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黄瑜善警告的眼神儿下,她也上前了两步。而那些白莲教匪,却根本没阻拦的意思。
这个时候,何瑾知道火候儿已差不多了,再闹小命儿就要闹没了:“那麝月姑娘,你还记得我来时,一路死死抱着的被子吧”
麝月当着黄瑜善的面,已然掏出了匕首,羞恼叱道:“罗里吧嗦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何瑾这会儿就目视黄瑜善,而黄瑜善也不由面色大变,连连挥手让人取来了那床被子。何瑾接过后,便从磨破的被角那里掏啊掏的......
这时候,麝月就算再蠢,也明白怎么回事儿了:灯下黑!......那块东宫腰牌,就藏在被子里!
尤其再想想,自己没仔细搜索被子的缘故,是因这无耻的小贼裸睡!......
果然,掏了一会儿后,何瑾就扯出了那块象牙腰牌,嚣张地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杀人啊,你要干什么!”
待腰牌出现后,麝月整张脸就狰狞了起来,再度暴起向何瑾扑去。
只可惜,这种蠢女人,记吃不记打。
就在她动手之时,黄瑜善也同时动身,又是一掌拍飞了麝月,怒喝道:“麝月,当着本舵的面儿,你竟敢如此无法无天!”
可麝月这次却气昏了头,毫不示弱地回应道:“腰牌已到手,还留着这恶贼何用!众兄弟,给我杀了他!”
一声话落,那些白莲教匪,竟还真有几人抽出了刀!
而何瑾则急忙开口,讥讽道:“哼,黄舵主,看来你这舵主,有些名不副实啊......”
这话无疑如一根利刺,扎入了黄瑜善的心里。他当即施展身法,又扑向那些抽刀的白莲教匪身旁。
只听‘砰砰砰’几声,随即就是兵刃落地的声响,那些白莲教匪来不及反应,便被黄瑜善打得吐血倒地。
“丢人现眼的东西!”黄瑜善怒不可遏,又狠狠一脚踩在他身旁的教匪胸上,直接踩断了他的肋骨:“究竟她是舵主,还是我!......”
这一狠厉的手段,才稍稍压制了那些桀骜不驯的教匪。麝月似乎也知道怕了,跪地求饶道:“黄,黄舵主,是属下一时激愤,才,才失了规矩。”
“哼!......”黄瑜
第二零九章 今夜我就选她!
“依何相公所言,这东宫太子府的腰牌......如此重要的物件儿,就一点用都没有了”
呵斥了麝月后,黄瑜善便拎着那块腰牌,仔细地端详起来。只不过那眼神儿,怎么都跟看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怎么能说无用呢毕竟是大明储君、未来天子的腰牌,只要运作好了,比十万兵或许有些夸张,但至少能抵得上五万兵吧”
何瑾却不同意黄瑜善的说法,道:“比如府试的时候,我就拿着这块腰牌,轻轻松松地让知府大人,违例开了考场的大门儿。”
黄瑜善一下听出了言外之意:东宫腰牌是死的,人是活的,能发挥出多大的作用,得看是什么人、怎么去用!
我何瑾能让知府打开科场的大门,自然也能凭借这块腰牌,打开安阳城的城门!
再转念一想,整个白莲教当中,的确没一个人比他更适合去用这块腰牌。也只有他这个胆识不凡、智谋深不可测的小子,能将这块腰牌发挥出最大价值。
如此看来......之前想骗出腰牌的假意招揽,现在恐怕要假戏真做了。
好在,对于招揽信徒一事,白莲教绝对称得上专业!更不要说,他黄瑜善还有着一张底牌。
想到这里,黄瑜善不由再度笑了起来,道:“今日何相公大驾光临,不知何相公对我等白莲教,可有何看法”
可何瑾显然会错了意,嘿嘿地笑道:“听说白莲教里的女妖精们,喜参极乐佛禅,一个个都妖冶魅惑地狠呐......”
这话一出口,那些白莲教匪们登时勃然作色,其中一人还喝道:“何瑾,你少给脸不要脸!我教的佛女,可是你这等贼子能惦记的!”
就连一旁的柳清霜,这会儿也不由露出了失望鄙夷的眼神儿:身陷龙潭虎穴,刚吃饱喝足就想着女人,果然是个贪财好色之徒!
然而,黄瑜善闻言却不由大喜,当即吩咐道:“都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何相公说有酒无宴,不肯与本舵坐而论道吗还不速速将带发佛女们请来,以献舞助兴!”
“舵主,何瑾他分明欺人太甚,我等岂可如此......”麝月此时又开口了。这次倒不是她记吃不打打,而是因为......她就是其中的一位佛女。
让她给何瑾献舞助兴,还不如杀了她来得痛快。
可黄瑜善就是铁了心,又见自己这般被属下怼,当即一拍案桌道:“尔等肉眼凡胎,不识何相公乃无生老母座下金童!往日何相公不过误入歧途,今日终重归圣界,尔等还不听命行事!”
