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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美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盛月公子

    “淳美人。”

    正在和乐融融间,一宫人疾奔过来唤住我。

    他道:“太皇太后传话,午膳素斋已经准备妥当,让您同公主殿下同返‘怡馨园’用膳。”

    “知道了。”我淡淡应了句,摸住盛安的发顶说到:“走吧小美人,出来好一阵子,想必你曾祖母和母妃也挂念了。”

    两个宫人眼力价极到位,立马上前来牵引盛安,我伴在旁没走两步远,这小丫头突然嚷唤起来。

    “我头痒痒的!”

    说着,她就取下花环,另一只小手乱抠着自己的包包头。

    “奴才瞧瞧。”一宫人立马拦住盛安乱抓乱挠的小手,蹲下身间,劝说到:“估计是花环里有小虫,才感觉痒。”

    我听着也是有点犯急,跟着在旁边替盛安找那钻进头发的小虫,没两下,一只黄黑花纹的小虫顺着盛安的鬓发爬到脸颊上。

    那奴才抢嘴到:“果然有虫子,公主殿下要奴才替你拍死它嚒”

    盛安急道:“嗯,拍死它!坏虫子!”

    孩子性,有人提劲自然也跟着起劲;只是在旁听着这话的我,忽然觉得心一紧。

    一个小虫子吹掉便可,何必这般大费周章再者,公主是金枝玉叶,一个奴才的手岂是轻易挨得的

    就着这份不妥,我从盛安背后绕到正前方看清了那小虫的真正模样,顿时吓得我一身冷汗直冒。

    毒青腰!!

    我当即阻止上:“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公主殿下!”

     




第三十八章 计中有计
    睁开眼,有种从天崩地裂中逃生的感觉。

    使出吃奶劲撑起身子,窗棂边余晖散满一地,黄澄澄的有些刺眼,我本能地支起手挡住射来的光线。

    “主子可算醒了!”

    指缝中一道人影闪过,传来唤雪关切的声音,只觉背后有软软的东西垫住,我这无力的身子终于找到了依靠。

    “我怎么了”

    脑子发胀发痛,丝毫想不起我这一身绵绵无力是因何而起。

    “主子在延寿宫落水,都不记得了嚒”见我一脸迷茫,唤雪忧色更胜先前:“定是撞了脑袋,伤了本元,奴婢立马去唤太医来瞧瞧。”

    “慢着。”我急唤住唤雪,不停地揉着太阳穴缓解这昏胀感:“先不要惊动其他人,容我自行缓缓。唤雪,我口有些渴,去帮我倒杯水来。”

    既然是落水,估计这会儿皇宫里已经闹得鸡犬不宁,想都不用想,这事不能再节外生枝添乱子。

    在唤雪为我取水这期间,在延寿宫内发生的一切如潮汐回涌,一点一点重现在我空白的脑子里:

    欲加害盛安公主的宫人被我当众揭穿,以自残的方式掩盖自己的居心叵测;再到那宫人孤注一掷挟持我欲拼出条活路;最后到我殊死一搏,与那宫人同落荷塘溺水。

    一幕幕,一段段,串联起来竟是个惊心动魄的噩梦。

    解了口渴,我问到紧张守在榻边的唤雪:“盛安公主没事吧”

    “没事,大概没见过这么凶险的场面,受了惊吓,现皇上正在凛月殿陪着公主殿下。”

    余下,唤雪似乎发觉话回得不太妥帖,急补充到:“主子溺水不醒,可把皇上急坏了;若不是公主那边哭闹得凶,主子这会儿第一眼见到的就是皇上了。”

    “幸好没在。”

    我苦苦一笑摇摇头,要是慕容曜在旁,肯定是一箩筐话把我自己再溺一回。

    我追问到:“对了,那宫人可拿住皇上想如何处置他”

    此人是关键,害得我差点搭上性命,想着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间,唤雪却摇摇头。

    “主子恐怕问不出背后主使了。”

    “什么”我眉宇一凝,半响间缓过神:“人死了!”

    唤雪点点头,说到:“人擒获时,还不等押到皇上和太皇太后跟前盘问,就被延寿宫中的侍卫以‘反抗谋逆,穷凶极恶’的罪名一刀了结,死无对证。”

    好个死无对证!

    我听了这结果,硬是坐在那愣了半天;越想越恼心间,我习惯性地咬住手背,而此时一股淡淡的香气传入我鼻息中。

    顿时,我如被雷击中般,来回翻看嗅闻着手。

    “主子这是怎么了,可别吓奴婢!”

