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猛于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宋御
萧宝信笑容已经止不住了,嘴上说的好让她独挡一面,迟早要挑起这个谢家后宅,实
第227章 回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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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显想的周到。
谢府里的人事不算复杂,一共三房,人丁不算兴旺。但是阖府下人却不少,这是门面,世家必不可少的。这里面盘根错节,少不得有阵子才摸得清。
袁夫人手下带出来的,那是跟着袁夫人掌中馈,吃过见过的,单拎出来也余威尤在。
若是赏下来,因在婆母身边待过的,天然就隔着一层,远了不好近了不便,如此安排正好,用完就给人家送回去了,借用而已。
萧宝信体会谢显的用心,待二位嬷嬷很是热情,未语先带七分笑,话没说完棠梨的荷包先赏下去了。
“我新进谢家,不通事物,以后还需要二位嬷嬷指点。二位是阿娘身边得力的,本该陪在阿娘身边,却因我这小辈,扰了阿娘,这是我的罪过。”
萧宝信十足坦诚:“嬷嬷有话尽管直说,我不是藏着掖着的人,咱们开诚布公,都省却了许多时间。到时嬷嬷早日能回去陪阿娘。嬷嬷都是阿娘身边的老人儿了,没你们在身边定然是不自在的。”
二位嬷嬷再行谢过。
“夫人有吩咐,奴婢哪敢不遵,定然尽心尽力协助夫人。”
不过二人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止不住惊讶,她们是袁夫人在娘家在跟在身边伺侯的,无论袁家还是谢家,都是世家大族,行走坐卧都讲规矩的。
她们就没见过这么直来直去,半点儿不迂回的性子,那真是爽快的有点儿吓人。让她们有阶段性的不适应。
不过萧宝信不理那个,在长辈面前憋着,没道理在下面的人眼前还要憋着,可不是要憋疯她吗
两位嬷嬷就在萧宝信身边留下来了。
这才说完了话,赵嬷嬷便捧着册子交到萧宝信手上,第一册是谢氏族人送上的贺仪名册,第二册则是朝臣们的贺仪。
虽然只有潘朔被邀参加了婚礼,但未受邀的一些寒门庶族也都送上了贺仪。
谢显出仕这两年,并没有墨守成规与寒门庶族划清界限,反而颇多举荐,俨然交好谢显已然成了针对世家大族最锋利的武器,没得过谢显好处的都凑热闹送上贺仪。
反观世家,那些礼小打小闹,那还是看在谢家老太太还在,也有冲着谢三爷的,不过从贺仪的份量上就能看出来,不走心的居多,走心的那就是成心挑了不功不过的,与以往的份量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谢氏族人,包括谢二爷、谢三爷的都记录在册,也都乏善可陈。
赵嬷嬷直言不讳地指出,惹得方嬷嬷侧过头瞥了她一眼。
谁都知道,之所以族里族外送的贺仪不比以往,那是都不看好谢家与萧家联姻,话说回来,某些人能送上贺仪袁夫人都挺惊讶,看来大家伙是被皇帝料理的见了成效,不再自命清高,排挤异己,还是留了一线以便日后好相见。
可是说是一说,当着郎主夫人把话说开了就又是一回事。
当着光头说秃子,这不是打人脸么。
说是大家开诚布公,可这一巴掌是不是打的太狠,肿了
从来上位者的话,听听也就算了,还能当真的听不成
谁知萧宝信还真没撂脸子,也不知她听懂没听懂,只问道:“这是该归入公中,还是归入容安堂库里”
赵嬷嬷笑道:“说是公中,其实是郎主每年将银钱器物拨入公中,供家里的开销,一切看夫人的意思。以前老夫人嫁进谢家,是归入公中的。但后来家里添人进口,就归各房了,还是要看郎主及夫人的安排。”
萧宝信点头,“那就先归
第228章 兵临城下
萧宝信心里欢喜他这般为她着想,光是面对面双目相对已经不能满足她心里的满足,一个转身瞄准了谢显的方位就扑了上去。
谢显是做梦也没想到她能来这么一个操作,不仅人被精准地扑倒,整颗心也被扑倒了。
……满怀温香软玉啊。
都没等他反应过来,嘴上温温湿湿的就是一个吻。
有这么高兴吗
“你为我着想周到,我很欢喜。”萧宝信一笑,往他怀里就窝。
两人倒在榻上,萧宝信枕着谢显的手臂,感觉他慢慢收紧,两臂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早晚死在你手里!’
