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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帝倾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衣轻扬

    是什么,让他儿子改变了心思

    雪松明的右掌紧紧地握住,百思不得其解。

    殿中歌舞又起,柔靡华丽,极近铺张之能事。

    凤墨影打着精神对付着殿上的应酬,珠歌翠舞,庆乐直至深夜,众臣都已有些挨不住了,才算是尽兴而归,散了宴席。在众臣心中,她还是如此的荒诞不经,沉溺享乐。

    丝竹之声依然在楼头悠扬,歌舞飘渺如落九天降凡尘,众臣大多醉醺醺地抬步下楼,亲眷搀扶着,依然似踏在云端宫阙,不知今夕何夕、昼夜长短

    有些人并不大醉,却也自分不清,这一场庆功宴究竟是为了镇国侯的战功赫赫而设,还是实则是为了女帝自己的久未寻乐而置

    殿中依然酣歌恒舞,凤墨影却是伫立在楼头,俯视着群臣宛如蚁群般渐渐散去的东苑地面,高树上与庑廊下的宫灯随风晃荡,盏盏莹黄,闪烁得迷人眼乱,宛如天河繁星。

    如此繁花盛京,歌舞升平,内底里又是掩埋着多少人的仇恨与阴谋,多少人的黑暗与光明

    耳目的歌舞骤停,凤墨影才回神,转身殿中的乐伶舞者纷纷撤出了大殿。堂皇华丽的殿中,只剩下了残宴。

    雪灵染依然坐在案席后,与她隔空相视。

    大殿褪去了喧闹,骤然的冷寂中,他的脸色在璀璨的灯光中竟现出了一种奇异的苍白来。凤墨影心中一凛,疾步奔向他的坐席,曲膝坐下,急问道“如何了你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雪灵染不想再伪装,咬了咬唇,却是不敢说话。他怕自己一开口应答,就止不住胸中满溢的血腥,会吓怕了她。

    “北堂!”凤墨影急唤。

    北堂渺尽忠职守地落了下来,她对他道“快给灵染瞧瞧!”

    北堂渺瞧住她一脸的焦急没有半点的伪装,忽然叹了一口气,伸指在雪灵染的胸口推宫过穴了一番后,说道“雪公子硬接了镇国侯的金杯,被他杯子上所裹挟的内力所伤。臣与雪公子的内力路子并不一致,水火不容,刚柔难济,恐还是要雪公子自己调息经脉才是最妥当的方子。”

    凤墨影冷吸了一口气,雪灵染终是对她笑了一笑,开口说道“不碍事!别担心!”

    北堂渺冷哼一声,伸手把住了他的手腕脉门,半息,语气冷峭地道“也对,是无性命之碍。”

    说人话!凤墨影听他语气异样,差点忍不住要冲口而出,后来忍了忍,道“说实话。”

    北堂渺一脸淡漠,道“伤上加伤,最好躺着调理一个月。”

    “不然呢”凤墨影追问,她怎么觉得他今晚有些阴阳怪气。这又是看她不顺眼,还是看雪灵染不顺眼了。

    “不然”北堂渺慢吞吞地道“后患无穷。”

    “要吃什么药”凤墨影耐着性子,急道。这个性情别扭的孩子,一天不吊打,就皮痒了。

    “雪公子自己知道。”北堂渺言尽于此,白衣一闪,鹤影仙踪,又消匿形迹去了。




第九十章 联手清算
    凤墨影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现在无暇理会他。回眸看着脸色如纸的雪灵染,心中不知要作何感想才对说他任性逞强,他却完全是为了全她的面子。虽说在他的安危面前,她的面子并不重要。

    但是身为女帝的面子,却还是挺重要的。

    唉,任性的孩子。

    她伸手轻抚了抚他的头发,目光疼惜地道“今晚,我们就歇在这昭华楼了,好不”

