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大贪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里风云
何瑾连忙开口应到,随即挤过人群后,对着李学正和宋同知深深一揖,唱道:“学生何瑾,由本州生员吴鹤鸣、魏梁作保。”
 
第一六八章 师父,我尿急!
考试的过程,自然乏善可陈。何瑾早已知晓了题目,两篇文章也在脑子里,只需写下来就成。
不过,看到题目后,他还是先装出了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不想让其他考生看出他的猫腻儿。
然而,让他心灵受伤的是,全场的考生都在构思着文案,根本没心思搭理他。有才思敏捷的,已然就在草纸上写起来了。
‘果然,做贼心虚啊......’用余光看到这些后,何瑾才知道自作多情了。
整个县试一共考五场,时间都是一个白天。这对于早有了腹案的何瑾来说,实在太漫长了。
虽然尽量放慢了速度,在草纸上写好文章后,又工工整整地誊写在答题纸上。但到了写完时,他发现时间连中午都没到。
这时候并没有人交卷,何瑾想了想,自己还是不要出这个风头。
枪打出头鸟,最后案首肯定是自己的,这种时候太醒目没什么好处,配合着师父将戏演好才是正理。
于是,他便从篮子里取出糕点饭食,在考案上细条慢理地吃了起来。监考的李学正看到这一幕,当即吩咐小吏倒了一杯热茶奉上。
何瑾这一刻,都不知该如何评价猪队友了:一个宋端方就够了,你个李学正也来凑什么热闹
果然,全场的考生都不由看向了何瑾,露出了讳莫如深的眼神儿:嗯好像有内幕耶.....
偏偏李学正还慌了,画蛇添足地解释道:“何司刑乃州衙的经制吏,老夫自然要照拂一番。”
这一刻,何瑾无语凝噎,算是彻底被打败了。
好在天色将近午时,其他考生也感到腹中饥渴,纷纷掏出准备好的吃食开始就餐。李学正也没傻到家,又给几个官宦子弟上了热茶。
寒门学子们自然不忿,但人情冷暖就如此现实。
假如在科场上胡闹抗议,更是会被直接罢黜考生资格。故而,这一插曲虽然有些小波澜,但也未引起多大的动静。
只不过,当何瑾吃饱喝足后,便觉得有些尿意了。
这时场中也有不少考生,开始向小瓦罐里撒尿的。何瑾自然受不了那吁吁声的刺激,也打算解开裤子放水。
可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发现四周的考生,一个个都向他看了过来。那些闪闪发亮的眼神儿,有的直接、有的偷瞄、反正没一个打算放过他的。
被人如此强势围观,何瑾纵然心理素质再强大,也不可能不受影响。只能暂时先强忍住了尿意,又将鸟儿塞回了裤裆里。
然而,这个动作做完后,他竟听到了场上的众考生,齐齐发出了一阵遗憾之声!
你,你们到底怎么个意思!
一肚子的疑惑外加一肚子尿意,让何瑾开始觉得度日如年了。纸上的八股文早就检查过几遍了,根本分散不了注意力,于是他就想着县考的流程。
五场考试中,四场都是四书题的八股文,中间有一场则必须做赋或古诗,这叫考古,又叫古场。
不过说是五场,其实就第一场最重要。
因为州县都是几百人应试,而阅卷的只有大老爷一人。而他哪里有精力,一场一场地去看将近万份的试卷
所以,一般大老爷看的,就是头场的这一篇八股文。
甚至,头篇都不见得会看完,只看前三句。要是前三句入不了法眼,县考就算是黄了;要是取中了,基本上就被录取了。
至于所谓的案首,就是五场考试后的第一名。但用来判断其水平的,还是头场的这两篇八股文。
神游外物地想着这些,何瑾才硬憋了半个时辰,发现此时已有三个考生交了卷。
脸色涨红的他,想着再憋下去,都有膀胱爆裂的后果。当即忍无可忍,抿着腿儿便上前交了卷子。
县考不像乡试、会试那样的真正抡才大典极其严格,形式其实很随意。头几个交卷的,可以请求考官再当场面试。
毫无疑问,当场面试可以增加考官的好感,赢得录取的概率。
一般来讲,考官也会秉着关爱后进的原则,觉得答卷不差的话,再出几个对偶或者诗词题目。考生若也答得不错,便可当场录取。
待姚璟接了卷子后,何瑾可不想什么面试,当即就想施礼告退。
可想不到,同样做贼心虚的姚璟,竟忍不住开始强行加戏了,道:“润德,你乃本官的弟子。为表公正,你与为师作个对子如何”
“师,师父......我尿急!”何瑾哪有心思对对联,这会儿他都想揍姚璟。
可姚璟却脸色一黑,道:“静心凝神,自能放松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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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九章 我真的已经知道了
吃不敢多吃,怕大便;喝不敢喝水,怕小便......何瑾有充分理由相信,古代科举就不是考文章,而是考人体生理承受极限的。
一连五天后,饶是他身强力壮,也感觉撑不住了。
回家后,迷迷糊糊地吃饱喝足,便倒头大睡。直至跟猪一样吃吃睡睡三天后,何瑾才觉得身体恢复了过来。
而这个时候,已到了州衙放榜的时日。
这一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头上还蒙了个兜头布巾、生怕被别人认出来的何瑾,内心惴惴地来到了州衙外,在人群攒动中看得头晕眼花。
因为古代县试放榜不是平着写的,而是按顺时针次序,排列成圆圈写出来。并且,还是姓朝外,名字朝里。
这又称之为轮榜,表示入榜者只是功名身份的候选人,并非最后取中的意思。但只要名字在上面,就表示县试被取中了。
正当他还傻乎乎找着自己名字的时候,身后便有一人,已愤愤不平地开口道:“果然是那个何瑾当了案首,哼!......真是人心不古。”
何瑾这才看到,榜单上十二点钟方向的那个位置,赫然写着自己的名字。
再回头,便看到说话那人,是个面生的考生。眼珠儿一转,他也作出一副愤慨不已的模样,开口附和道:“不错,这里面必然有黑幕......”