头一次,萧宝信听到别人的心声好似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就是那么有感染力,有魄力。她还来不及笑,紧接着听到的话却令她心神俱震:
‘可是……我却甘之如饴。只是希望,我死后,她有自保的能力,能够独挡一面。”
他能做得不多,只要他有,他愿倾尽所有予她。
再无其他,良久,她都再听不到他任何心声。
她不知道是他突然自动断档,还是她已经心潮澎湃,再听不到。
从嫁进谢家,今天见二房的蔡夫人也好,还是将容安堂的账册交到她手上,把袁夫人心腹嬷嬷请过来从旁指导她,一直以来萧宝信感受到的都是他的心细如尘,为她设想十分周到。
可是她想不到的,他居然是在以安排后事的心在给她安排一切。
让她掌管容安堂是练手,接着接过中馈,将她安排的妥妥当当,铜墙铁臂一般……
真是又感动,又荒唐。
“……谢郎,以后你天天和我练功夫吧。”萧宝信突然转头,入眼的是他陡然瞪大的眼睛,看那嘴形似乎刚噘起来想要亲来,蓦然间收又没全收回去的那么一个状态。
‘还是嫌我太弱了吧’
谢显:“……好啊。”
露出的是无懈可击的温柔笑容,单看那笑绝对是温暖纯良俏郎君,谁也想不到心里居然完全是不搭噶的别句话。
略显扭曲。
‘是的,我的确太弱了。’
‘好吧,很弱……’
忧桑。
‘可是我一直以智慧取胜,我的大脑绝对不输给任何人。当然,智慧是让人看不见的……至少不如强健的体魄那么显而易见。’
‘我,是智慧与美貌的结合体。’
噗!
萧宝信笑抽成一团,脸已经不受她控制的扭曲变形了。好在她意识到笑出来可能惹他怀疑,直接窝他怀里笑,她试着憋了,可是憋不住啊。
‘……我弱的这么好笑吗’
“你怎么了,阿萧”谢显已经让萧宝信笑毛了,抱着她想要起来,可是却被萧宝信的胳膊紧紧抱住动弹不得。
“有什么这么好笑”他问,声音温柔的几乎滴出水来。
可是萧宝信的的确确感受到了这声音之外几近抓狂的谢显。
“我想起了萧宝树。”
对,她无情地把自家阿弟给卖了。
“我记得,当初阿爹想让他也习武,可是他无心武学,而且的确不是块练武的料,阿爹一气之下就把他扔给我,让我教他。”萧宝信声音逐渐平稳,渐渐从‘智慧与美貌的结合体’这个重击中恢复。
“他态度不端正,又爱耍赖皮,第一天就把我惹急了,然后我就把他给揍了。”
‘没了’
‘这有什么好乐的’
‘是有……警告,敲打我,不听话也会挨揍’
谢显内心活动很是澎湃。
“我见小舅子虽然不会功夫,但很有些江湖义气,头脑也灵活。”他口是心非,纯粹没话找话。
这都不用萧宝信能听到他的心声,光听这话就知道是客气话。
不过,也算是客气话中相当走心的了,不是很离谱。她听见过有某将军夫人夸萧宝树少年英雄,才华
第229章 急务
谢显捋了捋她些微有些凌乱的碎发,“你家小丫环担心咱们白日宣银,这才出声阻止。想来定然真有祖母派人来传话。”
大抵是不用过去易安堂用膳了吧。
按规矩成婚第一日是要与祖母吃团圆饭的,不过这些年来祖母心疼他,不愿他多操累,许多的规矩到他这里也就不成规矩了。
萧宝信理了理秀发,娇嗔地瞪了谢显一眼,人面兽心的家伙。
将棠梨叫进来一问,果然是易安堂的丫环过来传话,太夫人乏了,今日便不叫一起用膳。
棠梨那犀利的小眼神往榻上一扫,整理的过份平整也掩饰不住差一点擦枪走火的事实,这是欲盖弥彰,否则什么人的屁股坐到榻上能越坐越平,当那是热水壶吗,生生给床单子烫平
萧宝信不小心碰掉的账册谢显已经捡起来,随便翻看两页又放到一旁。
“不知阿萧习惯几时用晚膳,又爱好什么口味,不妨交待下去,让小厨房的人记下……下人们都见了吗”他忽然想起来。
萧宝信没理他,吩咐棠梨交待下去,让容安堂的下人一盏茶的时间内前来见她。要不是他在那里跟她捣乱,她早就让人来见了好么。
木槿应声而去,留下棠梨在屋里端茶倒水,伺侯的周到熨帖。
“……成亲收到的贺仪,你准备怎么处理”谢显忽然出声问道。
话问到她了,总不好再不与他说话。
再者萧宝信还真没那么大气性,不过是羞恼居多,居然一不留情就被他给带沟里去了。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我不知你的行事惯例,不好擅做决定。”