    这话明明是为了关切他而说的,偏偏语气用得这么暧昧。雪灵染的脸不争气地又是浮上一层轻红。耳里同时听得一阵衣袂振荡轻响,有人从殿中暗处急切离去,火烧火燎的,片刻不曾停留地远去了。

    他唇角弯了一笑,道“好。都听陛下的。”

    苏苏苏,这人就是苏而不知自。凤墨影看住他停滞了片刻,脸上有些发热,回首去吩咐绛璎“你去安排一下。”

    绛璎低头道“诺!”躬身便退了出去安排事宜。

    凤墨影又问雪灵染“需要吃什么药”

    雪灵染道“让杜衡取些‘珍须丸’便好。”

    凤墨影朝待命在旁的紫珞道“你亲自去一趟。”

    紫珞应命而去。

    两人的脚步声都离远了之后,凤墨影才挨近雪灵染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说道“好了,此刻殿中已无他人,阿染,你先靠在我身上养养神,我也与你说些体己话。”

    “好。”雪灵染这是第一次听她称呼他为“阿染”,这样显得二人间更是亲密了些,秀美的眼睛里即刻染上了些许笑意,宛如迷蒙缭绕的云雾中透出来的清辉。他再也不强撑着,靠落她身上,虚应了一声,语音里皆是欢喜欣然。

    凤墨影伸手揽住他的肩头,让他靠得更舒服些,更紧实些,瞧着他这见鬼的气色,又不由气闷半晌,才说道“阿染……”

    “嗯。”他又忍不住应了一声。

    凤墨影一怔,复说道“阿染……”

    “嗯。”

    “你这是要干什么”她奇道,忽然皱眉,“是疼得太厉害了”伸手去握住他的手,发觉凉得发冰,不由心跳一阵乱怦怦。

    “没事。”雪灵染道“只是听你唤我的名字,心里欢喜。”

    凤墨影被他乐笑了,说道“我哪一天没有唤你名字”

    雪灵染道“你素日唤我‘灵染’,此名亲朋好友皆可唤。只有‘阿染’是母亲长姐所唤,是最亲近的人才会如此唤我。你今日唤我‘阿染’,你是否心里已将我当作最亲近的人了”

    凤墨影怔了一怔,难得地有了一丝腼腆,道“我……是觉得‘灵染’比较好听,‘阿染’比较简洁明了……你……觉得呢”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一波操作是钢铁直女,把话给聊死了。

    看了一眼雪灵染有些黯然的目光。

    她忽然说道“是的。”

    雪灵染无奈地一笑,心里还是甜的,转脸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擦了一下,低语道“嗯,我知道了。”

    凤墨影想掩面,但想想当真这样做的话,会显得很怂。便立马刚了起来,抿着嘴唇,向上弯了一弯,朝他笑了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你以后还是不要这样拼命了。”她将他的手暖了很久都没有暖回来,心里的担忧又递增了一层,语气也近乎急切地道“我会有办法和他们干的。我不想你再出事了,一点也不想。在这座皇宫里,在这个凤曦国里,我最在意的,最想偏心向的人就是你。”

    雪灵染秀长的五指握紧了她的手,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还要护着你走下去,怎么会让我自己有事呢”只是在他们想要伤你之前,只想义不容辞地站在你的前面,护住了你。

    说话间,紫珞已在“白露宫”取来了“珍须丸。”

    凤墨影与雪灵染携手进了绛璎安排妥当的“昭华殿”内室中,关闭殿门。看着他吃下了药丸后,又等待他打坐疗伤一番,才灭了灯火歇息。

    绛璎与紫珞在楼中守夜,望着内室的灯火熄灭后,默然地回头去转望住楼外的夜景。秀丽的眼眸中一派浓漆淡静,无人可察觉她的心事。

    内室里,锦榻上。

    凤墨影依然拉住他的手,在亲眼看见他呕出胸中淤血后,心中更是气机翻滚,忿忿不平。这沈岳看着一派雍容华贵,不料竟在大庭广众之中也敢下这样的狠手暗招,他这是要干什么

    试探她和雪灵染的虚实

    还是想当着她的面,直接把人给伤了

    太嚣张了。

    雪灵染躺在一旁,听着她燥动的气息。伸手抚向她的脸,轻声道“陛下,他们故意嚣张跋扈,如此一再将争斗明面化,而显示他们沈家的坦荡旷放,不加掩饰,或许正是为了迷惑耳目,掩饰暗中手段,使得陛下对他们放松提防。”

