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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和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和安

    应汝这才好好的看了看自家的嫂嫂。她和江家表嫂倒是有几分相像,不过江家表嫂给人温婉的感觉,而自家的这位嫂嫂则是偏英气一些,和哥哥坐在一起,倒也是佳人一对。云歌见应汝盯着她,还以为是不是自己脸上花了呢,用手摸了摸,没有脏东西啊,应汝这才又笑了一声,“汝妹妹你笑起来可真好看。”

    云歌这话到不是恭维,有应深这样的哥哥在,妹妹怎么可能差得了。“嫂子,是我失礼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汝妹妹,你跟我们一起走吧,我刚来都城,也没人陪着说说话,你要去了小院,我俩也有的聊了。你也不至于在这房里天天闷着,你要是喜欢,我还可以教你打拳,哦不,我这手艺就不拿出来丢人了,罗大哥,我可以让罗大哥教你打拳,打拳可好玩了呢。”云歌用这些话“勾引”着应汝。

    应汝擦干眼泪,看着应深,皱眉问道,“怎么你们不在家里住吗”“不在,这里已经不是过去的陶家,而是父亲的陶家,不是我们的陶家。”应深缓缓说道。应汝捏紧手里的帕子,她如何不是这样想的,母亲尸骨未寒,父亲就动手除去其他几房兄弟,又接了这母子二人来,给了正式的名分。

    陶家已是父亲做主,哪里敢有人出来违抗她不过是被休弃在家的下堂妇罢了,如何能如何敢与父亲作对与这炙手可热的陶夫人和陶公子作对想到这里,应汝就狠了狠心,说道“我跟你们走。可是有一点,我想把这屋子里母亲的东西都带走。她去了以后,这家里跟她有关的也就这个小佛堂了,有她在,我才觉着母亲一直没离开过我。”应深点头,云歌笑到,“这有什么难的,到时候一起搬走就是了,我给你留的院子宽敞着呢,到时候把佛堂放在你的耳房之中,随时随地想去拜拜也方便。”

    应汝听着心里感激的很,他们是新婚,能如此不芥蒂真的是云歌心善,应汝这才对着她说道,“多谢嫂嫂。”云歌听到这一声嫂嫂,心里舒服多了。

    应汝既然已经答应,那么陶钟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对于这个女儿,他的愧疚还是有的。只要她能过的舒服,在哪里也都一样,陶夫人更是开心,这么一个烫手山芋被接走,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毕竟应汝再怎么说也是发妻留下的孩子,她身子又不好,若是有了什么意外,外面的人肯定会把罪责怪到她头上来,到时候一人一句继母恶毒就足以把她的好形象给毁了,如今她被接走,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可面上该做得事情还是得做,比如哭啼啼的说着心疼应汝,叮嘱云歌一定要好好对她,如此种种,不知情的外人看得她这继母倒是做得善心。应汝在陶家的东西也不多,嫁妆都是单独放着的,这一次跟着应深过去,也就顺便抬着走了,送到小院和云歌的嫁妆比邻而放,也到方便管理。

    本来陶夫人还念着要留几个孩子在家吃饭,可惜应深一句不吃了就跟堵了回去,陶钟气是气,却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火,只让他有时间再回陶家来看看,其余关于生意的事情,一句都没有提起。

    这倒是让应深轻松不少,正好,他不想要陶家的东西,看他这爹的意思也不想给他,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省心多了。

    接回了应汝,云歌头一件事就是让人给她看看身体,又通知厨房让日日炖了好的汤水来,应汝这年纪轻轻的身子骨就这么脆弱,可不是长寿之相,必得好好调理才是。也不知怎么的,在家还是人人疼爱的云家小姐,嫁到陶家来,自然而然的成了长嫂如母,应深看她忙前忙后的处理事情,心里对她的感激又多了几分。

    可他并不善言辞,很多的话就放在心里就是,只为她做就好。

    接下来的日子一大一小两个陶家相安无事,而都城之中知道应深回来的商贾也纷纷上门来拜访,哪怕如今应深手里的产业不过云云,也阻止不了他们想和应深做生意的心思。他们可没人会忘记,陶应深当年的大手笔,虽然如今掌事的是陶钟,眼看着接掌的是陶祖正,可他们二人加起来怎么能有陶老太爷保驾护航,钦定的接班人陶应深靠谱。

    因此,短短半月有余,陶家铺子的生意就萧条了许多,陶钟翻看着账本,虽然没有开口说话,可是那手指尖的用力和额头上的青筋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思。一旁站在陶祖正沉不住气,对着陶钟就着急说道,“父亲,你可要管管哥哥,这么下去,陶家的生意就跟长了脚似的全往他那边跑,那我们还做不做”

