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做权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红尘贼子
“你……你不是回去了么”
面对这个问题,刘大牛嘿嘿一笑:“寿宴散后,你不是也回去了么怎又来了”
刘春生看了看捧着包袱追出来的刘大牛,顿时就明白了刘大牛为什么会去而复返。
二人的目光一对,顿时心领神会,但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李安宁刚刚提着包袱追上来,马上就被刘春生给拦住了。
“安宁妹子,原来你在这呢,害的我一通好找哇。”
“你等一下,我去追刘大牛那个家伙……”
“不要追他了,那小子跑的比兔子都快。”刘春生笑道:“我找安宁妹子有点小事儿,先办完了我的事儿再去追他也不算晚。”
“你又有什么事情了咋不去找老爷呢”
刘春生嘿嘿的干笑着:“我这个事儿啊,老爷办不了,就得找你才行。”
“那好吧……找我甚么事情哦”
“其实吧……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刘春生从怀里摸出一个梳妆匣子来:“前些天我老婆买了些胭脂水粉,正经的苏州添彩坊出产,一等一的好货色。反正我家那婆娘也用不了这许多,我就寻思着给安宁妹子送一些过来。”
刘春生原本想把那个梳妆匣子放在李安宁的手中,奈何她还捧着刘大牛的那个包袱,根本就腾不出手来。
刘春生把梳妆匣子放在地上,嘻嘻的笑着就跑开了。
和刚才的刘大牛一样,刘春生跑的比兔子还快,转眼就没了影子。
刘大牛送了那么多贵重的首饰,李安宁是真的不敢收下。
但是刘春生送的礼物,她却可以收。
毕竟只是些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女儿家常用之物,就算是再怎么顶级的货色,也不值多少钱。
而且还是刘春生的老婆用不完剩下的,就算是收下了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李安宁放下包袱,弯腰拿起那个梳妆匣子,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小小的木头匣子竟然突刺沉重,竟然没有能够拿得起来。
梳妆匣子不应该这沉呐,难道里边装的是石头或者是生铁疙瘩
满腹狐疑的打开了匣子的翻盖,顿时惊的目瞪口呆:匣子里边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胭脂水粉,而是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金叶子。
黄金本就沉重,满满的一匣金叶子,怕是有个十斤八斤的吧。
这……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就这一匣金叶子,少数也值一千大几百两银子呢,足够在京城置办一处上好的宅院了。
就凭李安宁做丫鬟赚的那点月份钱,十辈子都不可能有这么多呢。
平白无故的,又是送首饰,又是送金子的,这些人是怎么了
到底是傻了还是疯了
刘春生肯定不傻,刘大牛也绝对没有疯。
这里边一定有事情,李安宁决定仔仔细细的问个清楚!
第507章:媒婆上门
晨曦中的小吴庄依旧宁静安详,隐隐传来阵阵鸡鸣犬吠之声,一团团的炊烟弥漫在低空之中,空气中弥漫着焚烧稻草的味道。,
一阵阵轰隆隆的声响从远处传来,将村庄的宁静搅的纷乱。
那是军校里的学生们在进行实弹操训,火炮之声此起彼伏,其中还夹杂着竹哨特有的清脆声响。
对于这一切,小吴庄的人们早就已经习惯了。
陈寡妇穿了一件子高粱红的半身袄,显得艳俗而又臃肿,还专门模仿着贵妇人的样子把盘起一个“朝天髻”,又在发髻之上插了一朵很大的纸花,不仅完全没有贵妇人的雍容华贵,反而显得土里土气俗不可耐。
尤其有意思的是,已经年纪一大把的陈寡妇竟然还穿了一双缎子面的大红鞋。
就好像唯恐别人看不到似的,专门提着裙角把大红色的鞋子暴露在外。
在这个时代,只有两种人才穿大红色的鞋子:出嫁当天的新娘子,再就是媒婆子了。
陈寡妇这种情况显然是属于后者。
在乡下,尤其是在小吴庄一带,“穿红鞋的”就是特指媒婆。
若是有穿红鞋子的人进门,通常就意味着这一家好事将近,必有婚嫁之喜。
陈寡妇家的日子过的紧巴巴,一个妇道人家拉扯着几个孩子,虽有些田地也无力耕种,只要是依靠保媒拉纤撮合男女婚事,收取一些“喜钱”过日子。
这么多年来,陈寡妇就是小吴庄一带的“天字第一号”媒婆子。
当然,这是以前的老皇历,现如今陈寡妇的两个儿子都很有出息,早就不必指望保媒过活了,也不稀罕那点少的可怜的“喜钱”,这保媒拉纤的事已很少做了。,
想不到的是,今日陈寡妇又穿起了大红鞋重操旧业了。
“大娃他娘,这是又要给哪家保媒”
穿着大红鞋的陈寡妇把大脚片子踩的山响,仿佛是在炫耀一般用惯有的大嗓门说道:“还能有谁当然是为老爷保媒了呢。”
在小吴庄一带,只有一个人能称得起“老爷”这个名号,只要是说起这俩字,所有人都能立马想到张启阳。
尤其是这陈寡妇,那是“山东王”的亲娘,身份尊贵着呢,寻常的人家想要她保媒也请不动。
当然,张启阳张大帅另当别论。
能为张启阳保媒,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荣耀,陈寡妇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之情,用很夸张的语气说道:“咱们老爷这婚事,除了我还有谁能保的下来这事必须由我亲自出马才行。话说我这一辈子,b多少媒都已记不清楚了,唯有这一趟才是顶顶重要的。”
这是一句大实话,因为张启阳的婚事确实很重要,也牵动着很多人的心,就算是说成万众瞩目也不算很夸张了。
“老爷要成亲了这可是一桩天大的喜事呢。也不知哪家的闺女有这般的好福气,竟然能成为张夫人。”
陈寡妇哈哈大笑着说道:“过不了许久,大家伙就能听到喜讯了,哈哈!”
