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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做权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红尘贼子

    冯家的建筑和格局总是给杨疯子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就好像曾经到这里来过似的。

    当冯家人的旗人身份暴露之后,他才能让记起一件事情两年多以前,他确实来过这里。

    因为这里原本就是姬完夏姬老爷的田庄的一部分,以前曾经有几座谷仓和一处牲口棚子。

    因为姬完夏姬老爷同情义军,经常在暗地里接济史环部先遣军,偷偷摸摸的输送过不少粮食、药物等物资,杨疯子本人曾经在某个夜黑风高之时到这里取过粮米。

    现如今那些个谷仓已和牲口棚子已经拆除,但大致的格局也还存留着,所以才给杨疯子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洪承畴曾想过拉拢姬家,奈何姬老爷胸怀大义始终不为所动,并且对洪承畴冷言讥讽。

    事后洪承畴寻了个由头,将姬家和附近几个和史环部暗通的大户连根拔起一举荡平,断了杨疯子他们就近补给的渠道。

    这里是姬家的庄园,田产也是姬完夏老爷的,现在的姬老爷已经没有了,庄园和田产却到了旗人手中,其中到底经历了怎么样的变故这还用说吗

    “甚么姬完夏我从来就没有听过,只是从北地迁来的时候,官府就把房屋和田产分给了我家。”

    鸠占鹊巢!

    不论姬家的最终覆灭是不是佟家有关,至少他们是既得利益者,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就凭他们的旗人身份,就应该不问缘由的直接一刀砍死。

    “你们这些个旗人,杀了我们多少兄弟姐妹你这老东西的手上必然沾满了同胞的鲜血。”

    冯金平已经被杨疯子的狰狞嘴脸给吓坏了,抖的如同风中黄叶,哆哆嗦嗦的不住讨饶“我……我这条胳膊已断了二十多年,还怎么去杀人”

    “你说你是本分的百姓,那顶军帽是怎么回事”

    红缨的圆顶凉帽,是清兵的制式头盔,寻常的百姓家里怎么会有军用之物

    “那是我家女婿的,是乖女他爹的遗物,我家姑爷早四年多前战死在山西了。”

    佟家大姐的男人确实是清兵,战死在山西之后她就成了寡妇,那个小女孩就是当年的遗腹之女。

    既是清兵,不论是死在山西还是死在别的什么地方,都是杨疯子不共戴天的仇敌,真心没有什么好说的。

    国家大义民族大义摆在这里,杀了这三个清军的家属完全合情合理。

    “就算你们不是两手血腥的清兵,也是清兵的家属,若你们觉得冤屈,那就到阴曹地府去喊冤吧。”

    杨疯子再次举起了刀子,那个小女孩满脸泪水,却又不敢哭出声来,只是用哀怜的眼神看着杨疯子不住的磕头求饶“丰哥儿叔,丰哥儿舅,莫杀我阿爷和阿娘,莫杀他们。”

    冯金平一声长叹“罢了,罢了,这两国交兵遭殃的还是我们这些个老百姓,你若杀那便杀吧,我只当是救回了一条吃人的狼。”

    杨疯子心态坚定意志坚决,但他终究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虽然恨极了旗人,但这一家旗人终究救过他的性命,还对他悉心照料了不少时日,终究还是有些感情的。

    若他们真的是清兵,那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直接一刀砍过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已。

    冯金平是个只有一条手臂的垂垂老者,冯家大姐又是女流之辈,还有个不懂事的娃娃,想到这一家对自己的恩情,杨疯子真的狠不下这个心也下不去这个手。

    恩将仇报和民族大义面前,杨疯子第一次软弱了!

    咬牙切齿的发狠,终究还是没有硬起心肠,杀人和饶恕两种念头在心头脑海仿佛交锋,脸色几度变化,看着引颈等戮的冯金平和满脸是血的冯家大姐,还有不住啼哭的小女孩,他心软了。

    走上前去,一把揪住冯金平脑后的发辫,一刀削了下来“你们救过我,我斩下你的辫子饶了你的性命,也算是报答过了。今日且饶过你们一家,他日相逢你我就是不共戴天的死敌,休怪我恩将仇报。”

    说完这句话之后,杨疯子把血淋淋的斩草刀往后腰里一插,打开院门扬长而去,只留下在鬼门关前走了个来回的冯家人。

    出了冯家门之后,杨疯子立刻就后悔了,本能的想要折返回去将那手无寸铁的祖孙三人杀个干干净净,在门前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趟,最终还是没有进门。

    到底应该杀了冯家满门,还是放过他们,这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但这个难题很快就被另外一个难题所取代了环妹子怎么样了

