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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大贪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里风云

    “何司刑,你一定要好好考。老夫等着你以秀才的身份,再来州学里报道!”

    何瑾就看着殷殷期盼的李学正,感觉很是奇怪:自己跟这老头儿,也就见过一面儿,合作过一场戏而已,怎么老头儿对自己这般深情

    “谁不知道何司刑,就是咱磁州的善财童子”

    李学正却抛弃了为人师长的节操,直言不讳道:“你要是成了秀才来州学读书,还能不给咱州学弄点拨款、拉点赞助”




第一六五章 不卖就是不卖!
    门子金元的这一声,当即将何瑾脑中组织好的文思,全都给打乱了。

    说不恼怒,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那一瞬间受了惊吓的感觉,跟被人捉了奸是一样一样儿的。

    不过他也知道,金元不是那种不懂规矩的人。而且他的声音还很犹疑,说明来人必定有什么奇怪之处,让金元根本拿不定主意。

    无奈,何瑾只能搁下了笔,唤了金元进来问道:“来人怎么个奇怪法儿”

    平日能说会道的金元,这下就为难了。思忖了一下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开口向何瑾言道:“娘......”

    何瑾这一下就惊了:娘......你喊爹也不对啊!

    可眼珠一转后,他忽然就有些明白了,对着金元翘起一个兰花指,细声细气地问道:“那个人,娘里娘气的......”

    “嗯嗯!”金元猛地点头,还真心夸赞了一句:“少爷,你这兰花指翘的,可比他好看多了!”

    何瑾脸色顿时一抽,拳头一握,但想了想:还是算了罢,都快考试了,揍人怕有些不吉利。

    不过,一个宦官来找自己干什么

    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一头雾水的何瑾,只能随金元走了出去。

    见了那人,果然面白无须、毫无阳刚之色。即便一身华贵不凡的衣料,也掩盖不住一股子渗人的阴柔之气。

    这宦官看到何瑾,当即先行了个礼,谦和地问道:“可是何小官人”

    一口的凤阳官话,但何瑾却知道这人,不可能是京师里那里来的宦官。因为,京师的宦官除奉旨办差外,只剩下传达圣旨才能来地方。

    而这宦官一人前来,明显两者都不是。只能说明,他应该是地方上王府里的人物儿。

    第一眼,何瑾只能看出这点消息。

    摸不准脉络的情况下,他当即也谦和地一还礼,道:“正是在下,不知这位.......不知阁下来此有何指教”

    “在下清平商行的张声,想和何官人谈一笔生意。”

    清平商行。

    跟沈秀儿混了那么久,何瑾当然知道那是一家怎么样的商行。

    这家商行不在磁州,而在彰德府的治所安阳。经营着瓷器、粮食、丝绸、钱庄等生意,而且不只是在安阳,便是在整个河南都设有分行。

    而这位张声宦官,明显不可能是商行的主家。

    但他的出面,又让商行背后的真正主家身份昭然若揭——谁都知道,能将买卖做到那样大,绝非普通商人那么简单。

    而这时张声看到何瑾的反应,不由又笑了一下,道:“何官人或许对清平商行不太了解,但在下可以告诉小官人,磁州的小秦淮和醉东方,就是商行麾下的产业......”

    这话,就有些画蛇添足了。

    而且,还带着一股子的傲慢,和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何瑾顿时脸色微微一变,面色也由谦和变为了凝肃。

    “何官人,这里人多嘴杂。在下既然来了,何官人不邀在下进去,好生谈上一谈”张声继续笑眯眯地开口,抬步就要往何家走。

    但何瑾却摇了摇头,道:“这位张公公,在下近日正在备考,有些不方便。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谈吧。”

    其实不谈,何瑾也猜到了对方要干什么。

    张声笑着的脸顿时僵住了,但皱了皱眉后,还是压住了火气。饶有兴致地看了何瑾一眼,便直言开口道:“清平商行,想要买下鼓山和滏阳河的地!”

    何瑾闻言便笑了,道:“是清流王要买下煤矿、水泥,还有滏阳河的工程吧”

    “何官人果然如传言一般,非是一般粗鄙的小吏。”张声闻言也笑了,神态也越发放松倨傲起来:“既然何官人都猜出来了,那就开个价儿罢。”

    “卖不了......”何瑾又摇头,道:“鼓山煤矿那里,我只占三成的股份。至于滏阳河,更是州衙的工程,我又怎么有资格拿去卖”

    这下,张声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道:“何官人,明人不说暗话。在下之所以上来便找了你,自然知道你是能将这些卖出去的。”

    何瑾沉默无声,就淡定地站着,等待着张声后面的话。

    张声被何瑾盯着有些恼羞成怒,果真忍不住,又再度开口道:“这样,在下这里愿出纹银一百万两,不知何官人,可否有兴趣”

    一百万两......

