚。”

    “你不要逃避我的问题!”

    “还请殿下先回答我的问题,”想比于凌铭的焦躁,面具人显得尤为彬彬有礼,“抛开身份,但从德行的角度,殿下觉得,那些人该不该罚。”

    凌铭一时有些噎住了,他无法说那些人不该罚,可若是实话实说,又难免掉进对方的陷阱,就在凌铭进退两难之际,是凌清安开口打破了僵局,“我想知道,该罚如何,不该罚又如何”

    “该罚便说明这幕后之人,无论是谁,他做得对,而若是殿下觉得不该罚,那在下无话可说。”

    “那你就是承认这些事情都是清风寨干的了”

    “四殿下此言差矣,”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面具人语气间那轻佻的笑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和的语气,“他们的朝廷的官,若是有罪也该是朝廷去定他们的罪,这些事情,不该我清风寨去管。”

    “你知道就好!”

    面具人只是笑,没再说话。

    话说到这一步,事情应该已然清楚了,可凌清安的眉头依旧皱着,盯着面具人,不知在想什么。

    凌铭也一时陷入了沉默,两眼不聚焦地盯着地上的一块石头,这是在走神的表现,他仿佛是在消化方才的对话。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面具人,他带着几分礼貌性地笑,微微行了一礼,“既然二位殿下已经没有更多的问题要问了,那在下是否可以先行告退了”

    “你很着急走”凌铭的思绪被打断,抬眼看了他一眼,“是怕谎言维系不下去了吧”

    面具人此番倒是笑得有几分无奈了,“四殿下从来这位揣度人心的吗都这个时辰了,在下着急走分明是为了能在天亮前补一觉啊。”




第三百零三章 提议
    “这么说天亮后你还有事”凌铭已经开始胡搅蛮缠了,他只知此次机会难得,决不能让眼前这人轻易离开,却又不知再去问些什么拖住他,只好拿这些可有可无的疑问句垫话。

    “当然有事,”面具人无疑也觉察到了凌铭的这个目的,但他好像当真不急着走一样,凌铭有问他便有答,一来一往,合情合理,“在下又不如二位殿下千金之身,这清风寨也不必皇宫,一个小小的土匪窝,总是要做些什么维持生计的啊。”

    “哼,你承认得倒痛快,”凌清安察觉到凌铭的语气、语速皆是变了,这意味着他已经找到他的目的了,“那你自己说,一个土匪窝,你们是自愿被招安,还是等着朝廷派兵下来剿匪”

    面具人又一次被逗笑了,只是这一次的笑中,却有几分嘲讽的味道,“朝廷会来剿匪吗难不成四殿下此次还是奉旨上山吗”

    “奉不奉旨,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凌铭为了显得理直气壮,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再说了,就算我这次不奉旨,难道你就能保证我下一次不是奉旨上山吗”

    这是凌铭的激将法,意在逼迫面具人亲口说出如今清风寨与朝廷的关系,虽然这激将法实在有几分拙劣的意思,但此刻凌铭已然困得颠三倒四了,还能强撑精神思考,已经算是十分了不起的一件事了。

    更何况都这个时辰了,在凌铭看来,面具人有很大的可能性也在强撑,这不过就是一场在相同的境遇下比谁更清醒的较量,凌铭感觉自己或许还有些胜算。

    但事情显然不如他所料那般美好,面具人只是笑着,又行了一礼,“既然如此,在下便等着四殿下奉旨前来的那天吧。”

    这话将凌铭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得看向凌清安。

    其实此刻三人所站的位置,凌清安是在凌铭斜前方的,二人之间尚有一段距离,凌铭仅仅是将目光投向了凌清安的背影,尽管只是这样,凌清安还是理解了凌铭的意思。

    或许是兄弟连心吧,不过一种更为靠谱的解释是,凌铭的沉默让凌清安意识到,他接不上话了。

    “我们等到天亮,可以见到寨主吗”

    “不行,”面具人这一次回答得极其果决,没留任何商量的余地,“我们寨主不会客。”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不知是不是二人的错觉,似乎一提到这个神秘的寨主,对方就会突然变得防备,就像是刺猬一样,伸出了全身的刺,准备攻击试图侵犯其领地的人。