谢显:“收入容安堂库里。这里面没那么多既定的规矩,谁当家谁说了算,不亏到公中就是。”顿了顿他继续道,“你先将容安堂这里弄明白了,再接手公中不迟。谢家一百多年积攒下的产业,这些不过尔尔。”
这些还只是尔尔,萧宝信点头,果然和外人预想的一样,世家这家底根本就是无底洞,让人看不到底啊。
所以哪任皇帝登基,都极力打压制衡世家,那都是有原因的。
没有世家在中间横插一杠子,这些丰厚的家业还不都是皇室的
赤果果的利益之争。
“容安堂的事我若不在,你尽管吩咐清风明月,以往都是他们管着。”谢显歪在榻上,半倚半躺,身后靠着背靠。
萧宝信点点头,迟疑道:
“你这么歪着能舒服去里面躺着歇会儿,晚膳既要在容安堂吃,那我便吩咐下面直接做了。”又问:“你还未与我说过,你爱吃什么。”
谢显懒懒地起身:“我不挑食,随意。按你的喜好做就好。”
萧宝信也没再细问,等出去见到明月一问,才知道谢显口中的不挑食竟是不吃辣,不吃腥,不吃大荤,一荤必配四素,七天之内都不会有重样儿。
好生的……随意。
只是,吃过了容安堂的饭菜,她才知道自己家里膳食之糙。若是这样的膳食,她也不会挑食啊。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所食所用无一不精,无一不细。只有深入到了谢家,她才真正体验到了士庶之别。
她萧家也称得上新贵了,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可是和谢家一比,就生像是暴发户一般。
越了解越深,也才知道谢家上下,包括各个世家为何这般抵触谢萧两家联姻,跟戳了所有人的心肝脾肺肾似的原因,那是从根本上动摇了他们这种世代垄断的基础结构。
可想而知,谢显娶她是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第230章 风波乍起
谢显没想到萧宝信这么晚还没睡,却在书房里等他。
她已经洗漱完毕,乌黑如云的秀发披散到腰间,素着一张小脸。身着象牙白的里衣,外裹着鹅黄色的宽袍大袖,腰间随意系着一根灰绿色的腰带。
本来还在翻看手里那本地理志,见他回来便迎了上来,美眸瞬间亮了。
“回来啦。”
她问:“怎么回来这么晚,用膳了吗我让小厨房用小火煨着鱼粥,让人端上来你喝点儿”
谢显点头,没等明月上前来,萧宝信就顺手将他的披风给解了,放到一半明月接手过去。
“小的去催小厨房上膳。”说完,便下去了。
谢显望了萧宝信一眼,有些话不知该怎样开口。
可他不想将她养成温室的花朵,有他在,自然风霜剑雨都有他在前面顶着,可万一哪天他不在,能面对一切的只有她自己。
并且,她一向聪慧坚强,绝非普通闺秀可比。
事实上,她可比普通闺秀彪悍得多。
“萧家与宣城公主的婚约怕是不成了。”谢显将话说出口,眼睛却一眨不眨地关注着萧宝信的反应。果然见她陡地瞪大了美目,只一刹那就回过神来。
“中途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宣城公主与新安王,甚至不只他们兄妹,连玉衡帝都想借着婚约壮大新安王之势,断没有冒然毁婚的。一定是突发的某件事迫使婚约不得不中断,所以谢显哪怕仍在新婚之中,却被叫了出去。
谢显这么说,定然是知晓前因后果了。
“不只萧家与宣城公主,新安王与徐家六娘的婚事也只能就此作罢。”谢显眉头紧蹙,这才将事情缓缓道来。
徐尚书夫人钟氏一向笃信佛教,每个月都向庙里捐香油钱。
今日正是瓦官寺的慧能大和尚讲经,几家夫人约好了一道听经,郗家的王夫人要给儿子相看钟家的应夫人的嫡次女。应夫人与袁家的殷夫人一向交好,又约着殷夫人一道,四家的夫人都带着嫡女去听经念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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