这话一出口,立时引得那人点头同意,又开始抨击什么官场黑暗、科考取士不公平什么的。而他的言论,很快又引起了围观考生的认同,众人一齐口诛笔伐起来,群情激奋。
何瑾顿时有些小慌:果然,潜规则什么的,还是瞒不过群众雪亮的眼睛......自己这,这是引起了公愤啊!
然而,就在他这只哈士奇,混在狼群里瑟瑟发抖的时候。忽然发现,这些家伙们吵吵嚷嚷了半天,也没一个说上告抗议啥的。
于是,他反倒忍不住开口了:“这位兄台,既然如此,我等联名上告,揭开此番县试的黑幕如何”
话音落下,一众考生顿时用看白痴的眼神儿,看向了何瑾:“你有病吧......何瑾狡诈多智,而且早借柳仙子之口,扬得了风流多才的美名。”
“而且,他在磁州势力庞大,又跟知州有着师徒之谊......”
“千百年来,哪场科考没黑幕而姚知州在总体上,也还算公正......”
“你这呆头书生,自己作死就算了,可别想拉着我们!”
环顾周围,见众人都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何瑾这才彻底明白了:哦,原来是......键盘侠啊。喷一喷也就算了,真干点实事儿,一个个都怂了。
原本还想着实在不行,就把自己的文章贴出来,堵住这群考生的嘴。现在看来,根本没必要嘛。
不知是何心情回到家中的何瑾,便将好消息告诉了老娘。可不料,老娘表情根本没起多少波澜,只是随口吩咐中午加几道菜,以示庆贺。
如此的云淡风轻,弄得何瑾浑身更不是滋味了:县考之前,自己如何费尽心机,都差点成了精神病;县考之时,全家人外加一街的邻居,隆重送行对待;然而考完了,就,就加几个菜便完了......
这种撸后成佛的空虚感,让何瑾自己也觉得:好像,得不到的才永远在骚动。而费尽心思得到后,其实也就觉得没啥意思了。
幸好就在此时,沈秀儿一脸激动地跑了进来。
一看自己心爱的女人,如此为自己高兴,何瑾心情不由瞬间大好了起来。赶在沈秀儿开口之前,他便欣慰地说道:“秀儿,你不用说了,我都已经知道了!”
沈秀儿果然略微镇定了下来,开口道:“那,那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
得了县试案首,当然要继续准备府试、院试啊......虽然后面的考试,没人给泄露题目,但有了案首名次,只要不脑残不作妖,铁定能考个秀才功名回来呀。
至于得了秀才功名后......
何瑾目光又一转,看到沈秀儿期期艾艾、心乱如麻的模样,才不由恍然大悟:这小妮子,原来是在逼婚啊,怕自己考了秀才后,不要她这个商贾之女吗
怎么可能嘛,好不容易穿越到了明代,自然要入乡随俗,体验一番一夫一妻多妾制的腐朽和堕落啊!
于是,他当即邪魅地一笑,一下将沈秀儿迫在了墙壁,用霸道总裁的低沉声线道:“秀儿你放心,纵然我知道自己魅力无边,却是绝对不会辜负你的。”
“无论以后我会有多少个女人,你绝对会是正妻——这是一位钢铁直男,交付予你的承诺和浪漫!”