    “喂,你知不知道,你这叫欲盖弥彰啊,”凌铭观察着面具人的变化,一瞬间又活了过来,“你这样就几乎等同告诉我们,你们那个寨主是个很重要的人。”

    “寨主当然是个很重要的人,”面具人似乎是对于他们明白了这一点,颇为松了口气,“所以,二位殿下若想见到寨主,还望奉旨前来。”

    “那,”迂回了这么久,凌清安终于是有些忍不住了,虽然这话问出来就等于有一个把柄攥在了对方手里,但想一想如果能够知道答案,这个代价或许也值了,“我们可否一问,当年清风寨立寨之时,朝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沉默,面具人突然不说话了,甚至渐渐地连他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了,这一个问题仿佛直接把这个人给问消失了,如若不是那一声白衣过于显眼,凌清安当真要觉得这面具人当场隐匿了。

    这一次没有人去打破这种沉默,凌铭正在努力在这种沉默中探知对方的情绪变化,可越努力,他便越发现对方的可怕。

    凌铭一直觉得人的情绪是会感染的,人的一切情绪都会感染到周围的空气,而那些漂浮着的小颗粒会将每一种情绪扩散。可这个理论对于对方这个人竟然不适用,那扇面具,遮挡了她的脸,也遮挡住了他的所有情绪。

    凌铭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教他这一招的师父告诉他,丝毫情绪不肯外泄的人,是没有心的,可这世上,无心之人真的存在吗

    显然是存在的,比如他面前这一位。

    凌铭突然不想再问了,因为面对这样一个人,无论问什么也探不出真假,那么问再多也只是他在这里白白浪费时间。

    想到这里,凌铭当真从地上跃了起来,这般身心俱疲的情况下,也难为他还能这么灵活。

    凌铭这边弄出了不小动静,自然也惊动了凌清安,凌清安扭头看着有些像是要打道回府的凌铭,脸上透露出些许疑惑。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在这儿打扰你了,你既着急回去睡觉,那便趁早回去吧。”

    面具人闻言痛快地行礼告退,却被凌清安张口拦下,而后又一次扭头紧紧盯着凌铭,这般轻言放弃,不是凌铭的性子,“四哥忘了,我们得等天亮才能回城呢。”

    “五殿下莫不是想让在下陪二位聊到天亮”

    “不行吗”

    “倒也不是不行,”面具人说着,竟然盘腿坐了下来,将折扇收好放在身侧,“不过要是聊一夜,便不是这种聊法了。”

    “那你想怎么聊”

    凌铭看着面具人坐下,想想也坐了回去,凌清安说得没错,他们不到天亮,真的无处可去。

    “痛快一点吧,”凌铭不敢相信这话是面具人说得,明明一直以来在打太极的人是他自己,“我们三人,轮流讲故事,讲到天亮为止。”

    “讲故事”凌铭撇撇嘴,“没劲,除非,你肯讲真实的故事。”

    “那便讲一讲当朝事吧,在下手中的情报,若是拿出去卖,少说也价值千金。”

    当今朝中,听着这四个字,二人的眉头皆是一皱,这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一边拼命在说永安城的事情与他无关,另一边,却又将话题往这般敏感的地方引,也不洗脱自己的嫌疑。

    “什么算当朝事”

    “当朝百余年间,二位总有想要讲的故事吧,平日里不敢说的事情,今日却是不妨一吐为快了,反正在下不过是一个山野村夫,二位殿下的任何抱怨,在下是谁都不会说的。”



第三百零四章 挑拨离间
    这话听在凌铭耳中便是有几分挑拨离间的意思了,不过也不排除面具人的本意也确乎如此,他特意强调如有外泄绝不是他的问题,那么便是他们彼此间出了叛徒咯

    凌铭看看凌清安,凌清安亦回头看了看凌铭,二人均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不屑,对那个面具人如此拙劣的小手段的不屑。

    “那么,为表诚意,”面具人并没有理会二人的态度,依旧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便由在下先说一桩故事,这个故事呢,离如今倒也不远,满打满算也就是去年发生的事。”

    “宫中前些年新建了梧桐苑,二位殿下应该是清楚的吧,而这梧桐苑,就在去年,却毫无预兆地塌了。”