    “闭嘴!你若是能成点器,也不至于如此,他回来才几日你进陶家门,管陶家铺子都几个月了,竟然还不敌人家半月的成绩,还好意思说”陶钟大怒,对着陶祖正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通骂。

    陶祖正嘟囔着,“你在这都城都经营多少年了,哥哥这一回来还不是把你手里的生意抢走了不少。”陶钟闻言,更是气急,但是此刻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如何能挽回颓势才是要紧事。




4. 针锋相对的一家人(上)
    “你去,告诉和我们关系最要好的那几家生意人,我们可以再让利五分,只要他还从我们拿货就是。”陶钟不得已只能用这样的法子来保住生意。

    “好,我知道了。”陶祖正虽然没有应深聪明,但到底也是陶钟的儿子,又跟着他练了这么些日子,自然知道如何处理此事。此时此刻,坐在书房之中的应深和若道二人,却在商量别的事。

    “我二哥来信了,西域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若道问着应深,西域之行并没有得到什么好的反馈,原本要做的玉矿山脉也因为金瞳一族的血咒而不得不放弃。

    如今摆在应深面前的路,要么就是在都城,凭他和陶家太爷积攒的人脉,想要恢复之前的昌盛是没什么问题的,要么就是再次离开都城,至于去什么地方,就还需再商量了。应深知道若道这样问他,自然是得了江家二哥若运的什么话,于是也回问道,“江二哥有什么要让你同我说的吗”

    “你这小子,脑子果然好用。二哥来信说,临安城或许会是个好去处。”临安城,应深很快想到了江二哥的意思,冷静片刻之后,才说道,“我知道了,半年,等我把都城的事情都处理好,我就去临安城。”若道点头,对于生意上的事情他并不十分清楚,可是既然应深明白了二哥的意思,那就让他去处理吧。

    “家里的情况还好吗”谈完了正事,二人才聊起别的来,若道知道应深把应汝已经接走的事情,事实上,姑姑去世后,他和沐心都上门去看过大房的人,他们的情况说好也还算好,说不好也可以说不好,起码有屋子住,有饭吃,这一点上陶钟倒是从未苛刻过他们,并且每个月的分红和例银也照常给着,日子过得虽然没有太爷在世那么舒服自在,但比起普通人家来说还是要好很多的。

    可这到底是物质上,精神上人人都受了刺激,原先那么热闹和有人气的大房,如今生了一股颓败之相,若道和沐心都看过宝哥儿,那孩子并不是什么有出息的模样,整个人被杜氏保护的太好,身子孱弱不说,性格也软,眼看着大房是没有什么崛起之日了,若道也起过心思想帮他们,可到底是两个姓,两家人,陶钟一句家事不劳大人操心就把他给堵回去了。

    应深听他问了这么一句,才说道,“应汝现在跟我住在小院里,云歌待她很好,没什么事情。至于大伯父一家,我会再想办法,让他们单独出来自己过的。住在那样的陶家里,我都不愿,更何况是他们。”“你既然如此说了,那我也就放心了。深表弟,谢谢。”这话是代已故的姑姑所说,按理来讲,他是二房的人,曾经二房和大房斗的那么狠,他就是撒手不管也是常理之中,可他愿意帮忙,就是情分了。

    应深点头,兄弟之间,有些话不用多说,都放在心里就是了。

    十月凉爽,云歌他们回来没有几日,就在家中摆了席宴,请沐心、应漫她们过来吃酒。云歌并非本地人,有些规矩不太懂,虽然只是普通的家宴,但该讲究的还是要讲究,于是应汝就有了事情做。这些事情在她还在夫家娘家的时候,也跟着料理不少,自然知道如何处理。有了这么点事情做,忙起来了她整个人才恢复了些往日的生机。

    今儿拉着云歌尝厨娘做的菜,明儿添置些合适的器具,云歌见她这么有心思,自然也乐得跟着她学。等沐心和应漫她们应邀来了家里后,男人们倒是没什么隔阂,热热闹闹的喝酒去了,反倒是应漫一脸的不情愿。

    “表嫂,大姐姐,你们来了呀。”云歌见二人带着孩子们前来,热情的迎了上去。身后跟着的是应汝,应汝好些日子没有见二人了,对沐心还好,只不过是拒了几次她的邀约罢了,可对应漫,就真的是不自在了,低声叫了沐心和应漫,就没再多说话了。

    其实说到底,应汝、云歌和应漫都没有什么直接的问题,几人都是堂姐堂妹堂弟妹的关系,可是中间隔着姑姑江凝的死,到底是有些生分了,更何况现在二房风光,大房潦倒,怎么看也回不到从前的那般样子了。沐心在其中当和事佬,乐乐呵呵的让孩子们上前去打转。