说着,黄瑜善目光便投向了适才那具尸体上,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无奈之下,麝月只能忿忿不平地出去准备。
何瑾则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不由隐晦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少时,厅堂上已丝竹声起。间或中,还有佛教乐器击奏的梵音。八位身穿薄纱的美人儿,摇曳着曼妙的身姿而入。
这些身段风流的佛女,就在空灵浩渺的乐曲声中翩翩起舞,荷袂蹁跹、羽衣飘飘......尤其麝月本就跟在柳清霜身旁,苦学舞艺,更像是这些佛女们的首领。
七位佛女都众星拱月般,都围着她舞蹈,轻云般慢移。就在这洪钟大吕般的肃穆梵音中,演出一段段勾人心魄的诱惑。
当然,假如麝月脸上的杀气,可以稍微收敛一些,没那么破坏气氛就更好了......
但这好像丝毫不影响何瑾的兴致,他不时抓一抓那佛女的薄纱,淫邪之色丝毫不掩,完全就是一副色授魂与的模样。
一旁的白莲教匪们,看得简直火冒三丈,恨不得将何瑾碎尸万段。
黄瑜善却一直仔细观瞧着,何瑾的一举一动,见他果真被美色所迷,心中不由暗笑了起来:果然是磁州人人皆知的财色之徒,心志竟如此浅薄。
这种人纵然才智无双又无妨
只需捏住了他的三寸,便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受本舵驱使!
思虑至此,黄瑜善忽又心生一计,道:“公子若是看得过眼,不如今夜就选上一位佛女,与公子同参极乐天如何”
歌舞戛然而止,麝月羞愤不已地望着黄瑜善,道:“舵主!此人乃我圣教不同戴天之仇敌,我等身子都是献予无生老母座下,最坚贞、最勇猛信徒的,岂能让他玷污!”
一旁的白莲教匪们,也都再度对黄瑜善,露出了不忿的目光。只是顾忌他的武力,这次的不忿便显得隐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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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零章 身为名妓,这点儿功夫都不会!
“舵主,属下宁愿去死,也不愿便宜他这等狗贼!”麝月蓦然掏出了匕首,抵在自己的脖颈上,一副坚贞不屈的模样。
一旁白莲教匪见状,不由也都跪拜在地,请求道:“舵主,这何瑾乃我教仇敌,以礼相待也便罢了,为何还要这般纵容于他!舵主如若一意孤行,我等实在看不过眼!”
黄瑜善似乎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子。
毕竟是一舵的舵主,自不能违了众怒。可他又一向自视清高,早就看不惯这些头脑简单、毫无谋略的草莽之徒,今日好不容易得了一个能看上眼的何瑾,一下难以取舍起来。
而这时的何瑾,反应便很微妙。
他悠悠看了一眼那些佛女和白莲教匪,不屑地开口道:“一个偏执的女疯子,外加一群没脑子的傻子,也想创就真空世界伟业?”
“更有意思的是,一个个都将自己视作白莲教的大人物,连最基本的尊卑都不懂,恃众凌上。难怪白莲教,如今不过一盘散沙。被我略施一番小计,便只能躲在这偏野山村苟延残喘。”
“何瑾!”麝月早就恨极了眼前这少年,可她怎么都想不通,黄舵主为何会那般偏袒于他!
更令他想不到的是,此时黄瑜善听了何瑾的话后,似乎有所触动,更加蛮横强硬地说道:“你们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这个舵主!今夜之事,就按何相公的吩咐来办,违令者,关入幽闭房中!”
何瑾则立时肃目敛礼,对着黄瑜善一躬身,道:“黄舵主远见卓识,在下期待明日之后,能与黄舵主促膝长谈。”
黄瑜善此时也没心情同何瑾客套,一脸愠怒地回道:“何相公,希望你莫让本舵失望了才好。否则,你知道下场会有多惨!”
何瑾闻言哈哈大笑,拎起酒壶,搂着柳清霜便向外走去。麝月被黄瑜善狠狠盯着,最终愤然起身,带着何瑾走向了一间客房。
到了客房当中,何瑾二话不说,便开始对麝月动手动脚。
一旁的柳清霜见状,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推何瑾道:“没想到,你竟真是这等贪财好色之徒!刚与秀儿姐姐有了夫妻之实,到了此处还不忘纵情美色!”
浑身无力的何瑾,直接被柳清霜推了一个趔趄,跌倒在床。
闻言后,他非但不恼,反而嘿嘿淫笑道:“柳姑娘,我也想不到,你这么快就等不及了还主动推我上床,挺有调调儿的嘛。”
这一刻,柳清霜从未觉得何瑾如此恶心!
