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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做权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红尘贼子

    还不等太监把话说完,猛然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就是一声炸雷。,

    病中的复隆皇帝猛然翻身坐起:“打雷了,真的打雷了,朕上苍帝天回应了朕的祈求,回应了呀!”

    “陛下龙体欠安,宜静养”

    这个时候的复隆皇帝哪里还顾得上静养,欢喜都要哭了,手舞足蹈的大叫着:“朕乃上天之子,区区病患何足道哉内外人等全都叩谢上苍帝天,喜迎甘霖速速取朕的衮服来快”

    又一次穿上那套之后在重大祭祀场合才会穿上的大礼服,复隆皇帝率领着翁皇后和一众的宫人大踏步出门而去。

    夜空之中,一道道妖冶的闪电划过苍茫,一声声惊雷滚滚而来,风起云涌早已不见星月。

    复隆皇帝跪倒在阶下不住叩拜,早已激动的热泪盈眶,不住的喃喃祈祷:“朕以凉德尤获上苍垂怜,惶恐之至惶恐之至啊。皇天厚土在上,列祖列宗在上,天意至此,朕已尽知。必勤政而爱民,必时时临渊事事履薄,许国以泰许民以安,以慰上苍眷顾之心。”

    “朕何德何能竟获帝天之眷朕何以报之何以报之啊!”

    就在这个时候,复隆皇帝忽然感觉脸上一凉,顿时泪如雨下。

    老天爷还了他天大的面子,竟然下雨了,真的下雨了。

    这一场祈雨大典没有白费,总算把雨水给求下来了,对于复隆皇帝而言,雨水是上苍的眷顾是大。

    这一场雨足以说明老天爷还是很看重他的,这就说明大明仍然深受上天的眷顾。

    还有什么比老天爷更大的吗

    这就是天意,这就是天命!

    铜钱大小的雨点子噼里啪啦的砸落下来,复隆皇帝不住的望空而拜,前所未有的虔诚。

    连皇帝本人都在那里跪着呢

    谁敢找地方避雨

    要是有人真的敢躲避雨水的话,一定会触怒上天,到时候有一百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憋了这么久的雨水越下越大,天地之间一片苍茫,视野之内全都是白茫茫的雨线,瞬间就把众人淋成了落汤鸡。

    翁皇后最为关心皇帝的身体,命人撑起了一把伞想要给复隆皇帝遮一下雨水,却被复隆皇帝大力推开。

    “陛下龙体要紧呐!”翁皇后小声的提醒着。

    “朕有上苍眷顾,百无禁忌。”

    虽然刚刚大病了一场,自己还没有痊愈,但复隆皇帝不认为那是一场病,也不认为那是自己的身体有毛病,而是当成了上天的惩罚。

    祈雨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如果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希望上天把惩罚降临到自己的身上,别让全天下的老百姓跟着一起受罪。

    那场病就是老天爷给的惩罚,就应该受着。

    惩罚过后,老天爷的怒火已经平息,并且降下了甘霖,这就足以说明老天爷还是很眷顾自己的,依旧在眷顾着这煌煌大明天下。

    有老天爷罩着,当然什么都不怕了,又怎么会在乎被甘霖弄湿了身子呢

    还别说,老天爷给复隆皇帝的这个面子还真的不小呢,大雨越来越大越来越猛,如倾盆似瓢泼,竟然一发不可收拾,一直到了拂晓时分才渐渐雨住云收。

    瓢泼大雨下了两个时辰,所有的宫人还有翁皇后就陪着复隆皇帝淋了两个时辰的雨。

    这场大雨来的太及时了,似乎天然就是回应复隆皇帝的求雨行为,看起来就好像是老天爷在配合复隆皇帝一般。

    从大雨刚刚开始下的那一刻开始,几乎所有的臣子都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这绝对是个报喜的好机会,不趁着这个机会猛拍皇帝的马屁那就真的成傻子了。

    因为这场大雨,“顺天应人”“喜获甘霖”“上天眷顾”等等这些类似的言辞看起来也就不那么肉麻了,反而显得恰如其分,必定可以讨得皇帝的极大欢心。

    “旱情得以解”

    “黎禾得以救”

    “生民欣喜万众颂扬”

    “江河暴涨水位飙升”

    “旱情无虞”这样的奏报准备了不知道多少。

    第二条早晨上朝的时候,诸位臣工故意把靴子弄湿,在袍服上弄出了很多黑乎乎的泥点子,借以表示昨天晚上的那场雨水真的很大,而这些全都是皇帝的功劳,是皇帝亲自求雨的行为感动了上苍,所以才会喜降甘霖解除旱情。

    就在这些大大小小的臣子准备了拍马屁的时候,皇帝却没有上朝,正式的说法是:“上不豫,罢朝!”

