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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美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盛月公子

    小光脱口而道:“你怀疑是张启怀干的”

    “排除王岩,青璃失踪前最后接触的人便是张启怀;她也是烟花女子,于这点共性下,如何叫人不对张启怀生疑但眼下,我们缺乏确凿的证据,需要进一步的求证。”

    “你想怎么做,就直截了当说,我都听你的。”

    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今有了这眉目,下一步,自然得去他府上探探虚实,看能不能揪出什么狐狸尾巴来。”

    “就你我张启怀府上看家护院极多,万一真查出个什么来,动起手,我有自保能力,可你呢”

    “光你一个,自然应付不来那么多张府护院,所以我得找个可靠的帮手,陪我上张府探虚实。”

    “你想找谁帮忙”

    “多欢。”

    景逸院。

    像做贼似的溜进花园,果不其然,多欢在园子里摘花扑蝶,一个人玩得极开心。

    反复确认四下无人,我立马捏着嗓子唤到:“多欢,这,来这!”

    说着,我就摸出了早准备好的冰糖葫芦,卖力地吸引着多欢的注意力。

    有糖好哄小孩,多欢一见我手中的冰糖葫芦,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花啊蝶的,喜滋滋地朝跑了过来。

    给她咬上一颗,我问到:“好吃吗”

    吃得津津有味的多欢,立马乐滋滋地点点头。

    然一颗哪里够,正当她伸手来拿整串冰糖葫芦时,我却把手举得高高的。

    赔着笑,我狡黠味十足的说到:“冰糖葫芦给你可以,但多欢要帮姐姐一个忙,好不好”

    舔着红红的小嘴唇,多欢眨巴眼看着我,我立马明白她是在等我的下文。

    我小声说道:“很简单,你偷偷陪姐姐出院子一趟,冰糖葫芦就给你。”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在我和冰糖葫芦间来回张望了好几次,然扁扁嘴,似乎打止住什么心头**,朝我摇摇头。

    此时,她朝我比划了一个睡觉的姿势,又装出了个生气的样子,跺了跺脚,我立马会意到她表达的什么。

    多欢是在告诉我,瑾瑜公子此时在休息,若知道她和我偷偷溜出景逸院,会生气的,所以她才拒绝我的请求。

    可毕竟是个小孩子,既然一串冰糖葫芦搞不定,那就十串。

    我双手一展,在多欢豪气地比出了个十:“只要多欢肯帮姐姐这个忙,我保证,再给你买十串冰糖葫芦作为补偿,这总成了吧”

    而此时的多欢不停地抠着小脸蛋,虽没什么应答,但看得出来她是对我的提议大大的动了心。

    我加把劲儿哄到:“不只是十串冰糖葫芦作为答谢,等出了院子到了集市上,多欢喜欢吃什么玩什么,姐姐统统给你买。放心,我们俩悄悄地溜出去,在公子醒来前又偷偷地溜回来,保证没人会发现的。”

    倏地,打消顾虑的多欢欢颜尽展,点头同意了我的请求;作为保证,我也爽快地把手中吊着的那串冰糖葫芦递给了她。

    悄然无息的来,又悄然无声的走,来回间,也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

    此时小光见我俩溜出景逸院,看了看沉浸在冰糖葫芦美味中的多欢,又些不放心地问到:“张府中人多势众,她毕竟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娃娃,届时起了冲突,能护住你安危吗”

    我自信满满说到:“越是不起眼的人,越是不容易防,何况多欢厉害着呢,跟我进张府最合适不过了。走了,时间有限,办正事要紧。”

    话毕,我便一手一个拉着,急冲冲朝大街上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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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登门探秘
    杏雨街,张府。

    沿着朱漆琉璃瓦的巷墙走了半条街,这才看见张府的朱漆正大门,一面摸着门口镇守家宅的石狮子,一面望着前方依旧深邃的巷街,不仅感怀这张家不愧是吴怀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气派足,家业大。

    “说好的,进了张府后我负责吸引张启怀的注意,你见机行事,在他府邸中摸一摸有没有什么暗道密室;切忌,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惹是生非。”

    “三令五申多少遍了,烦不烦”

    见小光仍抱着任性情绪,我语中蓦地多了严肃:“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帮忙是一回事,但我还不至于好心到把命搭进去。总之一句话,你再怎么心痒难耐,也得给我忍住。”

    “知道了,啰嗦。”

    交代妥当后,悬着几分忐忑,我领头踏上正大门的石阶。

    “娘子止步,这里是私宅,未经通报不可随意闯入。”

    脚跟还未在大门前立稳,一身材魁梧的护院便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大哥,我像是擅闯的样子吗”

    打趣间,甜笑在唇的我把门内亭台楼阁扫了通,柔声说到:“我们是来拜会你家主子,张启怀张大官人的,不知道大哥能不能代劳通传一声”

    “拜会我们少东家娘子勿怪小的无礼拦路,我们府上有规矩,外客拜会必须有拜帖,不然不得随意放行。不知娘子有没有!”