这话一出,沈秀儿顿时睁大了眼睛,一副惊愕跟见了鬼似
第一七零章 身高不够、逼格来凑。
鼓山煤矿,一片嘈乱悲怆的景象。
两三百的泼皮无赖,手持着刀枪棍棒,正肆意地欺辱殴打着贫困的灾民。
很多灾民都已经被打得头破血流,可那些泼皮无赖非但不停手,反而还张狂地叫嚣着:“哈哈哈,一群泥腿子,就算你们人再多,也只有挨打的份儿!”
鼓山煤矿这里也有不少的城狐社鼠,可他们却只能护在灾民的面前,丝毫不敢对那些泼皮无赖还手。
他们狼狈地吼叫着、奔走着,用身体挡住那些敲向灾民致命的棍棒,然后抱着脑袋在地上痛苦地打滚......
这一刻,数万的灾民紧紧握着手里的镐头、铁锹,牙齿都要咬碎了,神情愤恨不已。可他们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任由那些泼皮无赖们嚣张作恶。
哪怕,这些泼皮无赖们宣布,就是要抢走他们赖以活命的矿山和滏阳河。他们也都只敢怒不敢言,任由憋愤的火焰灼烧着胸膛。让那些平日那些他们看不上眼的城狐社鼠们,用身体徒劳地阻挡着恶行。
“兄弟,这位兄弟先停手,先停手行不行!”
赖三儿此时满脸是血,正跪在一个四十几岁、干瘦阴狠的无赖头子面前,不停地劝说道:“大家都是混一个道儿上的,行有行规,你们这样也太过分了......”
“过你娘的份!老子楚霸天的话,就是行规!”
楚霸天一脚踹在赖三儿脸上,残忍地笑道:“今日你们要是乖乖从了老子,一切都好说。否则,就打到你们服气为止!”
剧烈的疼痛让赖三儿感到一阵阵头晕,很有那么一瞬,他只想着豁出一条命,用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捅死眼前这个王八蛋!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
自己的前程是恩公给的,恩公信任自己,让自己看守这一片山河,他就不能还当自己是以前街上的混混。
于是,赖三儿咬紧了牙,转头又换上了一副笑脸:“这位楚大哥,你打我可以,先让手下停了行不行......有什么话,咱慢慢商量。”
“商量你奶奶个腿!”楚霸天却不依不饶,捏着赖三儿的脸,骄横言道:“怎么你这狗东西跟了一个小吏,就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儿了跟楚爷爷说话,你还不配!”
看着这一幕,周围的灾民顿时更加气愤了。
他们一个个双目喷火,恨不得冲上去杀了这群泼皮无赖。尤其水生早已憋不住了,向一旁的山子小声说道:“大山哥,咱们拼了吧!”
可大山早就把嘴唇都咬破了,却紧紧锁着眉头,用含糊的声音说道:“不行!......他们说过了,是王府派来的人。”
“我们的命是何恩公给的,就不能再给恩公添麻烦。沈小姐已经去找恩公了,恩公一定会来的!”
“可恩公会来吗,就算来了,他又能有办法吗”水生攥着拳头,恨自己无能无力,恨这个世道不公。
“恩,恩公他......”山子也觉得何瑾没任何办法。可就在这时,他耳际忽然一动,惊喜地呼喊道:“恩公他......已经来了!”
一阵马蹄声渐渐由远而近,踏碎了这里的嘈嚷。
雄健黑马上的俊男靓女,顿时成为全场的焦点。数万灾民齐齐望向何瑾赶来的方向,慌忙地让开了一条通道。
随着何瑾的到来,那楚霸天也猛然举起了手,停下了对灾民和保安队的殴打。他冷冷地看着何瑾,抱起了胳膊、露出不屑的笑容。
雄健的黑马速度不减,很快来到场中。
何瑾扫了一眼场上的惨状,不由面沉如水,随即双目一凛,继续操纵着大黑马,直奔向楚霸天。
一些泼皮无赖叫骂着阻挡,却发现何瑾根本不减速,直接将几个不开眼的泼皮无赖,撞得筋骨断折。
这一刻,楚霸天也慌了。他看得出来,何瑾根本不在乎自己,是要直接取自己的命!
然而就在这时,他身后突然跃出了一人。
那大汉浑身肌肉膨胀,胳膊粗壮,血管盘虬卧龙般密布,让人望而生畏。
他一甩肩膀,把披风扔在一旁,露出胸口的一捧护心毛,喝道:“好小子,有些胆色,却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
言罢,这大汉陡然脚踏七星瞬步,闪身掠过大黑马的侧旁,猛地挥拳向大黑马的脖颈捣去。
强劲的拳头砸到大黑马的脖颈上,大黑马骤然痛苦地嘶鸣了一声,巨大的身子踉跄了一下。马上的何瑾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只能当即一踩马镫,抱着沈秀儿翻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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