“大娃他娘,老爷的亲事何等重要,你心里有个谱没有别到时候保不下来,坏了老爷的姻缘。”
听了这话,陈寡妇登时就恼了脸面:“我这一辈子b多少媒就连你们两口子当初都是我说和的呢!要是说起着撮合姻缘的本事,我若是认了第二,这天底下就没有谁敢厚着脸皮认那个第一!若我没有十二成的把握,敢给老爷保媒开玩笑的么!”
“不和你们说了,我得赶紧去了,这是大事情耽误不得。”
刚一迈步进门,远远的看到正在洒扫的李安宁,陈寡妇的那张老脸顿时就笑开了花,象个雄壮的男人一样大踏步走上前去,蹲身福了一福:“给李姑娘请安,李姑娘安好。”
陈寡妇是这里的常客,时常过来走动,因为大家都是乡亲,平日里也没有这么多礼数。
李安宁还是第一次看到陈寡妇如此的礼数周全,赶紧回了一个礼:“陈家婶子,怎来的这么早有事情么”
“有事,当然有事。”陈寡妇早已笑的见眉不见眼了:“是好事是喜事呢,正经的喜事儿哎呀呀,这洒扫庭院是下人干的粗活儿,李姑娘可不敢再这么作践自己了,平白的辱没了身份不说,丢了老爷的脸面才是要紧。赶紧把这扫帚放下了吧。”
洒扫一下院落就辱没身份了
李安宁可没有这种感觉,从来都没有过。
同样的事情她已做了很多年,早就习以为常了。
再者说了,不过是丫鬟的身份,有啥好辱没的呢
“哦,对了,有个事情呢,必须得问李姑娘一个清楚。”陈寡妇说道:“李姑娘的生辰字,可否见告啊”
李安宁虽然疑惑,但还是告诉了陈寡妇自己的生辰字。然后问道:“婶子问这个干啥”
古时候的男女婚事,生辰字的匹配与否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没事,没事!”陈寡妇笑嘻嘻的答道。
“那个婶子是来找老爷的吧老爷已去了军校那边,需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哩。”
“不,不,我不找老爷,这一趟过来是要找金姑娘商量点事情。”
“原来是要找金姐姐,我带你去”
这个时代的婚姻,最讲究的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本人反而没有什么发言权。
至于说自由恋爱什么的,那就更是没影子的事儿了。
陈寡妇本人就可以代表“媒妁之言”,至于那父母之命么,李安宁的父母早已死去,这事只能由她名义上的姐姐金丝雀做主。
金丝雀是何等精明之人,一看到穿着大红鞋的陈寡妇登门,立刻就猜到了她的来意,早已明白了个七七。
陈寡妇刚刚坐定,还没有正式开口呢,李安宁就送来了一盏子茶水。
未来的张夫人亲自端茶倒水,可把陈寡妇给慌到了,赶紧起身双手接过来,小声的抱怨着:“李姑娘还真的是,这怎么使得这怎么使得生生要折我的寿数哩。”
吃一碗茶水,怎么就折了寿数李安宁不明白。
但金丝雀却是心中有数,她嫣然一笑:“陈家婶子也是为了她好,吃盏子茶水算个甚么等这个事情办的圆满了,还要正式登门道谢呢。要我看呀,陈家婶子受的起。”
所谓的“事情圆满”其实就是特指正式成亲,按照当时约定俗成的规则,成亲之后的男女二人需要带着礼物亲自到媒人家里起表示感谢,这叫做“谢媒”,是婚礼流程当中的最后一项。11
第508章:说媒
虽然陈寡妇和金丝雀早已心知肚明,却还是得按照早已流传了几千年的“程序”再走一遍。
反正陈寡妇对这种事情早就烂熟于胸,那一套说辞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理人伦万古不亘。咱们家李姑娘的年纪已不小了,可不敢再耽搁下去。”
古人素来早婚,按照当时的眼光,李安宁的年纪已经高到了山梁上,早就应该出嫁了。
同龄的女子当中,早就嫁为人妇成为人母了。
听到陈寡妇这套说辞,李安宁才算是终于明白过来:敢情是来给自己提亲的。
李安宁早已心有所属,顿时有些反感,正要说点什么,却听金丝雀说道:“可不是怎的我妹妹这年纪确实不老小了,也应该寻个人家。只是没有那么合适的,高不成低不就也就耽误下来,直至今日都没有个着落。还得劳烦陈家婶子多多在意。”