    这么多讲究规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进宫面圣呢。

    优雅一笑,我处变不惊地说到:“小女子身上并没有拜帖,不过是一时兴起,路过贵府间想向你们东家讨杯茶水喝。”

    倒不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做派,留心地观察了我片刻,这护院似乎看出了我与张启怀交情匪浅,也不敢武断地下重话打发。

    “大哥为难样,难道你们东家此刻不在府上”

    “在是在,不过娘子你是”

    我道:“大哥不必多虑,你只需进去通传一声你们东家,说天香楼的君惜前来拜会。”

    话毕,我摸出一粒金珠,递给了眼前这魁梧汉子。

    “娘子这是做什么”

    “感谢大哥通传的跑路费啊,怎么,大哥嫌少”

    男子倒是正派十足,当场婉拒上我的好意:“看家护院是杂家的本分,娘子如此,招闲话非议不说,也是太看不起小的。娘子的金珠我断不会收,但通传是一定的,至于少东家见不见您,就要看主子的意思了。”

    君子坦荡荡,既然对人有气骨在,我理当敬之重之。

    撤回金珠,我福身相谢:“是小女子无礼了,竟不识大哥是个通情达理的真君子,有劳。”

    “好说,姑娘稍等片刻。”

    话毕,那护院便疾步朝内院走去。

    “看不出,张府上一个小小的看门护院,竟有如此骨气;有钱能使鬼推磨,看来也不是时时好使的。”

    小光这话半叹半酸,我听过后,权当解闷:“也不见得张启怀满肚子鬼蜮伎俩,他手下便尽是一丘之貉,乌合之众。人活世间,吃喝拉撒是本能,屈于门庭也不见气节被折;不同的人,不同相处的相处方式,不随意轻视不随意高抬,便不违本心,不是吗”

    “随口和你唠两句,你的说教倒是朗朗上口了。”

    “谁叫你有事没事老和我抬杠,可是你先起的话头子。”

    刚和小光拌嘴拌出了初滋味,不想那护院通传的速度之快,气不喘地端立在我们面前,鞠躬相请上。

    “让娘子久候了。少东家发话,请娘子入内院一叙,三位这边请。”

    颔首还谢间,我朝小光抛去个见机行事的眼色,便牵着多欢一道跨入张府的大门槛。

    在偌大的院落中七绕八拐了阵,我们三人来到了一处叫“盎然轩”的地方。

    “少东家正在书房内恭候娘子,若无事,小的便退下了。”

    “有劳大哥领路。”

    寒暄一二,见那护院走远,我立马凑到小光耳边说到:“我和多欢进去会一会张启怀,你随机应变,千万小心。”

    “你也是,若有异变,放信号通知。”

    各自把握住自己手头的重心,我牵着多欢便踏进了盎然轩的书房。

    “君惜姑娘真是稀客啊,什么风把你吹来我府上作客”

    刚绕过一面侍女琉璃屏风,便见张启怀走路生风地朝我迎来,一脸意外笑,比那百花蜜还要甜上三分。

    “张大官人不欢迎我来”

    “怎么会君惜姑娘肯屈尊降贵,亲临我府上,张某受宠若惊间,自是不甚欣喜。君惜姑娘上座,来人,看茶!”

    说着,张启怀便谦谦有礼地将我和多欢引上座,一张嘴跟抹了猪油般滑,不停夸我这好那好的,好生殷勤。

    上了茶,糕点和些时令瓜果,我照顾好吃嘴不停的多欢后,这才抽出空来和张启怀搭话上:“老听人说张大官人家境如何殷实富足,好奇间,自然想亲自来看看您这豪宅大院是怎么个富丽堂皇法。”

    “让君惜姑娘见笑了。富丽堂皇谈不上,挺多算看得过去,不至于让外客见了觉得简陋而已。”

    我笑而不语间,自若地环顾四下一圈,随处可见古玩字画,金银玉器,彰显出的贵气自是不言而喻,但生搬硬套堆凑在一处,少了书斋该有的雅气,又多了显摆的俗气。

    当然,这些不过是在心里做个评点,我还不至于那般冒失的,当着张启怀面说到他的粗俗。

    心系着查证,我游走的目光,忽落到了这书房的内厅:“张大官人看来很忙的样子,一堆堆的账簿堆得像小山似的,君惜似乎来得不是时候。”