    两男两女,沐心和若道的孩子云歌都见过,但应漫和郭子毅的女儿,还是第一回见,云歌对这个姑娘也很喜欢,可能因为她的父亲也是武将出身,或多或少都会在她身上看见些自己的少年影子。

    “你就是大姐姐的女儿吧,之前见过表嫂的几个孩子,都可爱的不行,今儿才见着你,这是我给侄女准备的东西,一点心意,还希望大姐姐不要嫌弃。”云歌说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云歌跟她可没什么仇,她一个新妇刚刚来到都城就请她们过来聚聚,应漫也知道云歌的身份,再加之沐心在来之前就和她彻底的聊过一次,所以无论是顾忌什么,应漫也不会过多的怠慢云歌,于是收了礼,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几人就坐下聊起了天。

    有沐心在,话题自然不会尴尬,孩子们都被带去吃为他们准备好的饭菜,四个女人坐了一桌,就在后院开了席。云歌的酒量不差,应漫和应汝心中有疙瘩也是借酒消愁,于是饭没吃上几口,几人就都脸蛋红扑扑的有些醉意了。

    应汝接着酒劲儿,和云歌换了个位置,来到应漫旁边,拉着她的手就说道,“大姐姐,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哥,恨我们二房,可是有些事情我和我哥也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大伯母的去世,还是大房如今的情况,我们何尝不晓得是父亲造的孽,可我们能怎么办他是我们的父亲,我们能怎么办事情发生的时候,哥哥不在都城,我又……”说到过去的事情,应汝心里的伤疤仿佛被再次揭开一般疼,“我又是被人休弃的,就算我有心也无力去帮着做些什么啊……”说完就大声的痛哭出来。



5.针锋相对的一家人(下)
    她看的上气不接下去,应漫心里何尝不难过,也跟着抽泣起来。家里的姐妹本来就不多,只有应汝和应湄两个,应湄跟小李氏一个德行,她也不喜欢,对待应汝却不同。两人自小就要好,虽说那时候也是大房和二房,但是两房人还和和睦睦的,可惜,这样的日子一去不回头了。

    她也不想怪罪应汝,她何尝不是个可怜的人可是一看就她,就会想起二房来,她如何也跨不过这个坎去,只能也跟着哭了起来。沐心和云歌相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无奈,说到底这都是陶家这两姐妹的事情,她们顶多就是做个和事佬,别的,还就真没什么办法了。

    与其各自憋在心里,还不如一起说开的好。相信这一次过后,二人即使还有别扭也不过是时间的事情了,总会有治愈的那一天,到时候就还有变成原来那般模样的可能性。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这酒意都跟着眼泪给哭了出来。应汝红肿着眼睛看着应漫,应漫也一样,两姐妹这才暂时放下过去的一切,拥抱在一起,应汝不住口的说着对不起,应漫抱应汝在怀里,肉没感受到,全是一把骨头,如何再忍心苛责于她,总算,这顿饭后,二人是恢复了邦交,虽然没有过去那般亲密,但能同在一张桌子上好好吃饭也是很大的进步了。

    云歌早早的打发了下人,为的就是不想让她们看见陶家两姐妹的笑话,于是递了帕子给她们擦擦眼泪,还好,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出,冰帕子什么的都是早早预备好的,否则就这种红肿着眼睛回去,那应漫的婆家可是要有人心疼了呢。

    “弟妹想的真周到。”应漫一边接过帕子冰敷着眼睛,一边对云歌说道。跟着郭子毅的这几年,她也明白了个荣辱与共的道理,不为别的,就冲她的身份,应漫也不会跟她过不去,否则最后伤了郭子毅,那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云歌笑笑,她到没有应漫那么多的心思,只当她是真的夸自己呢,于是一家亲的说道,“大姐姐日后多来家里走动走动,教教我这都城人家里的规矩,那才是真的谢我呢。”应漫被她这句话倒是给逗笑了,能说出这种话的,也是个性子耿直的。

    看着云歌的眼神,倒是比刚刚多了几分真诚。沐心都瞧在眼里,端起手边的茶慢慢饮下,她们能和睦相处,往后的日子也就少点烦心事,一家人在一起,齐齐整整的才是最好。转头对着应汝说道,“先前我下了几次帖子,你都没来,往后你的帖子我就给你送到你嫂子这里了,要记得一起来,知道吗”

    应汝看着沐心,这表嫂倒是对自己真的好,应汝想到过去那一年里因为心冷而做得傻事,不由的深吸一口气,叹到,“我自小性子就软弱,嫁人之后更是,对婆婆夫君从无违逆,然而却有此下场,表嫂不嫌弃我的身份,还邀我去府里相聚,是我不懂事才会那般对你,望表嫂别放在心上,日后我再不会这样了。”