    “在下是无意冒犯的,但当时的坊间传闻,传得皆是梧桐苑如国祚,这是所谓‘大厦将倾’啊。这也是后来那位监理官员被问斩的主要原因,这桩案子判是大理寺判的,可二位殿下可知道这传言,是谁放出来的吗”

    凌铭与凌清安皆对这件事情没什么兴趣,一开始也就本着一个任他胡说的态度,但话讲到这个份上了,两人却皆是有些好奇了,“谁”

    “许奇。”

    “不可能!”从地上蹦起来的是凌铭,看他激动的模样,对方可能下一秒就要挨揍了,“许奇是二哥的管家,素来最忠心的,从来不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面具人轻轻笑了两声,“是啊,许奇是二殿下的管家,所以这件事便愈发耐人寻味了不是”

    看着凌铭真的要冲上去打人了,面具人却将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官是个小官,那个缺也不算什么急缺,所以许奇此举是二殿下的命令还是他自作主张,也就不好说了,毕竟谁还没两个仇家呢”

    “你从哪得来的消息”虽然凌清安没有像凌铭那般激动,他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他像凌铭那样激动,那从他紧皱的眉头多少还能看出他此刻的心情并不怎么好。

    “这我可就不能告诉二位了,”面具人笑笑,“公平起见,等下二位说故事时,也可以不说出处,反正闲聊嘛,本也不必那么认真。”

    “哼,我看这八成就是你编的!”

    凌铭此言,面具人也不怒,只是笑,“四殿下这么想也行,那接下来,便轮到二位殿下了。”

    凌清安看看凌铭,轻轻叹了口气,“那便我先来吧。”

    他知道凌铭多半气愤于对方对于二哥的污蔑,但这种气愤之中,是不是也掺杂了一些对于自己的气呢气自己真的相信了对方的污蔑,哪怕只有一瞬间。

    反正他是有的,回去有机会当面问问二哥吧,凌清安暗自想,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能当面说开也好。

    “我讲的故事倒是普普通通,论时间也有些久远了,五十多年前,我尚在戍边的时候,曾在关宁城遇上一个怪人。”

    “诶诶诶,”凌铭突然打断了他,方才还有些气愤的凌铭,在凌清安开口前一刻好像迅速调整好了心情,“说好了说当朝事,你讲些民间的奇闻可算是凑数的了。”

    “算不上民间,”凌清安顿了顿,语气不变,继续往下说,“这怪人如今也是朝廷命官,只是不在永安城中。前些时候密报,炎州有些小势力蠢蠢欲动,父皇将他派去炎州盯着点儿。”

    “哦,”凌铭这下明白了,“徐敏光徐大人,你还认识他啊”

    “算不得认识吧,几面之缘而已。”

    凌清安的故事颇为平淡,不过是他与徐大人在关宁城看书喝茶的一些日常琐事,其所谓怪,全在徐敏光一人身上。

    徐敏光这人,长得怪,处事风格也怪,明明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却最爱作乞丐打扮,在街上与那些市井无赖厮混,要说他是为了体察民情吧,仿佛也不尽然,倒不如说他是为了自己开心更准确一些。

    而在这长期的市井生活中,徐敏光甚至还自己研究出一套谁都不懂的密语,其来源便是市井混混们平日里传递消息是所使用的的暗号。

    凌清安的故事让凌铭大呼无聊,可他自己却是不愿意讲,耍赖一般地将目光投向面具人,“我与我五弟是一起的,五弟讲了,我当然就不用再讲了。”

    凌清安对于凌铭此举实在是不知说什么才好,好在对方好像也并不计较,只是耸耸肩,便开始下一个故事的讲述。

    “下一个故事,我便讲一讲归州的赵知州吧。”

    归州,那几乎可以说是凌铭发家的地方,面具人似乎是故意的,专要挑这些地方去讲。

    凌清安敏锐地觉察到凌铭的身子坐直了一些,相比在意朝中这些官员,他更在意归州的支持。

    “前些日子,我还到过一趟归州,这位赵知州,近来身子骨可是不太妙了。”

    这不应该啊,凌铭微微皱起了眉头,赵知州修为尚可,如今这年纪也算春秋鼎盛之年,怎么就身子骨不妙了

    可面具人却是不肯再往下说了,“故事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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