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做权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红尘贼子
刘春生一脸坏笑:“连大帅的命令都敢不听,你是头一份儿啊,我是真的服。”
“瞧把你能的,要是没有大帅压着,你都能翻天了呢。”
“这顿棍子挨的不冤,当初大帅怎么没有直接砍了那你的脑袋呢”
“滚蛋,都滚蛋,谁要是再给拿这事儿说笑,老子就要翻脸了哦。”虽然张大娃完全就是一副佯怒的表情,却也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得意:“老爷砍了谁的脑袋也不会砍俺的,俺是老爷的人呐,俺对老爷的忠心,老爷是知道的。打顿棍子算什么,你们谁没有挨过军棍”
大家都是从底层的小兵一步一步爬上来的,挨打吃军棍本就是常有的事儿,实在算不得什么。
只不过现在大家都位高权重威严日渐,才觉得吃军棍有些难以接受罢了。
“要说这军校里头,还真是有些门道。”
作为唯一的一个“外人”,大红狼用一个比较中肯的态度表达自己的看法:“旁的不说,就说行军打仗这个事儿吧,我算是老资格了吧”
如张大娃、刘春生他们这些出自毅勇军的嫡系,全都是崛起于小吴庄民团时代,历经沙场已有十年了。
但要是说起从军的年限,还远远无法和大红狼相提并论。
大红狼是n起家的闯将,早在崇祯六年就加入闯军开始和官军厮杀了,从军的资历比刘春生、张大娃他们这些小吴庄的乡民早了差不多十来年的样子。
“我这半辈子,一直都在打仗,不敢说是什么名将吧,怎么说也是身经百战了。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但这学生兵确实不是一般的厉害。”
大红狼的脸上颇有几分自鸣得意的神态:“别人怎么样我不清楚,但是我家长安那真是脱胎换骨,在湖广的时候,从江口一直打到武昌,几千人的队伍打的阿济格几万人马不敢回头,就凭这份本事,就绝对比我强,而且不是强了一点儿半点。咱说句实在话,若我家长安与我为敌的话,我铁定是打不过他的,不过呢,那是我儿子呀,哈哈哈!”
在湖广大战之中,大红狼给自己的儿子打配合做偏师,亲眼目的了学生军的犀利战法,真可谓是大开眼界。
作为一个行军打仗的将领,本着“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精神,绝对不会承认什么人比自己更强。
但是对于自己的儿子,大红狼是真的心服口服,并且不止一次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句话。
大红狼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洪长安可以强爷胜祖,儿子越厉害他就越高兴。
自家的儿子是什么样子自己最清楚,在来到新华军校之前,洪长安虽然不是什么纨绔子弟花花大少,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性格怯懦身体孱弱那就不必说了,对于兵事更是一窍不通。
来到军校之后,短短几年的光景,就真的脱胎换骨好像换了一个人,第一次参战就打开了湖广的局面。
“自古英雄出少年,看来我是真的老了。”这个时候的大红狼再也没有了丝毫的虎狼桀骜之态,反而更像是一个慈祥的父亲:“现如今这局面,虽还谈不上天下太平,大局总算是安稳下来了,我家里的婆娘也总是念叨,让我急流勇退,回家做个富家翁享几天清福,过几天安安稳稳的日子。”
在现如今这个日益庞大的毅勇军体系当中,大红狼是第一个萌生退意的人,这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而是他真的有了这个想法。
和自己一起n的老兄弟们已经被纳入毅勇军体系之内,好歹算是有了一个尚可接受的结果,鞑子已经被消灭了,大清国已不复存在,儿子不仅很争气而且前途远大,他确实心满意足了。
不久之前,大红狼对张启阳提出自己的想法:诸如官职、赏赐之类的东西,他全都不要,只想着解甲归田回老家做个普通人,耕田种地过几年安日子。
正常情况下,大局底定之后,手下的实权人物愿意放弃权利和地位急流勇退,张启阳就应该非常赞同才对,但事实却恰恰相反。
张启阳拒绝了大红狼的建议,并且说出了“大业未竞尚不可退”的话语,还让他到军校里边来继续学习,为的就是以后可以再建功勋。
其实,连大红狼自己都不知道张启阳所的“大业未竞”到底是什么意思。
鞑子已经被消灭,眼瞅着就是太平盛世了,军人还有什么用呢
接下来难道不应该就是“杯酒释兵权”的老套路了吗
“我估摸着大帅应该是在说吴三桂和豪格吧。”昔日的毅勇军总教头张万三若有所思的说道:“吴三桂跑到巴尔斯,豪格跑到了克鲁伦河那边,不把这两个夯货消灭,大帅总是不会罢手的。”
毅勇军所向披靡,作为伪清余孽的豪格自知不敌一路向北撤退,据说已经到克鲁伦河一带,并且自封清王,竖起了“反明复清”的旗号,并且吞并了当地的很多个小部落,号称“五万大军”,很有几分死灰复燃的架势。
为了避免毅勇军的追杀,吴三桂则朝着西北方向疯狂退却。
巴尔斯河谷盆地一带的小部落根本无力抵挡,据说吴三桂已经在那边站稳了脚跟,正在厉兵秣马以图再起。
