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做权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红尘贼子
连大红狼、万迎风这样的方面统帅都坐到偏席之上,坐在主席上的张大娃、刘春生、李绍、张万三、汤江流等人无疑会有一种“我就是嫡系心腹”的荣耀感。
“今儿个我做寿,什么样的军国大事全都让一边,就只有一件事儿,那就是吃酒。”张启阳素来爽快,首先就干了一碗。
难得大帅心情这么好,众人纷纷响应,全都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这些个粗鄙的武夫根本就说不出什么新鲜的祝寿词,反反复复就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那么几句老掉牙的话语,说了一遍又一遍。
转眼之间,包括张启阳在内的所有人,全都吃的面红耳赤,有了几分醺醺的酒意。
这群人坐到一起,自然会说起当年的岁月,话题总是有意无意的朝着“怀旧”的方向转移,张启阳端着酒碗说道:“大娃呀,你能有今日,首先得感谢一个人。”
“老爷,您啥话都不用说,俺先干了这一晚。”张大娃很是痛快的一饮而尽:“我张大娃以前是什么样子,在座的诸位都是知道的,也无需隐瞒,更加的不用遮掩脸面。俺爹去的早,俺娘带着俺们兄弟姐妹四人,日子过的恓惶啊。饭都吃不饱,盐都买不起,一件衣裳兄弟姐妹好几个轮换着穿。现如今俺是什么样子……山东……不,不,俺……”
张大娃素来就以“山东王”自居,但是在张启阳面前,他真的没有那个胆量,就算是狂妄到天上去,也不敢提起那三个字。
张启阳笑道:“你是不是想说山东王不用避讳,就这么说吧。”
张大娃只能讪讪的干笑着:“老爷都只是勇毅公呢,俺怎么敢称王不过是瞎说而已”
“什么瞎说我说你是你就是,且不说你的战功,就凭你这份忠心,做个山东王怎么了做不得么”
大明朝素来就没有异姓王的说法,但张启阳的这句话绝对比朝廷的圣旨要管用的多:我说你是山东王,那你就是山东王,比板上钉钉还要准。
张大娃在内的所有人,马上就明白了这句话的份量。
张大娃感动的都要哭了:“老爷说俺是啥俺就是啥,山东王也好,玉皇大帝也罢,俺就是老爷的一条狗。”
不知是不是有几分酒意的缘故,张大娃显得有些兴奋,指天画地的诅咒发誓:“俺的吃的穿的,俺的过去将来,都是老爷给的,谁对老爷好那就是对我张大娃好。谁要是对老爷不好,我张大娃第一个冲上去捅死他。”
这不仅仅只是在贺寿,还是在表忠心呢,这一层意思,大家都懂。
“这他娘不是个好货,我这儿做寿呢,你也不知道说些个吉祥话,死呀活呀的,败了老我的兴头儿。”张启阳笑骂道:“老爷我说的是,你有今日,得感谢一个人……”
“那是不消说的,我张大娃这一辈子……不,还有我娘这一辈子,再加上我儿子我孙子,祖祖辈辈都感激老爷您……”
“感激我感激我有个屁用”张启阳笑道:“当年你参加了大旗庄民团,岁数是不够的。是吴大伟帮你隐瞒了年岁,才你能成为我手下的兵,你才有了今日。难道你就不应该感激一下吴大伟么”
要不是当年吴大伟帮张大娃隐瞒了年岁,哪有今天的富贵荣华
吃水不忘挖井人啊!