    在工作态度方面,复隆皇帝完全继承了他老爹崇祯皇帝的做法,勤奋的很。

    总是三更不眠五更即朝,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状况。

    要是大明王朝设立一个勤奋奖的话,复隆皇帝觉得能够获奖。

    但是,在今日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复隆皇帝却非常罕见的“罢朝”了。

    “上不豫”的意思就是皇帝病了,当年的万历皇帝几十年不上朝,就是用的这个借口。

    但是复隆皇帝不是万历皇帝,他真的没有找借口,而是确实病了。

    祈雨仪式上几乎当场热的晕厥过去,肯定是中暑了,又是着急又是上火折腾了一整天,还不等身体状况有所好转,就又淋了半夜的雨,一下子病倒完全就在情理之中。

    复隆皇帝年轻力壮,就算是偶然有些小病小灾的也算不了什么,稍微用几幅汤药,将养几日估计很快就可以痊愈,到时候就又是生龙活虎的样子了。

    这是几乎所有人的想象,所以大家并不是很在意。

    其实,复隆皇帝的病情远比这些臣子想象中的更为严重。

    原本的低烧忽然转为高烧,牙关紧咬当场晕厥,早已把太医们急的团团转了,但却束手无策。

    一直到了第二天晚上,昏迷不醒的复隆皇帝才终于幽幽醒转,但身体状况却大不如前,看样子得需要好好的将养一段时间了。

    虽然身在大病之中,身体虚的不行,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但复隆皇帝却坚持要继续亲自处理政务。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这几乎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尤其是在他决心要废掉内阁的情况之下,工作量相当之大。

    好在复隆皇帝有一个很不错的帮手:安宁公主。

    安宁公主作为复隆皇帝的“临时秘书”,在一定称帝上分担了皇帝的繁重工作,将那些奏折和条陈先做处理,只选出一部分重大和紧急事物交由皇帝本人亲自处理,其他那些不怎么要紧的常规事物,则由公主殿下代替皇帝陛下处理。

    在许文才记载的史书中,提到了这一点:祈雨毕,雨至而上不豫,帝女始协理政务,效之!

    被许文才记载于史书当中的寥寥数语,看起来完全就是轻描淡写,却对历史造成了极其深刻的影响。11




第469章:便宜
    黄河,孕育了伟大的中华文明,在千万年的时光当中,已从一个地理标识演变成为某种精神象征,狭义上的黄河流域从甘、凉之地一直延伸到了黄海之滨。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而广义上的黄河流域则基本涵盖在大半个北方,黄河不止一条,光是在开封府的地界上,就有三条之多。

    除了那条真正的黄河之外,还有两条“小黄河”。

    所谓的“小黄河”其实就是黄河的支流,但是现在却连支流都算不上了。

    从元末开始,因为泥沙淤泥和战乱的缘故,这两条支流就已和真正的黄河“分离”开来,在三百来年的岁月里,逐渐成为典型的季节性河流,即便是在丰水期,水量也少的可怜,根本就无法行驶舟船。

    到了枯水期,干脆就断流了。

    随着近百年的开垦和持续的断流,位于开封府中东部地区的这条小黄河几乎已完全消失,只有在连续暴雨的时候才有那么一点点水。

    虽然日已西斜,但余威尚存,依旧热的让人无法忍受,稍微动弹一下就会汗流浃背。

    辛勤的农人们不顾炎热,以疯狂热情在贫瘠的沙地上进行着掠夺式的开垦。

    年长者扶犁,身强体壮的年轻人拽绳牵引,身体绷成了一条直线,几乎要和地面平行,挥汗如雨的耕种着。

    女人和孩子们而从远处把掐下来的秧苗搬运过来进行扦插。

    对于勤劳的农人而言,只要有了土地,就会不畏辛劳的进行耕种,这是传承了千万年的优良传统,也是民族兴起的基础。

    远远的,从东南方向走来了一个人,是永王。

    自从“离家出走”之后,永王就孤身一人北上了,离开了繁华富庶的江南一路向北,终于走到了中原腹地。

    抬头看了看已渐渐落下的夕阳,舔了舔几乎要干裂的嘴唇,朝着这家正在耕种的农人走了过来:“老丈,我途经路过此地,走的口渴了,想讨一口水喝。”

    正在耕种的老农放下手中的犁杖,从地头上拎起一个黑陶瓦罐,直接就把瓦罐递给了永王。

    和这些庄户人家打交道,没有那么多讲究,直接拎起瓦罐口对口的喝了个痛快。

    “敢问老丈,这里距开封还有多远”

    “开封远着哩。”

    这位农人已经很老了,眼窝子深深的陷了进去,眼睛虽然很小却炯炯有神,古铜色的脸庞之上爬满了仿佛刀刻一般的皱纹,微微的佝偻着腰身,一件不知穿了多少年的汗衫子上补丁摞着补丁,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他那瘦骨嶙峋的胸膛。

    “俺这辈子都没有进过城,也不晓得到开封到底有多远,我估摸着,少说也得走三天吧”

    对于一个从来没有离开过村庄的老人而言,村庄之外的世界就和天涯海角一样遥远。

    “再问老丈,这附近可有客栈”

    “客栈”老农笑了,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大地方才有客栈哩,俺们郭家村可没有。你要是找客栈呢,至少还有走一天,而且要走的快一些,到了朱仙镇就有客栈了!”