    见我举止异常,唤雪也是慌了神,正想出手阻拦,却被我挡开了。

    我打起些精神,语调略重:“没事。看来我是小瞧荣妃,蛰伏了这么久,总算没草包一回。”

    唤雪不傻,只略略一想,便明白我话中的意思:“主子意思是说,这事是荣妃在背后捣鼓”

    “除了她,还有谁这般大费周章算计我”我冷冷一笑,不吝啬地夸赞到:“几乎说这局做得天衣无缝,不留痕迹;而现下唯一的证据,就在我手上。”

    说着,我把手凑到唤雪鼻息边,她闻了闻后,有些不解反问上我:“奴婢愚钝,不知主子想暗示些什么。”

    “你可忘了,我们游园子时遇上荣妃,她替我擦润手凝脂膏的事儿”

    唤雪紧张地点点头,我见她仍有不通透之色,又说到:“就因为这‘百花凝脂膏’,我险些着了宋小钰的道。”

    “难道这凝脂膏有毒”

    我幽幽道:“凝脂膏没毒,但却是宋小钰这毒计不可或缺的药引子。这百花凝脂膏润肤不假,可这股奇特的奇香,却是成事的关键;先前我们都以为那毒虫青腰是盛安公主头顶花环引来的,其实不然,却是我这手上这股连绵不散的香气引来的。”

    我抿抿唇,缓解了下紧张气



第三十九章 篱下之感
    惠贵人致谢诚心,且无半点位分尊卑间的傲慢,我也赶紧还足礼数。

    “惠姐姐言重了。盛安本是个孩子,且机灵可爱,救助她是应该的。”

    微微侧过头,见唤雪同惠贵人的宫人在大包小包地朝桌上摆,还没等我吭声,惠贵人倒是把话接过来。

    “都是些补身的药材。我知道妹妹这儿定是不缺,但细想总不能空着手来,还望妹妹不嫌。”

    “惠姐姐这是哪里话光是这份心意,淳元就受之有愧。”见气氛中有些不自在的生分,我转了个话题:“盛安公主吓得不轻吧现在如何。”

    “的确吓坏了。”说到自己的女儿,惠贵人露出了愧疚的笑容:“皇上明明惦记着你的安好,可丫头太不懂事,一个下午又哭又闹,除了她父皇任谁安抚都不奏效;于是我趁这个空档,先到妹妹探个好。”

    “皇上是真心疼盛安公主,姐姐好福气。”想着盛安那可爱的模样,我有些出神的喃语到:“女儿好,贴心,我想有这个福分都盼不上。”

    “妹妹这是哪门子丧气话。”虽是安抚口吻,但一时间,惠贵人脸色变得严肃多了:“说句犯忌讳的话,妹妹往后同皇上的孩子,以你的恩宠,必定是这储君人选。”

    “惠姐姐慎言。”

    这话扎住我的警觉,观察了周围一二,才回应到。

    “最是无情帝王家,什么皇位,什么天下,若日后我有了孩子,这些东西,我由衷希望他能远离尽量远离。”

    惠贵人疑色浮动:“妹妹莫怪我嘴碎,这不像是你的抱负。”

    倒不觉得多突兀,我镇定如常:“那惠姐姐觉得我该有何抱负我自己的人生,是我自己选择的,但我孩子的将来,若他不愿意,谁也不能假手干预。”

    “妹妹,很多事情由不得你和你孩子选。”

    惠贵人苦涩一笑,似乎体会不少:“比如我,这辈子只能守着这个贵人的位分,再也不能僭越半分。我很庆幸盛安是个公主,而不是个皇子;若盛安是个男儿身,定被我这出身拖累终身,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这话让我相当意外。

    原以为惠贵人得太皇太后庇护,躲在延寿宫中潜心礼佛,练就与世无争的心性;不想竟是这般看透与无望,才选择如今这条处处隐忍的处世之道。

    我俩来回审度间,惠贵人又道:“我娘儿俩就想着过几年安生平静的日子,等盛安再大些,皇上给指个合适的人家,疼她爱她,我也能了无牵挂。”

    “惠姐姐。”

    听到这,不知为何我心中似有根刺扎着不吐不快,遂打断了惠贵人的感怀。

    “妹妹我也说句不中听,希望您别介意。惠姐姐既然看得如此透彻,一心想过些安宁日子,为何还要给盛安灌输些派别党政之念孩子的心就像水晶般纯洁无暇,别让这宫中的歪风邪气给玷污了才是,对盛安成长也是好事。”

    “单纯是把双刃剑,有利有弊,而如今我娘儿寄人篱下,不得不把这些利害关系审度清楚。太皇太后年事已高,一旦哪天失去这把保护伞,我们母女的处境就更堪忧,我这个做娘的不为自己,也要为盛安留后路。”

    默了片刻,惠贵人幽幽一叹。

    “像今天延寿宫的险事,我明知道是荣妃在背后捣鬼,可出于眼下势力权衡,我却不得不把这口恶气朝肚子里咽。人微言轻,我只能默默地防着,或不招惹或是不接触,让那些虎视眈眈之辈觉得,我母女俩对她们不构成任何威胁。妹妹一定觉得我这当母亲的,做得很窝囊,很没骨气吧。”