金丝雀的这几句话,让李安宁非常非常的不满意:我的年纪大了你这个当姐姐的都还没有出嫁呢,凭什么就说我的年纪大了你的年纪岂不是比我更大
“怎能说耽搁呢只是无人能够匹配罢了。咱家李姑娘是何等样人貌如西子才比文君,便是与天上的仙女儿相比,也不差分毫了,寻常的男子怎能匹配得上”
李安宁真的很漂亮吗
或许确实几分姿色,但也不过是中上之品,怎么可能和传说四大美女之一的西施相提并论
这么不靠谱的夸赞之词还真不是夸张,因为媒婆子们保媒的时候都会这么说,哪怕是最寻常的乡野丫头,也能说成是天上的仙女。
金丝雀当然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什么样子,她抿着嘴微微一笑:“其实我妹妹也没有那么好,但我也不想她嫁个庸庸碌碌之辈。”
这句话其实就是故意在朝着正经的方向上引导。
“李姑娘这般的颜色,这般的才情,温良而贤淑秀外而慧中,非当世英雄不嫁,非天下豪杰不成。我这里早已帮李姑娘觅一良配。”
其实,金丝雀已经猜到真相,但这婚姻之事确实需要走这么一个流程,所以她故作不知的说道:“陈家婶子一手托两家,想来为妹妹寻的人家一定是极好的,也不知是谁家男儿”
“要说这个人呢,李姑娘也是知道的,也不需我碎嘴多说。”陈寡妇已经下意识的站立起来:“便是咱们家老爷。”
“咱们家老爷”
听到这几个字,李安宁登时就呆住了,好似寺庙里的雕塑一般,脑海中一片空白,所有的表情全都凝固在脸上。
“咱家老爷”金丝雀故作不知的反问了一句:“陈家婶子可是在说我家老爷”
“那还用说么自然是咱们家老爷。除了咱们家老爷,还有谁能当得起英雄豪杰的名号以咱们家老爷的本事,匹配李姑娘应该也不算是委屈了她吧”
“老爷是何等样人怎能说委屈了妹妹只是不敢高攀呢。”
金丝雀故作为难状:“不管怎么说,老爷就是老爷,上下尊卑摆在这里,怎敢痴心妄想生出匹配老爷的心思这这不合适,当真是不合适呀。陈家婶子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了,但这真的不敢高攀若是老爷知道了,会怎么想”
“金姑娘真是多虑了!”陈寡妇笑道:“这保媒一事,就是一手托两家,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怎敢拿李姑娘的终身大事开玩笑咱就先不说这高攀不高攀的了,我就给金姑娘说句实在话,这本就是老爷的意思,老爷那边早就应了,只等着金姑娘点个头,这桩喜事就算是定下来了。到时候二姑娘就是正经的夫人,是咱们毅勇军的主母。若是生下个一男半女的,自然就是毅勇军的少主,等到老爷百年之后也好继承这份家当。”
陈寡妇最后的这句话,算是真正说到了关键之处:张启阳之所以想要娶李安宁做夫人,并不是因为爱情,这事和爱情没有什么关系,纯粹就是一桩政治婚姻。
张启阳和金丝雀之间,虽然名为主仆,其实更多则是一种工作上的关系。
至于他和李安宁之间,如果说有什么爱情因素存在的话,也就只是当初那一点点情愫了,更多的是因为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整日里朝夕相处,自然而然的就会产生一种类似于亲情的那种东西,但却和爱情无关。
在这个时代,张启阳从来就不奢求找到一个情投意合的梦中人,也从来都没有想过去谈恋爱什么的。
到了他这个地位,更多是出于大局的考虑。
所谓的政治联姻,并非仅仅只是两股势力之间通过婚姻关系来实现相互妥协或者是联合,在体系内部同样存在此类需要。
毅勇军毕竟是一个老式的团体,“内部通婚”现象普遍存在,并且早已演化成为一种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大家却严格遵守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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