    “哪能。君惜姑娘肯赏脸,即使张某有十万火急的事儿,也得暂放下。”

    说着,有人的手已经不规矩地朝我探来,而我亦是机警地站起身,避开了这突来的尴尬接触。

    “听说张大官人家中产业遍布吴怀,甚至在北燕许多地方,都开设有分号;经营如此庞大家业,账目清算就够人头疼的,张大官人怎么不另觅高闲替自己分忧呢”

    谈得自然,我行动更自然,迈着徐徐莲步便走到了书房内厅的书案边,不问自去地拿起本账目浏览起来。

    “自家生意,理当要多上心些,看账审账虽然累了些,但却也放心。”

    说着,他见我翻开账簿,有些意外地问到:“娘子会看账”

    “略懂皮毛。”

    手指下账簿页如翻花快,十几页快速流过眼前,我的目光忽定在了某一页,某一个字上。

    怎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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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 难解究竟
    账簿上,写着:月结盈白银一千四百五十三两,转德祥钱庄定存。

    青璃失踪前曾收到纸条,上面写着:一更长南街老槐树月老庙,不见不散。而我此时极留意的字,便是这句批注上的首字,月字。

    我此行涉险来张启怀府邸,其中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通过对比字迹,来确定张启怀是否就是那个暗中给青璃传纸条的神秘人;然对比之下,这两个“月”字,却有着天差地别。

    纸条上的月字,笔锋劲道,横竖出峰,且字体偏窄偏矮;而账本上的月字,笔锋平实,横竖简约,且字体偏圆偏宽。

    对比下来,这两个字很显然出自两人之手,那自然,青璃当下失踪的事情张启怀便没有了嫌疑。

    “怎么了,君惜姑娘觉得账目有什么不对”

    正陷入困顿间,张启怀凑过来寻问到我。

    我急忙将账本放回原处,笑说到:“没有什么不对,只是刚见您那句账目批注,觉得张大官人如此精打细算的一个商人,居然在风月之所舍得下血本,倒觉得十分意外。”

    “各有所好嘛。舍不得千金之本,哪能博得美人一笑”

    说着,他邀着我一道向外厅用茶,又同我说到:“君惜姑娘好像心事重重的,张某斗胆,敢问姑娘有何烦忧张某愿做一回姑娘您的解忧人。”

    “都说我们烟花女子擅于察言观色,不想张大官人也如此慧眼人。”

    从容地落坐回自己的位置,我端起茶盏,一边荡着水面漂浮的茶叶,一边同张启怀继续闲话家常上:“烦心的事日日有,解得了一时,却不能保证能解一世。”

    “能解一时是一时,反正闲来无事,姑娘不妨同我吐吐苦水,说不定在下能解你心中苦闷呢”

    “也是。”

    浅浅地尝了口茶,我说到:“人人都觉得我现在风光无比,可谁又知道我这成名背后,付出了多少日夜不断地努力和汗水嗳,人前苦做乐,人后还要忍受别人的指指点点,这日子过得糟心呢,张大官人。”

    “谁敢给君惜姑娘脸色看,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姑娘若不嫌,尽管开口,张某定竭尽全力效犬马之劳。”

    “算了,入了这行当,就没想过有安生日子过,不自己受着谁受着越是计较,越是遭人妒恨;君惜也是知道,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不如闭口不言,这样一来也多给自己留条后路,免得日后像青璃姐姐那般凄惨下场。什么花魁,都是过眼云烟罢了,多为自己打算才是真。”

    “青璃她怎么了”

    当时张启怀随口一问,当我感觉得出,他无懈可击的恣意中显露出一丝紧张。

    我佯装不知意,继续说到:“您是天香楼的常客,出了这等丑事,想来瞒也瞒不住的。青璃姐姐昨夜跟人跑了,现在花姑带着人满吴怀的找她。”

    “真跑了跟那王家公子!”

    “要是跟王岩跑了,那事情倒也好办多了,直接闹去王家要人便是;关键是,王岩人现在还在天香楼,青璃姐姐却跑得人没影。我们满楼的姑娘像是看什么反转大戏般,一会两人好得如胶似漆,一会分得六亲不认;如今我看往昔什么情啊爱的,都比不上金银实在,两人说闹掰就闹掰。”

    顿了顿,我皱着眉下了小半盏茶,装着挺闷气的样子说到:“更气人的是,现在很多人私下都在非议我,说是我挡了青璃姐姐的活路,逼得她出此下策跟人私奔了。张大官人你来评评理,真是我挡了青璃姐姐的财路!我要真有那个心思针对她,昨夜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她把您从我手心里抢走,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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