    “不。”我摇摇头,并没有嘲笑之意:“生而为人,有太多迫不得已,委曲求全,世上没人一生都是一帆风顺的;相反,我由衷佩服惠姐姐沉稳,盛安有你这样的母妃,是她的福。”

    惠贵人豁然而笑:“谢谢妹妹的宽慰。或许这就是做了娘的人的心,什么情,爱,恩,都如浮云般皆可统统放下,唯独拗不过儿女们的安好。佛家说,儿女是前世的债主,今世来讨债,我深信不疑。”

    &



第四十章 时局在人
    窗边,低低的月亮挂在淡云间,圆中却有一丝不如人意的缺,细细望之,有种别样的味道。

    “别看了,月是故乡圆。”慕容曜搯凉了些碗中药,递在我跟前:“温度正合宜,喝药。”

    微微一怔,我接过药,痛快地一饮而尽。

    “药是他乡苦。”

    本无什么吟诗作对的心情,可慕容曜无意的话点中了我心中的隐痛,凭着一时感怀乱诌了。

    快速地在我口中塞了颗蜜饯,而慕容曜的反应,淡然似那窗外小池中如水的月光,细细地为我理了理肩上大氅,抚着我的后脑勺。

    “大后天我得闲,陪你出宫转转。”

    当时没吃透慕容曜话背后的用意,我包着未嚼碎的蜜饯,随口呛了句:“皇上这话又给我招是非口舌。”

    他依旧谨慎在面,提醒到我:“忘了后天是什么日子确定不想跟我出宫”

    缓缓地嚼着蜜饯,我腮帮左右动了动,突然悟到他口中“后天”有什么玄机。

    后天,是一年一度的“中元节”,民间每到这个节日都要举家置办祭礼,祭拜先人。

    而一想到我李家三十九口亡魂此时九泉含冤,无人祭拜,负疚感如狂狼般向我打来,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

    慕容曜说到自己的安排:“我已悄悄命人打点妥当一切,届时在千佛寺中会请高僧为你家人诵经三日,超度亡魂;你虽在他乡,但终归是你这个做女儿的孝心,你爹娘九泉之下也会谅解。”

    心中鬼魅冒出的那口气顶着,艰难地连那颗蜜饯都吞不下,而似乎口中那股味与我心境太相冲,我一时抵挡不住,将那满口甜腻的蜜饯烂渣呕了出来。

    而慕容曜出手如出刀般快,左手匡扶着我,右手掌心就稳稳接住我呕出的秽物。

    “来人,水!”

    只依稀的听见这么一句,有段时间内,我整个陷入个醉酒般的断片状态;等那股冲心的恶心感缓解,我抬起头,就瞧见满脸焦虑的慕容曜躬在我跟前,一边为我净嘴,一边为我顺气。

    “主子快坐下。”

    唤雪见我眼中恢复了些神色,略煎着心。

    我摆摆手,有些绵绵无力地回应到:“一口气怄住而已。”

    “淳元来,吸一口,慢慢的别急。”

    瞬时,慕容曜手边多出只精致的鼻烟壶,我顺着他的话轻轻嗅了嗅,一股清凉感瞬时在火燥燥的身体间蔓延开。

    “好多了。这是——”

    “清心凝神香,太医署特别配制的,平日里看奏折累了乏了,用它提神醒脑特别管用。好些了吗,要不召太医来仔细瞧一瞧”

    “有口气突然喘不顺,不过已无碍。”长长纾解了口气,精神恢复了七八分间,我自嘲到:“没想到我还是个绣花枕头,这般经不住事儿。”

    “不是人人都过得了这个坎。”缓缓支起身,慕容曜与我同坐在凉榻间,宽厚的大手扣住我的左手五指:“是我太缺心眼,不该这时候揭你心中的疤;有时淡忘了,对活着的人不失为一件好事。”

    “忘不了。”

    我的气势正欲作起,可脑中一根弦绷住,又生生给挡了下来。嘴上逞能,实际无用,我不想做这样的窝囊废。

    转而一笑,我伸手拢住慕容曜的脸颊:“算了,没有争辩的意义。总之皇上记住我一句,谁对我真心好,我分得清。”

    慕容曜一时的恍惚样,让我心中透彻,我及时打住这过界的气氛,换了个话题。

    “今儿个延寿宫的事情,皇上不打算向我问点什么”

    “噢。”

    憨态可掬地应了声,他调整了下面上的慌张,酡红着脸说道:“少嘴甜诓我,你存心掖着的事,问了也是等于白问。”

    “皇上越来越懂我的脾气了。”

    听了这样的回答,我顿时笑开了颜。

    “但你还不完全懂我的脾气。”慕容曜浓眉一挑,把脸色摆严肃了些:“今日延寿宫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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