    一旁听了这话的金元,表情都僵住了,脑袋发懵:老天爷,这是何等的巨款



第一六六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小秦淮,后院儿净室。

    柳清霜端坐在案几之前,神态静雅从容,初晨的阳光洒落进来,使得她白皙的肌肤,都带上了一层柔光。

    这一刻的她,仿佛就是一条湍湍流淌的小溪,水势不急、溪道也平缓,从始至终都是那个曲调,让人隐隐能体会恬然祥和。

    若有人从窗前经过,只要向这里看上一眼,就会明白惊鸿一瞥的意思。更会明白,何为北方有佳人,倾城又倾国。

    然而,他们却看不到的是,她蜷在宽大绢袖的素手,却紧紧合在一起。表明她的心境,并非如看起来那般平静,甚至,可以说还有些紧张。

    此时,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位气质出尘的公子。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身上衣料鲜华,柔顺内敛,腰间还系着一块温润的羊脂美玉。

    他举着只小小的白瓷酒杯,悠悠地旋转着。俊美的面容上,是旁人无法企及的骄傲矜贵:“怎么,他竟然给拒绝了”

    “不错,奴婢已遵照公子的吩咐,提出了三百万两的价格。可他却根本没有往下谈的意思,直接拒绝了奴婢。”张声恭敬地站在这公子身后,没有丝毫的添油加醋。

    因为他知道,这种事儿根本用不着多此一举。

    果然,俊美公子的脸庞上,不由闪过了一抹阴厉。薄薄的嘴唇也下意识地抿了一丝,看得出,他胸中其实已经酝酿起了怒气。

    不过,他并未当场发作,而是瞧了一眼对面的柳清霜。

    随后又拿起了案桌上的一篇词,缓缓地念道:“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孤负春心,独自闲行独自吟。近来怕说当时事,结编兰襟。月浅灯深,梦里云归何处...”

    “据说柳大家这段时日的新词,皆由此人所作......想不到,州衙里的一介粗鄙小吏,竟能写出如此精妙绝伦的诗词。”俊美公子将那张纸放下,面色上露出几分不可思议。

    “难怪今年柳大家,都拒绝了除夕,来王府献艺的邀请。”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又在柳清霜准备开口的时候,突然毫无征兆地又问道:“柳大家,你不会看上了这个少年吧”

    柳清霜蜷在袖子里的手,骤然又紧了一分。

    不过,她面上的表情,却未有一丝的变化,淡淡地道:“朱公子真会说笑。他的确有些文采,又极会办事儿。”

    “可这天下惊才绝艳的人多了去了,又有几人能乘风而起例如前年的唐寅,不就是前车之鉴”

    朱公子听了这话,不由微笑了起来,满意道:“柳大家若是男儿身,必当不逊色那些男子!可惜.....”

    说到这里,朱公子伸手上前,想要握住柳清霜的柔荑。然而,柳清霜却很是自然地,整理了起案几上的文稿,不着声色地躲过了他的手。

    这一下,朱公子神色不由有些讪讪。

    懊恼之余,他顺势又拿起了案几上的酒杯,冷蔑言道:“柳大家说的不错,那人不过略有小才,却不知天高地厚。本公子已给过了他面子,是他太蠢不懂得把握!”

    “既然如此,”说到这里,朱公子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才道:“敬酒不吃,那便该吃罚酒了!”

    言罢,这位朱公子起身,潇洒离去。

    待他离去后,柳清霜整个人才放松了下来。可又一想到,何瑾无意惹来如此了不得的敌手,她面上不由缠上了一丝愁绪。

    一旁的麝月见状,忍不住言道:“小姐,奴家还是赶快去通知何官人吧”

    “用不着......”柳清霜却无奈地摆了摆手,道:“张声已找过他,他当然已知发生了何事,你去了非但没用,反而多此一举,让他分心。”

    “可,可一个是州衙的小吏,另一个却是王府里的公子。这,这势力对比,也太过悬殊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他不可能不懂。既然敢直言拒绝,想必他已有了应对之策。”

    “更何况,三日之后便是县考。在这等敏感的时机,朱厚辉纵然乃天潢贵胄,也是不会动手的。”柳清霜蹙眉说着,看似是在说服麝月,但更多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可县考也有考完的时候,那时小姐又该怎么办呢”

    柳清霜被逼到了悬崖边,最终哀伤地一叹,道:“那,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我一介青楼女子,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这一刻,柳清霜望着案几上,九张工工整整的宣纸,不由挥了挥手。直待一脸忧愁的麝月离去后,她才止不住地流下了几滴清泪。

    就连这泪流,



第一六七章 全民狂欢的科考
    “瑾儿,瑾儿......该起床了。”

    崔氏轻轻摇晃着何瑾,却发现何瑾就是沉睡不醒。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睁了一下眼,她还来不及欣喜,就见儿子翻了一个身儿,又睡过去了。

    气得崔氏银牙暗咬、心火直冒,当即吩咐一旁的红柳道:“拿家法来!”