张大娃顿时明白过来,赶紧起身离席,端着酒碗去找吴大伟敬酒。
大明朝第一战斗英雄,生擒多铎的名号,又是山东一地事实上的主宰,规规矩矩的给自己敬酒,让吴大伟倍感荣耀但却有些惶恐:“小老儿不敢,不敢当啊……”
“有什么不敢当的吴老夫子也是咱们小吴庄的老人了,且不说帮了张大娃这一把,就算是看在曾教他读书认字的情分上,也算是他的师长了,还吃不起他的这一碗酒是怎的”
当年的吴大伟曾经办过“冬学”,虽然就是为了赚几升谷子的“学费”而已,但却造成了一个事实:几乎所有能读书认字的大旗庄娃娃,都可以算做是他的学生,至少是他开的蒙,曾经在他的家里学习过《百家姓》《三字经》什么的。
既然张启阳都这么说了,素来好面子的吴大伟索性享用了“山东王”敬上来的这一碗酒。
哈哈大笑声中,张启阳又开始念叨起了另外一个人:刘春生。
以前的刘春生并不比张大娃好多少,同样是穷苦之人。
当然现在不一样了,他不仅仅只是毅勇军的营官,同时还是湖广方面军的统帅呢,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可以媲美正经的将军了。
“想当年,我娘死的时候,连口棺材都置办不起,还是在老爷手里借的钱才买了一套棺椁,好歹算是让我娘体体面面的下葬了。”
想起当年的苦日子,刘春生就忍不住的掉下了眼泪:“至今我还记得当年的情形,我娘死了之后,因为办不起葬礼,只能在漏风的屋子里停敛着我只能找到老爷这里来借些烧埋的银子。我记得清楚着呢,当时的天气很冷,那大风刮的呼呼响,我给老爷打了借据按了手印,是安宁姑娘亲手给了三吊钱,才算是顺顺利利的发送了我娘……”
张启阳笑道:“你不说我都要忘记了呢,当年我借给你的那三吊钱,至今你还没有还给我呢。回头我让李安宁找找,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当年的借据,若是找到了,我就让她拿着欠条找你讨债去。”
“当年老爷的那三吊钱,可怕我这一辈子都还不上了,只能永远永远的欠着老爷,什么时候我死了,就由我的儿子继续还吧。”
所谓的三吊钱,不过是二两银子多一点,以现在的刘春生而言,根本就不够他一顿饭。
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根本就不是钱不钱的事儿,而是一份天高地厚的恩义之情。
就算是现在的刘春生搬一座金山过来,也不敢说能还了这份恩情。
在最落魄的时候,帮助发丧了老母亲,这份恩情几辈子都还不完。
看了看泪眼涟涟的刘春生,张启阳笑道:“你也不是个懂事的,竟然在我的寿宴上哭天抹泪,活像是个娘儿们一样,平白的冲淡了我的喜气。哦,对了,我这还有一桩喜事儿呢,刚好借着这个机会和大家伙提一提。”
喜事儿
什么喜事儿
张启阳笑道:“刚才你也说了,你欠下我的那三吊钱,会让你儿子继续还。你都有儿子了,我还没有呢。”
张启阳一直没有血脉香烟,这确实是个问题,而且是个很大的问题。
至于说他还没有儿子这个事儿,他连个婆娘都没有,哪里来的儿子
“你们一个个娶妻纳妾的,闺女小子生了不老少,我却是光棍一根。如今总算是踢打出了一些局面,我也应该给自己找个老婆了,你们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
张启阳想要给自己找个老婆了,按说这确实是一件好事儿,但是在座的众人却好像听到了什么犯忌讳的话题一般,谁都没有接他这个话题,一个一个做起了闷嘴儿的葫芦,全都一言不发。
事情是明摆着的,现在的毅勇军早已不是当年的毅勇军了,甚至已不再是一支单纯的军队,而是一个庞大而又完整的体系。
这个体系不仅拥有庞大的地盘,还有各种各样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
张启阳的婚事绝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而是暗暗的牵扯到了很多个方面。
以张启阳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必然是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夫人”,据一些捕风捉影不怎么靠谱的传闻,朝廷好像是有把安宁公主嫁给张启阳的意思。
公主殿下啊,身份尊贵着呢,绝对可以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了。
但是,毅勇军却不希望张启阳和安宁公主匹配,原因无他,只有两个字:利益。
若是张启阳和安宁公主缔结了婚姻,就等于是和江南朝廷联姻了,这是一桩典型的政治婚姻。
到时候毅勇军这个体系必然融入到大明朝的体系之中,对于毅勇军的这些嫡系而言,就等于是利益受损了。
到时候朝廷派遣地方官过来,也就只能接受了!
这样的话,自己手下的兄弟和心腹之人应该如何安置
已经控制在手心里的地盘是不是要让给朝廷
这些,都牵扯到实实在在的利益。
关于这个事情,虽然还没有最终的定论,张启阳这边也从来没有正式承认过,但这种事情这么可能是空穴来风
既然已经有了风传,想必是有些根据的。
站在朝廷的立场上,用一个公主做交换,实在是一笔有赚无亏的好生意。
但这事毕竟只能由张启阳亲自拍板,虽然大家有些不情愿,也是没奈何的事儿。
张启阳始终在暗中观察众人的神色,看他们一个蔫头耷脑的样子,心中暗暗叹息:毅勇军真的已不那么单纯了,尤其是在牵扯到既得利益的时候,就愈发凸显出来,这也是所有老式团体的通病,就算是张启阳,也无力改变,只能想方设法的进行调和而已。
张启阳故意压低了嗓音,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你们觉得李安宁如何”
谁
虽然张启阳的声音很小,但却足以让酒席之间的众人听到。
一瞬间,就好像是中了孙猴子的定身法一样,一个一个瞠目结舌,大张着嘴巴,任凭碗里的酒水流淌出来却不自知。
“你们怎么是这样的一副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同意还是不同意”
刘春生的脑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还是有些迷糊:“大帅……老爷说谁”
“你聋了吗我说李安宁啊!”