    凤墨影默然了一瞬,问道“你觉得临渊长公主被贬一事,实则是由沈家在幕后操控”

    雪灵染道“沈家不想重蹈唐家的覆辙,必然不想与皇家有所牵连,以防陛下对他们紧盯不放、全力戒备。然则,临渊长公主的手中有先皇御赐的婚约,若沈家想摆脱这一纸婚约,又当如何临渊长公主绝不会主动与如日中天的镇国侯府退婚。这一纸婚约,与长公主来说是诺大的助力,但对镇国侯府来说,却是一纸催命符,一柄悬顶的利刃,随时都可能被陛下割断悬索,刀子砸落他们沈府的头颈上。”

    想来,当年唐家灭族的血案,应该是极其耸人听闻,令人怵栗。前女帝是否在铲除对手之余,故意利用了这等血腥恐怖来震慑她的政敌,威慑那些意欲与她抢夺皇权的豪门巨擘

    凤墨影心中思潮起伏,难以平静,说道“若临渊长公主是被沈家设计的,为何她获罪之时,竟丝毫不攀咬沈家”

    雪灵染叹息道“这就是沈家人厉害之处了。”

    凤墨影指尖微冷,有些颤栗地道“难道凤羽影在遭受了沈家人的算计后,还不自知还在维护沈家”如此一想,只觉得那个谋算之人心思叵测,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算计她的人是谁沈燃还是沈岳”

    雪灵染默然了半息,道“此事暂不可知。只怕此刻临渊长公主还在计中,此梦未曾幡悟。”

    一时间百感侵袭,凤墨影睁眸望住眼前漆黑的夜色,不知这漫漫的长夜要在何时才能现出光明来

    她忽觉得心头发冷,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是走尽荆途迎向阳光还是将坠在这无边的夜里,永远走不出黑暗去

    雪灵染的手臂在这时将她搂住,带入了怀里。他身上清馨的药香萦绕着她,枕着他胸膛间的温热,宛如倦鸟般暂栖其中。她絮絮地低语道“阿染,不管往后,能不能飞出这一个漩涡与牢笼,都想要你紧紧地牵住我的手,一刻也不要放开。”

    “好。”

    他的气息温热在她的耳边,这一个字落入了她的耳蜗中。

    仿佛久久凝聚不散。

    这就像是一个承诺,无关情爱,无关生死。

    却是灵魂的契约。

    就是这一个字,紧紧地攥住了她的心。凤墨影回臂揽住他的腰,埋首在他的胸前,闭上的眼睫上微微润湿,她轻之又轻地道了一句“阿染,谢谢。”

    雪灵染轻抚着她乌发,双唇轻启,微微蠕动,似乎说了一句什么,却是无法让人听清。一双望着夜色的眼眸里,隐隐地洇了一丝的湿润水光。

    楼外风声轻响,从窗外吹拂进来,扬起了层层的绣锦帘幔,宛如一番番的波浪,晃荡出满室的清凉。远处的花香被风卷入,屋檐下的铜铃声一声近似一声,清灵如泉。

    此也如此静谧,让她生出了困意来。

    沈家人的事,明天再继续清算。

    她心中早有计较,为镇国侯庆功一事愈是铺张,愈是华丽,愈是接近前女帝的行事风格,愈能让人不对她有所怀疑。她如今半分不能露出一点破绽来,不然一旦行差踏错,下一刻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许是前女帝的铺张荒诞是其本身的背景和性情所致;又或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故意营造出来迷惑敌人的假象而玩弄的一通心思手段。