    我应该如何是救她

    这几年来,杨疯子和他的兄弟们始终在江北奋战,虽然条件艰苦但却从未动摇。

    事实上斩杀敌军的具体事宜基本都是杨疯子他们具体负责,史环本人虽然是这支先遣队的绝对领导者,但更多却是这一种精神领袖的性质。

    这几年来,和江南的联络颇为困难,杨疯子他们这一帮人会自觉不自觉的把史环当做是全部的希望和精神寄托,甚至将史环本人当做是一种信仰。

    但是现在,曾经活跃的先遣队已全军覆没,连史环本人都失陷被俘,所谓的扬州先遣队已烟消云散了,但他们的功绩不容置疑。

    正是这些在敌后战斗的先遣队,给洪承畴造成了很大的麻烦,给江南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但却在反攻之前的最后一刻倒下去了,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但杨疯子却不接受这个事实,因为史环部先遣队还没有死绝,还有他。

    只要还有一个人,就要战斗到底。

    江南大军是不是反攻江北,淮扬之地到底能不能重回大明版图,以前他们最关心的这些问题都已变得不重要了。

    重要的事情只有一个救回环妹子!

    若是环妹子遭就洪承畴的毒手,那么,亲手干掉洪承畴为环妹子和所有战死的弟兄们复仇,就是杨疯子最后的使命!

    复仇的火焰在胸膛之中烧的熊熊烈烈,杨疯子的脑袋嗡嗡响个不停,揣在怀里的斩草刀已被体温熨的滚烫。




第352章:劝降反被劝
    阿济格直接放弃了武昌和整个湖广,竟然带着残存的数万大军跑了,这是洪承畴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情形,但却完全可以理解。

    阿济格弃守湖广选择北上,他是要去争权。

    如今朝廷里边高层恶斗,阿济格必然是有了这样那样的想法,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但凡是野心勃勃的权臣,就一定会这么做,和掌控大清中枢核心相比,湖广完全值得放弃。

    但洪承畴不是权臣,更没有近支宗室的身份,朝廷里边的高层再怎么争斗,他都没有资格参与,而是只能老老实实的守在江北,完成大清朝廷交给他的使命。

    阿济格放弃湖广提兵北上,对于洪承畴非常的不利,等于是直接把他架在火上烤了。

    完全可以想象得到,阿济格一定会把湖广失守的屎盆子扣到他洪承畴的脑袋上,就算摄政王知道了实情,也会接受阿济格的这个说法。

    因为阿济格是摄政王一党中人,多尔衮无论如何都会死死保住阿济格。

    湖广一失,江南就可以全力北伐了。

    更让洪承畴没有想到的是,张启阳的动作会这么快。

    阿济格走后,张启阳竟然完全不顾湖广那么大的局面,既没有趁势清扫残余彻底占领湖广,也没有在当地驻军,而是在第一时间把湖广的乱局甩给了大红狼、刘春生和数不清的闯军残部,马不停蹄的带着最精锐的主力回师了。

    原本洪承畴以为,张启阳一定会沿着长江顺流而下,从正面发动大规模的北伐。

    但张启阳的举动却让他大惊失色毅勇军主力调动向东之后,仅仅只走了半个水路就直接下船北上了,在凤阳府的“老根据地”稍事休整,就在第一时间发动了徐州之战。

    从接到徐州有警的那一刻开始,洪承畴就知道徐州必然守不住了。

    一直以来,洪承畴的主要传略方向就是江南,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御,都是面对江南。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张启阳竟然如此大胆,直接攻取徐州。

    既然张启阳能击败阿济格的主力战兵,必然能够轻易夺取徐州这个最重要的战略要地。

    “守则九江,攻则徐州”这是沿袭了千年的战略核心,九江扼守长江咽喉,徐州则是四站之地,分别是水路和陆路的核心节点。

    在事先误判的情况下,又没有经过充分的动员和准备,察觉到对方的战略意图之后再去支援,根本就来不及。

    所以洪承畴根本就没有去增援徐州,而是任凭张启阳占领了徐州,他的选择是退而求其次,派遣大量人马去增援作为第二道防线的泗州一线。

    这个做法和当年的是史可法如出一辙。而张启阳的战略攻击达方向简直就是多铎南征的翻版。

    只不过攻守之势已完全颠倒了过来。

    这个时候的洪承畴已经非常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局面到底有多么危险了,一个弄不好就要重走当年史可法的老路,但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撤离显然是最恰当也最现实的做法,但朝廷不可能允许他那么干,毕竟他是洪承畴而不是阿济格。

    他只是一个执行者,而不是决策者,很多大事他根本就不能做主。

    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停的调兵遣将,尽可能把江北打造成为一个坚不可摧的堡垒。

    忙完了那些让人头皮发麻的细碎军务之后,洪承畴终于有了一点闲暇,他决定是看一看曾经给自己带来很多麻烦的史公遗血——史环。

    史环并没有在监牢之中,而是被囚禁在一处独门独户的小小院落。

    院门之前有重兵把守,没有洪承畴本人的手令,任何人不得出入,违令者斩。

    洪承畴打了个手势,把守的清兵打开了院门。

    迈步进去之前,洪承畴故意大力咳嗽了几声,就好像是个唯恐打扰到主人安宁的不速之客那样,用一种不好意思的语气说道“洪承畴来访了,史小姐方便否”

    随着洪承畴的呼唤之声,从里边走出来两个健妇。

    活捉了史环之后,洪承畴马上下令从府衙女监中调了十几个女看守,专门负责“照料”史环这个重犯,并且下令,任何男子不得进入这座小院,若有违反者以军法论处!