这……怎么可能
李安宁不过是老爷的一个丫鬟而已,怎么可能会是她呢
“李安宁……这……这自然是好的,毕竟她跟了老爷这么多年,收做一房也是应该的嘛。”
收做一房,其实就是做小妾的意思,能够家主做小妾,这已是很多丫鬟使女最好的归宿了。
但张启阳却恼了:“什么收做一房你在说什么屁话老爷是我要明媒正娶的迎个正室夫人进门,你当是要纳妾不成”
第506章:帮忙办事
寿宴已经结束,宾客散尽,只剩下杯盏狼藉。
张启阳吃了很多酒,醉醺醺的先躺下去了,李安宁正在相帮着下人们收拾残局。
远远的看到刘大牛一溜小跑的奔了过来,端着盘子的李安宁忍不住笑道:“一看就知道你吃了不少酒,脸红的活像那猴子屁股,连耳朵根子都是红的呢!”
刘大牛却站在阶下,朝着她遥遥招手:“那个……那个谁呀……安宁妹子,你过来一下。”
“做甚”
“你过来一下呗。”
“我忙着哩,有甚么话你就说呗。”
好像是做贼一样,刘大牛环视左右,确实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之后,赶紧上前拉扯住李安宁的衣襟儿小声说道:“我有事找你,是私事,不好让别人家知道的事儿。”
刘大牛把李安宁扯到偏房之内,顺势还把房门给关上了。
“白日里的,你关门做甚”
刘大牛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好像变戏法儿一样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包袱来,顺势往李安宁手里一塞。
这个包袱很小,但却沉甸甸的。
满腹狐疑的李安宁打开包袱一看,顿时就被吓到了。
包袱里全都是金银首饰,发簪、佩环、手镯、项链什么的,有二三十件之多,而且全都是珠光宝气一个比一个贵重一个比一个值钱。
尤其是那个凤回头的簪子,不仅做工精细美轮美奂,“拉金”手艺打造而成的凤凰栩栩如生,口中还扣着一粒硕大的珍珠,虽不敢说价值连城,肯定也能值不少银子呢。
这么多金贵的首饰,李安宁却不敢收。
“你要干啥”李安宁提着包袱角,好像这根本就不是贵重的金银首饰,而是烫手的山药,赶紧给刘大牛塞了回去:“上一回你送我的那个珍珠项链,害得我被老爷一通臭骂。我可不敢收你的东西了,你也不要托我办什么事情。你要是想办事的话,直接去找老爷说好了。”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之后,李安宁已成了惊弓之鸟。
上一次刘大牛托她办事,仅仅只是收了一串珍珠项链,就被张启阳骂了个狗血淋头。
若是收下这么许多的贵重首饰,老爷肯定会恼了脸面当场发作的呢。
“不,不,我没事儿,也不需托你办理任何事情。”
“不托我办事”
“不办。”
“那你干嘛送我东西还一下子送出这么许多呢”
刘大牛的脸色有些尴尬,厚着脸皮说道:“安宁妹子这是说的什么话不托你办事就不能送点东西了么就凭咱俩这交情,这点东西算个甚只要你喜欢就行。”
“这得值多少钱呐我可不敢……拿走吧,你赶紧拿走吧。”
“我都把东西送过来了,岂有拿走的道理”刘大牛说的义正辞严,就好像真的一样:“妹子你伺候老爷这么多年,平日里月份钱都不够买胭脂的,如今我好歹也算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家底了,怎能让你继续受穷就算是哥哥我帮你置办件能见人的首饰,这有错吗”
刘大牛和李安宁也算是有些交情的,真要是不托她办事的话,送些礼物也能说得过去,但这是一些吗这是一大堆呀!
就算是李安宁再怎么单纯,也知道这里边肯定有事儿,绝对不是如同刘大牛说的那么简单!
“不行,你得把话说清楚,为啥要送这么许多的首饰给我,要是说不清楚,我不敢收。”
“咱们的交情不是一年两年了,当年我都伙房里偷馍馍吃的时候,妹子就对我屡加照顾。如今我有钱了,送给妹子一些首饰算个什么再者说了……”刘大牛嬉皮笑脸的说道:“妹子你的年纪已不小了,眼瞅着就要嫁人。没有几件像样的首饰,那得多寒酸啊这些个东西,就只当我是给你添了些嫁妆。”
“谁给你说要我嫁人了嫁妆不嫁妆的……”李安宁盯着刘大牛的脸,皱着眉头说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总是说一些怪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
“没有,谁敢瞒你呀。”
“那我也不敢收。”
李安宁很清楚的知道这些首饰实在是太贵重了,真的不敢收,正要强行塞还给他的时候,刘大牛却逃也似的夺门而出,登时就和台阶上的刘春生撞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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