    无论如何,这一层假面,她暂时还是不能弃之不用。

    反而,她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其中的虚虚实实,要让别人摸不清门道来。

    今夜殿中的这一场比试,故而是沈家对她的试探。她一面要在众臣面前给予强硬、不容挑衅的正面手段镇压。不是别人,正是雪灵染为她做到了这一点。无需多说,他知道自己必须迎难而上,以身相搏。

    而另一面他们却是要采取怀柔、迷惑、捧杀等手段肃清她的敌人。

    因此,除了这一场实实在在的盛大庆功宴外,她还添加了镇国侯府的官禄,赐予的财宝田地数目可观,流水价地送去了沈家。整个上京城的老百姓如今都知道大功臣镇国侯府受到了君王的爱重,君王也并不是如传闻中般忌惮猜疑重臣,还是会有功必赏,还是重赏。

    这穿街过府的珠宝裸地刺激着上京城里老百姓的眼睛,但也有人忘不了先前西北大战加重于他们身上的征兵和税赋。如果没有这些,岳家军队何来的粮草与助力,何得后来的胜利与功绩

    如今,他们沈家却是安然受了这些高官厚禄,只可怜一去征战无回的荒野尸骨;因征战无情、为了饱暖挣扎于生死边缘的孤儿寡母;为了苛捐杂税而忍冻挨饿的草芥贱民。

    这些只怕,日后都会一件一件地成为了百姓对镇国侯府的审判。



第九十一章 心之所向
    国库无银,宫中库房里仅有的珍宝都给凤墨影让紫珞数了出来,挑了一批最灿亮最珍贵地给沈府送过去。沿着青鸾大街敲锣击鼓,摆在最明面上招摇过市,当日就引得了万人空巷,驻足围观。

    除了珍宝,就是田地,让宫侍在镇国侯府门前一份一份礼地宣,一张一张地契地唱,务必要让围观的百姓明白君王都送了沈家什么样的厚禄;赐了沈家哪里的田地。

    沈家人里有的疑惑;有的欣喜;有的嚣张,但沈岳与沈燃两父子却是眉头长皱。

    这一份厚礼里,没有一锭可供使用的金银。那些御赐的珍宝不能损坏,更不能兑换,平日里只能好好地供奉在库房里,若想摆设或佩戴一下,还要小心翼翼地担心它们会被摔坏活遗失。

    君王所赐,不容半点轻慢与不敬。

    还有那些田地,也不是什么良田庭院。

    沈燃仔细地派人一一查探了一番,回禀于沈岳时道“这些多半是因西北大战而少了家中壮丁的农户,不仅没有人耕种交粮,还有许多家中潦倒,一家孤儿老小,嗷嗷待哺。”

    当时,凤墨影让定下些赏赐田地的时候,雪灵染就两眼含笑。果不其然,他斟酌一番,拿给她看的时候,亦将这些田地的农户情况讲述了详细。两人一番心有灵犀,皆是笑而不语。

    半晌,凤墨影道“沈家会将这些人养起来”

    雪灵染道“反正他不能不管,饿死了人,他沈家的名声不好。沈家名门望族,源远流长,要养起这些贫苦人家还是绰绰有余。”

    凤墨影点头赞许,一拍即合,道“这是劫富济贫”

    雪灵染笑笑“谁让国库无银,让他们分担分担也是在理。”

    凤墨影诡笑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只是万一他们沈家暴虐,对这些百姓不管不顾,或是百般剥削,岂不是害了他们”

    雪灵染叹气道“他们沈家如日中天,这些田地又为陛下所赐,各门阀各官员自是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沈家还有上京的百姓,朝中的言官,若给人告发,或是抓住了把柄,或是被弹劾,这样的多重掣肘,他们还敢轻举妄动、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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