吴三桂和豪格,这是老对头了,大家都和熟悉,但是巴尔斯河谷、克鲁伦河这些个地名则完全陌生,大家甚至不知道在哪儿,更不晓得有多远的距离,连一点点最基本的概念都没有。
“什么狗屁名字,听都没有听说过,肯定是兔子不拉屎的穷乡僻壤,吴三桂和豪格也就只有这点出息了,最多也就能欺负一下当地的蛮子,只要咱们毅勇军赶过去,稀里哗啦打一场反手之间就把这俩货给灭了。”
对于刘春生、张大娃他们这些人而言,甘州、凉州、肃州一带都是鸟不拉屎的荒僻之地,是穷的连裤子都穿不上的鬼地方,根本就毫无兴趣。
至于说刚才刘三房说到的那些听都没有听过的地方,肯定就是满眼黄沙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要不是因为吴三桂和豪格这俩王蛋跑了过去,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天底下还有那片土地的存在。
“咦你是怎么知道什么什么河那鬼地方的你去过”
张万三笑着摇了摇头:“当年我是在辽地当兵的,哪里去过那些鬼地方连听都没有听过呢”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上个月月初,大帅让我准备了一些资材,命人送两百多个军校生去往那边。”
既然吴三桂朝着那边跑了,张启阳肯定是要追上去剿灭干净的,对那边用兵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是只派了两百多军校生,为什么不派遣大军西征呢
这好像不符合常理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作为毅勇军的“后勤总长”,张万三并不怎么关心战略大方向上的事情:“那两百多个军校生好像不是去打仗,我偶然听他们说起过,好像是在做什么测绘,测绘是个啥子玩意儿”
测绘,绝对是一个新鲜的名词,至少在场的这些军头们全都没有听说过,唯一的一点概念还是来自于新华军校内部。
在军校里边,有一个专门的“测绘班”。
但“测绘班”究竟是干什么的,他们就完全一无所知了。
刘春生摸着下巴说道:“我估摸,这测绘呀,应该就是侦查刺探的意思,学了测绘的学生应该就是咱们的探子和细作,是给大军探路的吧”
刘春生的猜测基本靠谱,但却只是真相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
张启阳把两百多个测绘专业的学生派往极其遥远的西北,可不仅仅只是侦查和刺探那么简单,还有更深一层的用意。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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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先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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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太阳已经朝着西边偏斜了下去,但那熔金炼铁般的热度依旧可怕。
赵苞已经热的喉咙都要冒烟儿了,身上的汗水出了一层又一层,却很快就被扑面而来的热浪给蒸干了,只留下一层细细的盐粒子,摸上去沙沙的响。
晃了晃皮水囊,从水囊中传来液体的碰撞声,赵苞舔了舔已经干裂的嘴唇,强忍着干渴,又把水囊放下了:水已经不多了,应该尽可能的节省,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轻易喝下保命的饮水。
望着连绵起伏的沙丘,视野范围之内全都是一片昏黄的颜色。
在这片茫茫沙海就好像真正的汪洋一样无边无际,因为严重缺少视野标志物,赵苞早已迷失了方向。
在茫茫大漠中迷失方向,确实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甚至足以致命,但赵苞却并不怎么担心。
其实,对于置身于大漠深处的赵苞而言,他早就失去了最基本的方向感,东西南北这些最基本的概念早就离他而去了。
在这片广阔无垠的沙海之后,四面八方都是一样的径直,能够看到的全都是起伏不大的沙丘。
赵苞不需要知道方向,他甚至没有必要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以为他已经看到了前面那一道粗大的黑色烟柱:那是一个信号,一个专门标注出来的指引目标。
踩着松软的黄沙,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那道黑色的烟柱子赶了过去。
在空旷无遮的沙海之中,视觉并不总是那么可靠,看起来并不遥远的黑色烟柱,却足足走了大半个时辰。
专门浸过黑油的枣木点燃之后,就会发出滚滚浓烟,在空旷地带格外的显眼。
当赵苞赶过来的时候,那一群守候良久的商人们终于松了一口气,赶紧用沙土把枣木掩盖住,黑烟旋即消失不见。