    朱仙镇,原本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却因为岳武穆而名动天下。

    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虽然已过去了几百年,却依旧在历史的时空中回想着。

    还有走一天才能到朱仙镇,永王已经对自己所处的位置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后生,别再往前走了,前面没有宿头了,一会儿跟我回家,咱们爷们就宿在一条炕上凑合一夜,明天再走吧。”

    “如此就多谢老丈了,敢问老人家高姓大名”

    “我姓郭,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姓郭,郭家村嘛都是姓的,没有旁姓,耕田种地的哪有什么大名大家伙都叫我郭大,年轻的就叫我郭大伯,小孩子们就叫我郭大爷。”

    这个老人很健谈:“你叫我郭大伯就行了,哦对了,你这后生叫什么名字啊”

    “我姓朱,我叫朱季兴。”

    “真是条好后生,你在地畔子上歇一歇脚,等俺们种完了这一拢,咱们就回家去。”

    老人又拿起了犁杖,朱季兴当然不会在低头歇着看郭大伯一家人忙碌,而是顺势抄起了犁绳搭在肩上。

    和其他的天家子弟不同,在军校里头朱季兴也吃过不少苦头,就算不是什么吃苦耐劳的彪形大汉,至少也不是身娇肉贵的纨绔子弟了。

    但这耕种之事真不是他的所长,拉着犁绳才走了一个来回,肩膀子就疼的厉害,累的呼呼直喘了。

    “罢了,罢了,你这后生一看就不是种地的出身,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头吧”

    “郭大伯说对了,我确实没有耕田种地的经历。”好在朱季兴的年纪很轻,还能咬着牙坚持下去:“郭大伯,你家种的好像不是麦稻之粮啊,这是种的甚么庄稼”

    虽说朱季兴不是那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天家子弟,却知道这个时节不适合耕种麦稻。

    他根本就不认得郭大伯一家正在扦插的植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果然是不知农事啊。”郭大伯笑道:“这是葛麻呀,种的是葛麻。”

    原来这种叶子仿佛人的手掌的植物就是葛麻。

    葛麻确实不是粮食,却是北方尤其是黄河以南非常重要的农作物,其重要程度甚至超过了江南的桑林。

    华夏当中的这个华字说的就是“花服之美”,在很多情况下都是特指丝绸锦缎。

    绸缎之属都是抽丝剥茧的蚕丝制成,而丝绸终究是有钱人才穿的起,绝大多数老百姓还是穿的棉麻纺织品。

    棉花虽然已经广为种植,但这个时代的棉花产量极低,只能算做是一种辅助类型的农作物,真正的主体依旧是葛麻。

    全天下的衣衫被服,至少有四成是麻布制品,真的可以算是“衣被天下”了。

    “我听说现在种棉就很不错,郭大伯为何不多种棉呢”

    郭大伯嘿嘿的憨笑着:“种棉确实可以多卖些银钱,但种棉太吃功夫,不如种麻简单省事。而且这葛麻比棉更耐旱,也能容些功夫。”

    棉花本身就是耐旱的作物,但葛麻更耐旱。

    尤其要紧的是,棉花对于劳动力的需求太大,不如葛麻便于打理,更简单更省事,唯一的缺陷就是这玩意远远不如棉花值钱。

    当初,复隆朝曾经试图推行“改稻为桑”的政策,就是因为桑田可以出产生丝而丝绸价格更高,这当然是为了增加朝廷和各级官府的收入,但这项政策却在民间遭遇了极大的阻力,老百姓们根本就不愿意种植那么多的桑田,而是习惯于继续种植早已熟悉了稻谷。

    朝廷一直都无法理解,既然种桑的收获更大,老百姓们为什么就是不肯执行“改稻为桑”的政策

    唯一能够说得通的解释就只有两个字:愚昧。

    老百姓们太愚昧了,不知道朝廷和官府是在为他们好。

    现在看来,真正愚昧的不是老百姓而是官府。

    在农事上,一个目不识丁的老农绝对胜过一大群夸夸其谈的官府大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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