    一旁的沈秀儿看到这幕,赶紧阻拦道:“切莫如此......我有办法的。”说着,也不见她声音有多大,就嘀咕了一句:“咦,刚才的一百两银票,掉到哪儿去了呢”

    话音刚落,只见何瑾猛地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床上跃了起来:“什么一百两银票儿,在哪儿,在哪儿呢......”

    看着这一幕,崔氏真是气得更加七窍生烟。

    可今日是儿子县考的日子,她只能硬生生地憋住了火气,温柔地说道:“瑾儿,该去考试了......”

    何瑾抬眼看看外面的天色,只见黑黢黢的一片,不由发愣道:“这才几更天”

    “四更天,已经不早了......”

    沈秀儿满面羞红地看着何瑾赤着上身,声如蚊鸣道:“赶紧穿衣吃饭,再晚就要误了唱名进场了。”

    何瑾这才有些清醒过来,看着娘亲和沈秀儿等人,起得比自己还早,不由满心暖暖的。狠狠地洗了一把脸后,才算彻底清醒过来。

    来到前厅时,便见老娘和沈秀儿已在餐桌前,一脸郑重的等候着他。并且,除了今天要为他作保的吴鹤鸣和魏梁外,连尹悠和端木若愚都在。

    尤其端木若愚还开口道:“老大,火儿和宋叔、吴叔等人要去考场维护秩序,交代让我一定护送好老大。”

    这紧张的窒息感,搞得何瑾一时都有些无所适从:“我,我就是去考个试,又不是要上刑场......”

    “呸呸,不吉利......”崔氏赶紧打断了何瑾的话,道:“赶紧吃饭,吃完一定考个案首回来。”

    “嗯......”虽然已准备万全,可在这种气氛的影响下,何瑾不由也有些惴惴,乖乖地吃起饭来。

    用罢早饭,他披着满天的星斗就出了门。

    刚一露头,又被吓了一跳:只见整个街道上,这会儿全是人。幸好,这些人都还打着灯笼,否则大半夜的,一定会吓得何瑾尿了裤子。

    “老大文运昌隆,逢考必中!”赖三儿带着一大群的无赖,就开口喊起来了。

    “瑾哥儿,一定要考个秀才回来!”街坊邻居们也接着鼓励。

    这些人一个个不顾寒凉的夜风,忍着睡意的侵扰,就为了能静静地目视着何瑾,送上他们真切的祝福。

    如此的心意,非但让何瑾感受到了温暖,更真心感受到科举考试,在这个时代的地位和意义——前世的高考跟这比起来,简直都要弱爆了。

    但想想也是,一过了科考就跃了阶层,绝对可谓改变了命运。

    甚至以后一人得道,还会连带着鸡犬升天——在这样的制度下,科举考试想不被人们重视,都根本不可能。

    何瑾一边向着众人道谢,一边带着吴鹤鸣、魏梁,还有端木若愚和小月儿穿过了人群。

    待到了州学外的大街上,看到这里更是早就挤满了人:磁州毕竟是一个州,比之一个县要大上一些,故而每届都有五百多人前来应试。

    这么多的考生,再加上具保,还有家人送考的......嗯,这里一定要说明下,不是家长送考,而是家人送考。

    因为何瑾就亲眼看到,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由儿子、女婿护送着来考试了。更有意思的是,考过了县试府试后,老头儿才能得到一个‘童生’的身份......

    古代的科考,真是让人们为之疯魔的一件事儿。

    将近三千的人马,就这样四更天里不睡觉,乌泱泱地挤在州学门外。一个个犹如养在大棚里的鹅,伸长了脑袋等着大门开启。

    其中酝酿的期盼、憧憬、焦躁......种种情绪,犹如一波接着一波的浪潮,不断侵袭着何瑾的心理,使得他再不复一点点的轻佻浮浪心思。

    终于寅时左右,州学门口点起了数支松明火把,照得门前亮如白地。这时李学正、宋同知带着百十名差役到了,简单的布置了一下,便开始唱牌。

    众考生犹如被一条无形的线牵引着般,纷纷上前等待。何瑾也慌忙着往前凑,可不料,宋同知第一个便高声喊道:“何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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