这是一个商队,包括赵苞在内总共有四十四个人和十八匹骆驼,携带着大量的丝绸、茶叶等物,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很正常的商队。
唯一有点不正常的是,这个商队的所有成员全都是年轻人,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
“怎么样找到了吗”
赵苞摇着头:“没有找到任何河流,连水源都没有见到。”
“你是否保持了正常的行进速度”
“是。”
“中途没有转向吧”
“没有。”
问话的那个年轻人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掏出纸笔详细记录:“闰六廿八,进格四圆一,成葱香而去之。”
这些毫无意义字句是一套经过加密的文字,虽然赵苞认识其中的每一个字,但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再加上那一大团乱七八糟的曲线,简直就是艰涩难懂的天书,但他却知道这是一份非常详细的地图,并且做出了很周全的标注。
这段加密文字翻译过来之后的意思就是:出羌海五日,正西直行三百里,半径四十里之内无水源,无部族存在。”
那一大堆好像乱麻般的曲线,则是对地形、距离、高度的标注符号,当然赵苞并不懂这些个东西,因为他不是测绘班的学生。
在这个商队当中,有一半人是测绘班的学生,他们不远万里西出阳关,来到这传说的“瀚海”,使命只有一个:对这条路线进行周密测绘,记录沿途的水源、地形和风土人情等等。
赵苞等人不懂测绘,但他们的使命却异常明确:保护测绘人员的安全,为测绘人员服务。
茫茫大漠之中的黄昏,和中原故国的傍晚绝对是两个世界,这里既没有枯藤老树昏鸦,也没有小桥流水人家,只有漫无边际的滚滚黄沙,甚至连鬼影子都看不到一只。
为了抵御滚滚热浪和太阳的直射,众人在一个背风处搭起了简陋的帐篷,测绘人员正在忙碌着。
用尺子在如同乱麻的曲线中划出一条条虚线,在地图上标注出一个个图标,然后仔细计算出距离,再一次核算方位。
“孔雀河没有支流,或者是曾有今却消失,永乐地图谬误颇多。”
虽然赵苞根本就不晓得他所在的位置,但那些测绘人员却非常清楚的知道:现在的位置就是在高昌国西南五百里处。
高昌国是一个古称,或者说是历史名词。
被唐灭国之后,到了宋时为西域胡人占据。
蒙元时期曾在此设立行政机构。
到了明朝初期还对中原政权保持着名义上的朝贡关系,现如今这种关系早就断绝了。
单纯从地理位置上来看,赵苞他们这一批人早就越过了古时的高昌国,处于更西边的区域之内了。
作为“丝绸之路”的一部分,这里曾经是繁忙的商路。
千百年过后的变化如同沧海桑田,一个又一个王朝崛起,一个又一个帝国灭亡,早已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
现在所用的地图是永乐版的,已经过了两百多年,而永乐版本的地图又是承袭了元朝版本,不仅粗糙不堪,而且存在诸多错误。
虽然大致上还有使用价值,但若是作为军事地图来用的话,必然会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引发难以想象的灾难。
比如说,在两百多年前的旧地图上,这里就应该有一条河,事实上却没有,或者说那条河已经消失了。
若是千军万马经过这里,却找不到地图上的水源,后果不堪设想!
太阳已经落了下去,那股熔金炼铁般的热度消散的很快,竟然有了一丝难得的舒爽之意。
众人打开行囊,取出硬邦邦的干燥面饼,掰开成小块儿在木碗里浸泡成软塌塌好像面糊一样的东西,匆匆忙忙的吃了个饱,又取出精饲料和饮水喂过了牲口,以熟练而又麻利的动作收拾好行囊,牵着骆驼继续一路往西。
在这茫茫大漠之中,春夏秋冬的四季轮回已经严重模糊了,虽然已是深秋,白日里却热的吓人,真正的热量不是来自天上的太阳,而是来自脚下的沙土,就好像是行走在一方巨大的烤锅之上。
太阳落下去之后,温度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消散,转瞬之间就又变冷了。
为了抵御酷暑,众人只能象夜行的动物般昼伏夜出,每天的黄昏时节开始赶路,到第二天温度上来的时候则停下来休息,借以躲过可怕的热浪。
沙漠里的温度下降的非常快,就好像是在片刻之间经历了一个寒暑轮回,尤其是在起风的时候,简直就好像是在隆冬时节。
因为缺少山川树木的阻挡,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小风就会地动山摇之势。
从西北方向上吹过来的夜风肆无忌惮的狂吼着,席卷起漫天沙尘疯狂抽打着桑德子,厚厚的衣物就好像完全不济事,狂风透过衣裳侵肌蚀骨。
和中原故国的寒风不同,这里的风又干又硬,能直接打到骨头缝子里去。
同样的狂风已经经历过两次了,大家都有了应对的经验,为了防止有人在黑夜之中掉队,同时也是为了防止遇到流沙陷阱,大家把自己用绳子栓成一串儿,紧紧的跟在驼队的后面,踩着厚厚的沙子越过一个又一个沙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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