    沐心点头,笑容如春风般和煦,看得应汝心里暖洋洋的。云歌看此情况,心里也高兴的好,端着杯子起来就说道,“既然如此,那前尘往事我们就都化在这杯酒里了,往后啊,有什么事就招呼一声,我云歌必定帮到底。”“好。”四人举杯,这杯酒喝得干干净净,过去的也就都过去了。

    饭席上,云歌想到昨日里应深和她说的话,于是对几人开口说道,“夫君昨日叮嘱过我,让我记得千万要和大姐姐说,他有意将大伯父一房从陶家老宅里搬迁出来,另找个舒服的院子给他们在着,不知大姐姐意下如何若你同意,能否去和大伯父他们商量一二,有了确定的答复,他也好去跟父亲说。”

    应漫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肯定的看着云歌,“应深真这么说他什么意思啊”“夫君那人大姐姐还不知道吗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和玩笑话了想要大伯父他们搬出来,不过是觉得他们另有院落居住恐怕心里会好受些,也不用像现在这般……寄人篱下,终日不可惶惶的。”这话倒是说到应漫心坎里了。

    其实她早就动过这种心思,也让郭子毅去和二叔陶钟说过,奈何人家一句外嫁女不管陶家事就把她的路给堵死了,虽说日子上没有亏待,但日日就锁在那一亩两分地里,是个正常人恐怕都要憋坏了,还别说他们一家,瘫的瘫,痴的痴了。

    “真有可能送他们出来”“夫君说愿意一试,他也是陶家的子孙,若是大伯愿意跟着他,自然也就能从陶家的老宅里搬出来了。”“好!我明日就回娘家去,跟嫂嫂他们商量商量。”听到嫂嫂二字的时候,应汝的眼神暗了暗,那是她的夫姐,不,如今也没什么关系了呢,至多就是堂嫂这层身份了。

    云歌没有漏下她眼里的那一暗,这样好的女子,怎么能一辈子就毁在杜家身上,于是也暗下决心,定要为她重新挑一门好亲事才行。日后这人啊,必定要仔细挑选,家世清白不说,对她还要是十足十的诚心才好。

    至此,应漫算是放下了一大半的心结,若是他们能把大房全部接出来,她对他们兄妹俩也就再无往日的嫌隙了。于是自干一杯,为了大房日后的安宁,谢谢应深和云歌夫妻俩。

    这顿饭吃得时间久了,眼看着就快天黑,来访之人才带着孩子离开,云歌把今日的事情都和应深说了说,他点头表示心里有数了。

    第二日,应漫起了大早,来到陶家。虽然她是外嫁之女,二叔陶钟也不许她带走大房的人,不过她来看他们倒是从未禁止过,于是应漫找到了杜氏,和她商量起昨日的事情来。杜氏一脸的愁绪,都不知道要如何办就说,“公爹这几日精神还不错,我们去问问他老人家吧,若是他愿意,我们做小辈的自然没话说。”应漫点头,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于是二人来到陶铭的床前,他卧床有些日子了,也没能好好出去晒晒太阳,因此皮肤看上去有些惨白,没什么血色。应漫瞧着往日康健的父亲成了这样子,来几次是心里疼几次,在他床边轻声唤着,“爹爹,女儿回来看你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陶铭才睁开眼睛,眼神也没了往日的神采奕奕,一片浑浊中还有几丝清醒,“漫丫头来了”“是我,爹爹今日感觉怎么样了”“老样子吧,也没什么舒不舒服的。你今日是自己来的我外孙女没带着一起来”“她留在家里玩呢,今儿没带过来。”陶钧点点头。

    见他意识恢复了清醒,应漫才把昨日云歌对她说的那些话给说了出来,杜氏没有主意,全凭公爹的话,陶钧听完沉默了大半日,又看了看应漫和杜氏的脸色,他知道,孩子们都是想搬出去单独过的,那样也不用就缩在院子里,整日整日的出不了门。

    可这里是陶家的老宅,若是……没有那档子事,今日该搬走就是二房,而不是他这个名正言顺的大房。悔恨的眼泪从苍老的面庞上滑过,为了孩子们日后的前程,他只好答应了。应漫喜极而泣,若是他们能搬出去,自己定要给他们好好收拾个院落出来才是。

    杜氏听闻公爹答应,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对于她来说,夫君走到哪里,她就跟着去哪里便是了。想到他那有些痴傻的模样,心里更是苦不堪言。

    得到他们准确的答复,应漫第一时间把消息送到了应深处,眼含希冀的看着应深问道,“你真能把我爹爹他们都接出来”应深回看这这个多时未见的大姐,坚定的说道,“我自有办法。大伯父他们的院子我找好了,离郭家也就一条街的距离,这样你也方便照顾他们。过几日我就让人把钥匙送到你那里,大姐,还要你多费心帮着收拾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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