她转向麝月,似乎想问一问,事情为何会一下变成这样。
可不料,麝月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何瑾。见何瑾眼神迷离不定,一副狂癫的模样,额头的汗水涔涔而下,转瞬就湿透了衣衫。
下一刻,何瑾似乎想从床上下来。
可脚一软,便跌坐了下来。全身开始微微抽搐,手不停地扒着身上的衣服,嘴里也发出细微的呓语。
麝月眯起眼睛,那把匕首豁然出现在手里,握着匕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柳清霜见状,不由惊呼失声:“麝月,你这是要做什么?”
可何瑾这会儿却一点都不知道怕,反而还爬到了麝月的脚边,抱着她的腿嘿嘿傻笑:“你们其实不知道,三等女人看脸,二等女人看胸,一等女人看腰臀。”
“可只有真正的老司机,才清楚女人有没有味道,最主要是看腿嗯,这腿修长笔直、富有弹性,我可以玩一年都不腻”
麝月闻言,登时条件反射般,厌恶地将何瑾踹了出去。
随着这一踹,她眼神也眨动了一丝,鄙夷道:“现在杀了你,都觉得脏了自己的手!也好,从此以后,你就当我们白莲教的一条狗,好生来赎罪吧!”
何瑾却恍若未觉,仍旧歪歪扭扭地向麝月爬去,嘴里还嘀咕着道:“别走,别走啊来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时光”
“跟你柳大家,好生快活去吧!”麝月冷冷一笑,一把将柳清霜推到何瑾面前,便匆匆地离开了。
而随着麝月一走,柳清霜也看出来了,何瑾这是药性发作了。
她不由赶紧上前,扶起何瑾焦急地问道:“何相公,何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何瑾迷离的双眼却猛地一亮,迅速起身走向房门前,听动静知麝月是真走远了后。才回到案桌前,抄起带回来的酒壶,猛地就往肚子里灌!
直到呛得眼泪鼻涕都流出来时,他才找到了恭桶,猛地一拳捶在了自己的肚上。
紧接着就是一阵大吐特吐,看见那开始融化的绿色药丸被吐出来后,他才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着。
此时愣在一旁的柳清霜,才堪堪反应过来,又担忧不已地凑到何瑾面前,道:“何相公,你,你刚才都是装的?”
“装个屁啊”何瑾感觉自己脑子疼死了,还伴有强烈的眩晕感。虽然药丸大部分被吐了出来,但还是有一小部分被吸收了,不可能一点不适感都没有。
然而,想到还有事未做,他还是挣扎着爬到了床边,对着柳清霜吩咐道:“摇它”
“摇床?”柳清霜根本看不懂何瑾的用意,讷讷问道:“摇床做什么?”
“当然是假装在跟你,行那巫山**之事啊!”
何瑾现在都有些厌烦女人了,平日无事时聪慧高傲地不行,关键时刻感性一上来,就成了傻子。
“外面有人看守着,就等我药性发作呢。罂粟那东西本就有催情的作用,现在要是没点动静,他们铁定会进来查看的。”
说罢,何瑾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你**的本事儿如何?整日厮混在妓院,水平应该很不错吧?”
柳清霜气得俏颜发白,恨不得麝月刚才一匕首捅了何瑾。
可不料,何瑾却面色一戾,小声却冷厉地恫吓她道:“别使什么名妓花魁的性子!此时生死攸关,你以为黄瑜善要是发现我骗了他,会怎么做!”
“而我一旦被他们杀了,你的下场”说到这里,他又故意鄙夷嘲讽地说道:“哼,你的下场估计会比我好点。至少,凭你的舞技和歌喉,成为那帮子佛女的新一任领班,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何,何瑾你!”这是柳清霜第一次对何瑾直呼其名,面色也铁青无比。
好在,这一番毫不留情羞辱,也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使得她聪明的智商又占领了高地:“你不用如此吓唬我,我也知道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
“既然都知道,那还等什么,叫啊!”何瑾有气无力地摇着床,催促道。
柳清霜则面红耳赤,羞愤不已。她握紧了双拳,才鼓起了勇气,短促又尖利地叫了一声儿。
何瑾一听,登时摇头不已:“你这是杀猪啊!不,挨宰的猪,叫的都比你好听”
“你,你!”柳清霜简直无地自容,气得来了一句:“我不行,那你来啊!”
“我来就我来!身为一代名妓,连这点儿骗男人的功夫都不会,真是的!”何瑾也不客气,抱怨一句后便捏起了嗓子,模仿起柳清霜刚才的声音,叫唤了起来。
柳清霜刚开始,还打算看他的笑话。可想不到,何瑾真是一位成熟的老司机,那声音真叫一个逼真有节奏。
先是女人受惊时的紧张挣扎,随即又是更加剧烈反抗的惨呼,紧接着就是一声高亢后,渐渐地轻吟浅唱,绵绵不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