    和一般意义上的重犯不同,史环身上没有带着沉重的镣铐,而是用细软的绦子捆住了双手,这当然不是怕她做出什么暴力的举动,而是担心她自杀。

    对于洪承畴而言,一个活生生的史公遗女绝对比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要重要的多。

    装模作样的呵斥旁边的那几个健妇看守“我一再对你们说过,史小姐不是囚犯,乃是我的故人,怎么还捆绑上了松绑,赶紧松绑。”

    解开束手的丝绦,史环活动了一下酸麻的手臂,洪承畴则假惺惺的做出一副很关切的模样问道“她们没有让贤侄女受苦吧若是受了委屈就对我说,我一定重重责罚她们。”

    这是史环第一次亲眼看到洪承畴本人“你就是洪承畴”

    “正是,当年洪某曾与令尊同殿为臣,崇祯八年还曾有过一面之缘。只可惜如今天人永隔,不复见史公的风采了。”

    按照官场上的资历,洪承畴比史可法要稍老一些,可以算是史环的长辈了。

    总的来说,洪承畴和史可法的“交情”还算不错,因为洪承畴住持江北局面之后,还公开祭奠过战死扬州的史可法,也算是有那么一点点所谓的香火情了。

    但史环却不这么认为。

    “和先父有过一面之缘先父一生清清白白,也就只有这么一个污点了!”

    史可法曾经和洪承畴见过一面都是人生中的污点,史环对洪承畴的态度可见一斑。

    洪承畴早就料到史环不会给自己什么好脸色,故意做出一副宽宏大度的嘴脸,“毫不在意”的说道“我与史公虽事二主,却是英雄相惜,今日能见史公后人,也莫大机缘所致。”

    “家父不是英雄,只是心怀忠义良知的读书人罢了,只是你么,奴才而已,有甚么资格与先父相提并论若你是来劝我投降,趁早省下那份心思,免得浪费唇舌!”

    “奴才”二字就好像是一柄锋锐刀子,直接戳在洪承畴的心坎儿上,他的脸色顿时一僵,马上又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的神态“两国交兵,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也是没奈何的事情。”

    “你刚才不是还说和先父同殿为臣的么音犹在耳怎有成了两国交兵各为其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望细说分明!”

    这绝对是在讽刺洪承畴叛明降清的事情,以洪承畴的聪明不会听不出来。

    万分尴尬的洪承畴只能嘿嘿的干笑了两声,马上转过话题“我不是来劝降的,史公遗女又怎么会投降呢”

    “你知道就好。”

    “只是看在令尊的情面上,有些话却不得不说。”洪承畴做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姿态,就好像是个慈祥而又关心下一代的长辈“虽然我有心回护,奈何朝廷有朝廷的法度,终究还得把贤侄女护送到京城。到时候少了审讯刑罚之时,或许会受些皮肉之苦。”

    “严刑拷打而已,不用说的这么委婉动听。”

    “贤侄女正是如芳年华,恐受不了那惨绝人寰的酷刑。我也不忍心让你去受那份折磨,只要你给史德威写一封信,我就能把你留在江北之地,好歹能保个万全。”

    史环笑了“家兄是何等的英雄,家国大义面前纵使牺牲我这个区区的女子又算得了什么家兄一定会率领我扬州健儿渡江北伐,到时候是什么样的局面还用我多说么”

    史环面带微笑的看着洪承畴“据我所知,张大帅已在湖广大获全胜,不日即将挥师东进与家兄合兵一处,我就不信你比当年的多铎更厉害,好好想想吧。”

    因为通讯不便的缘故,又失陷被俘,完全断绝了外界的消息。

    现在的史环还不知道张启阳已经攻下了徐州,史德威已经准备开始渡江作战了。

    “你说这是各为其主,我也就将就着听了,若你效汉时徐庶的故智,也算是被逼无奈,然你却率兵江北,已是没得救了!”

    “你的名声到底有多臭就不消我多说了吧天地君亲师,哪个不以你为耻”

    这句话就好像是一柄利剑,直接戳在洪承畴的心窝子上了。

    在整个明清交替的历史上,吴三桂的名声固然可以顶风臭二十里,但洪承畴的名声更烂,已经到了羞于提起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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